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亮見馮淼被嚴濤那一下打得痛苦不堪,嚇得渾身發麻,轉頭看着鄭遠達,又向他請示呢!
鄭遠達氣得臉色鐵青,咬着牙沒說話,狠狠瞪了佟亮一眼。
這回佟亮學乖了,上次瞪自己一眼是讓他按照人家的話去辦,這次肯定也不例外了!於是佟亮立即蹲下來,用袖子將楚天風鞋上的灰塵全部擦乾淨,然後作勢就要給楚天風穿上。
“算了,用不着你!我自己來!”楚天風擺擺手,當着這麼多人面,要真讓佟亮幫自己把鞋穿上,倒顯得他有點斤斤計較,對方已經幫他擦了鞋,就代表認錯服軟了,這就可以了。
鄭遠達扶起了被嚴濤踢得滿地打滾的馮淼,關切地問道:“兄弟,感覺怎麼樣?”
“沒……沒事……”馮淼說話還有點上氣不接氣的,瞪了嚴濤一眼,卻不敢再說狠話了。
嚴濤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後四五個小混混呢,這幫傢伙打架不要命,身上都帶着片刀,真要是在學校打起來搞不好都得出人命。
今天的事就看出來,像馮淼這樣只會在學校裝B的人,一遇到社會上牛叉的混混就啥也不是了。
楚天風換好了鞋,轉頭對嚴濤笑道:“兄弟,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天哥,你別客氣嘛,我這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嚴濤撓着頭嘿嘿一笑。
鄭遠達冷哼了一聲,帶着佟亮和馮淼轉身離開了操場,臨走前還恨恨地瞪了嚴濤一眼,心中暗自較勁:“敢打我的兄弟,咱們走着瞧!”
楚天風很清楚鄭遠達的手段,等他走遠後,忙對嚴濤說道:“兄弟,你最近小心點,那個人叫鄭遠達,有點背景,我擔心他會報復你。”
“鄭遠達?根本就沒聽說過他這一號啊!”嚴濤是社會上混的人,自然不知道那種在學校小圈子裡稱王稱霸的所謂“大人物”。
“他父親是金鼎集團董事長。”楚天風沉聲說道。
“一個民營企業啊,沒什麼可怕的。”嚴濤嘴上說着大話,心裡卻緊張起來,金鼎集團在天海市黑白通吃,可不好惹啊,今天得罪了人家的大公子,搞不好就是引火燒身。
“你今天是爲我出頭的,我絕不能看着你爲我擔風險,你馬上去找譚凱,要他給你安排個地方先躲躲吧!”楚天風正色說道。
“唉,天哥你是小瞧我了,這點小事還用躲嗎?不就是金鼎集團的一個敗家子嗎?我不懼他。”嚴濤拍着胸脯說道。
“我去上課了,再見!”楚天風笑了笑,暗想這小子真好面子啊!晚上得直接找譚凱把這事跟他說說了,總之還是得防一手,免得自己人吃虧。
剛走了兩步,嚴濤追了上來,笑着說道:“天哥,上次你告訴我的攻略真管用啊,可惜過了將軍冢,到後面的鬼陰山我又卡住了。”
“沒關係,我回頭再寫個攻略,過兩天你找譚凱要去。”楚天風微微一笑。
林雅靜跟着楚天風一起回到教室的,經過這場風波,她對佟亮簡直厭惡到了極點,過去就知道這傢伙招人煩,沒想到他還這麼無聊,自然對於佟亮的主子鄭遠達也有些不滿,他交的都是些什麼人呀?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從佟亮那低劣的品質,就可以映射出鄭遠達本人也不怎麼地。
但是——楚天風怎麼會認識那個嚴濤呢?林雅靜生長在公安家庭裡,對於嚴濤這樣的混混自然也沒什麼好看法,雖然他今天是站在楚天風這邊的。
“那個叫嚴濤的,跟你很熟?”林雅靜憋不住向楚天風問道。
“也不是很熟了,他經常去我開的網吧玩遊戲。”楚天風笑了笑,他怎麼能不知道林雅靜擔心他結交社會人影響學習。
“哦,我感覺你還是要把精力放在學習上,再有不到十個月就要高考了哦。”林雅靜幽幽地說道。
“小靜,你放心吧,我不會辜負你對我的期望。”楚天風微微一笑,心裡暗自嘀咕:“這丫頭,還沒成我什麼人呢,就開始管起我來了?呵呵,我以後還得對她施加點影響,讓她改變固有的觀念,否則將來真成我女朋友了,應該是我的賢內助,而不是絆腳石呀!”
