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母族派來的人?
我訝異的看着墨邪,白禹的母親一直都是個迷一般存在的人物,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我都從未見過,甚至連她到底是誰姓什麼、名什麼我都沒聽說過。
在白家老族長死之前,白禹都是因爲他母族的身份低微而不受白族長見待,甚至受到白族人的一致排斥,如今。墨邪竟然告訴我,白禹的助力竟然來自他母族派來的人?
怎麼會這樣?我記得上一世白禹母族並沒有人出現過?最起碼在我活着的時候,他身邊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所謂的母族那邊的人,他奪得白家家主之位以後,一直都是他一個人扛下白家所有的大小事宜,怎麼今世會出現一個他母族那邊的人在南燕國?
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墨邪前面跟我說過,老皇帝似乎已經病重了,那白禹身邊這時候有人來相助,莫非是爲了龍玉棋登帝位保駕護航的?畢竟這一世,太子沒被龍玉棋率先除掉……
“那人實力很強麼?這個時候出現在南燕國,總不至於是專門針對着我而來的吧?大叔。南燕國的皇帝還能撐多久?白禹是打算助誰登上皇位?龍玉棋嗎?”
我一股腦的朝墨邪問了一大堆問題,卻聽到他強調了一句:“丫頭!我們已經正式成親,叫夫君!”
我在心底嘆了口氣,我家大叔的關注點似乎根本不在這方面啊。看他這一臉輕鬆的模樣,明明就說自己獻祭了法器都只能勉強跟對方打個平手,怎麼就一點都沒有緊張感呢?
“夫君……!你是很有把握應付那些人嗎?”我開口問道。
墨邪淡淡一笑,對我說道:“我們墨家祖傳的祭司陣法。可不是實力強就能破解的,那傢伙只是剛摸到巫師的門檻,若是地巫的話,我就要嚴肅對待幾分了。”
“巫師?”
我驚訝的瞪大眼,巫師是祭司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後所榮升的另一個等級,而巫師上面還有地巫和天巫,那天巫等級的人,我至今都只聽說在遠古時期,黃帝、炎帝似乎就是天巫級別的存在,而天巫上面就是巫皇了,巫皇幾乎是神一般的存在,傳說中伏羲、女媧、神農,他們三人就達到了巫皇級別。
祭司一脈的傳承並不容易,現在就算是名大祭司,都能夠在各國橫着走了,更不要說大祭司之上的巫師了。上輩子我可是壓根就沒聽說過哪一國有巫師級別的人存在。
墨邪看着我這幅驚訝的小表情,衝我笑了笑道:“丫頭!你可得加緊努力成爲大祭司啊!我們日後的麻煩不會少。”
聽墨邪這麼一說,我纔想起花葬曾經說過的話,他說我要助墨邪度過天劫。就必須成爲大祭司,只是我原來收集的兩顆血祭司魂石,現在只剩下花葬的這顆了。
“大……夫君!我成爲大祭司……就能助你抗過天劫麼?”我開口問道。
“嗯……”
墨邪點點頭,我們正在閒聊的時候,突然周圍的環境一陣猛的搖晃,我們腳底下屋頂的瓦片更是在這劇烈的晃動中掉下去了幾塊。
墨邪眼疾手快的抱住我,飛快的騰空一躍,就抱着我站在了圍牆頂端,而讓我沒想到的是,在這堵圍牆外面的冰牆上,白禹也矗立在那裡。
他穿了一件純白色的華貴錦袍,上面以銀線繡了大朵大朵的君子蘭,他那一頭墨發以玉冠高高管起,他站在那冰牆上,雙手背在身後,表情冷漠,眼神冰冷的盯着我,一陣微風颳來,他的衣襬被縫颳起,那錦袍上的君子蘭仿若鮮活了一般。搖擺個不停。
君子蘭……感覺實在是跟白禹的氣質不符啊!我在心底默默想到。
白禹一直站在那裡看着我,他原本就是如冰般寒冷的人,此刻他看我的視線,除了冷。我也再感覺不出其他。
我並不喜歡他所帶來的這種寒冷,所以忍不住往墨邪懷裡又縮了縮。
墨邪立刻將我又摟緊幾分,擡頭看向白禹時卻淡笑着說道:“白族長今日可是來喝我們的喜酒的?”
