林珏似乎對自己擁有雙屬性這件事情也詫異的很,從小到大,她並沒有覺得自己聰穎異常,也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類似於天才的傾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千金,除了修行巫術之外,便整日待在閨閣中,跟隨母親學習琴棋書畫,偶爾會在過節之際前往別的城鎮拜訪遠房親戚,要麼就是待在靈山選取製作桃木劍的材料。
大巫師的眼中似乎放出了某種神秘的光芒,他轉過身套在太子祁靳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祁靳禹點點頭,便對着林珏說:“林姑娘,還請你站在這一隊列。”
祁靳禹指了指祁蓉的左邊,示意林珏站在那兒。林珏領悟之後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站了過去。這下祁蓉的心裡又不舒服了,不過就是三大巫師家族之一的林氏長女,竟然有資格和自己站在同一排了,她咬着嘴脣一臉的不樂意,可在看見哥哥嚴肅的表情之後,也沒敢說出什麼不乾不淨的話來,只好忍着心中不適,對着林珏多翻了幾個白眼。
“下一個!”祁靳禹衝着後面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下一個人趕緊到前面來,好爲今日的行程多節約一些時間。
下面一個竟然是蕭澄心,臧鳶木心中疑惑,蕭澄心尚未滿十二歲,不知道爲何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司婉玉似乎看出了臧鳶木的疑惑,連忙說:“蕭澄心小姐是由皇上特批的,她是宰相之女,備受寵愛,皇上對她十分歡喜,在蕭澄心小姐自己的要求下,皇上便允許她前來了,只不過到考試環節時,能不能通過就要看她自己的實力了。”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人員選拔是絕對的公平公正呢,沒想到還是有這些走……”臧鳶木原本想說走後門的,可是這樣跟司婉玉當面說似乎顯得不太妥當,便連忙改口說,“也有這些靠皇上舉薦的人選啊。”
司婉玉卻撲哧一聲笑出來,說:“郡主直說走後門便是,偏要繞一個彎兒做什麼,婉玉又不是不理解。”
臧鳶木見司婉玉並不在意自己的措辭,便尷尬一笑,說:“對,我就是想說走後門的,怕你介意,這麼看來我就實話實說啦。”
“您儘管說好了,婉玉完全可以理解,若是讓我直接說,我也會說她走後門,有可不可,是吧?”司婉玉衝臧鳶木挑了挑眉,滿臉俏皮。
蕭澄心快速走到前面,大巫師也在她的手上割了一個小口,白光乍現,一行大字幽幽升起:“一星巫王,水性。”
蕭澄心的心情似乎很不錯,笑着跑着站到墨蝶身後了。蕭澄心年紀尚小,站在墨蝶身邊足足比她矮了大半個頭,與神情冷傲的墨蝶相比,蕭澄心看起來多了幾分可愛和天真,笑眯眯的眼睛倒是讓人看着心情甚好了。
中間又過了七八個千金小姐,不是巫王便是巫皇級別的,沒有出現什麼天賦凜然的人。
快到臧鳶木的時候,司婉玉卻突然提出來要跟臧鳶木交換次序,臧鳶木也沒覺得有何不妥,便讓司婉玉站在她的前面了,很快便輪到了她,測試之前她突然從口
袋裡掏出兩塊粉色手帕,拿了其中的一塊給臧鳶木,說:“挪,這一塊給你,這個小的就留給我自己了,等一下可以在包紮傷口的時候用。這手帕上面塗了一層止血粉,是我爹爹臨走前留給我的,他說可以以防萬一,你看,現在就用到啦!”
司婉玉的笑臉實在讓人忍俊不禁,臧鳶木把手帕接過來,說:“那我就不跟你客氣啦,去吧,輪到你了。”
司婉玉轉過頭來,祁靳禹已經在前面喊她了,說:“快過來吧,後面還有三四個測試完,這一隊就結束了。”
司婉玉點點頭,連忙快速跑到前面去了,測試的結果是:水性,八星巫王。
太好了,司婉玉比臧玉淺年小一歲,巫之氣卻和她在同一等階,這麼一看,她是有資格坐上太子妃之位的。臧鳶木在心中竊喜,只要司婉玉以後的巫之氣能夠凌駕於臧玉淺之上,她也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司婉玉拿起手帕把傷口裹住,同時回過頭朝臧鳶木使了個眼神,用嘴型示意道:“下面就看郡主的啦!”
臧鳶木也衝她點點頭,拿起自己手中的帕子迴應了她的眼神,在祁靳禹的示意下她來到了桌前。
大巫師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盯着臧鳶木,似乎曾經見過她似的,臧鳶木低着頭並沒有在意大巫師的神情,舉起手便規規矩矩的貼放在了測巫石上。
大巫師走過去,輕輕將臧鳶木的手指割出一個血口子,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過了好一會兒,測巫石都沒有任何反應,沒有白光出現,也沒有一行大字從裡面飄飛出來,像是突然壞掉似的,毫無反應。
祁靳禹疑惑的挑了挑眉,說:“怎麼回事,怎麼測巫石沒反應了?”
