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高洋不說,她亦不曾多問,或許是她有孕在身,太過疲乏,或許是他不想讓她多想,兩個人沒有再提起關於薛祖娥的一切,彷彿刻意要將這個人忘掉。
但高洋並沒有忘記他要做的那些事,在薛祖娥又出宮私會情郎之後,高洋突然下令,讓御醫去爲皇后薛祖娥把脈。
而被派去的御醫,還特意帶上了擅長分揀草藥的宋嶽。
薛祖娥也不知高洋爲何會突然派御醫來給自己把脈,心裡忐忑不安,更不知高洋爲何還要在一旁等候,等待着御醫說出的結果。
而御醫的話更是讓她大驚失色:“皇后娘娘最近脈象不穩,明顯呈體虛之像,恐怕是性寒之物服用太多……”
高洋龍顏大怒,對皇后寢宮裡的衆多宮人冷冷呵斥道:“放肆,皇后一直都是你們在服侍,怎麼會讓皇后服用那些性寒之物?!
衆人心驚膽顫地跪了下來,而跪在最前面的綠衣,則被高洋痛斥:“你就是服侍皇后的貼身宮女罷?你服侍皇后不利,來人,跟朕脫下去大刑伺候!”
“皇上,饒命啊……”綠衣一聽說“大刑伺候”,嚇得臉色全無,不斷地對着高洋叩首求饒:“奴婢一向服侍皇后不敢怠慢,還請皇上明察!”
“你不敢怠慢,爲何皇后會服用性寒之物?”高洋冷冷質問道。
眼看着綠衣還有些猶豫,高洋的目光直直射向她的眼眸深處,震懾得她身子一抖,終於戰戰兢兢將皇后吩咐她去太醫院拿的藥物交代出來。
“皇后這是服用了好幾種避孕之物,難怪脈象紊亂!”御醫聞言,連忙搖頭嘆息。
高洋臉色一沉,對侍衛沉聲吩咐道:“給朕徹查皇后寢宮,每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薛祖娥的臉色陡然變了,惱怒地看向綠衣,只恨這丫鬟竟然說了不該說的話。
綠衣被皇后警告的目光看得身子一抖,知道今日恐怕是逃不過皇上的審問和搜查,想到之前夏荷說的那番話,咬了咬下脣,已經在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
“皇上,找到了這些草藥!”一名侍衛拿着草藥遞到高洋麪前,高洋讓御醫和宋嶽一同辨認,兩人紛紛點頭:“不錯,這些草藥正是性寒之物,長期服用可以避孕……”
“薛祖娥,你真是讓朕刮目相看!”高洋脣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眸中冷光閃爍。
“皇上,我……”薛祖娥的腦子亂成一團,想不出可以替自己辯解的話語,又一個侍衛說道:“皇上,找到一個香包!”
高洋拿過這個香包,上面竟是繡着的鴛鴦戲水,只是這香包樣式簡陋,針線也粗鄙,一看就不是宮內之物!
“薛祖娥,這香包是哪來的?”高洋將香包甩在她面前,厲聲問道。
“是……是……”薛祖娥雙脣哆嗦,嚇得說不出話來。
高洋沒有繼續問她,又對綠衣冷冷逼問道:“她不說,你說,你是她的貼身宮女,總會知道這些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