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毛說家裡有了熊孩子後,二人世界什麼的簡直不要太妄想呢?
那是因爲哪怕熊孩子自己不折騰,也會因着受不了熊孩子他們祖父祖母的玩命兒折騰而去折騰他們父母的。
就好比現下,洛凌淵在和張煙泡了一個美美的溫泉後,氣氛正好,情誼正濃濃,二人深情相視,居於熱氣繚繞的木屋之內,四周烏銅燭臺上燭蠟悄然跳躍,那滿滿的快要溢出來的粉紅色小泡泡簡直要將站在門外頭忐忑不安,滯步不前的守門丫鬟給溺斃了。
嗯,沒錯。
就在世子大人打算同世子妃更進一步的交流感情時候,外頭一臉“我要死了”的表情的丫鬟帶着阮嬤嬤,腿腳打顫卻堅強無比的走到渾身散發着低氣壓的主子們面前,忽略她慘白的臉色跟打架的牙齒咯咯聲,洛凌淵的冷厲氣息瞬間變穿透整個屋內,直叫阮嬤嬤柔和慈善的臉上笑容一僵,小心的擡眸掃了眼前方兩人,尤其是男人臉上明晃晃的怨念,很叫阮嬤嬤脊背一寒,不由得將頭更低了些,心中知曉,估摸着自己來的很不是時候,怕是阻了主子的那個什麼了啊——
早在丫頭門外喚人時,張煙便直起身子,將洛凌淵不老實的賊手掐了一把,推開了去,自個兒也整理下衣衫,將兩人胡鬧的痕跡給遮掩了去,全然不顧一邊兒男人陰氣四溢,臉冷的能刮下層霜的形狀,只側身在角落上一面水鏡上,照了照自個兒模樣兒,等確定一切正常,絕對叫人看不出先前有過一點兒不和諧的苗頭,粉色臉龐露出一抹淺笑,滿意的點了點腦袋。張煙對自己靈巧而迅速的手腳簡直不能再滿意了,她真是太能幹了有木有!
這種感覺在回頭看到洛凌淵依舊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兒時簡直爆棚,可下一秒,張煙便耷拉下嘴角,撅着嘴兒滿不樂意的推了洛凌淵一把,埋怨道:
“有人來了,還不趕緊收拾收拾?”衣衫半露這麼個風騷模樣兒,是不是想向外頭髮展一回啊!不知道自個兒有多招蜂引蝶麼?真是討厭!
洛凌淵雷打不動的斜了眼張煙,身形仍是不動,只淡定的從鼻子裡哼出個音兒:
“哼!”
哎呦嘿!那不高興的情緒簡直不能再明顯了,且明擺着是要他媳婦兒知道“大爺不開心啦!”
張煙纔不慣他這臭毛病,也不再扯些沒用的廢話,小臉上笑的那叫一個溫軟,口中哄勸道:
“快些收拾了嘛,肯定是有急事的。”一邊兒說着,手下動作卻一點兒稱不上溫柔,只見張煙用同表情完全相反的粗暴動作,挑着手指狠狠的將洛凌淵衣裳拉好,裹得嚴嚴實實的,這才滿意的眯了眯眼,脣邊兒挑起一個淺淺的梨渦。
就是嘛,本來就夠風騷了的,要是再露個胸肌什麼的,就是原先沒什麼想法的丫鬟也得被勾着了。以爲招那麼多蒼蠅不嫌煩麼?
可那什麼被打斷對於男人來講,果斷是不能忍的。滿腹怨氣的洛凌淵心裡不爽到了極致。可他也是明白,敢在這時候打擾,怕是真有要緊事兒。可他就是不忿的很,於是矛盾萬分的世子大人萬事不管的往後一靠,懶懶散散的連眼皮都不擡一下,只垂着眼簾,冷着張臉,果斷裝死。
那模樣兒瞧着高冷極了。
然而,對洛凌淵再熟悉不過的張煙卻是忍不住嘴角一抽,心裡暗唾一聲:唬誰呢?這死男人,一不高興就擺出這副樣子,說白了就是彆扭唄!非得人去哄他才行。
哼,偏不慣他!
