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天才？這就是天才。
作爲沒有任何天賦的普通人代表林悠悠小姐，此時的心裡有一種淡淡的憂傷，還好，因爲她是這所另類學校的校長，所以倒是可以以此抵消內心的糾結與不平。
明玄子作爲一個同樣非正常人士，對於發現各類精英苗子擴充學校實力的事情十分熱衷，所以在林悠悠開了頭之後，他就立即化身爲唐僧二代，喋喋不休的介紹着學校中出現的各色學生。
直到最後，林悠悠拉着羅恆暉幾乎是落荒而逃跑出來的。
見二人離開，明玄子才咂吧着嘴，意猶未盡的搖頭嘆息着：“唉，怎麼這就走了？”
“原來不光是更年期的女人囉嗦，男人囉嗦起來居然比女人還可怕……”林悠悠坐在副駕駛上面，心驚膽戰的拍着胸脯。
羅恆暉衝她笑笑：“放心吧，你老公可不是這種人。”
是不是的，也得等遇到他熱衷的事情時才能看出來，林悠悠決定對此保持沉默。
而羅恆暉那裡，則已經安下了一半的心。
現在林悠悠還在上大學，所以，很少會去宇藍學院。可等她畢業之後，以她的個性，決不是那種能安心去當甩手掌櫃的人。
銀陽那裡有茶茶已及陰間的人權力打理，真正需要她忙碌的事情並不多，而宇藍就不同了。
無論是明玄子還是茶茶，大家都是摸着石頭過河，並沒有一個很好的章程規定。所以，也就註定她需要多花費一些時間和心思在這裡。
確保這裡的男人沒有挖牆角的能力，是羅恆暉的第一優先項。
君不見斯曼的蘇總明明有着那麼大的事業，還成天不離自己老婆左右？就算偶爾有時需要分開，也儘量縮短時間控制長度？
羅恆暉這不過也是現學現賣而已。
他不怕別人挖牆角，就怕有人盯上自家老婆，誰讓聚集在林悠悠附近的大多都不是什麼正常人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吸引怪胎體質麼？
羅恆暉的擔憂林悠悠全然沒有理解分毫，她現在只是單純的在想，以後要如何有效的迴避再讓明玄子發神經的方法。
兩天後，荊棘得到了通知——鬼魅的審查結束，已經通過了……
因爲國內的某些政策，這幾年這類片子幾乎很難通過審查，一般除了搞笑鬼片外，幾乎沒有能通過的。所以就算拍了，國內也沒地方播去。可荊棘再次打破了這個規則。當然，在這裡斯曼的幫助和陰間的協助也是必不可少的。
在得到確認的同事，荊棘影視的官方網站上面立即改版、微博、新聞網站上全面宣傳，一下子把鬼魅推到了世人的面前。
《傳說》的餘溫還沒過，在加上早先關於萬聖節的種種推波助瀾，一下子讓衆多的年輕人關注到了這部影片的身上。
“萬聖節的最佳約會手段——圍觀《鬼魅》”許蘭蘭一臉興奮的讀着手機上的消息，“想迅速刷高戀人對你的依賴度嗎？想快速加劇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嗎？想迅速和戀人進入下一步的進展嗎？帶着你的女友、基友，去圍觀陰與陽之間的愛情驚悚大片——《鬼魅》吧！”
說着，許蘭蘭狂笑了起來：“這、這廣告詞誰想到的？太賤了……”
林悠悠默默無語，把頭扭到另一邊去了，誰想出來的？她家羅恆暉……
那孩子難怪敢去弄廣告公司、做新聞媒體，他在這方面的腦筋簡直讓林悠悠吐血。自己隨便兩句話，就被他改成這樣了，實在是叫林悠悠甘拜下風，要是換成她自己，估計公司開業後能半死不活的維持着，就已經狠厲害了。
“這是你們的票。”林悠悠迴避了許蘭蘭的問題，忙從自己的包中取出了票來分給幾人。
“嗯嗯，咱們一起去，這可是首場的票呢，估計買都不好買了。”許蘭蘭連忙接過。
“這次不辦首映式麼？”楚芯菡疑惑的問道，首映式是一個很好的宣傳途徑，至少可以在影片正式上市前先讓專家以及業內人士幫忙造勢，像上次傳說時就是如此，荊棘怎麼會放棄這種機會。
林悠悠笑了笑：“一來，是時間上有點緊，二來是前期造勢已經達到目的了，與其像常規做法那樣宣傳，到不如用現在這樣的手段突然打出片子。”
