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推門進入,那些人已經來被“請”到了這邊。
對方似乎也有些身份,所以在“請”來時發生了些麻煩。
打開鐵門,舒晴左右看了眼,發現不少的兄弟都受了些傷,看到舒晴和劉輝進來,頻頻打着招呼。
進了鐵門再走一道加強的密碼門,這裡算是新義社在a市這邊的地下秘密據點。
劉輝提着箱子走在舒晴的身後,然後讓後面的人加強戒備,不能放一個人進來。
當舒晴走進門,看到坐在休息區室的一羣人時,心中有些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復過來。
但是裡面的人可就沒有她那份定力了,看到舒晴,整雙眼都瞪大了。
裡邊坐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舒晴的學生,馮尚南和秦言等人,前面舒晴知道了馮尚南自己在外面搞了一個幫派,沒想到他們還真的弄出動靜來了。
那天夜裡,她沒有好好看清車上的人,但今天一看,不得不說,這就是緣份啊。
可她卻不如何喜歡這份緣,舒晴面色淡淡地坐在沙發的一頭,看着這羣年輕小夥子憤憤然的樣子,年輕人就是愛拼,不顧死活的後果。
“就是這些人?”舒晴先開口。
“嗯,據說還是你的學生,”劉輝知道舒晴在中立高中教學的事情,而且這些人的底,他已經查到了。
聽言,舒晴嘴角冷冷的一扯,“既然你自己清楚他們的身份,還敢這麼對他們。”
劉輝臉一黑,“對我們新義社來說,無富貴貧賤。”
舒晴嘴角的冷笑轉成溫笑,“不錯,不過目前我們的事情也算是因爲這兩位少爺拿到了好處!把人鬆了。”
舒晴話一落,後面的人就二話不言的過來鬆繩。
看着這一幕的馮尚南等人,頻頻大皺眉頭。
就算再怎麼想,也都沒有想過會碰上了舒晴,出乎意料的結果。
而且,他們也沒想到,舒晴會是新義社的人,看她那樣子,在新義社也是佔了一定的地位。
因爲連劉輝都要聽從她的指示,再回想到當日在極限賽場上的那就一槍,分明是握搶過多的人才會有的準頭。
那一槍並不是幸運,也不是誤撞的剛好。
他們這個看上去柔弱的女老師,有一手很準的狙擊能力。
一個混黑道的女老師,這還真的出乎意料啊!
“你是什麼人?”馮尚南臉色沉沉地盯着舒晴。
舒晴淡淡地擡着眸,“這箱東西你們是從什麼地得來的?以你們小小幫派的資本,弄不來這樣的東西,唯一的可能,有人護送這東西時,出了意外,誤撞之下來到了你們的手裡。”
馮尚南擰着眉盯着眼前的舒晴,“我不知道。”
“是嗎?”舒晴眼眸一冷。
“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最後還是秦言咬牙說。
“哦?”舒晴緊盯着他的眼睛,不像是說謊,但這樣一來,舒晴的心更沉了,前面並不覺得這有多大的麻煩,可現在似乎真有些大麻煩了。
“咳!”舒晴咳了聲。
劉輝十分的擔心,“是不是那個傷沒好痊?”
舒晴起身,壓着體內的那股子的不舒服,“我是醫生,放了他們。”
“啊?”劉輝一愣。
“這件事他們根本就什麼也不知道,捉着放在這裡,也是浪費時間,”舒晴剛剛通過讀心看到了他們真正的想法,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沒有別的東西可搜尋的。
“可是——”
“他們不會將這樣的恥辱放到擡面上去說,放了他們,不看在他們父親面子上,也要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們是我的學生。”
劉輝這才反應過來,確實,只要他們不知道那箱子是鑽石,又不知來源,一切之內,他們都像是在經歷一場迷茫的夢境罷了。
“放人,”劉輝沉聲道。
“等等,”被鬆開腳的馮尚南驀地叫住邁步離去的舒晴,“你爲什麼不問問我們?”
只是看一眼他們就走,總覺得有些怪異。
舒晴頭也沒回地清淺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何須再費口舌問,而且,我問了,你會說?”
馮尚南默然。
舒晴沒有心情和他多說,沉着臉快步離開地下秘密場地。
秦言看着那道背影,徹底的愣住了。
這算是怎麼回事?他看上的女人,竟然是混黑的?而且還這麼的有個性!
只是,她後面的那句話,卻值得他們斟酌了,她明明什麼也沒有問,卻說該知道的全知道了,難道她有讀心術不成?
從某種理論來講,秦言確實是估中了!
