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是誰?”William第一次聽到有人稱呼警察爲警察叔叔,他覺得很奇怪。
左予菱被William好奇的模樣逗得發笑,“我是中國人,在我們那裡管警察都叫警察叔叔!”
沒想到她來到美國傳遞的第一個文化,竟然是是警察叔叔,左予菱很認真地考慮要不要把路邊撿到一分錢的故事,也告訴這個可愛的小萌娃。
“Fiona,我想吃披薩,你能請我吃嗎?等我找到爸爸媽媽,我再請你吃!”說着William虎頭虎腦地低下頭,白白的臉蛋兒,變成了粉‘色’,“我身上沒有錢!”
左予菱笑着點點頭,“嗯,好吧,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左予菱牽着William走在街上找披薩店。
袁珈韻挽着阿勳,突然驚喜地指着斜方,“阿勳,你看,那個‘女’生牽的白人小男孩好帥啊,像貴族王子一樣!該不會是‘混’血兒吧!”袁珈韻看到William,笑得心‘花’怒放。
等何寒勳看過去的時候,一個壯漢走到左予菱和William身邊,將她們兩個擋住,也遮掉了何寒勳的視線,他什麼都沒看到,只能配合地說:“那是因爲你是黃種人!從小到大看慣了黃種人,看到他們才覺得好看。”
袁珈韻莞爾一笑,“阿勳,你活得這麼明白,這麼一條筋,怎麼會有人喜歡你呢!要用發現美的眼睛去看待這個世界。”
這句話袁珈韻說得無心,何寒勳卻聽了進去,左予菱就是因爲這樣,纔不喜歡他,喜歡那個當兵的嗎?
回到酒店何寒勳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如果他可以變得風趣幽默一些,左予菱是不是就會喜歡他?
何寒勳‘摸’出手機給左予菱打電話,不料手機關機,他鬱悶地嘆了口氣,這個號碼他是鼓足了多少勇氣才撥出去的,居然關機,左予菱你沒事關什麼機啊!
袁珈韻陪何寒勳辦完事情,回到學校宿舍,俞買了晚餐,拿着報紙興沖沖地回宿舍,看到何寒勳,他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笑得臉都爛了,“何少,你猜我剛纔在報紙上看到什麼了?”
“我們的股票又漲了?”坐了幾個小時的車,何寒勳有些疲憊,有氣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看都懶得看俞一眼。
“我們的股票不是一直在漲嗎?那有什麼好‘激’動的,何少你看我這樣子,肯定是發現了重大新聞呀?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好奇?”何寒勳是不是人啊?
何寒勳選擇繼續無視俞,喝了口水,拿過一本書,翻開就開始看。
“何寒勳,我告訴你,你對我這麼冷淡,你一定會後悔的!”俞把報紙拍到何寒勳的書上,“自己看!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何寒勳皺眉,“你說什麼?”狗眼?俞他考慮清楚了?他敢罵他是狗,活膩味了。
俞倒吸一口涼氣,弱弱地笑道:“何少,開玩笑的,不好意思,說錯話了!你看,你看,你仔細看,你一定會發現重大驚喜的!”
何寒勳翻開報紙,在娛樂版看到“帝寰集團何氏集團千金少爺戀情曝光”!
“無聊!”何寒勳把報紙扔到一旁,“俞,把這個拿給我爸看吧,他會比我高興!你要是想討論細節,可以再給我媽打個電話,她一定可以陪你說個三天三夜。”
“喂,何少,你什麼態度!”俞重新把報紙放到何寒勳面前,“叫你看清楚了,仔仔細細地看清楚好嗎?我再次強調,如果你不看清楚的話,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看到了,不就是我和袁珈韻逛街被有心人拍下來‘亂’寫了嗎?有什麼好看的!把報紙拿開,我還有幾個案例要看!”
俞見何寒勳沒有了耐心,他也不‘逼’他了,俞指着報紙上斜前方的一個東方面孔‘女’生,“何少,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個人是誰?”
何寒勳真是沒耐心,心煩地瞄了一眼,把手‘抽’出來,繼續看書,覺得沒什麼特別的,突然心頭一顫,又將臉別過去,定睛一看,“左予菱!”
