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啊!小宇,姐姐沒事了,看姐姐怎麼教訓這條母瘋狗”簡惜說話的聲音很溫柔,說的時候也沒看華玲兒,但話中的意思卻一點都沒有客氣,這樣的虧,簡惜從小長這麼大,從來沒吃過,今天莫名其妙被這個瘋女人打了,她如何還能平心靜氣。
本來華玲兒之前也好奇簡惜那一階的療傷丹居然效果這麼好,再然後看到簡惜取出的揹帶,也很是新奇,看着簡惜是如何背上小司宇的,她也覺得很新鮮,可是下一刻,便聽到了簡惜說的話,頭一秒還反應過來那瘋狗指得是誰,不過下一秒便反應過來,立時大怒。
“賤女人,你說誰是瘋狗?”華玲兒杏眼圓睜,厲喝道。
簡惜惦了惦揹帶,隨手調整了一下,看着華玲兒,涼涼且冷硬地說道:“還是那句話,誰問就說誰呢”。
嚴濤和華晨這時已經來到了華玲兒的旁邊,剛纔那一會兒,他們沒有攔住華玲兒,這時看到簡惜這一系列的動作,他們也沒弄明白簡惜是什麼意思,所以都在看着簡惜旁若無人的動作。
這時看到簡惜弄好了自己,冷冷地看着華玲兒,說出了那句足可以讓華玲兒發瘋的話時,就感覺到有些不好,正待上前勸阻時,卻沒想到簡惜的速度快得驚人,她結丹大圓滿的修爲,無限接近元嬰期,怎麼可能再讓這華玲兒這隻有金丹初期的修士再有什麼反應。
一巴掌便扇在了華玲兒的那嬌嫩的臉頰上,這一巴掌打得不輕,同樣讓她的右臉瞬間便紅腫起來,打人的動作,行雲流水,速度快到了近在咫尺的華晨和嚴濤都沒來得及制止。
“這是還給你的一巴掌”簡惜冷冷地說道。
緊接着又出人意料地又在左臉上打了一個耳光,同樣響亮輕脆,“這是告訴你,別整天像個瘋狗一樣到處亂咬人。我本不認識你,也沒有得罪過你,甚至都沒有和你說過一句話,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辱我,給你兩個耳光是給你個教訓,是讓你長長記性,別哪天碰到不如我脾氣好的人,你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哼!”簡惜的語氣冰冷冰冷的,她真的氣壞了,若不是自己這方就她一個,還帶着小司宇,這華玲兒若真是落單讓她碰上了。真想……
不想這些了,離開這些紈絝,越遠越好,簡惜甩出這些話後,揹着小司宇。轉身便走。
“你不能走——濤哥、哥,你們看這賤女人打我,你可得幫我教訓教訓她啊!”華玲兒這纔回過味兒來,放聲大哭道,鼻涕眼淚地往嚴濤身上抹,嚴濤一個勁兒地躲,卻被華玲抓得死死的。
“玲兒。今天是你不對,你趕緊跟人家道歉”華晨冷着臉對華玲兒道。看着華玲兩邊腫起的臉,也是心疼着呢,不過,再一看嬌美絕倫的簡惜,她又不值得再讓妹妹欺負。
嚴濤從戒指中取出一顆療傷丹來。遞給了華玲兒道:“吃了吧,這雖然不是三圈丹暈的丹藥,但也有兩圈了”。這華玲兒他當妹妹來看待,可是這妹妹越大越依賴他,越大越跋扈。小時候的嬌憨可愛漸漸消失得無影無蹤,嚴濤現在心中也微微升起一絲不耐。
不過這一絲不耐,也是一閃而逝,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反之,他倒是對簡惜剛纔那頓犀利的回擊欣賞不已,尤其是她對小司宇的溫柔,似乎是能讓心都軟得化成了水一樣。
所以,華晨再讓華玲兒道歉時,他並沒有出聲,也沒有反對。
“玲兒,先把藥吃了吧,晨哥,玲兒雖然不對,可是卻也吃了虧啊,這道歉就不要了吧”一個溫溫柔柔聲音的主人也來到了跟前,接過嚴濤手中的丹藥,塞進了華玲兒的口中。
趁着高爽話語和動作,嚴濤不動聲色地擺脫了華玲兒的糾纏,繞到了華晨的旁邊,而華晨卻正盯着轉身離開的簡惜的背影喊道:“這位道友留步,可否容華晨說服舍妹給你道個歉?”
“不用了——”簡惜三個字冷漠地說出口,腳步絲毫沒有停留地向前走去,越走越高,人已經飛上了天空,引來了凡人們的一片吸氣聲。
“仙人哪!剛纔那是個仙人哪!”
“仙女啊,我說哪有我們凡人女子能這麼漂亮呢”
“怪不得仙氣十足啊!”