隱秘的撇了撇嘴兒,張煙傲嬌的一偏頭,轉頭面向前方時卻又是一副甜蜜笑臉,笑盈盈的望着躬身垂首的阮嬤嬤,軟語輕道:
“家裡有事嗎?孩子們好不好?”
到底是多年的老嬤嬤,心裡不管怎麼後悔不妥,面上卻是不動一下,只嘴角笑意更深幾分,恭敬施禮後,溫和卻飛快的將自己打擾主子恩愛的緣由細細道來:
“小主子們好着呢,該吃的時候吃,該睡的時候睡,可別提多乖巧了,主子放心就是。”說着,頓了頓,面上閃過一絲遲疑,可仍是咬着牙道:
“王爺榮養在家,王妃看顧着小主子,對於府中庶務難免顧不周全。奴婢想着,想着,”心知此番言語已屬逾越,更不是自己一個做奴婢該說的,可是腦中一閃,王府中那般雞飛狗跳的景象一晃而過,便叫阮嬤嬤渾身一個激靈,口中的話那叫一個順暢,只聽她飛快而簡潔的說道:
“奴婢斗膽,還請世子同世子妃回府,主持大局。”
說罷,便一個勁兒的垂着腦袋不動了,卻是一副豁出去的架勢。
張煙瞪大了眼睛,鳳眸圓睜,一瞬間後,卻又恢復一臉甜美的表情,只是眼眸深深,意味深長的轉頭瞥了眼洛凌淵,見那廝好似什麼都沒聽到的模樣兒,暗暗唾棄一聲。
這男人,雖然再委婉不過,可阮嬤嬤的意思,她聽明白了,比她腦子還好使的洛凌淵肯定也清楚,只瞧着這副模樣兒,還跟沒事兒人一樣,可真是……
你爹孃快要把王府給玩翻天了你知道麼?
弄得下人們完全木有辦法,只得搬你這位大爺回去做鎮山太歲的你知道麼?
心裡頭腹誹個不停,將名曰洛凌淵的小人兒翻來覆去的抽打個無數遍,臉上笑的柔和,不過片刻沉默,軟軟的嗓音傳進阮嬤嬤耳中:
“知道了,嬤嬤跑這趟可是辛苦了,先去歇歇腳,喝完熱湯暖暖身子。”見話一出口,阮嬤嬤身形略爲鬆和了些,不經意的,張煙脣邊的笑意添了些許暖色,目光柔和,道:
“走不走的也不是現下的事兒,怎麼也得等到明天不是。嬤嬤先好好歇息一晚,待我同世子商議後,再定下回去時辰。”
來這麼一趟就是爲着這事兒,眼見主子上道,一點即通。阮嬤嬤很是欣慰。可是心中一個念頭劃過,到底猶豫不決,吞吞吐吐道:
“奴婢——”
話語不詳的磨蹭了會兒,倒是教張煙看了個稀奇,往常最是爽利幹練的嬤嬤竟是扭扭捏捏了,笑着抿了抿脣,然而忽的心中一動,張煙擡起眼眸,細細打量着嬤嬤爲難的神色,面上的笑意便從心底溢散出來,口中語氣更是軟軟帶着親暱,陶侃道:
“嬤嬤可是滿心思的都是孩子們了,我都要靠後了呢。”
那哀怨的小眼神兒一瞟,不說阮嬤嬤哭笑不得,只男人總算是有了動作。洛凌淵聽到這很不要臉的跟兒子閨女爭寵的話,滿滿的不屑眼神兒全數送給了身側坐的筆直的張煙,嘴角那股子嘲笑看的張煙恨不得撕他一個大嘴巴。
隱秘的給他一個白眼兒,轉過眼便收起刻意玩笑的姿態,瞅着阮嬤嬤無奈的眼神兒,到底是看着她長大的。張姑娘偶爾也會有一點兒小小羞澀。
就好比此時,覺得爭寵臉燒的慌的張煙輕擡素手,遮住半邊面孔,作勢輕咳一聲,揮了揮衣袖,忙不迭的往外頭趕人:
“嬤嬤先歇着去吧,有什麼話,明兒再說。”