陳艾在一邊理解的點頭道：“而且因爲是這類題材的，趁着上面還沒反應過來先放映出去，不然說不定連上映都不行了。”
雖然她是從另一個不太可能的角度來分析的，可卻很好的補全了林悠悠的說法。
老實說，雖然林悠悠可以理解羅恆暉的做法，但在她的心底，還是很怕這部電影的成績不好。一是題材，二是宣傳。這畢竟是自己朋友的作品，要是撲了，她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事情的發展，往往都是向出乎人意料的方向進行的。
就在林悠悠默默擔心的時候，萬聖節的票據統計出來了——所有放映《鬼魅》的影院，在在一天中座無虛席。
來觀影的分明大多都是年輕人和在校生，可這幫人中居然有寧可逃課、請病假也要來看電影的。
隨後，這部影片的風評也出奇的好，那些原本抱着看恐怖驚悚片去的年輕男女，在離開影院時居然一個個熱淚盈眶，有些感情脆弱的女生，居然都哭成了淚人。
於是，第二天去看片子的人更多了……
短短一週，票房突破了一億，這是以前恐怖片很難達到的地步。雖然受衆面基本都只是特定人羣，可不少的年輕人居然都看了不止一次。
讓林悠悠想到又沒想到的是，陳艾也因此出名了。
事情，還有往前倒轉一些日子。
羅恆暉收購上癮，所以在收購了不少媒體了公司後，又把目標放到了出版社上，而陳艾所合作的那家就在其中，現在，既然陳艾已經算是上了荊棘的賊船，那順手幫她宣傳作品，也不是什麼難事。
於是——
“嘿嘿嘿嘿……我現在萬分期待艾艾的籤售會~”許蘭蘭臉上的笑無比猥瑣。
“……你要倒賣她的簽名？”林悠悠指着陳艾向許蘭蘭問道，她知道這位大姐之前可是狠逼着陳艾寫了一堆簽名給她的。
許蘭蘭連忙搖頭，支着大拇指向後指着低聲對三人說道：“這幾天我可聽說了，學校裡不少人都在看完電影后去買了陳艾的書，聽說有可能在春節期間有《鬼魅》作者的籤售會後，都說到時一點要去！”說着，許蘭蘭兩眼亮了起來，“我真期待到時她們的表情……”
“可惜你看不到了。”林悠悠不懷好意的指道,“籤售會訂在大年初三，那天你在老家。”
一開始，荊棘只是放出一點消息做測試，看市場反應，現在看到反響熱烈，正在準備公佈正式消息。
“我到寧可在家裡休息……”陳艾不喜歡熱鬧，而她還畢竟是個宅女，要不是爲了以後的作品鋪路，她還真不想去籤售。另外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她……害羞。
沒辦法，她畢竟只是一個喜歡編故事的二十出頭的女大學生，平時連社交都不大喜歡，怎麼可能受的了那種被圍觀的感覺？
“切，我今年提前回來！初二晚上就坐車回來！”許蘭蘭兩眼放光的攥緊拳頭，聲音堅定的宣佈道——“回來看熱鬧！”
摸了摸下巴，林悠悠歪頭想了想，隨即笑了起來：“我也要看。”對於一個經常遭受別人背後說自己壞話的女生，林悠悠就是再與世無爭，也忍不下去想看那些曾經嘲笑、八卦過自己的人出醜、震驚的模樣。
“要不咱們一起去？”別說這倆個了，連楚芯菡的興趣都被調動了起來。
“你今年國內不會Z市嗎？”林悠悠疑惑的問道。
“不出國度蜜月去了？”許蘭蘭也插口問道。
楚芯菡搖頭道：“今年我在燕京過年。”
林悠悠想了一下，一拍手，道：“本來我就是要過去的，這回籤售會用的是東街最大的那個商場七樓，那個商場的通道上有一排店鋪，回頭會臨時租過來，我讓他們幫忙弄幾塊單面玻璃豎在那兒，到時正好能全程看見！”
陳艾一陣無語，她無力改變自己被當成誘餌的命運，更無力降低幾位朋友的猥瑣度，而且……其實她自己也是一樣很期待，到時能看到那羣平時就喜歡冷嘲熱諷的同學們的表情。
“哎，聽說了嗎？寫《鬼魅》的那個作者要在燕京辦籤售會呢！”
“真的假的？！我要去！”幾個路過的同學邊走邊說着，並沒有發覺這邊的四個女生在聽見這些話後正在詭異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