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0 除夕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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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7日除夕夜。
在外面獲得“豐厚”工資的李婉十分慷慨地包了一個大紅包給兒子。
聽着外面“噼裡啪啦”呼嘯不斷的鞭炮煙花，吃完年夜飯之後，宋辰安靜地陪母親在家裡看電視。但聽到東甌電視臺裡頻繁不斷地播放一箇中年夫婦穿着大紅棉襖說：“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只收腦聰靈！”
心中嘀咕陳氏藥業的動作何其迅速，也不知道腦聰靈這個保健品的配方是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的。不過想到吞併徐氏藥業後，陳氏藥業兩大廠房現在門庭若市，宋辰便會心一笑。可惜時間太緊了，如果花大筆資金在央視黃金資源資源上花功夫，恐怕年底陳健會忙得連吃年夜飯的時間都沒有！
“小辰，以前一拿到壓歲錢你就跑得沒影了？”李婉望着坐在自己身邊的兒子，輕聲問道。
宋辰望着母親眨眼笑道：“雖然媽媽你給我的紅包挺大的，不過您別忘了，您兒子現在可是大富豪！當然是因爲您的壓歲錢太少的緣故！”
“你這孩子！也不怕說大話閃了腰！”對於宋辰爲什麼不出去玩，眼眶微紅的李婉心中有數，她每天都在感謝上蒼送了一個優秀的兒子給自己。
宋辰懶得去看春節聯歡晚會，他躺在沙發上，頭枕在母親的大腿上，他頑皮笑道：“媽，若曦說我頭上長白髮了，您幫我找找看，還有沒有？”
“是嗎？肯定是你最近整天忙着工作，又不注意飲食規律所以纔會長白頭髮了！”李婉一聽，頓時緊張地跟什麼似的仔細翻動着宋辰的頭皮。
宋辰不以爲然地說道：“我讀初中高中的時候長白頭髮您倒是沒有這麼關心！”
李婉愣了一下，輕輕拍打着宋辰的額頭，笑道：“你那時候讀書，吃這點苦算什麼？”
宋辰正想打趣母親厚此薄彼，忽然口袋裡的手機響了，看來顯，是楊德打來的！
“來凱悅酒吧，大家一起聚一聚！”
“算啦！”宋辰懶洋洋地躺在母親的大腿上，“你們玩吧，我要陪我媽守歲！”
“不是吧？”楊德聽了，大爲驚訝，身後更是傳來葉林和劉俊大呼小叫地呼號聲，“出來玩啦！大家都在，你一個人好意思貓在家裡！”
“沒辦法，誰叫我媽剛纔封了一個大紅包給我！我感動地眼淚嘩啦啦地流……哎喲！不說了，你們玩得開心！”說完宋辰便掛了電話，摸着額頭，宋辰不滿地嘀咕道，“媽，您兒子在外面聰明得一塌糊塗，您再打一下，變笨了看以後誰養你！”
李婉推着兒子的頭笑罵道：“行了行了！別抱怨了！媽知道你孝順乖，你跟一起去玩吧！不要在家裡悶呆着，哪怕把若曦叫出去逛一逛也好！”
“不用了！”宋辰打了一個濃濃的呵欠，舒服地躺在母親的大腿上輕聲道，“最近一直忙，好不容易有機會待在家裡，而且天色這麼冷，誰樂意出門？”
李婉輕輕一嘆，輕撫着兒子的額頭，眼眶微紅道：“媽媽有你真好！”
“媽只知道我的好！若曦就不同了，不但知道我的好，也知道我的壞！”宋辰嘿嘿一笑。
“這樣纔好，互相瞭解很重要！以後你們結婚生孩子之後，婚姻生活纔會美滿！”
宋辰笑了笑，輕輕應了一聲：“嗯！”
聞着母親熟悉的香味，在春節聯歡晚會熱鬧的聲音中，他開始昏昏欲睡起來。正在半夢半醒之際，忽然傳來門鈴聲，李婉琢磨道：“大過年的，是誰來了？是不是隔壁鄰居？”
宋辰打了一個呵欠，翻身起來阻止了母親，自個過去開門了。穿上厚厚的拖鞋，宋辰剛剛推開門，便被震耳欲聾地祝福聲給嚇得倒退了兩步。
“新年快樂！”
仔細一瞧，卻見門口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辰星網吧股東全來了。
“你們……”一股暖流從心口處流轉着，宋辰十分感動。
“既然你不願來，我們只好親自過來拜年了！”楊德穿着毛呢大衣，手中提着兩個裝滿零食的大袋子微笑着說道，“恭喜發財！”