至於孩子們怎樣,張煙真是完全不擔心。比起她那個沒事兒找抽的公公,婆婆肯定更看中倆寶貝孫子孫女。
主子還是這麼不着調,阮嬤嬤好笑的彎了彎眼睛,惻眸小心的瞥了眼眼神不明的世子爺,眼神不着痕跡的從她家主子覆在世子爺腰間的衣袖上移開,心裡頭暗笑,動作毫不遲疑的施禮告退。順帶着,還將杵在一旁當木頭,早已僵成一團的小丫鬟給提溜下去。
畢竟,世子爺那張黑臉,除了她家主子,還真沒人敢去不要命的撩撥個不停,還敢伸着爪子擰一把,那膽子,可真是,嘖嘖——
可真不愧是她家主子。
心裡頭很是自豪的感慨一把,腳下步子卻是溜得飛快。轉眼間兩個人影便消失在門外。
阮嬤嬤旁觀者清,世子爺的那微乎其微的一點兒好性子,可是全數都給了她家世子妃,至於她們這些個奴婢可是沒這個臉面的。
眼瞧着阮嬤嬤很是貼心的關上房門,腳步聲消失在門外。姿態優雅的張煙立時軟了骨頭,一下子散了力氣,身子往側後方一躺,恰恰好倒在男人懷中。
懶懶的吁了口氣,張煙微微側頭,伸出爪子往男人胳膊上一撓,癟着嘴抱怨道:
“還沒玩幾天,就又得回去了,真是的……”已婚且生娃的婦女還敢不敢再慘點兒?連個休假的想頭都不成,想想就悶氣。
嘶——指尖一股子疼痛傳來,連忙收回作亂的爪子,苦兮兮的皺着小臉兒瞧了瞧舉到跟前的手掌,頓時更爲憋氣了。
禁不住的轉頭恨恨盯了眼洛凌淵,暗道一聲:可惡!這人皮糙肉厚的,可惜她剛做好的指甲都斷了。嘴裡嘶着氣兒撅着嘴脣兒呼呼對着指尖兒吹着氣兒,眼睛水汪汪的,委屈的不得了。
真是嬌氣!
洛凌淵嗤笑一聲,可手下卻如自有意識一般,遠比腦袋反應要快的多,臉上雖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可黝黑眼眸中的心疼柔軟傻子也瞧得見:
“我看看。”
“喏!”
只見他動作小心的捧着張煙白嫩如昔的爪子,垂着眼眸的專注極了。瞅着洛凌淵這副樣子,張煙很大爺的一仰腦袋,特光棍的來了句:
“可愧疚了吧!”自個兒粗的能磨刀的肌肉把她精巧可愛的指尖給毀了,這會兒子心疼了吧!
洛凌淵纔不吭聲,只細細瞧過,見沒出血,只是最外頭撇了一塊兒,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待擡頭瞧見張煙正斜睨着鳳眸,一臉小人得志的面孔。忍不住臉上一抽,沉默了一會兒,低低嘆道:
“現如今你越發膽大了啊!”還挺張狂!尤其是,這種張狂,都能拿着自己身上傷口叫他難受,更叫他心塞的是,張煙嬌氣包包的性子,大多還是他自己給寵出來的,他寵的還很心甘情願。這種感覺,真是……
張煙纔不發憷呢,昂着腦袋,衝着陰着臉的男人,從鼻子裡噴出幾個音兒來:
“哼,哼!”
紙老虎啊有木有,她可早就知道了。很不客氣的一腳踹過去,報了自己的斷甲之仇,然後張煙身子一歪,下巴擱在洛凌淵肩頭,手指頭很不老實的戳戳戳,也不管另一隻被男人攥在手心的肥爪,只鼓着臉頰,哼哼道:
“明兒就得回去了呢!”
