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予菱初步判斷,是南宮燮故意綁架她,讓她輕而易舉地出現在何寒勳面前,又交待som看似無意地將綁匪部署信息告訴她,教她如何逃生,現在她還不能猜出南宮燮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但直覺告訴她,南宮燮是在幫她。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不是應該在紐約嗎?怎麼突然出現在波士頓?
“我來美國做交換生,今天去哈佛參觀,是俞接待的我們,你給俞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他旁邊,說起來,你怎麼會被人綁架?還被人傷成了這樣?”左予菱看到何寒勳的傷口,不停地有鮮血溢出,她真擔心,血再止不住,何寒勳會失血過多,她取下帽子對着傷口不停地扇風,希望冷空氣可以幫助血液凝結。
何寒勳萬萬沒想到的是來學校參觀的竟然是華斯的交換生,他現在後悔不已,如果他當時答應老師留下來,接待來他們,也不會鬧出這麼一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不想我出席週一的晚會!”
他?左予菱眼觀鼻鼻觀心,“這麼說你知道是誰綁架你的?”什麼晚會那麼怕何寒勳出席,甚至不惜綁架他,把他傷成這樣。
“以你的聰明才慧,不應該會問這樣的問題
!”
又不是死鴨子,還那麼嘴硬,她已經問了,回答一下又不會少兩斤肉,左予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起身走到門口,想看看門外的狀況,可惜門是緊鎖的,沒有任何縫隙,連個窗戶都沒有。
左予菱又折回來,“何寒勳,我出去看一下情況,你自己小心,如果他們突然進來,你就裝死。”
“你小心點!”左予菱的反應讓何寒勳感到奇怪,左予菱僅僅有條的頭腦,就像是一個閱歷無數的大人。
左予菱點點頭,小心地將小門打開,鑽出去,又輕輕將門掩上,扶着牆小心地踩着牆邊的小草,躡手躡腳地往小屋正門繞。
左予菱低彎着腰,小心地往前探着身子,果然如som所說,門口有兩個人守着,在黑夜裡,黑皮膚黑裝束,就像是穿了一件隱形衣,要不是屋檐上有一盞小小的燈,左予菱還真以爲外面沒有人。
左予菱看完門前的情況,又悄悄遁走,天色已暗,後門沒有一點光亮,真是鬱悶了,南宮燮怎麼沒想到給她一個手電筒。
無奈左予菱只好回到小屋裡,何寒勳看到左予菱回來,揪着的心安定下來。
左予菱眼睛看何寒勳的傷口,鮮血沒有再望外流,左予菱拉開衣服的拉鍊,露出一件白色的背心,正想辦法想把背心撕掉的時候,突然發現何寒勳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左予菱怒,“何寒勳你看什麼看啊,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嗎?”
何寒勳,他哪裡知道左予菱要幹嘛,“左予菱,我對你這身材,真的很難有興趣,所以你放心吧!”
暈死,何寒勳嘴夠毒的啊,也是袁珈韻那身材多好啊,前凸後翹,珠圓玉潤,她這個未成年還正處在青春期發育階段的小女生,怎麼可能比得上呢?
虧她不顧安危,毅然決然地跑來救何寒勳,還要被他嫌棄身材不夠好,過分。
左予菱背過去,拿出刀子將背心割爛從身上扯下來,把外套的拉鍊拉好,又將背心放在腿上,小心翼翼地裁成條,回身對何寒勳說:“你能站起來嗎?”
何寒勳一手捂着腰,一手撐着地,艱難地站起來,牽一髮動全身,痛得他臉色慘白。
“把手打開!”
何寒勳雖然不解,還是展開了雙臂。
左予菱動作輕柔地將何寒勳的襯衣捲起來,拿起背心裁成的布條,在何寒勳身上纏了幾圈,“外面天色已經黑盡,是時候跑了,我怕再拖下去,你的傷口會發炎,我先給你簡單包一下,免得一會兒逃跑的時候,再傷到傷口。”
背心剛從左予菱身上脫下,還帶着她的餘溫,何寒勳低頭看着俯身小心爲他包紮傷口的左予菱,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小怪獸總是用些不經意的小動作,將他冰冷的心溫暖,讓他漸漸變得不是自己
。
“好了!”做完這一切,左予菱舒心地燦笑,“還好你的手腳沒有受傷,何寒勳,我們現在需要穿過小樹林,還要……”
“還要遊過一條小河?左予菱你相信剛纔那個人說的話?認爲我們只要遊過小河,就能脫險了?”左予菱是天真還是傻?
“何寒勳,不然你以爲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以爲我跟你一樣討厭,那麼遭人嫌嗎?”
