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予菱大大地翻了個白眼,這人的立場轉換得太快了吧!
吃早飯的時候,左予菱告訴劉雅惠她要去同學家,一放學便風風火火地搭的士跑了。
“死丫頭,敢和我絕交,現在這麼急急忙忙地去哪裡?有新歡了?”程孜晨趕緊對司機說,“劉叔,跟上前面那輛出租車!”
之前調查曹月兒的時候,早就弄清楚了她的身家底細。
左予菱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就來到曹月兒母親王秀所在的保潔公司。
左予菱坐在接待室,喝了一口茶,沒一會兒工夫經理就帶着王秀進來,“左小姐,這就是王秀!”
左予菱看過去,王秀身着保潔工服,頭髮花白,皮膚黝黑,看上去好像有五十歲了,她看左予菱的眼神有些膽怯,嘴角的笑容生澀不自然。
左予菱站起來,笑着對經理說,“田叔叔麻煩你了!這個王秀我就先借用一下!”
“左小姐不必那麼客氣,我這小公司,還要多謝左董給我們機會,下一年的保潔合作,不知道?”
“這個你放心,田叔叔手下的保潔員,各個能幹,上次我去旅業,那玻璃亮得像沒有一樣!我爸用了那麼多家保潔公司,就田叔叔的公司,讓他最滿意,別說下一年了,我想長期合作都是沒問題的!”
左予菱敢這麼說,當然是因爲左安浩怎麼可能會對旅業保潔用的哪一家公司有興趣,再說了這個田經理和旅業計調部的一名老計調有交情,這合作肯定短不了。
“那就多謝左小姐了,你們聊,我先去忙了!”
“田叔叔再見!”
左予菱一直目送田經理離開,王秀心裡害怕,以爲左予菱是來投訴她的,戰戰兢兢地開口想套近乎,“你是左小姐是吧!”
“沒錯,你就是王秀?曹月兒的母親?”
一直低着頭不敢看左予菱的王秀,在聽到曹月兒的名字後,愕然擡頭,曹月兒警告過她,不準對外人說,她是她的媽媽,曹月兒更是不可能對別人說起。
王秀嘴角張張合合,半天才咬牙說:“不是!”
左予菱並沒有上當,曹月兒那麼愛慕虛榮,又怎麼可能會承認這個平凡的保潔人員,是她的母親,“很好,既然不是,那曹月兒的生死,就和你沒關係咯,既然如此,打擾了,再見!”
王秀這個老老實實的婦人,怎麼經得住左予菱詐她,一聽曹月兒的生死,她嚇得臉色都變了,上前拉住要走的左予菱,激動地連問:“月兒她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她不是很好嗎?怎麼你會說她的生死?”
左予菱臉色一僵,冷冷道:“你不是說曹月兒不是你女兒嗎?”
“我……”王秀鬆開拉着左予菱的手,失落地低下頭。
左予菱無心傷她,“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要相信我就跟我走!”
王秀重新燃起希望,“好,我跟你走!”
左予菱把王秀帶到醫院對面的咖啡廳,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程孜晨怕左予菱發現他,沒有跟進去,轉頭看看醫院,左予菱一放學就去保潔公司接王秀來這裡,她是要……?
哼,左予菱,對別人那麼好,對他這麼狠心,太過分了,不捉弄她一下,他就不叫程孜晨,“劉叔,我們回家!”程孜晨嘴角明明掛着笑,又好像很生氣地低吼。
左予菱怕王秀喝不慣咖啡,就給她點了杯果汁,自己喝着藍山黑咖。
王秀雙手握住杯底,不安地看着左予菱,想問又不敢在左予菱說話前開口。
左予菱不是個刻意刁難別人的人,笑着說:“阿姨,你不用害怕,我沒有惡意!”
“我知道,左小姐一看就是個心善的人,我只是擔心我們家月兒!”
“阿姨,這兩天的報紙你看了嗎?”王秀就算買不起雜誌,曹月兒的事情炒得沸沸揚揚,連醫院的小護士都知道,她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女生一定不是月兒,月兒她不會這麼做的?”王秀的情緒很激動,杯子裡的果汁灑了出來,她趕緊道歉,“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左予菱微笑着搖頭,沒有半點責怪她的意思,拿過紙巾擦乾水漬,手指着對面的醫院,“阿姨,月兒現在就在醫院裡!”
“什麼?月兒住院了?她生什麼病了?”王秀激動地抓住左予菱的手,差點沒跳起來。
王秀的力道有些重,左予菱皺了下眉頭,王秀抱歉地收回手,“對不起,左小姐!”
