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袁方國他們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只見這個年輕的公安竟然是對着中年婦女訓斥起來讓她趕緊滾下去。
中年婦女也是一臉懵逼,嘴裡反而還振振有詞起來。
年輕的公安幹警也不跟她廢話,直接從腰間摸出一副手銬,“不想進局子蹲幾天就老實給老子滾下去。”
中年婦女一見這公安不是個好惹的主,嘴裡面胡亂怒罵了幾句之後,拉開車門一臉悻悻地離去。
這年輕的公安也沒有跟她廢話,目送着嘴巴上罵罵咧咧的中年婦女走遠之後,這纔對着袁方泰說道:“你上那輛車。”
“那你呢?”袁方泰剛纔也是一臉的懵逼,原本他的心裡都做好了被公安跟中年婦女聯合敲詐的準備,誰料眼下這個公安竟然是把中年婦女給嚇唬走掉了。
“我在前面給你們帶路,還有三十多公里就是下一個縣城了,你們可以在那裡吃飯休息,我也該回到公安局了。”年輕的公安邊說邊掏出了一支菸來。
袁方泰倒也眼尖,立馬就啪的一下子給這公安把煙給點着了。
“哥,你知道他們是壞人?”
“這夥人太多了,你們根本防不勝防,算你們運氣好,我今天剛好辦完事從市裡面回來,我也不是他們縣的,要不然的話,不敲詐你們幾千塊錢你們脫不開身。”年輕的公安狠狠地吸了一口香菸。
“我們都已經準備給錢了。”
“這種事情沒有別人幫你們,也只能花錢免災,你們還回來嗎?”
“我們還回來。”袁方泰趕緊點點頭。
“回來的話從旁邊這個岔路口上去,這條路才修好沒多久,可以避開着走,不過也最好是白天,晚上的安全我可不敢保證。”
“哥,實在太感謝你了,咱們等一下一起吃個飯吧。”袁方泰感激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吃飯就算了,我還要回局裡面辦事,你趕緊下去吧,我在前面給你們帶路。”說完這句話,年輕的公安便將菸頭狠狠地朝着窗外一彈,旁邊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依稀能聽見嘩啦啦的水流聲。
再次謝過之後,袁方泰打開車門,又爬到了袁方國他們的卡車上面。
剛纔袁方國他們也是在車上目睹了中年婦女罵罵咧咧離開的樣子,他們知道肯定是那個公安趕她走,要不然的話,她不會那麼大的怨氣。
中年婦女甚至在路過他們車身旁的時候,忍不住地對着車身狠狠地吐了口口水。
袁方泰回到車上,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袁方國跟趙勇一聽,不由得哈哈大笑,在他們看來,對付這種不要命也不要臉的人,常規的辦法肯定是行不通的,就得像剛纔那個公安那樣使用點陰招。
“等一下約着他一起吃個飯。”三人都不約而同地決定着。
半個小時後,在這輛警車的帶領下,他們駛入了這個縣城裡面。
很快,年輕的公安便發現了那輛大卡車一直跟在他身後,即便他加快速度,也是甩不掉。
索性之下,他還真的把車給停靠在了路邊。
“你們幾個一根筋啊。”這傢伙下車之後劈頭就罵道,“我給你們說了,我有事,你們還真的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跟在我身後。”
“哥,晚上就一起吃個飯。”袁方國一臉的嬉皮笑臉。
趙勇跟袁方泰也趕緊紛紛說到。
這傢伙見着三塊狗皮膏藥緊貼着自己不放,也只得一臉苦笑地同意了。
四人在路邊找了家土菜館。
在與這個叫做張偉的公安接觸時,他們都以退伍軍人自稱。
由於晚上還要趕夜路,袁方泰沒有喝酒,袁方國跟着趙勇陪着張偉喝了起來。
原來張偉的年紀也不大,不過24歲左右,前年從警校畢業後,他被分配到了縣公安局。
年輕人的公安與上了年紀的公安不一樣,他們在思維方式、行爲方式等各方面都具有很鮮明的特徵,這張偉便是其中的一個,也正因爲他頗有些性格,因此在單位也頗有些與常人格格不入。
張偉也很健談,喝着小酒,他告訴袁方國他們,他對付這樣的山村潑婦不是第一次了,甚至有的時候他們年輕的警察到其它地方辦事,都會好好收拾一下這些山村惡霸,只要見到有山村惡霸,他們便會把爲首的逮起來,好生折磨一番,然後讓他乖乖吐出來一部分錢財,這纔算了事。
張偉甚至還提到了有一次跟着武警去抓捕犯罪嫌疑人,結果那嫌疑人給逃掉了,爲了出氣,他們當天晚上把一夥兒酒喝多了的傢伙給逮了起來……
張偉輕鬆幽默的語言讓袁方國跟趙勇他們很快就跟他找到了共同語言。
袁方國也提到了上次去錄像廳看錄像的事情,他甚至諮詢其張偉如果被抓了,怎麼處理。
“這個事情我們也遇到過,沒有明確的界定,就看他們的心情,要麼罰款要麼關幾個小時給批評教育一番,至於拘留倒是夠不上,不過那些傢伙心都比較黑,嚇唬幾下,基本上都是交罰款,有的也窮,交不上罰款怎麼辦,給幹活。”
“那你們這邊碰上當兵的跟社會上打架怎麼辦?是不是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趙勇也一臉好奇地問道。
張偉點點頭,“差不多是這樣,只要不弄死人,我們也不管,別說你們當兵的跟社會上的人打架,就連有的時候也跟警察打,你們當兵的比警察野多了,基本上都是我們警察吃虧。”
“哈哈,其實我們都是兄弟夥,只不過有的時候誤會罷了。”趙勇也是哈哈一笑,舉起了酒杯來。
幾杯下肚,張偉問起了他們準備去哪裡。
袁方國他們倒也不隱瞞,直接告訴他,他們準備去羊城進一些電子產品到蓉城賣。
“你們可不要弄走私的。”張偉小聲地說道。
“爲什麼?”袁方國心頭一沉,忍不住地問道。
張偉一臉神秘兮兮小聲道,“我聽說最近要打擊走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