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將門嬌妻· 55獲贈美姬
寂靜的夜,彷彿特別容易引人顯露出最脆弱的一面,縱使如三郎這般意志堅定之人被那位“肖力陽””的記憶與情緒所影響也不由默默落淚。
其實,躺在他身邊的婉如睡得也並不沉,因心裡牽掛丈夫又對白日裡那位清虛道長的舉動有些好奇與忌憚,她下意識地特別關注肖陽的一舉一動。
半夢半醒之間婉如雖沒有看到三郎落淚,微微探出的手卻明確的感覺到了那冰涼的觸感,還有什麼原因能讓個成年人夜裡溼了枕頭?
“居然哭了啊?”這念頭在婉如心裡百轉千回,卻壓根兒沒法問出口,她只佯裝熟睡往肖陽身邊蹭了蹭,一點一點擠進他臂彎之中,膀臂摟着他的腰背,小手輕輕遊移、撫摸。
殊不知,兩魂兒都是優秀戰士的三郎警覺性可與旁人大不一樣,僅僅只通過婉如的呼吸和心跳聲便明白了這是枕邊人的小把戲——裝睡,呵呵。
他脣角溢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直接伸手將婉如圈到懷中摟得更緊、更貼近心口。
隔着輕薄褻衣,三郎似乎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對方肌膚所傳來的溫馨暖意,只覺得特別的舒心,甚至還彷彿覺得妻子正用她柔軟卻又炙熱的身軀在向自己轉遞力量。
她知道自己丈夫有一些不妥,卻不曾追問,只默默地給予撫慰與支持,讓肖陽如何不感觸良多?
【肖力陽】的一切隨着白牀單往臉上一蓋便已經塵埃落定,他能做的,唯有認認真真地去過【肖陽】的生活,以及,更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更重視還有機會長長久久關心、呵護的父母、妻子以及別的親友。
當然了,不再去糾結那半條魂的人生也不是說要將其記憶給徹底掩蓋,嚴格來說,肖陽其實是個功利的實用主義者,在他看來,自己另外半*身經歷中能用的部分絕對需要好好研究。
大清早的一起來,肖陽就略帶歉意的衝婉如說道:“還有十日便是冠禮,在那之後天家會招我進宮闡述與西南夷相關的見解,甚至還可能現場兵演,前陣子我精力不濟沒來得及琢磨這些事務,這幾日則需要好好補上,因此——”
“你放心去吧,家裡有我無需操心。”沒等他把爲難話說完,婉如就挺善解人意的如此回答。
原本這些日子她就一直在婆母和大嫂的帶領下進行着各項於肖陽有益的交際事宜,以及籌備着冠禮相關工作。
在夫君看不見的時候這位年紀輕輕的新嫁娘早已經有了自己的人脈,輔助嫂子管家一事也逐漸輕車熟路,根本就不需要他再特別提醒。
“唔,辛苦你了。”三郎頓了頓,只突然凝視着婉如沒再吭聲。
這些天他精神一直有些恍惚,大半時候都在融合記憶,壓根兒沒心思好好打量妻子幾眼,今日,突然在夏日朝陽下正正經經看到她那明媚而嬌豔的臉龐,竟覺得與往常有了些不一樣的變化。
是了,容貌雖依舊可神態卻有些不同,這種感覺沒法用具體的詞彙來描述,並不單純是“成熟”或“神采飛揚”。
可以說,以前他覺得妻子嬌滴滴的需要自己保護與引導、訓練,如今的婉如在變得更自信的同時,彷彿多了一種她值得自己信賴甚至依賴的感覺。
這種感覺更符合記憶中“肖力陽”那半*身對夫妻間關係的定義,夫與妻不是主從關係,應當是並肩而立的平等個體,兩者相互依存、相互扶持、共同成長。
“嗯,我的賢內助,”肖陽輕輕一笑,伸出手指輕輕劃過婉如柔嫩的臉蛋,愛憐着低語道,“這段日子你多擔待下,我會好好調整自己的狀態掙前程去,趁着年輕又剛好有機會弄個一門兩侯也不是不可能。”
婉如仰望着自己夫君滿目柔情,小手捧着他的臉認認真真的說道:“我不求你封侯拜相,只要平安就好。”
指尖往下挪移時,小指剛好在肖陽脣上擦過,溫溫熱熱觸感的彷彿能讓人感覺到其中帶着的懇切期盼。
她見過肖陽躺在牀上人事不省的模樣;和他一起躲避過戎寇的追殺;也曾目送他披甲征戰;頭一日還親眼見着他面色慘白、頭痛欲裂的模樣。
在婉如看來,侯府嫡次子的身份已經註定了他們未來會有物質上的保障,反倒是這些危險讓她心驚膽戰。
經過半年時間的親暱相處,這位逐漸成熟的三娘子早已經不像出嫁時那樣期望自己夫君成爲赫赫有名的大將軍,也不再確信歷史會一直照着自己記憶中那樣發展下去。
自己男人還得是好好的活着才成,若變成謝俊逸和二姑媽那樣的沒出息與偏執刻薄的孤兒寡母,那可就太糟糕了。
看着婉如的表情肖陽便知道妻子的心意,嘴脣被她纖手一掃更是激起絲絲暖意,可是,安全固然重要,但哪個男兒沒點建功立業的豪情?