何寒勳突然‘激’動地拿過報紙,看清楚那張讓他魂牽夢縈的臉,何寒勳嚴肅的冰塊臉,立刻融化,笑了起來,是她,真的是她。
何寒勳又看到左予菱牽着一個白人小孩,想起袁珈韻說,她看到一個‘女’生牽着一個白人小孩,還說那個小孩長得想王子一樣,何寒勳轉頭去看的時候,只看到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
何寒勳心裡那個悔,悔到了骨子裡,如果他當時不那麼不屑一顧,如果他當時多在人羣中尋找一下袁珈韻說的小男孩,也許他就能和左予菱見面了,老天爺這玩笑開得太大,太傷人了。
“她怎麼會來美國,俞,你快去查一查!”
俞這下底氣足了,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擺譜,“哼,剛纔不是很拽很帥很冷酷炸天嗎?”
何寒勳瞪他,“俞,你活膩了是不是?”
俞手握着何寒勳的軟肋,他現在纔是老大,“何寒勳,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告訴你我不僅知道左予菱爲什麼會來美國,更知道爲什麼那天去機場送你的是左彤婕不是左予菱!”俞揚眉‘毛’壞笑,“你想知道嗎?”
這還用問嗎?他是一千個想一萬個想,可是俞以爲握住他的死‘穴’,就可以肆意妄爲了嗎?
“俞,你是在挑釁我嗎?”
俞看何寒勳的眼神,心裡有些發虛,還是故作鎮定昂首‘挺’‘胸’,“是又怎麼樣,你要是想知道,就對我說話溫柔點!”
“溫柔?”何寒勳冷笑,“俞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你握着我的軟肋,我也掌握着你的死‘穴’,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朝思暮想的某人,是我的表妹!”
“何少,我錯了!”俞舉手投降,“左予菱是來美國做‘交’換生的,還有那天左予菱不是不去機場送你,而是她根本就去不了!”
“去不了?”這是什麼意思,“你爲什麼這麼說?”
“在我們來美國前幾天,左彤婕就被綁架了,我們出國那天,正巧是左予菱去‘交’贖金的日子,那天左予菱救出左彤婕後,在南山遇到了泥石流,她差點死在了上面,養病就‘花’了大半個月。”
“你說什麼?”怎麼會這樣?左彤婕爲什麼要騙他,說左予菱和宋去約會了,“俞,你爲什麼早點不告訴我!”
“何少,嘿,你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當時你以爲左予菱不喜歡你,連左予菱的名字都不准我提,我無心提起,你就一臉要殺了我的表情,我想你是下定決心要忘了她,所以我又何必自己沒事找事,在報紙上看到左予菱,我也覺得很意外,打電話回去問了楊鈞,才知道我們走後,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做何寒勳的助手,是他一輩子的折磨。
“我現在就去找她!”
俞將他按在沙發上,“何寒勳大少爺,我們現在在劍橋市,她在紐約,等你趕過去,都可以吃夜宵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見她!”今天不去,又要等到下週末了,他現在一秒鐘都不想等,全身上下的血液沸騰,恨不能立馬飛到左予菱身邊。
“可是……”
俞話還沒說話,何寒勳已經奪‘門’而出,俞傻眼了,速度這麼快,不進國家隊可惜了。
何寒勳趕到TrinitySchool,已經到了半夜,學校一個人都沒有,學校巡邏的保安看到何寒勳,走過來詢問,“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你好,我想找從中國來的‘交’換生,她叫左予菱!”何寒勳看到保安,喜出望外,‘激’動地說。
“抱歉先生,我們學校是走讀,我也不清楚‘交’換生住在哪裡?”
難道這次又要錯過了嗎?何寒勳有些不甘心,“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她是我…我找她有急事!”
“抱歉先生,我無能爲力!”
保安走了,何寒勳失落地望着TrinitySchool,左予菱爲什麼想見你一面這麼難。
不,他不能輕易放棄,何寒勳打出租車,讓司機把TrinitySchool附近的酒店全找了一遍,都沒有左予菱的入住信息。
何寒勳的興致勃勃,被一次次期望和一次次失望澆滅,再也沒了找尋左予菱的‘激’情,他在路邊坐上,淡淡地望着霓虹璀璨的紐約,多麼渴望能有一盞燈,將他的心照亮。
“Fiona小姐,我是來通知你,William的父母已經找到了!不過他們今天下午的航班回英國,所以沒有辦法親自來向你道謝,這個是他父母拜託我轉‘交’給你的,謝謝你救他們的兒子。”警察先生來酒店告訴左予菱這個好消息。
“太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了,不過還要請你把這個東西還給他們!”
“你不看看嗎?”
左予菱看着警察手裡的白信封,親切地笑了笑,“因爲我是中國人,謝謝你,警察先生。”
警察先生從酒店出來,看到何寒勳坐在地上,他上前詢問,“先生,你遇到什麼困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