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心妍聽着方外婆的講述,想像着女兒當時的情景,一口氣殺二十多人,而且俱是灰飛煙滅,這徹底地顛覆了她一直以來的三觀。當方外婆說起古武家族時,講得尤其詳細,這才讓她慢慢地明白了,原來還有這樣一羣人,他們遊離在政權之外的,是不受這個國家法律制約的一羣人。
好久好久,簡心妍纔算真正接受了這些事情,以及以後簡家要面對的各方面的危機。
簡心妍單系水靈根的絕佳資質,在別墅這陣法籠罩下的充鬱靈氣中,修爲突飛猛進,比起新禹、方外婆、還有袁爸等人的雙系靈根快了很多,簡惜同時也教給她了拳劍及柳蹤步法,簡惜目前也只有這幾種外門的功法給她,同時硬是讓她背下了一些水系的法術法訣,留待以後晉階煉氣中期時所用,這些法訣簡惜不想寫出來給她,怕她人在外面,被外人所得,所以用笨方法硬是背下來,好在現在簡心妍的識海比較以往擴充了很多,精神力更是強了不知凡幾,背這些法訣倒是沒費多少事。
簡惜假期的時候早已經不用再去上那些特長班了,老師腦袋的東西,早都被她學個遍,實在也是沒什麼可學的了,畢竟j市的地理位置在那裡放着呢,想找些大能當老師,也是不太現實的,簡惜只是自己沒事的時候在家練習,無論是聲樂、舞蹈、美術、爵士鼓、古箏、鋼琴還是游泳這些技能,她已經超出老師很多了,而且沒事的時候,彈着琴、唱着歌兒,或者乾脆找欣偉他們重新聚在一起,重新組成‘三二一樂團’在簡惜家的地下室。自娛自樂一番,另有一番情趣;或者在諾大的書桌前,靜靜地攤開宣紙畫幅國畫,或是支上畫架,來幅素描,沉下心來彈首古箏曲子。她都覺得那是精神上的一種昇華,是另類的一種修煉。
而她也不再間斷和新禹每晚外出去西郊荒山上繼續他們的修煉,以及法術的練習,哦,當然還有戰神一個。
新年這一段時間,沒有人來找簡家的麻煩。可是簡惜卻知道一直有兩雙眼睛在盯着他們家,不過只限於他們一家人出門的時候。
就在臘月二十八那天晚上十點多鐘,簡惜正在自已房中,忽然心中一動,院外的陣法被觸動。神識擴散到了那被觸及之處,簡惜脣角不禁一陣冷笑,正是那兩人中的一人,正自顧自地在院門口轉來轉去,而且還對着空氣攻擊着。
簡惜佈置的陣法沒有殺陣,可是這幻陣加上迷陣,如果一直出不來的話,也能夠把人耗死的。那人在陣中的所有行動,小區內的監控一無所知,監控中只看見那人推開院門。進了院中,門口重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不但是監控,就是人的肉眼也是一樣的,而簡惜這十來天也開始修習那個無名神識功法,那功法如同烙印一樣,在她的識海當中,幾百字放着金光,雖然簡惜只是每天並不是太明白那神識功法的真正意義,可是每天觀想着那幾百金字。也讓她的神識有着巨大的飛躍,現在她已經輕鬆用神識觀察一公里以內的一草一木。
不理會陣中那人,神識繼續呈環形向外擴散,果然在別墅後院大概兩百米左右的角落裡,簡惜發現了另外一個曾在機場遇到的那兩個先天一層高手中的另一人。
那人眼中已現焦急之色,口中低聲呼叫着他的夥伴,微型耳麥中沒有任何反應,讓他更是有些不安。
“老三、老三,聽到答一聲,千萬別涉險,咱倆只是監視,上頭不是說,不見寶物不讓動人的嗎,別貪功,撤回來吧”
簡惜心中一動,‘又是寶物,難道得了寶物就可以動人了?動人或者可以說是殺人吧’,簡惜眼中閃過一絲惱怒,輕輕起身,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衣服,本來也打算一會兒要找新禹去西郊荒山的,所以穿得還算便利,於是下樓,樓下燈已經都關掉了,外公外婆都在二樓各自的房中修煉,媽媽也在自已的房間中,她也沒有打擾他們,輕輕穿上鞋子,推開了門,戰神卻在一旁也跟了過來,以爲主人還是要領着它去每晚都去的那個地方,簡惜看到戰神也在跟來了,想了想,也就沒有擋着它,任由它跟着。
打開院門,神識看到那人還陣中攻擊着那不存在的敵人時,簡惜也沒有再理會他,就讓他先關着吧,算是留個活口,待會兒回來再收拾他。
一人一狗輕輕穿過陣法,悄悄出了院子,一道簡易的隱身法訣罩住了自己和戰神,頓時小區內的攝像頭再也找不到他們的蹤影,簡惜和戰神每天都是這樣子出入小區的,戰神已經很有默契地在簡惜身邊寸步不離。
