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章

重生之假純姑娘 40章

學校禮堂被裝扮得愛心調調十足,入場口擺放着前期製作的展板,牆上貼了活動海報,周圍點綴了無數個紅色愛心,舞臺正中拉上了橫幅,並用串聯在一起的彩色氣球點綴在了兩邊。

趙純在後臺畫過妝後,躲在厚重的帷幕後面,看着底下黑壓壓的人羣,手心滲出了涔涔汗意。

上臺表演和主持節目不一樣,前者只需要將精心準備好的表演內容以最好的狀態在簡短的時間內展現出來,而後者則是全場壓陣,從頭到尾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嚴陣以待。

她真的好緊張,左胸口砰砰直跳,好像下一秒心臟就會跳出來。

“別看了,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再背一背臺詞。”陳意柯走到她身後,板起了臉。

趙純強迫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轉過身看向他:“你緊張麼?”

“我爲什麼要緊張?”他神情倨傲得就好像在說,緊張算是什麼東西,它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麼?

“可我緊張!”趙純幾乎是吼出來的。

“沒出息!”陳意柯暗罵了一聲,緊接着開始訓斥她:“臺詞記牢了麼,你緊張是因爲你擔心上臺之後會出現差錯!越是熟練,犯錯機率纔會越小,我如果是你,現在就應該找個安靜的地方再把臺詞在腦子裡過一遍,而不是杵在這裡閒得蛋疼!”

“我沒蛋,怎麼疼?!”其實她心裡也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從他手中搶過臺詞稿就蹦躂蹦躂地跑走了。

陳意柯愣在原地那叫一個憤怒,趙純這個臭丫頭,口無遮攔,越來越俗!

任何一檔晚會,主持人都是必須穿上剪裁經典的晚禮服的。這也是趙純最爲鬱悶的一點。露腿露胳膊也就算了,憑什麼叫她露肩露背啊!負責後勤的那幾個混蛋一定全都是悶騷宅男,租禮服不能租保守點的麼,又不是t臺走秀,太特麼地吐豔了!

趙純磨磨蹭蹭地在換衣間裡將那套白色小晚禮服穿上,心裡面狂躁難忍,特麼地這是婚紗短裙!婚紗好麼!

現在她終於明白陳意柯爲什麼下午會帶她去一個裝逼的美髮店捯飭出這麼一款裝逼的髮型了!不明內情的人絕壁會以爲她要去當伴娘啊喂!

打開門走出來,趙純的臉色就像一腳踏進了臭水溝:“我們這是要去參加誰的婚禮?”

陳意柯眼眸微眯,上下打量了她一圈:“你如果不說話,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趙純怒:“你如果不說話,看起來也挺像個人的。”

“留着點口水待會兒開場的時候在臺上跟我叫板。”

“你要是丟得起這個人,我隨時奉陪!”

“好,一言爲定。”

可最後的結果是,他們兩個誰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人模人樣地走上了舞臺中央,男的俊,女的靚,一個玉樹臨風,一個甜美清新,讓所有人眼前豁然一亮。

趙純踩着七公分的細高跟差點崴了她那雙金貴的腳,努力堆出最合時宜的微笑,緩緩開口:“今天是g市外國語學校愛心基金成立三週年。在這個值得紀念的日子裡,由g市校團委主辦,g市教育局承辦,天華國際集團提供贊助的“獻愛心、風華之夜”文藝晚會,將在這個寒冷的夜晚,捧出溫暖與激情,奉獻給所有在場的朋友們。”

她眼尾一掃,目光不帶痕跡地從主席臺上飄過,原本以爲天華會派個高層代表前來,沒想到慕瑾臣竟然會親自出席。

陳意柯:“讓我們在歡歌曼舞中,品味創造與歡樂;讓我們在掌聲與鮮花中,感受夢想與光榮。”

趙純:“出席今天晚會的有天華國際集團的董事長慕瑾臣先生,歡迎您。”

慕瑾臣優雅起身,轉過去對着歡呼尖叫的同學們點頭微笑。落座前,面對舞臺正中眸光一閃,趙純握着話筒的右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

陳意柯:“出席晚會的還有……”

整場晚會下來,抵抗着慕瑾臣若有似無的目光,連趙純自己都要對自己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她竟然hold住了!

