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想這邊幫着他奶奶在那邊摘豆角,而被告了一狀的顧明義這時候正在鎮上的晃盪呢,他在考察地形,再過幾年這邊的街道將向後延伸幾米,現有的店鋪將全部都被扒掉,然後重新統一規劃,建成社/會/主/義/新城鎮,現有的油漆路也將重新鋪,實在是因爲現在的街道太過狹窄,影響車輛通行,畢竟他們鎮上有一座軍/營在呢,如果這個時候要是早些入手,等到時間一到,會大掙一筆,想到這裡就笑了。
正在這個時候,就聽到有人叫他,他回頭一看,發現是張慶豐,他發小,就站住了,這還是重生之後第一次見面呢,昨天聽說他去他姥姥家了,現在是回來了。
“豐子,你從你姥姥家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咋不去我家找我呢?”這傢伙是他上輩子最好的兄弟,兩肋插刀的那種。
“啊,我剛剛回來,就想着去找你,怎麼才幾天不見就想我啦,嘿嘿。”說完還傻笑兩聲,然後往上提了提褲子。
顧明義看到這傢伙這蠢樣子就笑着說:“得得,快閉上你那張嘴巴,擱那聽到的話,還用到這邊來了。”
“嘿嘿,沒想到你還挺聰明,這是我剛剛聽到姚剛和鄭莉倆人在大牆後面說的話,而且吧,姚剛還給鄭莉一個新發卡呢,還是粉紅色的,那鄭莉見了都樂的嘴都合不上了,切,可是鄭莉就是眼皮子淺,你知道那髮卡值多少錢嗎?”說完比了個手勢,一毛!
顧明義一聽就撇了嘴,沒想到這個時候那姚剛和鄭莉就勾搭到一塊去了,怪不得上輩子看到自己和鄭莉的那點破事就恨不得砍死自己呢,這是因爲自己翹了人家的行啊,在聽說送了一個一毛錢的髮卡那鄭莉就笑成那樣,就知道這女的這麼小就愛慕虛榮,勾搭的姚剛爲他買這買哪的吧!
“你咋知道那髮卡就一毛錢呢?你看見姚剛買了啊?”顧明義嘴上這麼說,也不意外,他這兄弟家承包了鎮上的供銷社,現在把供銷社經營成了鎮上最好的銷售商店了。
“那是姚剛賣了幾個玻璃瓶子,換的錢買的,還是最便宜的那種,我當時就在我媽那邊待着呢,所以看到了,給吃糖。”說完還把幾塊糖塞給了顧明義,他手上的糖都比那髮卡值錢。
顧明義聽到了就點頭,姚剛他爸是鎮上藥廠的工人,一個月也掙不了幾個錢,現在全國都在下崗,能有個工作就不錯了,更不可能隨意支付孩子在外面胡天胡地的花錢,再說了他們家也沒有土地可種,他爸的那點工資也就算是全家的全部經濟來源,他媽媽又只能夠是到他們家糧庫那邊打點零工,還要在秋天纔可以,夏天糧庫是不收糧食的,就算是有也很少,也根本就沒有什麼活計可幹,他爸也不可能僱人,那邊的幾個駐庫工人就夠了。
張慶豐見到顧明義沒說啥,就也失去了興趣,然後說道:“對了,這大熱天的,你來這邊幹啥?”
“沒啥事,就是過來看看,在家裡呆着悶得慌,不過,我今天怎麼沒看到那幾個呢?”他想着把那幾個圍着他轉的傢伙都叫出來,然後挨着個的收拾一頓,上輩子那幾個就騙他從家裡要錢,然後買菸抽,害的自己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吸菸,挨家裡揍了好幾回,後來他不拿錢出來了,就不和他玩了,當時氣的他不行,現在得先把仇報了,不然對不住自己現在這‘霸王’的稱號。
結果張慶豐一聽就直接撇了嘴,“你說那幾個啊,早都跑到別的地方找人蹭吃蹭喝去了,你找他們幹啥,早就和你說了,那幾個纏着你,就是看上你們家有錢了,才圍着你轉的,今天看你沒在,就跑鎮小那邊找人要錢去了,我媽說他們都不是好人,還是別理他們了。”
“說得對,不過他們從我手裡騙了我不少錢,我得從他們身上要回來,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不是顧明義小心眼,實在是不想白白的便宜了那些人,那可是他爸爸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就這麼被他給揮霍了,他還捨不得呢,畢竟現在全國的大環境這麼艱難,還是別便宜別人吧!
