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的時間其實也不長,簡惜和阮天成兩個出竅期的年輕高手,再加上兩個四級後期的妖獸,幾乎可以在外圍暢通無阻了。
兩人的配合也越來越默契,殺妖獸,挖靈藥,對於奇奇怪怪的靈植和各種各樣的幼獸的偏愛,阮天成也算是見識到了,他不知道簡惜要它們有什麼用,可是見她喜歡,便也幫着她弄。
兩人白天就這樣很充實地邊趕路邊收集,晚上會找類似於樹洞,山壁什麼的做臨時洞府,實在沒有那個條件,便找個僻靜的地方,用陣法圈起來,拿出乾坤屋來用。
兩人晚上以整理收穫和修煉爲主,戰神和嘯每到簡惜打坐修煉,便會自動自覺地一邊一個地,貼着她也同樣開始修煉,這樣的情景,讓阮天成嘖嘖稱奇,曾經問過簡惜什麼原因,簡惜笑笑也說不知道,可能是從小兩獸一直在身邊的原因吧,它們喜歡溺着她。
終於,兩人來到了出口附近了,看看天色,下午時分,天色還是大亮着的。兩人也放棄了採集靈藥和獵殺妖獸了,因爲這裡附近也幾乎沒有什麼可讓人採集的了。
明天才是離開的日子,他們還得在這裡呆上一宿和小半天,兩人站在一個小山頭上,遠遠地看到了出口附近,三三兩兩的隊伍,人數只有進入的三分之一。
應該還有不少人沒有到呢,神識放遠一些,果然,有兩個隊伍正向着這邊飛來,他們也似乎發現了小山頭上的簡惜和阮天成,竟然半途轉了方向,直奔着兩人所在的位置飛來。
這裡已經少有妖獸。自然飛行妖獸更是稀奇,所以,他們在這片地方纔可以飛翔。
簡惜看了看這兩夥人。忽然間輕笑一聲道:“阮天成,看看。你親愛的師妹來看你了,等會兒,可別把我再拖下水嘍!哦……看那邊,龍靈兒也過來了,看樣子都是奔着你來的呀!哎!我是不是該離你遠點兒,省得一會兒有人該將炮火對準我了。”簡惜輕聲開着玩笑。
一路上,兩個人已經很熟悉了,簡惜漸漸也放開了些。在地球上她也有一羣朋友,開個玩笑什麼的,她也沒當回事兒,至於偶爾出現的一些小**,簡惜也有些無奈,說真的,阮天成這個人其實挺好的,人長得帥,資質也好,修爲也堪稱是同輩少有的。脾氣也好,溫和、細心、溫柔,和他在一起。連帶着簡惜說話也更加輕聲細語起來,他對簡惜什麼意思,簡惜太清楚不過了。
簡惜自己也曾暗自想過,若是接受了阮天成可不可以,心中有那麼一點點的心動,可是不知道爲何,每當一到這個時候,她會不自覺地想到另一張酷酷的面孔,揮之不散。
奇介寒星——
她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他們之間的來往也只是那麼幾天的時間,時間是如此短暫。可是爲什麼與他相處的每一個細節,她又是記得如此清清楚楚?哪怕其中的一個眼神也是一樣。
簡惜前世今生的經歷了這麼多。她已經知道自己心中已經有了這個男人,自己的心意,至於人家對她如何,她不知道,也不知道今後該怎麼辦。
可是若讓她現在接受阮天成,她總覺得似是做了對不起奇介寒星一樣,雖然人家現在根本都不知道這一回事兒,而且也覺得這是對阮天成的不公。
不知道在地球上一直以來沒有一個正確答案的題目,她能不能夠做到,那就是:男女之間可不可以做真正的朋友。
從前世的袁綵衣,嫁給蒼軍,那淡如水的婚姻,那婚內的背叛,自己的死心,殘餘的親情,絕症後的無助;到今生重生在簡家,父母離異,自己改姓,修仙,與新禹同班,交了一在幫現今同齡的朋友,宇沐陽如暖陽般的關愛,劉天皓默默的眼神,到地球末日,來到這個陌生的星球,自己與他們分離,直到前段時間纔再見已經形像大變的天皓,天皓的眼神雖然沒變,可是他和自己都知道,這注定是一場沒有迴應的感情,宇沐陽也好,天皓也罷,簡惜都沒有迴應他們,不知道爲什麼,簡惜無法把他們當成自己會心動,會覺得是自己所有依靠的那個人,地球的說法就是,他們根本沒讓自己覺得他們是自己的那盤菜一樣。
而到了這裡,簡惜又遇到了上官泊、嚴濤、華晨幾人,俊美陰柔的上官泊,那雙讓簡惜說不上是什麼感覺的眼睛,總是讓簡惜感覺有些不舒服,她說不出什麼原因來,只是他同樣也不是他的菜,但並不妨礙簡惜對於他和嚴濤、華晨的感激,沒有他們的提醒,恐怕簡惜早已經被那三個家族的老頭們給軟禁了。