大巫師也覺得奇怪,他還從沒遇到過這種現象,玉板竟然沒有一點動靜出來!
“換一塊測巫石吧,我帶了兩塊過來。”大巫師把測巫石旁邊的布袋拎過去,伸手從裡面掏出了另一塊測巫石。
可是臧鳶木把手放在了凹槽裡,血液滴落進去之後還是不見任何反應。
祁蓉和臧玉淺在心中暗喜,莫不是臧鳶木的巫之氣出現了問題,否則又該如何解釋這種現象呢?
大巫師折騰了半天,還是不見測巫石有什麼反應,編制好對祁靳禹說:“看來只能待到達巫師學院再說了。”
祁靳禹也點點頭,說:“也好,現在趕時間,就先讓後面的人全數測完吧。”
大巫師點點頭,將剛纔拿出來的測巫石又塞回了口袋。
說來也奇怪,換了一個人之後,測巫石又恢復了原樣,照樣有白光出現,也照樣顯示測試者的巫之氣等級和巫之氣屬性。
臧鳶木伸出手左看看右看看,卻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她理所應當的站到了林珏那一隊列,正好跟臧玉淺並排而立,然而臧鳶木的心思全數專注在自己的手上,壓根就沒有在意臧玉淺敵視的眼光。
真掃興,原本還想借此機會看看自己現在是
什麼等階了呢,這是什麼破玉板啊,竟然輪到她的時候就死活沒有任何消息出現!
就在臧鳶木心生怨念的時候,卻聽見崖漁的聲音從耳邊幽幽出現,只聽見她說:“這小小的測巫石,測測那些庸俗的小人物也就罷了,還妄想測出本尊的巫之氣,真是可笑!”
臧鳶木猛地打了個機靈,說:“原來是你在搞鬼!”
臧鳶木剛纔還在猜測,是不是因爲體內有崖漁的亡靈的緣故,沒想到這個時候崖漁卻自己招了,果然是她在使絆子!
“什麼我在搞鬼,應該說這塊破玉板太多低級,根本就測不出本尊的巫之氣罷了。你忘記了嗎,你現在的體內可有三種巫之氣在流動啊,那測巫石怎麼可能測得出來來,力量太過強大,它是無法感應出來。”崖漁慢悠悠的跟她解釋着,內心卻充滿了神女殿下的那種得天獨厚的優越感和尊貴感。
“原來是這樣,好吧,就當你說的話是有道理的吧。”臧鳶木一臉無奈。
崖漁卻冷哼一聲:“測出自己的巫之氣等階又如何,就算你測不出來,這幫人照樣不是你的對手,重要的是實力,而不是這些聽起來很優越的噱頭。”
這麼一說也有點道理,與其將自己的巫之氣定格,還不如就像現在不明不白的修煉着,勇於挑戰比自己強的對手,受一點傷並沒什麼,多幾分經驗纔是最重要的。
換個角度想事情,臧鳶木卻覺得豁然開朗了,剛纔對崖漁的抱怨也瞬間消失殆盡了。
想事情的這會兒,第一隊人已經全部測試完畢,第二隊的人也只剩下幾名便結束了。
赫瑪家族的獨女也來了,與昂原木同齡的赫瑪楚玉,土性,七星巫王。
而獨孤家族的二公子,獨孤慕清,測出來是火性,五星巫聖。都說獨孤慕清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少年,不但自己研製出了名爲“海市蜃樓”的毒蠱術,連巫之氣等階都是如此的強大,加上火性的囂張氣焰,更是讓人不由敬仰幾許了。
獨孤慕清的性格倒是和墨蝶有的一拼,氣質一樣的清冷孤傲,平日裡沒多少話,通常都讓人望而生畏。
而此時的祁蓉,卻情不自禁的朝獨孤慕清多看了幾眼,當她看見獨孤慕清那雙凜冽的鷹眸時,心跳卻莫名的加速起來,連忙低下了頭,少女的心事一目瞭然。
獨孤慕清並沒有在意這一個小細節,反而慢悠悠的站到了司婉玉的身後,便又側過頭看望身後的幾個人了。
接下來便是傅屹然少將以及蕭予離公子了,分別爲火性和水性,兩個人同樣已經達到了九星巫聖的級別。
倘若臧流東在這兒,恐怕是巫之氣要比這兩個人高上一些吧,自從臧鳶木上次和臧流東比試過之後,便對臧流東的巫之氣做了大概的瞭解,怕是已經到了巫仙的級別,不過究竟是幾星呢,臧鳶木還猜不準。
這麼一來,除了太子祁靳禹還未測過之外,剩下的一些人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巫之氣以及屬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