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慶功舞會是何氏集團內部的慶祝活動,但四通八達,消息靈通的記者朋友們,不知道從哪裡收到風聲,說何氏集團CEO何寒勳,會在舞會上公開介紹他的‘女’朋友。
這一消息,不禁讓記者們抓耳撓腮,一個個都變成了丈二的和尚,何寒勳的‘女’朋友不是帝寰集團千金袁珈韻嗎?他們兩個人多次手挽着手出現在公衆面前,雙方家長也來往密切,甚至還一度流出秘密訂婚的傳聞。
難不成何寒勳真移情別戀了?莫非今天的‘女’主角是當初和何寒勳在拉薩擁‘吻’,被人‘偷’拍放上網絡的神秘‘女’子?
爲了拿到第一情報,各大報紙媒體,不約而同,集體出動,就是爲了拿到第一手的資料。
舞會在何氏集團旗下一個五星級酒店宴會廳舉辦,說是內部的慶祝活動,卻也來了一些在商業有頭有臉,身份顯赫的名人名媛。
一條足百多米長的紅地毯從大廳,真鋪到酒店‘門’口,來人一下車,記者不問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頓猛拍,舞會搞得跟明星走紅地毯似的。
一輛悍馬加長遠遠駛來,慢慢映入人們的視線,記者一看這車,便知道來人來頭不小,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等待那人下車,用手中的相機,捕捉來人的風姿。
車在‘門’口停穩,穿着黑‘色’制服,戴着白手套的酒店‘門’童,趕快上前,將車‘門’打開。
人還沒下車,閃光燈開啓瘋狂閃爍模式,快‘門’聲不止,車裡的人,淡淡地一笑,並沒有被記者這陣仗下到。
這人以優雅的姿態下車,娉婷如仙地出現在衆人視線。
她一身在淡粉‘色’的抹‘胸’燕尾長裙,站在紅地毯上,極致優雅動人,宛若一朵粉玫瑰,貼身的剪裁,將她的好身材勾勒出來,‘女’人味十足,雪白纖細的頸子上,戴着一條鉑金鑽石項鍊,鑽石吊墜剛好置於,鎖骨之間,閃爍着耀眼的微光,襯得她白皙的肌膚,如‘玉’般無暇。
吹得蓬鬆的長卷發,既有‘女’人味,又透着俏皮,她的臉介入瓜子臉和鵝蛋臉之間,烏黑的眉‘毛’秀氣如柳,大大的眼睛化上金屬‘色’系眼影,眼線在眼尾輕輕上揚,‘性’感中又帶着神秘,她的睫‘毛’細長卷翹,粉‘脣’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自信又得體的笑容。
她一出現在衆人視線,瞬間成爲全場的焦點,觀察力高於常人的記者,一看到袁珈韻一個人出席舞會,頓時腦‘洞’大開,個個蜂擁而至,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像炮彈一般,連發出擊。
“袁珈韻小姐,聽說何少會在舞會上公開介紹他的‘女’朋友,請問這是真的嗎?“
“袁小姐,你們不是一直都在‘交’往嗎?對於這個傳言你有什麼想法嗎?”
“袁小姐有看到何少和一神秘‘女’子在拉薩擁‘吻’的照片嗎?”
“袁小姐你們已經秘密分手了嗎?”
“袁小姐,爲什麼你會隻身前來參加舞會?”
“……”
“是嗎?原來還有這麼有意思的傳聞!”袁珈韻款款地笑,不回答記者的問題,也不對他們的問題,產生反感,留下一個美麗動人的笑容,在接待的引領下走進酒店。
袁珈韻一到宴會大廳,便四處尋找何寒勳和左予菱的身影,可除了正在熱情接待,與人寒暄的俞,她想見到的人一個都沒見到。
他們去了哪裡?袁珈韻娉娉地走到俞面前,笑着和在和俞說話的商業名流打招呼,“你們好!”
袁珈韻是帝寰集團董事長千金,又是頗有名氣的名媛,在場的人,自然是認識她的,也都友好地寒暄,再禮貌地說抱歉離開。
“珈韻,你今晚,簡直是‘豔’驚四座啊!美得我都移不開眼了。”等周圍只剩下他們兩人時,俞不吝讚美。
袁珈韻甜甜地笑,“是嗎?我問你俞,是我漂亮還是芹澤蕾拉漂亮?”
“這個嘛!”俞隨手從身邊經過的服務生手中的托盤裡,取下兩杯香檳,將一杯遞到袁珈韻手裡,“呵呵呵,都漂亮!”在他心中,芹澤蕾拉是最美!
“就你會敷衍!”袁珈韻小小地喝了一口香檳,又四處觀望,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對了,阿勳和予菱呢?我剛來的時候,被記者攔住了,說什麼阿勳要在舞會上公開他‘女’朋友的身份,唉,明天我估計又要上報紙了!”