可是他們註定和簡惜只能做朋友,簡惜同樣沒辦法迴應他們。
還有那蛇窟中的那男妖,簡惜想着自己離奇地在蛇窟中活了下來,並不是自己的鴻運齊天,而是那男妖故意留下了她的命,雖然那男妖什麼都沒說,可是簡惜真的感激他,當他祭奠於寒的時候,他會笨拙地讓那個笨笨的手下去民宅中偷些香燭紙錢什麼的。
雖然事情很小,但那陰冷的洞窟和男妖,卻讓她感覺到了溫暖,一向討厭蛇類的她,居然可以與一羣蛇和平相處了那麼久,現在想想,她居然還有些想念人首蛇身的笨笨呢。
簡惜到現在也不知道那男妖其實叫墨雲,那人首蛇身的笨笨叫巴延。
想想一路上的那些男人,簡惜很仔細地想過自己對於他們的感覺,只是那相處時間最短的奇介寒星反而是最讓她牽腸掛肚的。
她不明白爲什麼,也許,有時候感情真的就是那麼的無跡可循吧……
雖然對阮天成有些心動,可是最後還是因爲奇介寒星,簡惜最後還是選擇只是把阮天成當朋友看待,若是果真自己有一天,能夠放下那個驚鴻一現的傢伙,若那時,阮天成還能夠像今天一樣,那麼便試着接受他看看。
簡惜沒覺得自己壽元悠長,便因此而認爲愛情這事兒以後有的是時間來研究。碰到了,出現了,也不會去逃避,沒有了,會傷心,但不會因此而頹廢。
前世經歷過一次婚姻的她清清楚楚的明白,陷入愛情的兩個人,若是有一天迎來的背叛,那麼誰付出的多,那麼誰就是那個最受傷的人。
所以,若是在愛的面前真的受傷了,那麼現在已經成爲一名出竅期修士的她,至少有着一千二、三百年的壽元,她有的是時間去療傷。
但她不會勉強自己去接受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好感不等於愛情,心動也不等於愛。
一切順其自然吧……在心中有了一些決定後,簡惜與阮天成之前儘量避免再次出現那樣的小**,也把他放在一個朋友的位置上,自然相處,這樣大家都輕鬆些,不想,就別讓人誤會,這樣的些許小改變,阮天成很細心便發現了簡惜對待他在態度上的那細微的變化。
心中除了苦笑之外,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也許自己太心急了些,之前的舉動也許驚到了這個女孩子,他能做的,只能不是讓自己離她更遠一些,一直在她身邊,也許總有一天會讓她感覺到他的好。
這時聽到簡惜的調侃,阮天成?...
心中微微苦澀,不過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笑道:“怎麼會,龍靈兒是我的朋友,馮師妹,不,馮愛嬌卻可以說是我的仇家,雖然我現在不能拿她如何,可是她的爺爺卻是殺我爺爺的兇手,我怎麼可以原諒她。”
簡惜早已經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事情,不說她對於這件事情的前因比阮天成知道的更清楚,就是當天在陣法之外,阮天成受傷,他們的對話也讓簡惜聽個一清二楚的。
“不過,惜兒,我不會讓別人傷害到你,任何人都不行”阮天成這話說的斬釘截鐵,語氣十分堅定,再看向馮愛嬌那由遠及近的身影時,眼神冷酷的殺意濃烈得讓身邊的簡惜都爲之一冷,不過阮天成瞬間便把這殺意重新收斂好,臉上又恢復之前的溫潤如玉。
簡惜知道,現在不是他尋仇的好時機,他現在實力還是不夠。
阮天成心中更加清楚自己現在只能忍耐,雖然他是帝皇天最天才的弟子之一,地位也是居同輩之人的前列,固然有他自己努力的一面,可是也是因爲有帝皇天的掌教看在他爺爺的面子上給予的庇護。
現在他實力根本就不能拿馮坤和孔慶如何,所以只能暫時忍耐,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所以……馮愛嬌他還不能拿她如何。
只是一定會有人瞭解當時的孔平之可是追着自己,才失蹤的,那麼也很容易地聯想到是他的死與自己有關,不過這一點阮天成不是太過擔心,最起碼他不必擔心兩人在明面上的攻擊,因爲阮天成還有掌教的庇護,他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