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看着鄭欣梅沒有說話,他是真不想去。
“既然這麼危險你爲什麼還要去?”大牛問。
“我不得不去,這次的會議泰國地區的幾個毒梟都會去,這關係到明年的貨源。如果我不去那就等於是自動放棄,明年我就無法從毒將軍那裡拿到貨。”
“談判?”大牛又問。
鄭欣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確切的說應該是淘汰!”
不等大牛問話她直接道:“金三角每年的產出有45%的份額掌握在東南亞的毒梟手中,剩下的基本都是給全球各地的幫派以及毒梟的份額。可是去年突然冒出來一個叫做太子的傢伙,沒有人見過他也沒有人知道他有什麼背景,但他崛起的很快,前段時間毒將軍公開表態以後每年的產出東南亞區域份額減少10%,海外區域的份額也減少10%,而這勻出來的20%屬於太子!”
聽到鄭欣梅的話大牛不由得眉頭一挑,整個東南亞不知道有多少販毒組織卻只有45%的份額,而那太子一個人就有20%!這人牛b啊。
“泰國有資格直接從毒將軍那裡拿貨的勢力一共有9個,以前每年的份額差不多佔到金三角產量的13%,可現在這樣一來份額就只剩下了10%左右。貨源就是黃金,沒有人願意自己的那一份減少。”
“所以就只能從別人手中搶了?”大牛問,
鄭欣梅點了點頭道:“是,昨天一個老大通知我三天後在美塞鎮開會商量明年泰國份額分配的事情,我想那幾個勢力比較強的肯定會逼着較弱的勢力多讓出份額保證他們的份額不會被減少。”
“你每年能拿到的份額佔多少?”大牛問。
“0。5%。”
“……”大牛有些無語,才百分之0。5。
不過想想金三角每年的產量大概有200噸左右,0。5%也有1噸了,這其實也不少了。當然,對於那些真正的國際大毒梟來說這還真不算什麼,1噸的量很多時候只是他們一次交易的量而已。
“我的勢力在這九家中算是最弱的一方,所以我拿到的份額向來最少。也正是因爲這樣我不可能和他們妥協,如果連這0。5也保不住那我和我的兄弟們就只能喝西北風了。”鄭欣梅道。
“恕我冒昧,就你這個級別的毒梟應該還入不了毒將軍的眼吧?怎麼會有資格直接從毒將軍哪裡拿貨?”大牛問。
倒不是說鄙視鄭欣梅,只是毒將軍是什麼人?全世界最大的毒梟,金三角的土皇帝!
鄭欣梅每年1噸的份額這在外人看來已經算得上是大毒梟了,可是還真沒法兒入得了毒將軍的眼。
“我和毒將軍的幼女有些交情,當年在邊境的時候救過她一命。後來我老大落難了,我帶着其他兄弟來到泰國重操舊業,爲了生存我只好硬着頭皮去見了她,好在她還算念舊幫了我一把,要不就我這實力根本搭不上毒將軍的線。”
頓了頓她又道:“不過人情總歸是人情,用過一次再用就不好使了,而且這次的事情是泰國毒梟之間的事情,我也不好再去找她。”
大牛點了點頭,到了毒將軍那個地位根本不會在意一個小毒梟的死活,他能看在鄭欣梅救過他女兒的份兒上給鄭欣梅一個資格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單單是你這0。5的份額也不夠看啊,他們的目標應該不止是你吧?”大牛問。
鄭欣梅點頭道:“嗯,這9個勢力中最強的是南桑,他手下有近百號人,僅是他就佔3%的份額。剩下的多吉有2%,闞桑有2%,巴鬆有1。5%,光是這四個勢力以前就佔8。5%!剩下的五個勢力一共才4。5%,除了我最少只有0。5%以外其他四家都有1%,這也是進金三角的門檻,想要直接從金三角拿貨至少要有一次性吃下1%的能力。”
“如果將你們五家全部解決那他們四個就能獨享所有份額,不但不會減少還會增加。你們五家爲什麼不嘗試一下聯合起來自保?”
“聯合?呵呵,那根本不可能,你們華夏有句話叫同行是冤家,這五家裡有三家都是將清盛作爲據點,而我們這三家的主要市場都是華夏,平時我們就經常有摩擦,現在怎麼可能聯合?況且誰都有僥倖心理,誰都希望其他幾家被滅自己會沒事。”
“那這麼看你這次豈不是死定了?”大牛道。
“不!只要保證三天後不出事那我就不會有事。”鄭欣梅斬釘截鐵的道。
“哦?這麼有自信?”大牛有些詫異。
鄭欣梅輕笑一聲道:“道理很簡單,三天後無論如何肯定會有個結果。如果另外四家完蛋了那南桑他們就能保住現有的份額,我這0。5%在他們眼裡不算什麼,平分下去撒牙縫都不夠他們根本就看不上眼。況且我和毒將軍的女兒怎麼說也有些交情,而和南桑他們又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什麼衝突,只要他們能保證自己的利益不減少那就不會找我麻煩。”
頓了頓她繼續道:“我最擔心的還是那幾個老對頭,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對我出手。所以我需要有人保護我的安全,只要能撐到這件事有個結果,那就不會有事。”
眼瞅着鄭欣梅望着自己,大牛眉頭微蹙,他不想參合這件事,這和他完全無關。而且聽鄭欣梅這麼一說顯然三天後的談判會很危險,沒準兒還沒到路上就被人半路給打死了。
可是他從鄭欣梅的語氣中能感受到一絲無助,這又讓他隱隱有些動搖。
“如果你願意跟我一起去條件隨便你開。”鄭欣梅道。
“如果我說不呢?”
“爲什麼?”鄭欣梅皺眉道。
大牛拿起一旁的揹包起身道:“不爲什麼,我沒有任何理由爲了你去冒險。”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拒絕。
眼瞅着大牛朝外走去,光頭佬眉頭一皺看着鄭欣梅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鄭欣梅搖了搖頭道:“讓他走。”
“老大!”光頭佬有些不滿道。
“我說讓他走!”鄭欣梅眼中帶着冷意望着光頭佬。
光頭佬深吸一口氣不再說什麼。
大牛離開房間時身體一直緊繃,他任然有些信不過鄭欣梅,可最終鄭欣梅卻是什麼都沒做。
沿着樓梯下了樓,一樓大廳內幾個小弟正坐在桌上打牌,看了看他後什麼話都沒說。
大牛瞥了幾人一眼心中一鬆朝外走,不經意間他看見一樓大廳中央掛着的那張黑白照片,他微微一愣眼中帶着些許疑惑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