簡惜帶着戰神飛快地向着後院方向奔去,快如閃電,不由她不快,在她的神識當中,那人看樣子已經有了要離開的樣子,應該是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頭吧。
就在那人轉身往回跑了沒有五六米時,簡惜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行進的過程中,她的神識也不斷地搜索着,還好他們的這個角度並沒有攝像頭,而且樹木濃密,她身子沒有停,直接一個小火球飛了過去,兩米的距離對於她現在的修爲來說,是小意思,那人連叫都沒有叫出聲,瞬間被火球焚成一捧飛灰,一陣輕風吹過,再也不見蹤影。
而戰神已經看出簡惜的敵意,本想自己表現一下,可是還沒等它衝上去,主人已經一個火球,滅了那人,這讓戰神有些鬱悶了。
無奈只好隨着主人再回去吧,簡惜這次沒有動兵器,這附近也有人家,她現在還做不到瞬間布成隔音陣,如果那人發出聲音,那麼,就有可能被旁人發現,這樣子速戰速決,省得麻煩,當然這也是她第一次拿着這火球對敵,通過幾次用它毀屍滅跡的經驗來看,這火球用於活人身上,也應該有差不多的效果纔對,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等到簡惜回到別墅時,那人在陣中動作已經見緩,看得出內力已經消耗得很多了,看了看身旁坐在那眼巴巴瞅着她的戰神,輕聲在戰神耳邊說道:“去,把裡面那個傢伙打趴下,記住,不能要了他的命,知道嗎?”
她掐個法訣,打開陣法通道,戰神似是能聽懂他的話一樣,點了點頭,飛快地順着打開的通道,竄了進去。
陣法中那個機場中另外一個先天一層的中年人,此時已經汗溼衣襟,內力已經十不存二,他開始之時,並沒有想過從門進入,而是跳過院牆,可是就在他飛身而起,雙足觸碰牆頭之時,忽然間被什麼東西打落下來,跟着四周忽然出現便是一隻猛虎,張着血盆大口向他襲來,他下意識地閃躲開,可是身後也出現一隻巨狼,同樣呼嚎着向他衝來,張開的大口中,他似乎都能聞到一股子的腥味兒,他抽出別在靴子中的匕首揮向巨狼,一道光亮劃開巨狼的前肢的皮肉,鮮血四濺,轉身跑開,正當他想鬆口氣時,左右後方各出現一隻巨獅,同樣兇猛異常的向他撲來。
他不敢相信,這樣一個普通的別墅,怎麼養了如此多的猛獸,它們之前都藏在了哪裡?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這些都是虛幻的,是不真實的,因爲它們太逼真了,滲人的嚎叫聲,口中腥臭的氣味,受傷後會逃走,還有鮮血四濺的場景,就連他殺死的猛獸的屍體還在那裡堆積着,讓他不得不跳開,以免被拌到,這一切的一切,不由得他不相信,只是一直想不通這家人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猛獸,而且是那種野性十足的猛獸,平時監視的時候,從未聽過別墅中傳出什麼獸吼之類的啊?
現在的他,已經有些呼吸急促,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正當有些絕望的時候,那些猛獸忽然間全部消失不見了,這讓他心情爲之一鬆的同時,也瞬間迷惑起來,不清楚一地的屍體全都消失不見,一隻老虎和一隻巨熊也不見了,四周又恢復成之前他所在的院牆外。
只是這時,忽然間竄出一條黑色的大狗,中年人覺得它應該是德牧品種的,可是沒見過這麼大的德牧啊?那些猛獸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大德牧,已經及腰高的德牧,看着它那泛着寒光的眼睛,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狗給中年人的感覺比剛纔那麼多的猛獸都要可怕得多,他拿着匕首擺好了防禦的姿勢,深深地抓緊機會調息了幾下,讓自己的內力能恢復多少就是多少。
戰神盯着中年人兩秒鐘後,猛地撲了過去,看着揮向它的匕首,戰神忽然間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扭轉了身軀,硬是躲過來揮來的匕首,同時身子已經撲到了中年人的側面,迎面正對上中年人左臂,戰神張開大口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