洛凌淵把玩着掌中小爪子,面色淡然的應了聲:
“嗯。”
張煙癟了癟嘴,回想着阮嬤嬤那難言的神色,喪氣的嘆道:
“爹又招惹娘了不是?怎麼興致這樣好呢?”難道是終於發現她王妃婆婆的好了,要來個浪子回頭?
再記起王爺那張很是風霜的老臉,張煙不自禁的打了個機靈。心裡頭立馬否定這一荒謬想法,她王妃婆婆最是個外柔內剛的,纔不會稀罕呢!
洛凌淵眯着眼,看似休憩,然沉沉的聲音從喉嚨中迸發出來,胸膛微顫,冷冷吐出兩個字:
“閒的。”
聞言張煙瞪了瞪眼睛,默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吐出一個字來:
“哦。”
隨即眯着眼蹭了蹭,惹來男人輕柔拍撫。耽擱了這麼長時辰,天色已經不早了,張煙掩着嘴打了個呵欠,眼眸半眯的輕輕眨着眼,心裡頭模模糊糊的,卻是對洛凌淵的說辭很是贊同。
有些話兒媳婦兒不好說,可是在她心裡頭,確確實實覺得,她那個王爺公公挺抖m屬性的,往常婆婆對他溫順體貼,他倒是跟瞎了似的,半點瞧不見,只一個勁兒的捧着姓李那個名爲“真愛”的小情兒。現下婆婆看他不上,不放心上了,燕王爺倒還來勁兒了,很是舔着臉往王妃跟前湊,就是死賴着,抽都抽不走。而且吧,王妃越生氣發火,燕王爺越是來勁兒。
這可真是——很有一些賤兮兮的感腳哦!
到底是怕那葷素不忌愈發沒個忌諱,甚至恨不得再瘋上幾許的燕王爺把王府給捅破了,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張煙和洛凌淵便早早收拾了,着丫鬟們整理物件兒,早飯剛過,便坐上馬車,往京都城中趕去。
張煙特沒精神的緬懷了下自己還沒來得及享受就完蛋了的假期,更別說下一次,那都是沒影兒的事兒。很是無精打采的翻着身子懶懶往洛凌淵懷中一靠,眯着眼打盹,心裡頭卻是不停吐槽那個使勁兒作的公公,就算是爲着叫那些人放心,也不用這麼毀自個兒吧!
形象還要不要了?只這幾月,光是洛凌淵被喊去勸架都不止八回了,這興致高的,哎呦喂!那個蹦躂勁兒,可是連那什麼“真愛”都撂一邊兒去了。
嗯——張煙眯縫着眼睛,睫毛顫了顫,咂吧着小嘴兒,心裡頭一下子琢磨開來。可不就是呢!仔細算來,竟是有好一陣子沒見那些個庶母蹦躂了,燕王爺忙得,可得是顧不上了。
車子一路回到王府,洛凌淵扶着張煙下了馬車,待丫鬟給她稍整理下衣裳,剛一擡頭,張煙頓時囧了。
門口迎出來來的一衆丫鬟婆子那滿臉好似膜拜救世主的模樣是要哪樣啊?還有那再明顯不過的求救眼神兒,那個灼熱哦,盯得張煙渾身一個激靈,可是消受不了。
不動聲色的往洛凌淵那邊兒小步挪了挪,洛凌淵狹長眼眸微微一瞥,眸中嘲笑一覽無餘,可身子卻是遮住身邊兒那沒出息的,頂着衆人熱情到了極致的目光,淡定非常的被簇擁着進到府內。
本是打算先回他們自個兒院子裡休整一下,換身衣裳再去瞅瞅那倆不消停的老寶貝。可就是這麼趕巧,剛走到後院小花園,一個穿着綢緞顯是極有臉面的嬤嬤一路小跑,憋着張通紅的臉,扶着肥肥的老腰,拼命拍着胸口喘氣兒,口中磕磕巴巴道:
“老奴見過,呼,見過世子、世子妃。主子們,快去院子裡瞧瞧吧。王爺,王爺他……”快被王妃給抽的破相了啊!