“你的意思是你是專程來救我的?”
“你以爲你是誰啊?自我感覺未免太良好了,我是怕你死了,我在你那兒的股份沒人承認,好了,不多說了,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走,你要是不相信我,就等着他們來爲民除害!”
“走,我跟你走!”現在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何寒勳也願意跟她走。
兩個人從後門鑽出去,穿過小樹林說來容易,走起來就難了,黑燈瞎火的,前面的路步履維艱,步步試探,加上何寒勳腰部受傷,小樹林就變成了森林那麼大。
左予菱總以爲前路隨時可能會遇到危險,令她沒想到的是,順利得讓她渾身不自在,站在小河邊左予菱總是心神不寧地往後看。
何寒勳受了傷,體力明顯不支,靠在一個樹上休息,看到左予菱還不停地望着後面,疑惑地問:“怎麼了?”
“我總覺得我們好像太順利了!”
“你會不會太杞人憂天了?”
何寒勳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個男人,“你是左予菱小姐嗎?”
左予菱回頭,詫異地看了何寒勳一眼,警惕地看向:“你是誰?”
“左小姐,你們的障礙已經全部解決了,請上船吧!”
“上船?”左予菱疑惑地看向河面,河面忽兒亮起燈光,一艘小船出現在眼前,太詭異了,左予菱突然從褲兜裡摸出一把槍,指着男人的腦袋,冷聲道,“你是誰?”
何寒勳萬萬沒想到左予菱居然有槍,還那麼神情淡然地指着別人的腦袋,何寒勳除了傻眼盯着她,竟然不知所措,換作是他現在拿着槍,也很難保持她的這份淡定。
“左予菱小姐,我們是南宮少爺派來接你們的,你放心我不是壞人!”
南宮少爺?他說的是南宮燮?“他人呢?”左予菱越來越搞不懂。
“她在波士頓等你們,請你們先上船!”男人平靜地說。
爲了保險起見,左予菱扭頭對何寒勳說:“我先上船,如果沒事你再上來
!”說着指着男人的頭,慢慢靠近他,讓男人在先上。
說是船,還不如說是小舟,左予菱上船後,發現上面並沒有其他人,確定沒有異常,她才叫何寒勳上來。
全程左予菱都保持着高度警覺,手裡的槍一直指着划船的男人。
船靠岸,南宮燮站在岸上,居高臨下地望着左予菱,“小美女,都安全了,你還用槍指着別人幹嘛,這麼強悍,可不會討人喜歡喲!”
“南宮燮,你王八蛋!”左予菱怒了,徹底地怒了,敢情她是被人當猴耍了,“我詛咒你!”
南宮燮笑着伸出手,“快上來吧!”
左予菱白了南宮燮一眼,狠狠地用槍指了指南宮燮,“我真想把你拖下去爆頭十分鐘。”
南宮燮沒有說話,臉上的笑意更重。
左予菱回頭去扶何寒勳,何寒勳已經迷迷糊糊地陷入昏迷,渾身發燙,一路被左予菱拿槍指着的男人,也上來幫忙。
左予菱突然心生愧疚,抱歉地對男人說:“對不起啊!”
男人沒想到左予菱會向他道歉,不知所措地望向南宮燮。
南宮燮回頭對身後的人說:“趕緊把他送到醫院,看樣子對方下手不輕!”
左予菱給俞打電話,告訴俞何寒勳人在醫院,等俞趕來後,左予菱纔去找南宮燮。
“南宮燮,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左予菱現在又氣又惱。
“你能帶着受傷的何寒勳跑出來,就說明你已經猜到我的用意,又何必來質問我?”
“那何寒勳呢?他爲什麼會被綁架?”他說是有人要阻止他出席晚會,南宮燮恰巧人也在這裡,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綁架何寒勳是我底下的人收了別人的錢乾的,之後我接到你的電話,後面就不用多說了。”
南宮燮的手下收了錢,自然要替人辦事,綁架何寒勳,南宮燮幫左予菱,出於情分,但也不能爲了情分,置信義於不顧,所以才安排了這齣戲碼,讓左予菱自己去救何寒勳。
“你知道何寒勳他要出席什麼晚會嗎?”
“帝寰集團董事長在拉斯維加斯投資了一個娛樂項目,要搞一個晚會,何寒勳作爲他的準女婿,當然要出席了,何氏集團和帝寰集團若是能聯姻,有多大影響,我不說,你也應該很清楚,至於誰出錢綁架何寒勳,我就不方便告訴你了!”
“那麼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裡?”
“因爲帝寰集團要投資的就是我在拉斯維加斯的新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