“我要的是——在平安的基礎上封侯拜相。唔,拜相就算了,不太容易實現,掙點軍功弄個貨真價實的將軍頭銜還是可行的。”肖陽認認真真的凝視着她如此回答。
比起按部就班的混日子,他更想讓妻子分享自己的榮耀,想要讓她穿上更華麗的命婦大禮服。
想必,那一定會是極美的。
早飯之後肖陽便去了書房,仔細翻看史料將“肖力陽”記憶中的歷史和現有的資料進行對比,想找出是否有可用的信息。
在這方面,收效甚微。或許是因爲靈魂不全的緣故,那半*身幾乎可以看作是個用身體來建功立業的純武夫,他甚至還比不得三郎自己唸書多,或者說,“肖力陽”習得的全是些實用性的技術手段,史料之類的東西卻是過目則忘。
於是,這一整天三郎做的最要緊的事情除了整理記憶之外,就是讓人去軍妓營找到金珠,“給她個痛快”。
兩魂合併說是以“肖陽”爲主,可畢竟還是會受些影響,那邊的半條魂生長在一個民主社會,壓根兒沒奴婢這種說法,也就是說,那一日對金珠使用的手段似乎稍微有些過頭。
記憶交融的肖陽雖說不出“人人平等”這種完全不合時宜的話,卻多了些同情心、多了不少正義感,再也做不出故意折磨人的事兒。
背主卻並沒闖大禍的奴婢還是弄死了事比較妥當,不刻意折辱也省得她想法翻身。
想到金珠,肖陽又不由記起了當初他那對妻子使出“殺威棒”的作法,不由雙目圓瞪,一拍額頭暗自苦笑:“我草,這他媽幹得是什麼破事兒?!”
這可是要“執子之手,白頭偕老”的妻子啊,怎麼能跟敵我對抗似的使出那種下作的威嚇手段?
好吧,好吧,修正一下計劃,除了要繼續研究西南夷事務“習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之外,還得再夫妻關係上花點心思,暗地裡給予婉如補償和保證。
比如,抽空聊聊記憶中那“一夫一妻沒小三”的婚姻制度?
結果,還沒等肖陽來得及實施他的計劃,就遭遇了一個晴天霹靂。
冠禮時,他收了不少賀禮,其中最別緻、最貴重的一項是外祖永安王送的,一對金髮碧眼、奶大腰細的胡姬!
一看到這禮物婉如臉上的笑容立刻僵成了龜裂狀,這是賀禮麼?活脫脫添堵啊!
肖陽同樣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絕壁是永安王繼妻的主意,這世上,損人不利己就看不得別人好的賤貨真是層出不窮……
儘管回魂的三郎脾氣變得稍善良了一點,可腹黑本質卻不可能被刪減,以牙還牙、一倍還五倍的一貫作風也不可能消除,這都被欺負到頭上來了他又怎能坐以待斃?
他暗暗盤算,等面聖之後騰出功夫來了怎麼着也得還一份大禮纔是,當然,目前最重要的是,安慰下婉如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說,大家想多了,肖陽怎麼可能是負心漢捏,不會滴,倫家堅決不會寫負心漢!
看過墨魚前面兩文的朋友都知道,倫家寫男主高燒自己就高燒,寫男主差點截肢自己就摔傷腿,寫男女主遇到爆炸襲擊自己家廚房火燒……所以,苦逼的墨魚似乎是有言靈的潛質,悲劇退散~~!
各種男裝,自己腦補肖陽穿上的樣子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