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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在什麼地方就好。
天罰醒過來的時候,他只需要緊跟着就好,不愁找不到天諭所在地。
楚瑾心中有了計較,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喌,速來!”隔着位面傳音給了喌,在等待喌來的時候,楚瑾望着偏殿鬱銘修煉的地方,心中有些猶豫,鬱銘的修爲相差太遠,帶着一起行動,顯然不是一個明智舉動。
但....不能手刃天諭給師父報仇,這件事情必定會成爲鬱銘的心結,於修煉只有害處。
“......其中利弊我都告知,是否跟我們一起去,這件事情需要你自己做主。”不管鬱銘波動強烈的神識,楚瑾目光直直看看天罰所在的黑影。
猶如水墨畫般,黑色漸漸褪去。
墮閃身來到天罰身邊,彈指一揮,一粒金色的種子莫入了天罰額頭。
一層金色光暈透體而出,形成一層薄膜,隨之套在了天罰全身上下,隔絕了黑色的氣息。事成之後,墮鬆了一口氣,化身的黑影黯淡了不少。
一粒金色種子他得花費很長時間才能煉製出來。
總共只有兩粒種子。
但願你不要讓我失望。
墮的想法無人得知,楚瑾也不關係,直勾勾盯着天罰,指尖微微勾動了一下,戒備由內而外遍佈全身。天罰一旦有任何異動,他立即就能動手製服!
墮神很厲害,但那只是相對而言。
他作爲位面管理者,區區墮神想要制服很簡單。
看着遲遲沒有清醒過來的天罰,他望着墮懷疑地問道:“你確定他能醒過來?醒過來還能保持理智?”真要是全心全意相信墮,那才真是腦子有病。
懷疑歸懷疑,但他還是很期待天罰是清醒狀態。
現在只有墮知道天諭在哪裡,墮跟天罰交換條件又是天諭,一旦天罰醒過來卻沒有保持理智,墮必定不會把天諭在哪裡告訴他們。畢竟交易是他們兩人的事情。
相比他的緊張和期待,墮也是同樣的情緒。
金色種子還有一個名字,光明,是他凝練出來後取的。暗種能夠引修者墮入黑暗,光明反之,能夠助修者掙脫黑暗。
還有一點,光明能否生效單看修者潛力如何。
他當然希望天罰能夠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才能證明他的選擇沒有錯,天罰有很大的可能成爲他想要的那個人,最終給予他幫助。
在兩人期待中,天罰緩緩睜開了雙眸。
那是一雙怎麼樣的雙眸,血紅重瞳,瞳孔邊緣卻是純白色。菱角分明的臉頰,妖異雙眸,配上那一頭暴漲及腰的血紅色長髮,給人一種妖媚般致命吸引力。
看着天罰現在的樣子,墮氣得全身黑影抖動不已,失敗了,居然失敗了!
明明有那麼大的把握,最終居然失敗了!
天罰是他看過最有可能成功的修者,現在天罰都失敗了,他想要掙脫束縛還能指望誰?!
無用之人那就去死吧。
楚瑾感知到他身上濃烈的殺意,心知不好,閃身擋在了天罰面前,皺着眉頭說道:“失敗了?”雖是疑問句但心中其實已經肯定,天罰肯定失敗了,不然墮不會失控。
輕聲嘆息了一聲,天諭還真是命不該絕。
感嘆歸感嘆,卻不能眼睜睜看着墮殺死,“雖然不知道你爲何失控,但天罰不能動。”唐月隕落之前都想保護的人,他這個做朋友的也當盡心一些。
“讓開!”墮的聲音沉啞中帶着威壓,宮殿佈置的結界突然顯現,隨之碎成了一塊塊。
楚瑾皺着眉頭,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墮動手,出乎意料的強大。想到唐月他最終還是沒有讓開,始終擋在天罰面前。
“你想挑起墮神跟位面戰爭,我成全你!”墮說完指尖輕點,一個個時空縫隙出現在宮殿四周,密密麻麻的縫隙看得頭皮發麻,隨着縫隙一點點擴大成黑洞,一個個面無表情的墮神從其中踏出,飛身來到了墮的身後。
成千上萬的墮神,哪怕是楚瑾也覺得頭皮發麻,心中有了些許的恐慌,蟻多咬死象,他哪怕修爲高出很多,但畢竟只有一個人,看着還在源源不斷出現的墮神,心中開始搖擺起來。
看着墮還在源源不斷召集墮神,反而淡定了。
現在哪怕是他讓開,墮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如此,那就只能一戰了!
楚瑾想想戰鬥後龐大的損失,牙疼得不行,姓天的都不是好東西,天諭是一個,天罰是一個。有位面作爲後盾,他不會出事,但肯定也不會好過就是了。
事已至此多想無益。
楚瑾面色凝重起來,雙手合十攤平,隨之向着兩側緩緩拉開,一副冒着寒氣的冰棺顯露出來。透明的冰棺中,一個冷豔的女子躺在其中,隨着冰棺漸漸融化,女子睜開了雙眸。
身影一閃,女子站立在楚瑾面前,執手放置在胸前微微彎腰,面無表情地說道:“凌冰拜見主人。”
楚瑾看着凌冰那一層不變的表情,嘴角微微抽了抽,果然是極冰霜神器,真的冷得跟冰塊一樣,若不是在說話,估計都會以爲是一座冰雕。
別人家的神器都是軟軟糯糯,對主人黏糊得很,唯獨他家這個神器,呵呵,不把主人凍傷就不錯了。
神器和主人心意相通,他在想些什麼凌冰一清二楚,雖然面上沒有表情,凌冰卻在心中默默吐槽,說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吧!誰不知道楚瑾是一個冷心冷情的傢伙。
該說不愧是一對嗎,兩人同時看着對方,若不是那周身縈繞的氣息,估計還以爲是冰雕見面會呢。
“化形!”楚瑾率先拜下陣,一手握住凌冰化成的精美雪白長杖,嚴陣以待地看着墮,只待墮神開始攻擊。位面和墮約戰時間還未到,他不會成爲那個率先打破約定的人。
只要墮開始發動攻擊,他動手就變得光明正大。
戰鬥一觸即發。
隨着時間的流逝,雙方都沒有動手,墮心中的怒火在這過程中慢慢平息,理智回籠的他當然知道現在不是打起來的好時機,畢竟約戰他還是要遵守,但墮神都被召了出來,不動手會顯得他有些弱氣。
騎虎難下的時刻,一個聲音響起。
“你們爲何還不動手?”看戲良久的天罰,遲遲不見雙方動手,一臉疑惑地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