最後輪到到場的所有企業捐款的環節,慕瑾臣最先走上舞臺,將一張支票投入了捐款箱,趙純將話筒遞過去,他沒接,而是順勢握着她手將話筒湊近了嘴邊,趙純被他一帶,差點歪倒在他身上。

他微低着頭,掌心不易察覺地輕輕揉捏了兩下,微微笑道:“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衆人齊心卻可以共同撐起一片藍天。個人的生命是短暫的,而愛心卻可以是無限的,當我們的生命無法抗拒自然生存和衰亡的法則,依舊有愛的動人旋律繼續在天地間迴響,以至昇華。愛是我們寶貴的精神財富,它比物質的富有更加源遠流長。我謹代表天華,捐出20萬元投入貴校的愛心基金,希望能爲那些品學兼優、渴望讀書而又家境貧困的孩子們,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用我們的愛心和微薄的力量,共同爲他們撐起一片蔚藍的天空。”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趙純雖然不想奉承他,可是不得不承認,慕瑾臣的此番話說得的確動人心扉,尤其是她離着他如此之近,只要微微仰頭便可以看見他垂眸時密佈的長睫毛,俊逸的側臉忽然產生了一種不可言狀的震撼力。

臨下臺前,趙純耳邊傳來他刻意壓低的聲音:“結束後我送你回家。”

將禮服和高跟鞋一同脫下整理好,換好衣服後將它們交還給後勤部的同學:“謝謝。”

那個男生笑得靦腆:“我就知道這套衣服適合你。”

趙純囧,適不適合是你說得算的麼?!坑娘啊!

“趙純。”陳意柯也換好衣服出來了:“我有話問你。”

同他一起走到沒人的地方,他一臉嚴肅地看着她:“剛剛那個天華的老總是不是對你動手動腳了?我看見他摸你手了。他後來跟你說了什麼?你豬腦子麼,平時兇巴巴的,到了關鍵時刻倒是成了縮頭烏龜一聲也不吭了。”

艾瑪,慕瑾臣在陳意柯眼裡儼然成猥/褻少女的變態大叔了!

趙純噗嗤一聲笑出來,孺子可教地拍了拍他的肩:“你總算有點做朋友的自覺了,這就對了嘛,朋友之間就是應該這樣互相關心的嘛。”

陳意柯一把揮開她:“你正經點,剛剛有沒有受欺負?”

“沒有。”她笑得開懷:“你放心吧,我沒事。”

趙純忽然有種吾家有男初懂事的感慨,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收不住。走出校門,慕瑾臣將車開過來,車門從裡側打開:“上車。”

趙純坐進去:“小舅,你膽子太大了,那麼多雙眼睛看着呢,你居然當衆調/戲我。”

右手伸過,將她的左手包進掌心:“這樣就算是調/戲?”

徹底無語了,她乾脆眼睛一閉做挺屍狀:“你真是有病。”

他順着她的話往下說:“你既然知道我有病,還不趕緊把藥給我。”

趙純不理他,放任自己裝睡,興許是站了一晚上的確是累着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車在小區公寓樓下剎車停住,慕瑾臣沒有去叫醒她,他偏着頭靜靜地看着她的睡顏。沒有卸妝,相比平時素面朝天的樣子略顯豔麗。將她的左手鬆開,伸手在她精緻的眉眼上隔空描摹,這丫頭無疑是過分漂亮的,像朵水仙花般嬌豔欲滴。花一樣的年紀,青蔥得跟透明的水晶似的。舞臺上的少年和少女,站在一起宛若金童玉女,般配得讓他扎眼。他頭一次體會到了嫉妒的滋味,想要再年輕幾歲,想要笑容再純粹幾分,想要心境再澄明幾輪,如此渾濁不堪的心,連他自己都忍不住厭棄。

趙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她不記得昨晚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洗漱過後才聽趙媽媽說,是慕瑾臣把她抱回來的。

她有種很強烈的無力感,命運兜兜轉轉,她兀自折騰了那麼久,最後還是活在有慕瑾臣的世界裡。

自嘲地咧嘴一笑,本想要鹹魚翻身的,特麼地沒想到粘鍋了!