還好,現在時間有的是,聽說戀愛中的女人會變笨,林雅靜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吧?唉,只是二人現在關係是曖mei一點,彼此有了些好感罷了,距離真正戀愛還有一定的差距,需要繼續努力啊!
“呵呵,怎麼不叫我同桌了?”林雅靜聽到楚天風叫他“小靜”,俏臉不由得泛起一絲酡紅,眨着美目問道。
“現在不是沒在桌上嘛。”楚天風嘿嘿一笑,凝視着林雅靜亮晶晶的眸子,一本正經地說道:“同桌,其實就是同居在桌上的意思。”
“討厭,哪有你這麼解釋的?”林雅靜聞言俏臉更紅了,羞澀地白了他一眼,什麼叫“同居在桌上”呀,想象力可真豐富!
“這解釋沒什麼不妥的呀,學校裡同在一張桌上生活嘛。”楚天風微笑道。
林雅靜精巧絕倫的俏臉紅撲撲的,沒有再說下去,免得楚天風又冒出什麼令她臉紅心跳的曖mei詞語來。
“呵呵,你喜歡我叫你小靜,還是叫同桌呢?”楚天風又笑着問道。
“唔,隨便你了。”林雅靜俏臉緋紅,一想到他解釋“同桌”的曖mei含義,芳心就一陣亂跳。
楚天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以後他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了,無形中拉近了兩個人的關係。
“馮淼,那個嚴濤是什麼來路?”鄭遠達沒有回教室,而是跟幾個在學校的死黨聚在了走廊一角。
“就是一個社會上的小混混,打架鬥狠挺出名的,哎呦。”馮淼捂着隱隱作痛的肚子一陣苦笑地說道。
鄭遠達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兄弟你放心,嚴濤今天敢當着我的面打你,我絕不會輕饒他的。”
說罷,他從兜裡掏出手機,飛快地撥打了齊伯的電話,現在鄭遠達擺事完全依仗齊伯了,此人老謀深算,可絕非等閒之輩。
“鄭公子,有事嗎?”齊伯接起電話,沉聲問道。
“幫我查一個叫嚴濤的混子,想辦法教訓他一下,這傢伙太囂張了,在學校打了我的朋友。”鄭遠達恨聲說道。
“好的,這件事交給我了。”齊伯撂下電話,臉色變得愈發凝重起來,他現在哪有時間幫鄭遠達收拾什麼小混混啊!眼下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需要他處理。
前些天接到了黑炮的神秘電話後,齊伯按照他提供的地址,和黑炮的代表見了面,對方以那個叫“紀曼玲”的女人作爲要挾手段,要求齊伯在天海市給對方即將到來的行動提供便利條件。
他們的條件是:第一,要提供一座在天海市郊區位置隱蔽的房子,最好是廢棄的莊園或者別墅,周圍地形要複雜一點的;第二,提供警服一套,警車一輛,假的也可以,只要不穿幫就成。
對方並沒說要這些東西想要做什麼,但齊伯預感到乾的肯定是大買賣,如果他能滿足這些條件,黑炮會保證紀曼玲的安全,否則對方就會對她下毒手。
紀曼玲是齊伯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爲了她齊伯甚至可以慷慨赴死,當然這也是齊伯的致命弱點,只要有人控制住紀曼玲,就不愁齊伯不會繳械投降。
“唉,曼玲啊,我都躲到華夏國天海市給人當了個‘管家’,不想還是被他們發現了,終究是連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