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官頌芝站起來走過去拉格格的手,皺着眉頭,裝出可憐的模樣。
聶冬梅給官鍵遞了個眼神,讓他幫忙說道說道,官鍵在心裡嘆了口氣,這事情懸,“格格呀,這件事頌芝給我們說了,她知道錯了,主動讓我們帶着她來向你道歉!你給官伯伯一個面子,別生氣了好不好!”
格格厭惡地甩開官頌芝的手,“我是單純但是我不傻!官伯伯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我只知道如果今天不是左予菱捨命相救,我就被那幫畜生給毀了!我只知道最信任最好的朋友,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拋棄了我。”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這話說得沒錯,十幾年的友情,還不如和左予菱一天的爭鋒相對。
官頌芝流着眼淚,哭着求格格,“對不起,格格,我當時真的是嚇壞了,我就直接跑回家了!真的,你相信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騙你的!”
“不會?”她怎麼不知道,官頌芝這麼不要臉,“官頌芝,你還要讓我當着你爸媽的面,把話說破嗎?”
“我……”官頌芝怯弱地回頭,瞟了眼官鍵和聶冬梅,慢慢低頭,回到聶冬梅旁邊,委屈地說,“媽媽,怎麼辦?格格不肯原諒我!”
聶冬梅心疼地看着‘女’兒,“格格,你能不能……”
“管家,送客!”格格的這個稱號不是白來的,該霸道的是絕對不含糊。
格格的態度很強硬,官鍵和聶冬梅只好看向金儀珮,金儀珮笑着緩和氣氛,“好了,我看湯湯今天是受到了驚嚇,這件事改天再說,你們就先回去吧!”
“哦,好,那我們先走了,格格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給官伯伯打電話!”官鍵‘摸’到臺階,趕緊走。
金儀珮主動送官家一家人到‘門’口,回來的時候,看到格格坐在沙發上哭,金儀珮微笑的臉變得嚴肅,她走過去,坐到格格身邊,用一種命令的口氣說:“湯湯,以後不準再和官頌芝來往知道嗎?”
格格還以爲金儀珮會大罵她一頓,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格格一肚子的委屈,如酸水一樣衝到鼻子,眼淚嘩嘩地流,“媽媽,你知道嗎?我今天真的是怕死了,那個男人,差一點…差一點……”
格格哽咽,撲進金儀珮懷裡嚎啕大哭,金儀珮聽到這事也是嚇得夠嗆,要不是念在兩家的‘交’情,格格的爸爸又不在家,她不好表現出來,不然她早就將他們掃地出‘門’。
“寶貝兒,咱們不哭了啊,天大的事兒有媽媽在呢,你爸爸也會替你做主的!”
格格還是哭個不停,小臉‘花’得跟只小‘花’貓一樣,金儀珮想了想說:“對了,你說的那個什麼菱的,她怎麼樣啊?”
格格擡起頭來,從茶几上扯了紙巾擦擦眼淚,“她叫左予菱,本來一開始是我們找她碴兒,把她帶到學校後‘門’的,但是沒想到突然跳出三個男人,上前就對我們動手動腳,左予菱第一個救下官頌芝,讓她去搬救兵,你知道的,我們現在正在軍訓,學校裡有那麼多教官和保安什麼的,可是沒想到…呵呵呵……媽,我真的是把她看白了,太過分了,左予菱比我們還小一兩歲,她一個人能打得過三個大男人嗎?知道嗎左予菱爲了救我,胳膊都斷了,救下我後,她什麼都沒說,叫我跑,她替我掩護,她的手都斷了啊,要是那幾個男人追上來,她肯定是…我都不敢想!”
“是嗎?”那個‘女’孩爲了救她們是奮不顧身,還是另有‘陰’謀,“湯湯,那個左予菱家裡是做什麼的?”
“媽?你怎麼這麼問啊?”左予菱不顧自己救了她,金儀珮還懷疑左予菱的動機,格格有些不高興。
“我們傻格格喲!”金儀珮點了點格格的頭,“媽媽不也是怕你中了別人的套!”
“媽媽我敢發誓,左予菱絕對不是那樣的人,是我找她的碴兒,不是她找我。”
“好好好,媽媽知道了,不過寶貝兒你也看到官家人平時對你是巴心巴腸的好,遇到事就慫了往後退,先不說我們兩家的‘交’情有多深,就單論這件事,官頌芝就是個無情無義的人,不值得你對她好,你再想想你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好得跟親姐妹一樣,你不也是到今天才看清楚她是什麼樣的人嗎?這個左予菱你又能保證你瞭解她了嗎?”
格格點點頭,“媽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傻的,我只會對真心對我好的人好。”左予菱一定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
“那媽媽就放心了!”