我看到白禹轉向墨邪的視線帶着濃烈的殺意,他卻沒有回答墨邪的問題。而是衝着我問道:“你與他成親了?”
我微微一愣,朝自己身上看了看,纔想起我沒有穿新娘的禮服,不過墨邪身上卻還穿着今天成親的衣服。於是我伸手指了指墨邪身上的衣服,有些小疑惑的說道:“這不適很明顯嗎?”
我這一句話說完,白禹整個臉色就變了,他的身體周圍瞬間凝聚了大量的風雪。他的頭髮都讓那些風雪直接吹亂了,他那向來很少有表情變化的冰山臉,也一絲一絲的瓦解,我除了看到他赤紅的雙眼外,我還看到了他所謂猙獰的表情。
“你們圓房了!!!!!”
我看到白禹的雙手都緊捏成了拳頭,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可謂是咬牙切齒。
我不太喜歡白禹現在看我的眼神,那種好似被我背叛一般的眼神。我認真回憶了一下,雖然我的重生可能跟白禹有關,但除了這件事,我對他的記憶全部都是停留在他對我的迫害中,這一世開始的時候,我就跟他站在對立面,他說要娶我什麼的,都是帶着很重的目的心,想要對我施加各種情咒,我與他之間連情都沒有,何來背叛?
我看着白禹的眼神也徒然變的冰冷,語氣也極其冷漠的對白禹說道:“白族長!這事似乎與你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沒有關係?我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心血,你居然說跟我沒關係?慕容瑾。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白禹氣的渾身都在發抖,我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總覺得現在的白禹偏執的可怕。
我是不知道他上一世爲了讓我重生做了多少事情,但是……別說那些事情我一概不知,就算我知道了,感激和感情也不能相提並論吧?難道這世上所有幫過我的人,我就要按對方的意願對他以身相許嗎?
若是這輩子我沒先遇見墨邪,或許……我真的會爲了利益而跟白禹走到一起。可是我遇見墨邪了,這個男人的霸道與執着也不會比白禹少一分,所以,就沒有那些或許了。
我莫名的嘆了口氣,伸出雙手環住墨邪的脖子,將頭埋進他的懷中輕聲說道:“夫君!我覺得我跟他解釋不清楚,反正我現在已經嫁給你了,就由你來應付他吧!”
墨邪聽到我這麼說,脣角忍不住勾了起來,他低頭在我的臉上吻了吻,語氣溫和的說道:“嗯……你今晚太累了,這種事情本就該爲夫來處理!”
墨邪說完。擡頭笑看着白禹說道:“白家主!慕容瑾已經是我墨邪明媒正娶的妻子了,若你是想來喝杯喜酒,我一會就差人把喜酒給你送出府門,如何?”
“墨邪!你真的好卑鄙。你爲了不讓我找到小瑾,竟然幫助那隻老鬼將他的老窩藏了起來,若不是你從中作祟,我怎麼可能拖到今日才知道小瑾的行蹤!”
白禹的聲音異常的憤怒和不甘。我被墨邪抱在懷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中也是猛的一跳。
墨邪卻沒有半點慌亂之意的說道:“那隻老鬼又豈是你口中說的那麼無能的,藏個人而已,你以爲他沒有我的助力還藏不住麼?”
“你敢說你沒有隱瞞自己知道小瑾身上百花山莊這件事?”白禹繼續質問道。
“自然是隱瞞了,若是被你知道,丫頭恐怕早就被那隻老鬼殺了吧!畢竟,你若是能得了那老鬼的千年鬼珠,對你的助力絕對比丫頭這個神舞祭司給你的助力強的多!你要是知道了地方,又如何會顧及丫頭的安危而隱忍着不對百花山莊出手呢?”
墨邪的話,讓我下意識的抓緊了他胸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