“恭喜發財，紅包拿來！”趙琳唯恐不亂地大叫一聲，推開宋辰便往裡面走。當她見到迎面而來的李婉才收起張牙舞爪的脾氣，十分乖巧地鞠躬問候道，“阿姨您好，新年快樂！”
“喔喔喔！新年快樂！你真漂亮！”
“嘻嘻！那是！”趙琳毫不謙遜地接受了李婉的讚賞。
“走開，不要擋在門口！袋子都重死了！”劉俊幾乎是撞開傻愣愣的宋辰，同樣提着兩個大袋子朝裡面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衝着後面抱怨道，“下次一定不與道輝猜拳，賴皮地要死！”
“大新年的，說什麼‘死不死’？多不吉利啊！”王曉雪朝宋辰拋了一記媚眼，和麪帶微笑的蔣琰一起進去了。
“新年快了！”
“新年快樂！”
“……”
等楊德、葉林、陳道輝、紀昌、石濤、葉林、崔曜都進去之後，穿着白色毛衣裙的翟悅飛快地在宋辰冰涼的薄脣上親了一下，粲然微笑道：“新年快樂！我的男人！”走了進去。
宋辰摸了摸嘴脣，呵呵傻笑着帶上，結果還沒走出玄關，門鈴再次響起。看看客廳里正與李婉打招呼的衆人，宋辰回頭再次打開門，只見戴着白色毛線帽，穿着火紅針織短裙的張若曦正宜嗔宜喜地望着自己。
“新年快樂！”
宋辰大喜，拉着張若曦進來。張若曦原以爲宋辰興沖沖拉着自己是爲了做那‘愛做’的事情，結果發現不大的房子中站滿了滿屋子的人，她愣了一下，繼而笑道：“新春快樂！我給大家拜年了！”
“拜年帶紅包了沒有？”崔曜打趣道。
“有也不給你！”張若曦抱着宋辰的手臂嬌笑道。
楊德沒與他們一起玩鬧，而是望着李婉笑道：“阿姨，我們和小宋是好朋友好兄弟！來這裡是陪您守歲的，有些突兀，所以紅包之類的就不用了！”
李婉十分尷尬地說道：“那也不大好！”
一直盯着李婉看的翟悅走上前抱着她的手臂一起坐在正中沙發上，嬌笑道：“阿姨，不用不好意思，您的紅包啊，阿辰已經給了！”
“咯咯！這個倒是真的！”王曉雪嬌笑着點點頭。
“說着說着就談到公事！先說好，只HAPPY，其他事不準提起，誰提起罰酒！”紀昌笑着說道，說到這裡，紀昌不好意思地看向李婉，“阿姨，喝點酒沒事吧？”
“沒事沒事！朋友聚會湊熱鬧，哪能不盡興！”李婉擺手笑道
宋辰苦笑着搖搖頭，忽然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是徐小穎居住的固定電話。張若曦看了他一眼，輕哼一聲，主動鬆開宋辰的手。
討好地笑了笑，宋辰走到一邊撥了接聽電話。
電話另一頭傳來徐小穎的問候聲：“新年快樂！”
“你也是，你和小玲吃過年夜飯了吧？”
“嗯！”徐小穎羞澀一笑，又說道，“主要是小玲想跟你拜年，所以……”
“沒事，把電話給小玲！”
“姐夫，祝你新春快樂，萬事如意！”徐小玲的聲音與她姐姐一樣，異常甜美悅耳。
“好好！姐夫明天給你大紅包！”
“謝謝姐夫！”
又與徐家姐妹寒暄兩句掛了電話，結果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這一次不但楊德注意到了，幾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王曉雪似笑非笑地望着宋辰，說道：“你的‘業務’挺繁忙的！”
“哈哈！”宋辰乾笑道，“是吧！呵呵！”
這次打電話的是翟豔，她的聲音十分低沉：“晚上要來我這邊嗎？”
這是翟豔第一次主動邀請宋辰去她家，儘管知道機會難得，但是宋辰知道自己不可能抽身離開了：“恐怕去不了，辰星網吧的朋友都來我家賀喜，我抽不開！”
“……知道了！掛了！”
翟豔煩躁地掛上電話，她靠在柔軟的牀上，抱着修長的玉腿，任由黑暗和孤獨充填着整個空間。
忽然，她的手機鈴聲響了，翟豔看了一下來顯，甩了一下頭髮將手機放在耳邊，接通電話後卻沒有說話。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宋辰堅定而執着的聲音：“別難過，你還有我！”
翟豔聽完，澀然一笑。關上手機，窗外一束束煙花夾雜着熱鬧的鞭炮綻放在空中。
很美！
卻很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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