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風又想起了棄他而去的髮妻,算來她已經離開他,領着兒子去國外已經有十二年了吧?這期間,他從未見過自己兒子的一張照片,兒子離開他時,才只有七歲,現在估計都忘記了親生父親的相貌了吧?
同樣他也不知道兒子現在長得如何,他沒有一絲他們的消息,這十二年來他一直都是單身,也不敢再觸及婚姻,那是他的傷口,不能碰。
這樣的情緒只一閃而過,他馬上便調整好,說起了正事。
“大剛,阿鐵,咱們不說這些了,先談談剛纔這夥人的這筆生意吧”邱風步入正題。
“這件事情,咱們要真的派人去調查,因爲於宏不會閒着沒事兒乾的,一定會監視咱們的一舉一動,並且也會暗中調查,所以我其實接還是不接作用並不是差太多,再說這‘玉露丹’對於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所以我便同意了,大剛,你和蒼新禹比較熟,於你個來講並不願意這樣去查他,咱們只是查他,並沒有承諾去對付他,如果有什麼異常的,大剛你倒是可以去提醒一下他,這樣咱們也算是對得起他了”邱風看着大剛正色說道。
“嗯……好吧,目前只能這樣了”大剛低沉地說道,他知道邱風也只是很欣賞蒼新禹而已,萬萬做不到真如兄弟一般,能做到這種承度,事先給了自己一些底線,已經做得相當不錯,對他大剛也真的可以了,笨想,哪個老大會如此顧忌手下的想法?那幾乎是不可能的,讓你去做。你就做,只需聽命行事就可以。
而邱風能把西區經營到如此規模,這方面正是他的魅力所在吧?
看到大剛沒有什麼意見,邱風便開始安排接下來該如何去做,大剛、阿鐵和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方師爺也都被他安排了各自的任務下去。
西區風哥這邊辦公室裡發生瞭如此之多的事情,做爲當事人蒼新禹和簡惜卻全然不知。
他們還端坐在教室中上課。即使晉階了,也不能使他產有理由曠課不是!
其實以簡惜和新禹目前的精神力之強大,普通的高中學習已經沒有一點難度,上課的時候如果老師知道宏志班裡面開小差兒最多的就是這兩個最優秀的學生,肯定會吐血三升。
只是兩人上課之前,只是把這節課的內容大致看一遍。然後,再聽老師講解十分八分的重點。其餘的時間則是將大部分的心神沉浸在了其它方面。
哪方面?就是簡惜那些五花八門的古籍,初級的煉丹、煉器、陣道知識,和一些修仙常識等。
兩人記憶力超強,這些書籍,內容早已被兩人熟記於胸,如果上課時不研究這些。那麼他們一天絕大部分時間將會處在無聊的空白,那樣子浪費時間的話,簡惜和新禹都有可能不想繼續讀這高中了。
可是上高中。考個好大學一直是雙方長輩的期望,雖然已經成爲了修仙者,可是這個已經烙在心底的世俗執念卻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消除的。
那麼就接着學吧,只不過這時間不能浪費了,所以,次次月老佔據學年大榜第一第二的簡惜和新禹,卻是溜號最爲嚴重的學生,只不過老師並不知道而已。
也正因爲如此,二人還練就了一心二用的本事,互相討論出了如何把精神力一分爲二,大部分精神力專心用在了研究那些古籍,只留下一小部分精神力應付老師隨時有可能的提問等等。
二人也就驚喜地發現,如此做精神力沒有降低,反而會有所增加,不禁更是樂此不疲。
可以說,簡惜和新禹的生活,是非常有規律而又充實的,現在中午吃飯,簡惜、新禹、若男和欣偉也並不是總是一齊去食堂吃飯的,有時兩個人,有時三個人,有時四個人,也有時他們和別的同班同學一起去。
比如今天,簡惜是和若男一起去的,欣偉被另兩個同班的男生叫走,可是當簡惜和若男吃到一半時,新禹端着自已的那份走了過來,簡惜二人也沒有在意,這也很正常的,只是當三人說說笑笑快吃完時,簡惜的耳朵裡忽然傳來了新禹的傳音“簡惜,剛纔大剛給我打電話了,說賈家派人來調查咱們倆,並且委託了邱風,邱風已經答應下來,大剛還問我,到底賈家的事情和咱們有關沒有?我沒承認,大剛讓咱們最近小心一些”。
簡惜低着頭,眼神閃爍,心中暗道“不對啊,自己這邊做得很乾淨的,爲什麼還會查到了他們兩個頭上?不行,得讓新禹好好問問”簡惜正要開口說什麼,若男的聲音卻響起來。
“簡惜啊!一會兒陪我出去一下啊,我想去附近的書店買幾本練習冊”若男忽閃着毛絨絨的眼睛,這雙充滿異域風情的眼睛,成年後,保準充滿了魅惑,簡惜每次看到若男的這雙眼睛時總會有這種感覺。
“哦,不啦,我一會有點事情,不如叫吳婧媛陪你去啊!好不好?”簡惜擺出一份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
“真的?”