“沒事!”左予菱把身後的書包拿到身前,拉開拉鍊,從裡面拿出一個紙袋子,“阿姨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曹月兒的確做了那樣的事情,不然你覺得她是以何種手段進了華斯讀書?又怎麼買得起上萬塊的衣服包包?”
“這……”王秀也不知道該怎麼辯解,曹月兒雖然不肯認她,但是她始終是曹月兒的媽媽,這個世界上哪有不疼女兒的母親。
不能明着見面,王秀就偷偷跟蹤,悄悄關注她,王秀曾很多次,看到曹月兒和不同的男人出入酒店,舉止親暱,看到她去商場買天價的衣服,上五星級飯店吃飯,這些錢是怎麼來的,王秀心裡很清楚。
可是作爲一個母親,看到別人那麼寫她女兒,罵她女兒,王秀心裡還是很不落忍,無奈她一個平頭老百姓除了悄悄抹眼淚,怨她這個做媽媽的無能外,她什麼都做不了。
“阿姨,這裡有一萬塊錢,你拿去給曹月兒好好補補吧!”曹月兒接二連三曝出醜聞,又流了產,那些富豪公子少爺們,誰這個時候染指,就是腦子有病,曹月兒接下來的生活,不會再向之前那麼風光了。
“啊?”一萬塊錢,王秀嚇都嚇死了,比她一年的工資還多。
“阿姨,我不喜歡曹月兒,但是看到她落得這個下場,我覺得她很可憐!”
“你說月兒她怎麼了?”
“她怎麼了,你去醫院問問就知道了!”左予菱的目的達到了,不準備多做停留,“阿姨曹月兒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這個時候的她,不會接受別人的幫助,這錢你就告訴她是你存的!”
“這個?”王秀也跟着站了起來,“左小姐,這恐怕不好吧!”王秀雖然沒念過什麼書,但是她還是知道什麼是知恩圖報,哪有受了恩惠,不念人好的理。
“阿姨,你們家的情況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你既然在保潔公司上班,我想家裡頭肯定不會寬裕,曹月兒現在需要好好調養,錢你還是收下吧!”
夜路走多了,終究是會撞鬼的,王秀活了大半輩子,左予菱不明說,她也猜到了曹月兒怎麼了,她的工資都被曹國江拿去敗掉了,一分錢也沒剩下,更別說什麼存款了,要不是她單位管吃管住,說不定她早就餓死了。
曹月兒遇上這樣的事,是咎由自取,可作爲母親,哪怕女兒犯了天大的錯,她也不可能坐視不理,她是個平凡的婦人,沒有那些所謂的骨氣,爲了女兒,這錢她收了。
王秀看着左予菱這個救世主,淚流滿面,“左小姐謝謝你!”
“阿姨,從這個咖啡廳出去,我們誰都不認識誰,曹月兒我只幫她這一次!”
她幫曹月兒這一次算是出於人道主義,曹月兒上輩子差點害死左彤婕,這一世她自作孽落得如此下場,就當是扯平了,只要以後她不再來犯,這筆賬就這麼算了,當然如果她要對付劉雅惠,她也很願意暗中助她一臂之力。
當時那個男人明明是要強|奸她的,曹月兒不僅主動提出自願,還願意給錢,去查幕後黑手,左予菱就知道曹月兒不是善類,她和劉雅惠兩個人鬥,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在重壓之下,華斯貴族學校對曹月兒做開除處理,唐穎菲從顧言那裡八卦到,黃波也辦理退學了,說是要出國留學,暑假一過就走。
左予菱冷笑,既然要離開祖國的懷抱了,就送他一件刻骨銘心的禮物,永永遠遠記住祖國的好。
左予菱派人調查曹月兒的時候,當然不會遺漏黃波,比起曹月兒來說,黃波給左彤婕的傷害纔是最大的。
黃波真對得起他的姓氏,不僅在學校泡學妹,更是流連各大夜場,和一些所謂的佳麗廝混。
曹月兒沒身份沒背景,劉雅惠對付她可以毫無顧忌,可是黃波就不一樣了,非但是絲紡小開,他們家的公司和安浩旅業也有生意往來,劉雅惠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絕,找了幾個小混混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頓,就收手了。
曹月兒和神秘富商在醫院裡約會的照片一曝出,媒體對黃波的關注也過去了,黃家怕又一次引來媒體的非議,沒有將黃波被打的事情聲張出去。
左予菱本想把黃波的尋|歡豔照再次曝出去,可是又擔心情緒稍微有些好轉的左彤婕看到了會更難過,放棄了這個想法,想來想去最後來個變裝秀,半夜把自己僞裝成一個小男人,跑出去把這些照片貼在了黃剛公司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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