張慶豐見到他這麼說,就知道他又有壞主意了,就說:“你想咋辦?我都聽你的。”
對於張慶豐一直聽他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也不隱瞞就說:“咱們先去他們幾家找大人,把這事情說了,誰讓他們當初騙我錢的時候就說是借的呢,正好現在都要回來,雖然不多,但是也都好十幾塊呢,有那些錢,幹啥不好,他們要不還的話,我就把他們抽菸的事情告訴他們家長,看他們家長怎麼說。”
“好,就這麼說。”
於是倆人就去找那幾個了,這些人剛開始的時候還仗着大了顧明義幾歲,想要賴賬,但是被顧明義給用拳頭收拾了一頓,就老實了,畢竟顧明義可不是真的大人,打上輩子就是用拳頭說話的主,現在重生了,利用經驗收拾幾個小毛孩子還不是手到擒來,於是幾個都被他給收拾的怕了,乖乖的回家利用各種藉口要錢,剛開始的時候各家的大人還都不願意給,後來還是顧明義直接站出來說:“這是他們欠我的錢,你們家要是不給,明天我就找我爸讓我爸過來和你們要錢。”
他這話一出,甭管是誰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就是一萬個不願意,也都乖乖的把錢給拿出來了,實在是不想惹上顧懷遠,誰讓人家是鎮上的首富呢,他們很多人都是指着顧家生活呢,於是顧明義拿着要到的五十多塊錢,帶着張慶豐一塊走了,路上還給張慶豐買了瓶飲料,說是辛苦費。
張慶豐也不和他客氣,他們兩家是鄰居,他爸在鎮上的油廠當廠長,和顧懷遠的關係也挺好,所以倆家的關係也不錯,直到上輩子到顧明義死的時候,他們倆家的關係也都一直挺好的,可以說顧明義和張慶豐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哥們。
等到了顧明義家的時候,張慶豐別看小,還是和顧明義一塊進去了,給他打證明,證明這錢是怎麼回事。
李秀梅也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出,看着顧明義在看了一眼張慶豐,直接就拍了一下顧明義的小肩膀:“好小子,不愧是我兒子,今天這事情辦的漂亮,不過錢雖然是要回來了,但是以後也先躲着那幾個,他們畢竟大了你幾歲,萬一一起聯合起來收拾你怎麼辦?還有啊,這以後沒事情的時候就先在家裡和小豐玩,在過一段時間都上學就好了。”
“沒事,媽,你放心吧,我都把他們給打怕了,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現在這錢都不好掙,以前是我不懂事,拿着家裡的錢去外面胡花,現在開始我在也不那麼做了,這以後我還要幫着咱們家掙錢呢,至於那幾個要是想要找人堵我的話,我就事先把他們要找的人給交往了,到時候看他們還找誰,到時候他們要是想要在鎮上待着,就得老實些的,再說了他們家的大人都在咱們家糧庫那邊打零工,要是不想我爸把他們給辭了,就得小心點,離着我遠點纔是,不然我爸不僱傭他們看他們怎麼辦,喝西北風去啊?”