在一場莫名奇妙的見面後,他們又被矇頭離開了這裡,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屈辱。
但這又能怎麼樣,新義社雖然是一股新興勢力,可是人家就偏偏是有這樣的實力。
新義社的人,不論是行和走,都透着一股正統的軍人氣息,而他們的小幫小派,最多也算得上是小打小鬧的混混幫罷了。
面對這股新興勢力,他們經過了這一次後,是服的。
但也同時,也增漲了他們的戰鬥力。
想要超越,就必須一直勇前。
舒晴並不知道自己的新義社竟然成爲了別人奮鬥的目標。
“社長,那這些——”
“是通過一個叫做豹堂的地方流出來的,j市和a市相隔這麼遠的距離,卻在不知不覺之間流到了這裡,看來,有些有心人是想藏着運往某個地方,或者說是某個人的手中。”
而後面的一點,可能性很大。
因爲這不是普通的鑽石,總之對某種修爲的東西有益。
只可惜,她的左手和這股紫氣有相剋的衝撞,於她不適合。
眼眸一閃,舒晴又想到了那個叫司宸的男人,難道這東西和他們有關?
“豹堂?”劉輝皺眉,“j市的豹堂,這樣追查下去,只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舒晴在心裡苦笑,確實沒有什麼好結果,因爲,他們連它的來源都弄不清楚,可見這背後藏有什麼大秘密。
而這樣的秘密,於舒晴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
“不能查,也要查,這豹堂既然敢打這東西的主意,必然是事先知道里邊裝的是什麼東西。”
劉輝馬上當機立斷,“我馬上帶着人潛入j市。”
舒晴頷首。
現在也唯有這麼辦了。
得到舒晴的同意,劉輝沒回新義社總堂,直接帶人離開了。
舒晴回到新義社內的套房,重新檢查了自己的傷勢,外面沒有青紫之類的痕跡,卻該死的難受。
那人果然使了什麼陰損的隱術,看上去無恙的身體,卻極度的疼痛,還是那種痛了又緩,緩了又痛的痛。
舒晴靜下心來盤膝而坐,利用她自行摸索而來的調息方法調動自己的疼痛。
可是依舊沒有什麼用處,那人在她身上到底下了什麼。
忍着疼痛,舒晴離開了新義社。
看來她之前所學的,都沒有任何用處了。就是自己的左手都不起作用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醫者不能自醫嗎?
“譁!”
房間的門被猛地打開,舒晴正是沉思間,突然被這一聲嚇,反應的程度自然是大。
徐清雅對上那雙寒冰般的雙目,先是一愣。
見是徐清雅,舒晴這才慢慢收起了周身徒然暴發的冰寒,有些虛力地問,“什麼事?”
住進這裡來,徐清雅一直在忙着自己的工作,而她自己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兩人早晚都不會碰上一面。
所以,見徐清雅突然出現在這裡,下意識的纔會這麼問。
“單子簽下來了,正好請你一起去用個餐,”徐清雅的視線放在舒晴有些蒼白的臉上,眉頭一皺,“你生病了?”
舒晴突然生病,是一件多麼神奇的事情。
明顯的感受到徐清雅的關心,舒晴先是一愣,眼神一柔,搖頭,“沒有的事,什麼時間?”
“如果不想去,可以……”
舒晴已經站起身,拿了一件外套穿上,“走吧。”
而就在她和徐清雅出門吃飯的那會,在a市軍區某指揮基地上。
最高指揮官再次將資料送到了那個人的面前,當那雙修長的手接過資料破天荒認真閱覽起來時,衆人不禁緊繃了身體的同時,也在好奇。
爲什麼徐司令要他們再重新調查出新義社的所有資料,似乎是有了什麼懷疑才這麼說的。
但指揮官沒敢多言,只管按命令行事就好。
可就在這會兒,大家都發現跟在徐司令身邊的那名美麗女子離開了。
徐靖梟的名頭響噹噹的,他們都聽聞徐靖梟的身邊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個女人,可是,那女人到底是誰?
男人有時候,也會對八卦這種東西也是感興趣的,當然,軍人也不例外。
舒晴跟着徐清雅,當然,還有徐清雅身邊的助理踏入了餐廳。
剛進門,就有人招呼了上來。
三人剛坐下,就接到了一個新義社那邊的電話。
“陌生的女人?箱子的擁有者?”
舒晴的眼眸一眯,語氣低沉。
徐清雅和助理剛拿過菜單,見舒晴面色慎重,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般,徐清雅不禁放下手中的菜單,皺眉問:“是不是學校那邊出事了?”
徐清雅只知道舒晴學校的事情,其餘的並不知道,知道再多的,也就是舒晴中醫身份了。
見徐清雅擔憂的樣子,舒晴微微扯了一個笑容,“改天再替你慶祝了,這邊出了些事情需要及時處理。”
徐清雅頷首,示意她放心的去,還將手中的車鑰匙給了舒晴。
舒晴自然是沒有拒絕,快步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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