話沒說完,洛凌淵已是牽着張煙調轉方向,快步走開。張煙瞪圓了眼睛,一聲不吭的任世子大人拽着,另一隻手提着裙襬,小碎步跟上。
不能不急啊!
適才那氣喘的快翻白眼兒的嬤嬤可不是別人,那是王妃身邊兒第一等的貼心人兒,心腹來着。直瞅着她眼中莫可言說的焦急,張煙便頭大的很,不用說,這倆祖宗又是幹上了。
想到這兒,張菸頭一回覺得燕王爺也挺苦逼的,瞧嬤嬤找的這救星,教洛凌淵去勸架,那隻能是——呵呵!
就憑她男人的性子,張煙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就能想到,若是王妃沒吃虧就罷,如若不然,依着洛凌淵那臭不要臉的偏心眼兒德行,拉着他老子叫他娘出氣的事兒他都幹得出來,絕對滴!
腦中神遊天外轉幾圈兒,也顧不得後頭丫鬟扶着的嬤嬤,死命的挪着胖胖的身子,緊跟主子腳步。只行到正院外頭,見得院門口立得一羣的奴才,再擡眸瞧一眼緊閉的院門,尤其不能忽略的是,此時院子裡隱隱傳來的厲聲叫罵,和瓷器清脆的摔裂聲響兒……
忍不住的,張煙眼皮子直跳。這個熱鬧哦!祖宗們真實越來越大了啊!
洛凌淵倒是沉穩的緊,好似全然聽不到裡頭王爺罵咧咧的慘叫聲,只黝黑眼眸一掃,肅着長臉,瞧不出喜怒,只低沉的聲音傳入在場衆人耳中:
“我同世子妃進去,你們都退下罷。”
“是!”
衆人齊齊應聲行禮,一個個恨不得把腦袋縮到脖子裡,什麼都聽不見,耷拉着腦袋,腳底下溜得飛快,不過轉眼之間,便退了個乾乾淨淨。
張煙眼觀鼻鼻觀心的跟在洛凌淵身後,伴隨着壓根兒不怎麼停歇的碎裂聲,緊緊跟着進到院子裡,然後還不忘掩耳盜鈴的關上院門,爲自家已經鬧得人盡皆知的祖宗們遮掩一下。
好容易提溜着裙襬走到屋門口,身子躲在洛凌淵身後,探着小腦袋往裡頭一瞄,只那一瞬間,張煙瞪着眼睛,嘴巴張的老大,不可思議的望着威武霸氣的揮舞着雞毛撣子,滿臉猙獰狀將頭戴金冠的男人攆的抱頭鼠竄,而且還很遊刃有餘的抽個空閒,信手拾起個茶盞對着燕王爺砸過去,弄得燕王爺跳腳躲避,罵咧不停卻不敢還手的情景。
此刻站在門邊兒,張煙還能聽到往日裡溫和慈愛的王妃婆婆那中氣十足的怒吼聲,一邊兒愉快的抽着,一邊兒唸叨道:
“我叫你招我,叫你招我。我不惜得理你,你還來勁了。說我吃醋,欲拒還迎?呸——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瞧瞧你自己一張老臉,跟橘皮似得,我還稀罕?可傷着我眼睛了你知道麼?個糟老頭子,還喘上了,你當你潘安在世呢?趕緊滾邊兒去吧你……”
哎呦我的蒼天!婆婆這是要逆天啊!
張煙巴着木着張臉毫無反應的洛凌淵,掩飾不住一臉敬仰的望着王妃,一雙眼睛成星星狀,婆婆這是女王附體啊有木有!
果然啊,用於抽打渣王爺的王妃娘娘,哎呦喲,那一臉睥睨蔑視的眼神兒,呵呵,真是霸氣側漏了有木有!
作者有話要說:重新整理下構思,恢復更新,肥肥噠,日更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