……
簡惜不是故意要在凡人面前擺什麼仙人的架子,只是她剛纔氣極,現在又想馬上離開這羣對她來說十分討厭的人,現在只想儘快離開,想來這裡也有不少的修士,飛行也不是什麼大事,便騰空而起,只幾秒鐘的時間,便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了。
“追啊!哥、濤哥、上官哥哥,你們怎麼就讓她走了啊?追啊!高姐姐,他們都不幫我,都看我的笑話,你幫我作主啊!”見幾人都沒理她,她又把方向對準了一直在小心溫柔地安慰他的高爽,哭訴道。
“晨子、小濤,咱們正好也是去往那個方向,現在就動身吧!”上官泊陰柔地笑道,隨即人也騰空而起,衆人見狀也都跟隨着飛上半空,華玲兒見狀,正是簡惜去的方向,便再沒有阻撓,也跟着飛上了半空,幾人也是幾個呼吸之間,便從衆人的目光中消失不見了。
一衆凡人都擡首望天,一臉的羨慕妒嫉,但是不敢恨的樣子,好久好久,才各自該幹嘛才幹嘛去了。
小司宇是第一次飛上了半空,平時,簡惜也只是帶着他坐着馬車,從未帶着他飛過,如今,小傢伙在簡惜的背上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歡呼起來:“哇!姐姐,我們像鳥兒一樣飛了,姐姐,好高啊!姐姐,小宇好開心啊!……”
簡惜溫柔地笑了,伸手召出了那朵白雲飛行靈器,一縱身,兩人已經出現在了白去的內部,裡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把小司宇放了下來,這孩子便在這不算太小的空間中歡跳笑鬧,十分的活潑,也暫時忘了城中的事件事情。
馬車暫時不坐了,現在要去的地方是於寒和她姐姐所在的大荒宗的方向去,她手裡面還有於寒留給她姐姐的玉簡呢,簡惜受於寒恩惠,也承諾於寒的事情,就必須要去做完,正好從這方向走,能夠路過大荒宗。
手中拿着於寒的玉簡,簡惜又想起蛇窟中那個長着一雙很萌的大眼睛的小夥子,不由得又是嘆息了一聲,‘真是可惜了,不知道她姐姐能不能接受這個弟弟已不在人事的事實’。
“咦?真是沒完了不是?還追來了?”簡惜緊接着便發現了後面的跟上來的五個人。直到這五個人保持住了與白雲一個速度的時候。
華晨向着白雲朗聲道:“不知道友可否現身一見,華晨代舍妹給你道歉了”。
白雲只是一個下品靈器,速度並不是很快,雖然可以隔絕神識的察看,可是卻也能讓修士察覺到這不是一朵普通的雲彩,而是一件飛行靈器,再加上,這方圓幾百裡的範圍內,就這一個飛行法器,這麼短的時候,簡惜也不太可能快到跑出這個範圍,所以,華晨五人才能夠斷定,這個飛行靈器內,就是簡惜。
簡惜知道她的行蹤並不能保密,便在五人的這一側撥開了一些雲彩,顯露出了類似於地?...
球一般的落地窗一樣的窗口,後面小司宇還在歡快地在那裡玩着簡惜給他取出的一件地球上的玩具,而簡惜則靜靜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與她保持一樣速度的五人。
有滿臉怨毒的華玲兒,還有她旁邊如同小白花兒一般的高爽,只不過,簡惜不喜歡高爽似柔弱,卻又滿是深意的目光,這目光隱藏的極深,但是深爲女人的簡惜,第一時間便已經察覺,並且十分的不喜歡。
兩女的兩側分別站立的三個男子,都是人中龍鳳的存在,貴氣逼人,高大英俊,只不過那華晨的目光給簡惜一種侵略性的感覺,而那嚴濤的目光雖然還算柔和,可是卻有些躲閃,簡惜絕得這男人不是什麼能夠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而另外一個男子,剛纔她只顧和華玲兒鬥氣了,並沒有特別在意,這人一身華服法衣,腰纏玉帶,面如冠玉,很是吸人眼球,可是那縷深入骨髓的陰柔,卻沒來由得讓簡惜打了個寒顫,簡惜不喜歡這人的氣質,他的陰柔,與蛇窟中的墨雲完全是兩種風格,墨雲有冷酷和陰冷的一面,可是卻也有一種不通世事的萌態,還有那不用言語形容的發自內心的關懷,簡惜堅信的自己的直覺,那種關懷,就是發自內心的,不摻雜一點雜質的最純淨的感情。
雖然簡惜在那段時間裡面,大多數時間都是生活在那種巨大的壓力和恐懼中,可是其中滲透出來的小細節,卻讓簡惜一直感到很是珍惜,雖然他們不是人類,雖然他們在別人眼中還是那樣的冷酷無情,雖然他們爲此殺死和吃掉了不知道多少人類和修士,可是,有些東西,卻不能因此而被抹煞了,即使到現在,簡惜也不知道墨雲的名字,但不耽誤她對事情的判斷和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