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歌曲,要是能上這次在泰山詩會的表演,他們金陵衛視應該能大大露一把臉……
但第七製片組這幫庸才,絕沒可能做出這詞曲。
這指不定是蘇懷哪裡聽來的,抄別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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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徐濤望向了老矮,懷疑道:“這曲子真是蘇懷做的?”
老矮這時候纔回過神來,望了蘇懷眼,搖頭道:“反正不是我們寫的……我們組裡又沒有曲才子。”
徐濤一聽這話,更加應徵自己的猜測,正要說話,後面的顧問林海,突然問道:
“你這歌曲……是改編至哪位才子的詩詞?”
這話一問所有人,都轉頭過來望着蘇懷。
對啊,剛纔每個人都爲他這首歌癡迷,忘記了最重要的一個關鍵了。
今天是甄選的詩詞改編歌曲,這首歌究竟是改編的哪首詩詞呢?
所有人立刻都在自己腦子裡都想了一圈,卻都沒有發現有類似的詩……
那些著名詩歌,不是詠景,就是嘆情,要不就是家國情懷夢,哪裡有人會寫出一個美女,站在水裡的詩?
莫非……是某個才子偷跑去女澡堂,看到美女出浴後,靈感大發寫出的大作?
徐濤這時候心裡頓時一個激靈,壞了,這事情大了,這小王八蛋抄襲歌曲就算了,可這偏偏當着林海的面。
要知道其他人就罷了,這林海可不光是詩協的顧問,更是華夏文聯委員會的“委員”,具有每年審覈華夏才子資格的權力。
文聯可是最忌諱抄襲這種卑劣行爲,一旦被查處,輕則降級一級才子學位,重則甚至會除名,剝奪學位。
這蘇懷被這實習才子被開除學位,死不足惜,可這醜聞卻砸在金陵衛視身上,還是他徐某人負責的甄選環節上!?這黑鍋不是砸到他頭上了?
徐濤頓時冷汗就下來了,連忙道:“林顧問,這小子就是個胡鬧而已,這首歌肯定不是什麼詩詞改編的,不算是甄選作品。”
“既然已經正式遞交給我們評審組裡,就是正式作品了。”林海卻沒有如徐濤預料的刁難,反而滿臉微笑道:
“這麼好的詞曲,如果沒有詩詞原作的話,真是可惜……不如這樣,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金視方面覺得我林某人還夠資格的話,就交給我來以這首詞爲背景,創作一首文言詩吧。”
林海說着乾咳一聲,挺胸站了起來,一派長者的慈祥風度,溫和望向蘇懷等人。
突然峰迴路轉,徐濤錯愕後,頓時轉憂爲喜。
原來這林大顧問並非刁難,而是看上了這首歌詞,要親自替他們作詩,忙對蘇懷連使眼色,道:
“蘇懷,你們這次是違規過審,雖然不符合資格,但念你這質量還不錯,林顧問大人有大量,要親自要給你們創作背景詩,你還不快過來謝謝林顧問~~!”
老矮等人,聽到這話,興奮地心臟猛跳,這意思是,他們不用被辭退了?
還能被華夏文聯的委員撐腰?
“蘇懷,還不快謝林顧問。”小張在旁邊用團扇拍着蘇懷肩膀,喜道:
“賣這個人情給林顧問,你小子前途無量啊。”
小王也不甘道:“你小子行啊,還真糊弄過去了,這是投稿裡面的歌吧……我怎麼就沒看到呢?唉……這歌詞真好,只怕只有rb三大詩聖的詩才配得上這歌詞吧……”
見小王提到那什麼“rb三大詩聖”時,滿臉崇敬,蘇懷頓時愣住了:“rb竟有人敢稱呼自己爲詩聖?”
杜甫的尊稱你們都敢用……?“不要臉”三個字漢字難道也失傳了?
還有……這些文盲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詩經我抄就算了,你們竟然還想抄我二手文?太無恥了!不知內情的,還以爲是你們穿越了呢?
好吧,《盜墓筆記》都改《護寶筆記》了,我國文化,我來護!
想到這裡,蘇懷擡頭望向臺上,慢悠悠道:
“林顧問,這作品確實改編至古文詩,你沒聽過很正常,因爲……這原著詩是我本人寫的。”《在水一方》原本不存在這世界,爲了保護文化完整性,我只好勉爲其難,接受這個榮譽了。
這下,不光是林海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全場的人聽着都一臉愕然,都以爲自己聽錯。
什麼……?你寫的詩?
什麼意思,剛纔那麼優美詞曲,是你這實習才子的詩改編的?
開什麼玩笑……?
徐濤臉色一變的同時,林海目光也冷下來,沉聲道:
“蘇懷,我看資料你應該是實習劇才子,不是詩才子,你會寫詩?如果你能寫出匹配剛纔詞曲的詩句,你應該有留學京都和歌大學,或漢城詩學院的經歷吧?”
林海說這話時,語氣裡明顯帶着憤怒輕蔑的味道,只差要說:“你小子別不識擡舉了。”
要是換做一般人,被人這麼輕蔑對待,八成會當場勃然大怒,但蘇懷一向性子悠哉平緩,從不輕易生氣,而且,他心裡也想,他自己寫詩水平確實不行,林海說他,倒也沒什麼不對的,只是好奇問道:
“這京都和歌大學,漢城詩學院,能有人寫出配得上《在水一方》的古詩?”
如果這個時空,rb韓國詩人要是真能達到中國古代的水平,那他還真想拜讀一下。
可這話,在別人聽來,根本就是囂張諷刺:“這兩詩學院算個屁?能配得上我的歌詞?”
衆人都是張大了嘴巴,狂妄……這小子簡直是狂得沒譜了。
林海聽着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說得好!那你把你的詩,念給我聽聽,讓我等欣賞一下你的大作吧。”說完臉色轉沉道:
“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你臨時拿什麼打油詩來糊弄我,那麼我就當你們這次甄選作弊,會請示文聯委員會討論,取消你們組所有才子的學位。”
林海以文聯委員的身份,對蘇懷這小小實習才子如此威逼利誘,原本非常不妥當,可此刻,他心裡只想把這個《在水一方》納入自己的旗下,這樣的詞曲,就算他作一首二流詩作,也必能成爲名噪一時的作品。
爲了能得到這個機會,他也不顧手段是否恰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