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現在我們還是聊聊你下一階段的計劃吧。”
“ok,”彼得·蒂爾正襟危坐,面色嚴肅道,“首先你要知道,ZZ獻金是我們西方民主政治中常態化的現象。因爲定期舉行的競選以及政黨和候選人的日常ZZ活動都需要大量的資金,單靠政黨或候選人本身擁有的資產很難滿足,必須通過各種方式向社會募集。”
“我明白,ZZ獻金也爲有經濟實力的個人或集團用金錢影響政治運作提供了可乘之機,由此衍生了‘金權政治’。”寧子墨吐槽到。
“是的,但你不能單純的以爲ZZ獻金就是賄賂,然後以爲用錢開路就能獲得到你想要的結果。”彼得說。
“你的意思是?”
“我這麼打個比方你就明白了,”彼得身子前傾道,“譬如小布什上臺前選舉時的ZZ獻金約6億美金,其中最大一筆是500萬美元,而實際上大部分都是普通選民的小額捐款。
這些支持小布什的人本就是政治理念共同體,說小布什是這些捐贈者的利益代言人也沒什麼可指責的。畢竟哪個政治家不是代表一些羣體的利益呢?
只是,這種代表更多是法律框架內公開透明的代言,而不只是你我單純設想的類似紙牌屋的權力操縱。”
“你的意思是說,即使做ZZ獻金也依舊要與ZD的長遠目標所靠攏,不能只是單純的捐獻金錢。”寧子墨皺眉到。
“大體沒錯,但也不是絕對的。因爲ZZ這個東西最終是要牽扯到國家利益,會是國與國之間的博弈。而國與國之間的博弈一定是牽扯到更大的利益糾葛,ZD們往往都會將某些國家列爲敵人,來引導國民情緒和輿論來達到自己繼續進行下去的目的。”
???
寧子墨聽得一頭霧水,好在彼得看出他的疑惑,及時解釋到。
“這句話背後很有深意,但針對你的情況來簡單說,就是美國法律禁止外國機構或個人向美國選舉中的候選人進行捐款。”
???
寧子墨更是納悶了,如果他不能做這樣的事情,彼得·蒂爾是不可能喊他來美國的。
難不成?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需要將你的ZZ獻金定位在慈善或者公益的範圍!”彼得·蒂爾進一步解釋到。
寧子墨鬆了一口氣,“ok,這很重要?”
“非常重要,慈善的背後永遠是是普世價值觀的東西,會讓你的捐獻有可以站的住的立場。而你作爲一個外國人,越單純的目的將會越多地贏得這些政治人物的好感。這些好感最終才能決定,他們是否要站在你身後成爲你的助力。”
寧子墨攤手到,“ZZ這個東西太複雜了,我還不如去寫小說,這樣什麼都不太懂都能碼出許多字來。”
彼得·蒂爾沒有接他這話,聳聳肩繼續說到,“所以,我大概跟你說說目前美國捐獻的名頭。這些項目有宗教、教育、社會服務、基金會、醫療、公共福利、文化藝術、國際事務、環境保護以及個人,而你必須在這些項目中挑選一項做爲你的ZZ獻金捐獻理由。”
“這是美國慈善項目的主要去向?”
“是的。”
“那你有什麼建議嗎?”寧子墨反問到。
寧子墨知道自己最大的缺點,他可以用各種各樣的佈局來規避中國企業做跨國公司的ZZ風險。悶聲發展等公司到一定規模有了抵禦風險的能力才低調登場,但這已經是他能去做到的極限。
可真要談及跨國企業所涉及到的ZZ,這個東西卻與商業的東西有着本質的區別。別看前世的中國在很多領域都有跨國集團,但那些不涉及到超級大國利益的領域,人家是不屑於與他們鬥爭的。
但一旦涉及到那些被超級大國重視的領域,一定會有相當的阻力從zz領域壓過來。
中興、華爲、大疆甚至海康威視,這些前世赫赫有名的中國企業,哪一個不是被超級大國試做威脅的!
可這些東西已經超脫了商業的領域,就算是華爲,那也是在正面戰場與超級大國你來我往十數年才積累了一定的經驗。甚至,要不是華爲早有佈局,單單隻靠及時反應,壓根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所以,這個不擅長的領域,卻碰到了有些經驗的彼得·蒂爾這個德裔美國人,簡直是天大的運氣。
前世的彼得·蒂爾,在玉米頭上臺後一度成爲了他的幕後幕僚。要說他沒有ZZ敏感度,那是不可能的。
眼前的事實也擺在這裡,無論是分析美國的ZZ獻金模式,還是羅列可行的ZZ獻金範圍,彼得·蒂爾的參與都讓寧子墨感覺能少跑許多彎路。
見寧子墨露出傾聽的神色,彼得·蒂爾欣慰地笑了。
彼得·蒂爾一直都很欣賞寧子墨這位貝寶曆史上最年輕的COO,他也一直都認爲這種欣賞是有根據的。而如今寧子墨的發展也一直在超乎他的意料,他越發肯定他當初看人的眼光,也越發願意一直與他合作下去。
必應生態的參與只是第一步,未來他們一定還有更多可以合作的地方。
但重要的是,只有幫他解決掉目前所面臨的問題,他和寧之間的友誼纔會像當年幫寧收購了暴雪的伊隆·馬斯克那樣深厚。
這種關係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種關係叫做戰友。是比之在貝寶一起戰鬥過,更深層次的戰友關係,因爲當下裡這種戰友關係是比以前在貝寶更爲平等的!