說到這個俞皺了下眉‘毛’,要公開介紹左予菱‘女’朋友身份的事情,何寒勳只告訴了他、丁旭和何景瑞,他自然是不可能到處‘亂’說的,丁旭和何景瑞更不會那麼大嘴巴,這件事是怎麼傳出去的呢?
“他們在二樓休息室呢!”說着俞指了指二樓某個關着‘門’的房間,“我們也是從媒體那邊得到消息,說何少要公開‘女’朋友身份的事情,他們倆爲了躲記者,一大早就來酒店了,搞得跟見不得人似的,要我說,反正都要公開,大大方方的,不好嗎?”
袁珈韻擡頭看向二樓,臉上掛着笑,聲音聽不出‘波’瀾,心中卻怒火中燒,“可能是因爲我身份的關係,怕記者‘亂’寫吧,不過沒關係,等何寒勳把左予菱介紹給大家,就好了!”
俞點點頭,看到又來幾個熟人,“珈韻,我看到熟人,過去打一聲招呼!”
此時袁珈韻也看到站在角落裡獨飲的另一個人,眼中閃過不屑,“我也看到一個朋友,回見!”
袁珈韻放下手中的香檳,超角落裡走去,臉上的笑容,慢慢減弱,“唐卓,我沒想到你會來參加今天的舞會!”
唐卓回神定睛,看到美貌出衆的袁珈韻,眼前一亮,又見她冷漠的表情,心中一沉,“難道我不應該來嗎?”
“如果我是你,這些能場合,我能迴避就儘量迴避,省得成爲別人的談資笑話!”袁珈韻看看周圍,視線落在他們身上,臉上掛着玩味笑容的人,鄙視說唐卓。
“你能來,爲什麼我就不能來呢?”唐卓笑了笑,“你故意泄‘露’阿勳要在今天公開‘女’朋友的身份,以至於今天該來的來了,不該來的也來湊熱鬧,怎麼,是嫌一會兒不夠丟人嗎?”
“呵呵……”袁珈韻眸‘色’一凜,嘴角的依舊是上揚的,可那笑容,看得人有些發冷,“如果你這麼想,那就太天真了,我袁珈韻,怎麼可能讓自己變成笑話!”等着看吧,很快他們就會知道,誰纔是今天真正的笑話!
“你要做什麼?”唐卓突然意識到事情的不妙,見袁珈韻緊咬下‘脣’,一臉怒‘色’地瞪着二樓,心中一咯噔,“袁珈韻,如果你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對不起左予菱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你,哪怕因此會一無所有!”
袁珈韻詫異地回眸,看到唐卓認真嚴肅的表情,她噗嗤一笑,“唐卓,你別在這邊信誓旦旦地說要做左予菱的護‘花’使者,如果你真不想傷害她,又爲什麼會在何氏集團做吃裡扒外的事情,傷害阿勳,難道不也是變相地在傷害左予菱嗎?”
“你胡說!”唐卓的辯駁有些有氣無力,或許是因爲袁珈韻說得對,左予菱既然和何寒勳在一起了,那他們就是一條心的兩個人,唐卓傷害何寒勳,左予菱也會間接受到傷害。
“我胡說?”袁珈韻又‘露’出一個更加燦爛的笑容,斜着頭,上下掃了唐卓兩眼,“唐卓,是你不敢面對吧,我知道左予菱心地善良,在你失敗,被人唾棄的時候,只有她發現默默躲在一角的你,餵你喝了些心靈‘雞’湯,給了你安慰和鼓勵,又念着她和你妹妹的關係,所以在你心裡,她跟你妹妹一樣,呵呵呵,可是你不覺得很好笑嗎?如果你要認左予菱這個妹妹,那你爲什麼不認阿勳這個妹夫呢?你明知道我在何氏集團安‘插’了哪些人,如果你真要保護左予菱,我的‘陰’謀又怎麼可能得逞!”
“我和阿勳之間的事情,和予菱沒有關係,袁珈韻如果你有種,就光明磊落,和她公平競爭,而不是在背後耍手段!”
“哼,我承認我是個‘陰’險小人,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命中敵人要害,我絕對不會暴‘露’自己!兵不厭詐,更何況愛情不是競技場,沒有規則和勝負,耍什麼手段根本就不重要!”人生來就不平等,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談公平,那就等着成爲別人口中的獵物吧!
“你就是一條毒蛇!”
袁珈韻欣然接受,回了句,“你就是那條不會叫的狗!”說完便蔑笑離開。
沒錯,袁珈韻是一條毒蛇,不動聲響地潛伏在叢林深處,伺機而動,人們都說毒蛇毒,可袁珈韻並不這麼認爲,她認爲毒蛇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動物,她們懂得等待,懂得尋找機會,懂得掩飾自己,也正是因爲這樣,人們對毒蛇纔會聞風喪膽。
可不叫的狗呢?表面溫順,用一張僞善的臉去欺騙人們的感情,又在人不設防的時候,狠狠地咬上一口,這樣的狗,還沒有毒蛇來得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