——
左予菱上輩子上生物課,曾思考過爲什麼人要有兩條胳膊,兩條‘腿’,到今天她才明白,大自然的進化論還真是科學,廢了條胳膊,看上去無傷大雅,可這人跟一個廢人沒什麼區別。
今天她洗一個澡就洗了將近倆小時才洗乾淨,躺在‘牀’上的時候,枕頭下面猛烈地震動着,她慢悠悠地‘摸’出手機,慢悠悠地接通,“喂婷婷!”
“你個死丫頭,姐姐給你打了二十幾通電話,你現在才接,信不信我把你的胳膊卸了!”
還真是心有靈犀啊,左予菱爲她們的默契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婷婷姐姐,不勞你親自動手了,我的胳膊已經廢了!”
“你說什麼?”她沒聽錯吧!
“欸,我說,婷婷姐,卸我胳膊的人該不會是你找的吧,你居然這麼對我,我…我太傷心,太心寒了我……”左予菱嚶嚶假哭,太狠了。
“嘿,左予菱,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信不信我把你另一條胳膊也給卸了,人家也不知道你的胳膊斷了,你就把人想得跟你一樣惡毒是什麼意思。”婷婷在心裡狠狠地替自己委屈了一把。
“哎喲,婷婷姐姐息怒嘛,人家是在和你開玩笑的啦,你不是有喜事嘛,趕緊說出來讓我樂一樂,然後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讓你也樂一樂!”
“咳咳,哼哼!”婷婷清清嗓子,‘挺’‘挺’腰板,得意地說,“左予菱你可把耳朵給我洗乾淨聽好了!”
“婷婷姐,洗衣粉外加‘肥’皁洗潔‘精’洗了三遍,夠乾淨了嗎?”
婷婷嘴裡嘖嘖地幾秒鐘,做出思考的樣子,“夠乾淨,那你可要聽清楚了喲,姐姐我不負衆望,通過導遊資格證考試啦!”
“是嗎?婷婷姐你太‘棒’了,MUMA,我這兩天都沒時間顧你,沒想到你居然一聲不響地通過了考試,太讚了!”她是什麼時候考試的,左予菱都不知道,突然覺得她好失敗。
“嗯哼,那是,姐姐我聰明伶俐,天賦異稟,通過考試那是秒秒鐘的事情好嗎?”
瞧那得瑟樣,也不知道前段時間,誰被溫書模擬試題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是啊是啊,婷婷姐你是最‘棒’的,你能通過考試,真是太好了,只要你進入了旅業我就可以開始我的計劃了,謝謝你,辛苦了!”
“左予菱,我知道我很優秀,但是你也不要說得那麼直接煽情嘛,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婷婷順杆往上爬,好不容易能從左予菱嘴裡聽到這實誠的話,她不好好珍惜珍惜,就是‘浪’費。“對了,你不是說有好消息要告訴我嗎?我不認爲你胳膊斷了,對我來說是好消息喲!”
“什麼跟什麼啊,婷婷你能不能盼我點好的!”要是婷婷在她面前,看她不一腳把她踹飛。
“左予菱,憑什麼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你可以逗我,我就不能逗你啊!”
“好好好,是我錯了,你通過了考試你最大,婷婷南宮瑾給我發短信,告訴我專家給程孜晨會診了,說他很有可能會甦醒!”
“哦是嗎?”婷婷沒有左予菱那麼高興,專家說很有可能,那意思不是也有可能醒不過來嗎,可她不敢提,只是能說,“真的,‘挺’好的!”
“婷婷,我聽你這口氣,好像不怎麼高興啊?”
“沒有,我只是有點想他了,心裡略微有點傷感!”唉,婷婷把電話從嘴邊移遠,長長地嘆了口氣。
“哎喲,想程孜晨?那你想不想仔睿啊?”
“滾一邊去,說起這事兒昨天仔睿倒是聯繫我了,說護身符已經送給曹月兒了。我說左予菱,你幹什麼對曹月兒那麼好,被她害得還不夠嗎?”這丫頭要吃多少虧,才肯回頭,才學得聰明。
“婷婷,我不是對曹月兒好,我這麼做是爲了王秀,護身符送到了,王秀和曹月兒就和我們徹底沒關係了!”心軟不是傻,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最好是這樣,對了,你的胳膊是被誰給卸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要是不問,難道左予菱還打算瞞着她,太不靠譜了。
左予菱呼了口氣,無奈地說:“這事情說來話長,我週末去找你,到時候聽我娓娓道來!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好吧,你要照顧好你自己,大仇不報身不能先死!”
“你捨得埋我,我還捨不得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