心念流轉,彼得開口道:
“宗教、教育、社會服務、基金會、醫療、公共福利、文化藝術、國際事務、環境保護以及個人,這是美國ZZ獻金慈善路線的主要部分。
但與ZZ獻金選舉相關的部分相比,宗教、教育、社會服務、基金會、醫療、公共福利、國際事務的部分都不可能是你能選擇的部分。”
“因爲我是一箇中國人,我怎麼說都要有自己的國家立場。”寧子墨說。
彼得·蒂爾笑道,“沒錯,這些部分你即使參與進去,於你的立場不同也站不住腳跟,尤其是這不更加利於你在中國國內的發展。”
“大概會被人罵賣國賊。”
“是的,”彼得·蒂爾點頭道,“所以,你可以選擇的範圍只能在文化藝術、環境保護以及個人,這些更具備普世價值觀的途徑中。”
寧子墨腦子一轉就明白了彼得的意思,旋即瞬間就梳理出可行的途徑。
“文化藝術和個人的部分其實都不用考慮,因爲只是個人的部分影響力不足夠大,而文化藝術雖然影響力更大但卻並不合適。”
文化藝術的zz獻金途徑確實不合適,畢竟文明雖然是人類的,但文化確實帶有區域性質的。如果選擇文化藝術,這在某種意義上來講仍舊是狹隘又不利的選擇。
“所以,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會支持我選擇環境保護。”寧子墨篤定到。
彼得·蒂爾更是欣慰地點頭,“沒錯,你最適合也是唯一的ZZ獻金途徑就只有環境保護。因爲,環境保護在當下裡有着絕對的ZZ正確,也必然有着相當分量的影響力。”
寧子墨笑了,“我覺得環境保護確實是最適合的,因爲超級大國怎麼都要做個標杆嗎!”
就環境保護了!
沒有比它更合適的!
因爲除了影響力外,把超級大國的環境保護捧到一個絕對的高度還有一些可以用來噁心回他們的地方!
前世有一位不到16歲的瑞典小女孩桑伯格,她是一位再普通不過的小孩子。突然有一天她心血來潮,每週五都帶着一張“爲了氣候而停課”的標語在瑞典一會門口靜坐。
如此堅持了好幾次,她突然一下子就成了全世界的青少年偶像。
就在這之後,西方輿論權利開動將這位小姑娘打造成地球環保代言人,而她發起的環保罷課也迅速成爲歐美各種的潮流。
135個國家,200w學生加入其中,以至於最後學生罷課還延伸到工人罷工當中。前世的2019年9月兩次環保罷工中,有300w人蔘與進去。於是,西方各國政府精英不得不出來和他對話。
事實上,這位行爲怪異的小姑娘的舉動,只不過只西方國家一種ZZ正確的延伸。而西方“環保主義”捧出這位小姑娘,是爲了打擊發展中國家。
因爲發展中國家起步晚,經濟底子薄,人民生活水平繼續提高,所以必須要發展工業和農業。而西方超級大國起步早,在殖民掠奪過程完成了原始積累,早早完成了工業化和現代化。於是當他們開始享受生活時,就要阻止發展中國家的工業化,這不就是雙標嘛?
那他們是如何實現呢?
寧子墨依稀記得,就在前世的2009年,也就是這一世的明年。
丹麥哥們哈根會有192個國家代表聚集並召開峰會,在這次會議上,歐盟有個主要的目標,那就是確立二氧化碳的排放配額制度,也就是掌控碳排放權。
這個碳排放權大體意思是:爲了防止溫室效應,人類必須吧二氧化碳排放控制在一定範圍,所以每個國家只能排放規定的二氧化碳量,也就是二氧化碳配額。如果超過規定數量,就必須像其他國家購買碳排放配額,也就是所謂的碳交易。
而歐洲國家作爲制度的設計者,給自己數倍於發展中國家的“人均碳排放配額”,例如,中國的人均配額只有發達國家的四分之一。如果這個制度實行,那麼前世的2020年,中國每年要花費1萬億美金購買碳配額。
1萬億美金!
這個數額僅次於2萬億麼進的芯片和1.5萬億麼進的石油進口。
要知道芯片和石油好歹有實體物品,而所謂的碳排放配額只是一份協議,憑藉一份協議歐洲就可以從中國掠奪上萬億收入這不比搶錢快嗎?
想法很好,但這個計劃在這一世就別成立了。既然zz獻金只能走環保路線,那就索性在環保上把美國捧到高點!
不僅給錢,還要宣傳!讓美國成爲“環保急先鋒”,把美國捧上天,並強勢宣揚他們的“自由、平等”,並且還要藉助輿論把人均和平等植入到明年的哥們哈根碳排放峰會。
只要工作做的足,不僅能爲這次政治獻金博得足夠的資本去贏得勝利,更是可以藉着捧殺美國的機會將歐美國家都架上道德制高點。
那個時候的哥本哈根大會上,給全世界人民盯着他們身後“自由、平等”的道德標杆時,還怎麼靠“環保”賺錢?
腦子裡轉過所有的念頭,寧子墨很快就將它連成一片。
末了,寧子墨自己卻打了個哆嗦,“ZZ有時候真是把雙刃劍啊。”
“誰說不是呢,”彼得笑道,“至少,你的iPhone零可以從中獲利啊!”
“獲利?”寧子墨撇嘴笑道,“勝利本就該是屬於我們的。”
不但勝利,
還要捧殺,
更要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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