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就直接進這城主府?這城主府難道不是剛剛那個城主的地盤?不需要防着他的人嗎?”
我看着城主府內站着的護衛,滿心疑惑的問道。
“丫頭!這點你不用擔心,今日出城迎接我們的人,是拿着聖旨這兩天才過來上任的新城主,他的人剛剛已經全部跟着他去迎接我們了,現在已經全部被聞臣他們拿下。”
“這兩天才過來換的新城主??你們北琉國的皇帝故意的?”
“是!就是故意的,我們也是在回來的途中才得知皇帝在知道我們要從西域過來的時候,就頒佈了這麼一張聖旨,說賈仁貪贓枉法。證據確鑿,要削了他的官職,押回京受審。”
聽墨邪這麼一說。我感到很無語,不解的問道:“你們北琉國皇帝是個老糊塗麼?”
聽了我的問話,墨邪只是淡淡一笑,反倒是走在前面的賈仁開口了:“夫人說話很是幽默!不過咱們的皇上確實已經老糊塗了,尤其是在他寵溺五公主之後,簡直就是糊塗的犯混啊!”
賈仁的話語中帶着幾分不屑卻又有幾分傷感。我不禁轉過頭朝他問道:“前輩?你們國家的皇帝真的已經到了犯混的程度了麼?”
賈仁聽我這麼一問,微微一愣,說道:“夫人!您快別叫我前輩了。您就叫我賈仁吧!”
“好!那麼賈仁,你能告訴我現在北琉國大致是個什麼情況麼?”
我的問題問完,賈仁就略帶猶豫的看了墨邪一眼,見墨邪並沒有什麼反對之意,他纔跟我說道:“如今北琉國的情況頗爲複雜,皇帝雖然坐在龍椅上,但是年紀大了,身體情況並不好,幾乎也是三天一場小病,五天一場大病的折騰,正因爲如此,皇帝不得不將政事有選擇的託付給其他人代之處理。本來這種事情非太子殿下莫屬,畢竟太子是儲君,由他先入手管理朝政也是理所當然。可偏偏皇上將一部分的政事交給了二皇子和五公主殿下共同打理,讓二人在朝中勢力在這幾年來迅速擴張。”
“嗯……趙寶兒和她那位二皇兄嗎?”
一個皇帝身體欠安,竟然會把朝政交給自己的一位公主和不是正統接班人的皇子來打理,着實有些奇怪啊!莫非是老皇帝生病跟那位趙寶兒也有直接關係?
“夫人您猜的沒錯!正是趙寶兒公主和她的二皇兄!”
“那這些事情跟你突然被打入獄有什麼關係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趙寶兒他們已經跟墨邪一樣,在北琉國消失了有大半年了吧。”
“呵……皇上在生病之後最忌諱的人就是主子了,他甚至都懷疑過他的病情是主子對他下了咒,所以他其實一直都想置主子於死地,這一次他突然派人來這邊界的虞城當城主,也不過是想要自己的手下趁機對主子下手而已。”
“下手?下殺手嗎?”
“是!幸好主子早就有所準備,所以我們的人此次並沒有什麼損傷。”
話說到這裡時,我們已經被引進了城主府的會客大廳。那裡面果然已經準備好了酒宴爲我們接風洗塵。
墨邪牽着我的手走入其中,賈仁緊隨其後,還沒入座。墨邪的手下就進入會客大廳,人手一根銀針,在那些桌子上擺放的食物、美酒、全部細心了檢查了一邊。最後得出結論,幾張最靠前的桌子上面擺放的食物是沒有毒的。
但是那桌子上用來盛裝食物的器皿上,發現了好幾個都邊緣都塗抹了毒藥。
”我聽着墨邪手下的彙報有些無語的說道:“不會吧!那個蠢城主莫非以爲我們祭司都是隨便吞幾口毒藥就會死的?”
聽了我這話,墨邪默不作聲的笑了笑,那賈仁更是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說道:“他們還就是這麼想的!這皇帝派來的新城主是個本事沒有,卻又自以爲自己博學多才的蠢貨,最可笑的是他還娶了個自以爲是的妻子,爲了逼迫我離開城主府,竟然還在公開場合污衊我當衆非禮她!我是得了主子的命令,先不與他們針鋒相對,所以接下了聖旨卸任離開城主府後,我就乾脆任下了那女人的污衊。因爲當時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他們雖然叫的兇殘,但是老百姓那雙眼睛也不全是瞎的,有不少人看到了事情的經過,所以對於這個剛來虞城城主是根本不買賬。”
“然後,今日看起來迎接我們的陣勢是這任城主府做的。實際上百姓都只聽您的命令?”
“哈哈……夫人說的對!他們以爲他們順利的完成了皇上的囑託,殊不知我就是再等主子回來,然後觀察好虞城和北琉國內的情況。爲你們打掩護而已。”
“那麼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呢?”我繼續追問到.
“現在主子和夫人已經安全達到了,待會主子會以處理貪官爲名,將他的人頭裝上路去送給京城待着的皇帝。而我,就名正言順的回來當城主了。”
聽完賈仁的話,我有些不解的看向墨邪道:“大叔!這根本就是件小事啊?你爲何還要做出這麼一副大張旗鼓的樣子。還特意要我表現的囂張跋扈些,似乎沒什麼必要啊!”
“丫頭!自然是有必要的,皇上要玩,我們自然要陪着玩不是?”
話說完,墨邪就對賈仁說道:“將城主府的事處理好後,把他們所有人都殺了。人頭裝入箱子中,我去給皇帝送個大禮!明白麼?”
“是!主子,屬下明白。”
“嗯!沒什麼大事。就快點叫人上菜,夫人差不多餓了。”
“好勒!屬下這就去安排。”
賈仁說完,轉身就離開了房間,臨走前他還不忘跟墨邪道:“主子!我這就親自去,不過,要不要替你們關門啊?”
賈仁這麼一個老翁形象。說起這些無恥的話來,臉色反倒是比一般的男人還鎮定,墨邪掃了他一眼,乾脆吐出一個字:“滾--!”
賈仁趕忙就跑了,我跟墨邪兩人坐在偌大的會客廳中,其他手下也都站在門外守着,我拉着墨邪的手在手中把玩,片刻後問道:“大叔!事情沒那麼簡單吧?怎麼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呢?”
“沒有不告訴你,而是他也並不知道。”
墨邪反抓住我的手,輕笑着說道。
“賈仁也不知道?”我很意外。
“嗯……他不知道!他這些年一直在幫我打理虞城,其實像虞城這樣一城之主都是我的人的情況,在北琉國並不少,賈仁大概以爲皇帝派人過來只是來給我難看,但是實際上老皇帝已經等不及了,我到底掌握了多少城池,他就算不知道全部,也瞭解的八九不離十了,他這才拍這個喜歡鬧事又沒什麼智商的人過來當城主,最重要的就是試探,皇帝在試探這些邊城守衛的忠誠度的同時,也在試探我的底線。”
“那大叔你這次要將那城主殺了,也是警示皇帝麼?”
“嗯……很坦白的告訴皇帝,這一路他若是幫着趙寶兒的人再出手,我可就要下狠手了。”
“這他能懂?”我茫然。
“呵……趙寶兒的手下可是蠱寨的人,知道趙寶兒在我們手中出手是必然的,但是他們不想暴露自己,利用皇帝來出手自然是最佳方法了。”
墨邪輕笑着說道,隨後他見我還想問什麼,就率先封住了我的脣,等我把話都吞回肚子裡的時候他才說道:“丫頭!你不需要問太多,所有的事情我都會帶你見識,你馬上就會全部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