愛心晚會上一亮相,趙純從原本靠模樣保持存在感的公認花瓶,搖身一變爲學校風雲人物。收情書收到手軟有沒有!走到哪兒都跟走紅地毯似的有沒有!最最讓她頭疼的是,關於她和陳意柯之間的謠言更是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有惡意中傷的,也有真心祝福的,統統都以小道消息自居。

陳意柯倒是全然無所謂:“嘴長在他們身上,你越在意越顯得心虛,何必自尋煩惱?”

趙純很想咆哮,嘴碎的人當然不用去在意,可是陳意涵天天拿仇視的眼神掃射她,還動不動跑到她跟前冷嘲熱諷一番,你讓她怎麼去保持平常心?!

“麻煩你去跟你妹妹解釋一下,她又不是外人,有權利知道實情。”

陳意柯臉色一變,含糊道:“隨她怎麼想去。”

畢竟是人家兄妹倆之間的事,趙純也不好插嘴,只好受點委屈繼續忍受陳意涵的惡意抨擊。

林初薇從國外回來後,整個人顯得有些頹靡,季然事先將狠話放在前頭:“要想在這一行混得好,首先要安分守己。vivian,你不要再辜負公司這些年來捧你所付出的的心血,不該有的念頭就此打消,做人還是要實際一點。”

林初薇脊椎一僵:“我知道了。”

“還有。”季然將話鋒一轉,臉色不甚好看:“你仔細想想得罪了什麼人,上次的吸菸門是有人在故意整你。”

林初薇獨自走出來,落地窗外的天空陰雨霏霏,就好像她此刻的心情。季然刻意暗示她和慕瑾臣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讓她不要再癡心妄想。她嘴角一扯,恐怕所有人都以爲她不過是看上了慕瑾臣的錢,再加上他年輕有爲,獨具魅力,這麼個鑽石王老五自然會被她這種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明星肖想上。又有誰能看破,她壓根就不稀罕這些,如果她想要找個帥氣多金的有錢人,私下裡追求她的名門小開多得是,可她統統不屑,她愛慕瑾臣,她只愛這個男人。她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看季然的態度,他明顯查出來了什麼,可他不說,她也不便多問。

徐姐替她接了一個公益活動,與其他明星一起,通過一對一救助的方式,全額資助貧困家庭的先天性心臟病患兒接受手術治療。在這個世界上,唯有兩樣東西能夠深深地震撼人的心靈:一是頭上燦爛的星空,二是心中永恆的道德。以此審視,藝人的道德擔當便成爲了一個津津樂道的重要話題。樂視希望藉此機會挽回林初薇原先的公衆形象。

林初薇心裡一陣煩躁,此番活動要離開g市遠赴外省,她還有好多話想當面對慕瑾臣說,她不想再繼續藏在心裡了。

慕瑾臣的私人別墅坐落在g市的中央別墅區,是g市身價不菲的罕貴豪宅。倚海而建,綠樹成蔭,空氣怡人。平時會有小時工定點前來打掃衛生,不過慕瑾臣很少住在這裡。林初薇以爲能在別墅外蹲點等到他回來,可她並不知道,即便是慕瑾臣這種習慣了寂寞獨居的人,也還是會害怕任憑寂寞氾濫成災,以致最終侵蝕四肢百骸的。

他在市中心一個高檔小區購置了一處房產,兩室一廳的精品房。房子小一點,那種空蕩的孤寂感也會隨之減少一分。這套房子的室內裝潢是他自己設計的,絲毫沒有吝嗇空間,每一個角落都流露着家的溫暖。

他小時候一直住在g大的職工宿舍樓裡,八年前老樓拆遷重蓋新樓,他從國外連夜趕回,僱了幾輛搬家貨車將屋裡的所有東西全部搬運到了一個私人倉庫裡。後來他回國後便買了這套房子。