“真的”
“那好吧,我去找媛媛陪我去”若男嘟着小嘴兒,不情願地答道。
飯後,簡惜和新禹在校園的一處遠離人羣的地方,相互傳音談起了這件事情。
“新禹,你應該打電話問問大剛具體一些的事情,我想知道,賈家是怎麼查到咱們頭上的?”簡惜說道。
“我問過了,原因應該是兩點,第一、賈家在瑞麗排查過,咱們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沒有任何人知道行蹤;第二、就是——怨我了,就是網上的那段視頻,讓賈家在邊境的黑勢力大毒梟賈寧注意到了,認爲咱們有些可疑。不過他們應該並不能確定是咱們做的,但還是要調查清楚,我想最近咱們晚上就不要去西郊荒山了,待他們走了再說”新禹沉聲說道。
這一刻,簡惜發現新禹似乎成熟了很多,看事情也全面了很多,這是長大了嗎?
“嗯,你說的有理,那這兩天晚上,咱倆就在各自家中練習吧,這些家族中的力量,不是你們現在的實力可以應對的,咱們還是低調些好”簡惜嘆息一聲。
“新禹,你說,我是不是心也挺狠的?我有時想,那次遇到那個養毒蟲的丁凡,讓我差點丟了性命,可是爲什麼後來咱們倆在邊境時,面對那麼多人,我竟然都能狠起心來殺了,我變了嗎?是不是不再是原來那個普通得有些軟弱的女人啦?”簡惜自顧自地傳音說道。
“不是,那天晚上是太憤怒了,那些人是人渣,留在世上,只能是禍害”想起那些人做的事情,新禹的怒色再現。
“是啊!我當時都氣昏頭了,那些人只是爲了有個暫時躲藏的地方,就能屠村,他們簡直不是人,死得那麼痛快都是便宜他們了,只是新禹你別怪我這當媽媽的,都把你帶壞了,我這都活了幾十年了,做事還是有些衝動,哎!要不然也沒有今天的擔心受怕了”簡惜還是有些不能釋然。
“別這麼說,其實,是我太不小心了,在公園裡練劍都不注意一下環境,被人拍下來傳到了網上,還是害得你們天天陪我跳牆,而且因此被賈家給盯上了,這兩天咱倆都小心些吧,聽大剛說,賈家那個天才賈雷也來了,他可是先天一層的修爲了,如果不是因爲我昨晚剛剛晉階,估計我可能連自保都做不到。現在我的修爲沒有穩固,勝負真很難說”新禹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也別妄自菲薄,如果單論修爲和武力,你可能鬥不過他,可是別忘了,你是修仙者,不是一個普通的武者,你所擁有的也不單單是武力,還有法術,這麼長時間咱們的練習也不是白給的。雖然還沒有經過實戰,可是也不是那個賈雷所能夠比擬的。而我雖然也是剛剛晉階,可是卻也抵得上練氣八層了,對付那個賈雷,估計沒問題,現在的關鍵不是咱們倆能不能打得過他,而是,如果殺了他,有可能撥出一根蘿蔔,帶出了坑,讓賈家的懷疑完全成立,引來大批賈家的武者,雙拳難敵四手,咱們兩個人可是鬥不過一個家族的,何況咱們不只是兩個人,還有咱們的親人,你說呢?”簡惜輕聲地傳着音,即使旁邊沒人,她也覺得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兩人商量的差不多了,開始慢慢往教室走去,身邊的學生越來越多,他們也都不再交談,可是,離他們還有二十多米遠的幾個學生的談論聲音,卻是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你說什麼?校花曲若男剛剛在書店門口讓人給劫持了?不能吧?這可是大白天啊?”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小個子男生驚訝地叫道。
“真的,我剛纔親眼看到的,還有他們宏志班另外一個女生,長得也挺好看的,叫什麼——哦,對吳——吳婧媛,我已經跟校保衛的老師都說過了,他們已經報警,並且去了那書店,要上課了,我便回來了”一個瘦高的男生信誓旦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