“你這孩子想的還挺多,行了,今天這錢要回來了,媽媽高興,知道你懂事了,但媽媽也事先說好了,你們倆太小,也都注意下,萬一那些人在背後給你們下黑手可咋辦,所以凡事情給自己留個心眼纔好。”
“我知道了,媽,我會小心點的,這幾天就不走了,和豐子倆人在家裡玩好了,在過幾天就開學了,我得看看書了,別到時候在有個意外,在跟不上,到時候就丟大人了。”
“好,行了,你和豐子在那邊玩一會兒,媽拿這錢給你買肉去,到時候晚上給你們燉肉吃,今天豐子也在這邊吃,省的你媽忙完了,纔給你回來做飯。”說完拿着錢走了。
張慶豐見了也不和她見外就笑着說:“那就辛苦,顧嬸了,你燉的肉,比我媽燉的好,火候足足的,不像我媽着急,熟了就出鍋。”
李秀梅聽了後就揉了下他的腦袋:“你媽要是知道你在外面編排她,說不定會怎麼收拾你呢。”
張慶豐笑着眼睛都小了,就說:“您要是不告訴我媽,她就不知道。”
李秀梅笑着走了,一邊走一邊說:“行啊,我現在就告訴你媽去。”
張慶豐知道這是嚇唬他呢,顧嬸纔不會呢,打小他就看到顧嬸是個好人,對他們這些小孩也好。
等到目送李秀梅離開之後,顧明義和張慶豐倆人就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說話,喝汽水,顧明義一邊吃一邊說:“咱們這次把那幾個人給得罪了,他們肯定會在外面散播一些謠言,但咱們也不能夠坐以待斃,咱們這個鎮上的孩子也是分着幾方勢力的,比如咱們這些家庭條件都好的,肯定是一個階層的,剩下的就是那些沒錢沒勢的普通工人家庭,在剩下的就是那些農民家庭了,他們幾家的條件都一般,就是想要圍着那些有錢的,根本就進不去那個小圈子,但咱們也不能夠大意了,我的意思是利用現在的條件明天開始咱們去把那些有權有勢家的孩子都團結在咱們的周圍,讓他們想要找機會破壞咱們在鎮上的地位,想都別想。”
張慶豐畢竟是個小孩,聽到顧明義這麼說,就點頭:“行,我聽你的,反正都習慣了,打小就你是我的老大嗎!”
一聽他這麼說,顧明義點頭就說:“聽我的沒錯,明天開始就先出去,看看什麼情況,在讓我哥給咱們引薦一下就好了。”
“好是好,可是鐵路那邊不太好辦,那邊可都是鐵路子女的地盤,他們都有錢,也不大和咱們地方上孩子一塊玩,怕是不好辦?不過這樣的話,那幾個也更夠不到那邊了。”
顧明義點頭:“說的沒錯,不過記住了,別和那些部隊大院的孩子起衝突,到時候咱們撈不到好,那些人下手太狠,咱們不是對手。”
“嗯,我知道了,不過他們又不在鎮上上學,每天都去大院上學,對不上的。”
顧明義聽到這麼說,想了下,上輩子是沒和部隊大院的孩子們對上過,就放下了,不過心裡琢磨,要是能夠上那邊的學校上學就好了,這樣就和鎮上的孩子拉開距離了,那邊的教學質量很好,不像鎮上的老師學歷都不高,能力也有限的很,據說部隊大院那邊的老師都是很多大專院校上分配來的軍嫂,很有能力,要是能夠上那邊上學就好了,但是想到了慕想就歇了那個心思,還是慢慢來吧。
不過他還是說出了他的想法:“明天我得去一趟慕家,你就先和你媽去供銷社那邊吧,到時候好有個照應,別隨便的出門了,那幾個小王八蛋,看到沒在我這邊撈到好處,一定會想着從你的身上撈一把的,不過咱們也別怕,他們要是敢伸手,就直接報警,把他們都抓進派/出/所,現在正在嚴打呢,就是不拘留,也得讓學校給他們記大過,說不定還得開除呢。。。。。。”
慕想要是知道顧明義這麼小就開始算計,非得撇嘴笑話他,這是‘霸凌’,孤立那幾個小孩好嗎?不過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