或許他這輩子註定孤獨,可那又有什麼關係,他將自己關於家的設想和希冀全都寄託了在這裡,包括與父母的合照和他們生前的遺物。

趙純第一次走進這套房子是在她高三的那年春天,那天她生日。

每年生日都是在雲宅度過的,雲老爺子堅持要在有生之年參與外孫女的每一次慶生。王媽按照往年慣例提前預定了一個三磅的生日蛋糕。插/滿了17根紅色小蠟燭,趙純戴着壽星王冠閉上眼睛許願。看在她一直是個合法公民的份上,命運能夠賜給她很多的獎賞,比如,能順利考上g大,比如,慕瑾臣離她越遠越好。

有錢人出手向來闊綽,趙純收的每一份禮物都價值不菲。就連王緒之和王菀之都一人送給她一串天然的紅瑪瑙手鍊和一對造型別致的耳環。

等她拆開禮物後,王菀之拿出耳環要給她戴上。小白花是有耳洞的,趙純也不好駁她情面,只好坐下來撩起長髮將耳朵對向她。

她的手冰涼冰涼的,耳垂被她撫弄的時候,趙純很不適應。感覺到尖尖的針頭擦過的觸感,本想着應該很快就會結束,卻意外地忽然一疼,緊接着便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刺痛感。

她幾乎是立刻一跳而起,手捂上耳垂,入手溼溼黏黏的,定睛一看,手指上沾滿了鮮紅的一小灘血。

趙媽媽趕緊讓王媽去拿棉花籤和止血藥,王菀之似是嚇傻了,呆愣愣地解釋:“純純,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爲能戴上的,一不留神就用力過猛了。”

慕瑾臣從白色絲綢盒子裡取出另一隻耳環,看了看針頭,又瞄了一眼趙純沒流血的另一隻耳洞,沉吟道:“針頭粗了,大小不合適。”

“怎麼會,我明明買的是純純的型號啊,一定是那個售貨員拿錯了,她怎麼這麼粗心!回頭我要去找她們經理!”王菀之在一旁義憤填膺。

趙純微斂着眉:“沒什麼大礙的,她也不是故意的,算了吧。”

趙媽媽心疼地問她:“純純,疼不疼?”

“不疼的。”她安慰道。

雲老爺子忍不住說:“純純不是個嬌氣的孩子,雲嵐啊,這一點你倒是不如純純,你看看你看看,純純都沒喊疼,你哭什麼?”

趙媽媽泫然欲泣:“好好地過個生日,流血不吉利。”

“媽,過生日流點血是在消災,我今年一定會好運連連,您就放心吧。”趙純佯裝信誓旦旦的樣子。

趙爸爸也跟着一起勸,唯獨慕瑾臣眉頭蹙着。

飯後,趙純被慕瑾臣強行拉了出來,她禁不住嚷嚷:“小舅,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帶你去看禮物。”

“你不是已經送過了麼?”慕瑾臣送給她的是最新款的小熊包。

“我今年的禮物是雙份的。”

把車開出來,慕瑾臣載着趙純揚長而去。王菀之從一棵粗壯的香樟樹後面走出來,細白的手指掐在樹幹上,眼睛裡淬滿了惡毒的光。

慕瑾臣長臂一伸夠到趙純那隻受了傷的耳朵上,血已經止住了,就是那塊紅彤彤的一片,耳洞周圍甚至鼓出了一圈:“一定很疼。”

趙純硬邦邦地說:“你能好好開車麼?”

“別逞強。”

心裡一頓,她撇了撇嘴:“還好啦,沒事。”

疼倒不算什麼,她從小性子野,跌倒撞傷都是常事,這點小疼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她不覺得疼,可她心慌,總覺得王菀之根本不像是無心的,這次的危機感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強烈,看來她要更加小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分量足不足?我是來請假的。

下週要交圖了,註定是兵荒馬亂的一週。更新暫停,用一貫的好坑品保證,我會華麗迴歸的~

我的號召力不是很好,收藏破2000,評論卻不足400,看到一位姑娘說這文人氣不高,頓時有點心酸。只好繼續厚着臉皮求一求大家的留言了,粗來冒個泡吧,哪怕一個字也沒關係,希望回來的時候親愛的姑娘們能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我也會在下下週給你們回饋驚喜的,驚喜是什麼呢,那還用說麼,當然是加更啦~

晚安,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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