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莉莉,你不要着急,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喬天宇怕莉莉情緒再次崩潰,趕緊喊住莉莉,將她抱住懷中安慰道,“莉莉,你相信我喬天宇嗎?”
“天宇,我當然相信你,可是相信不能當飯吃啊,要是在‘黃金屋’議價會議開始之前,沒人來做空日元,到時候你我就徹底玩完了!”莉莉滿臉驚恐地說道。
“好了,莉莉,你儘管放心就行,我早已經安排好了。”喬天宇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現在是上午十點,你給我六個小時,東京時間下午四點定會見分曉的!”
“六個小時?”莉莉一臉疑惑地望着喬天宇,略顯興奮地說道。
“天宇,你是說六個小時後,華爾街五大投行和國際對衝基金就會做空日元,對不對?”
“哈哈,天機不可泄露!”喬天宇神秘兮兮地說道,“到時候你就瞧好吧!”
說完喬天宇便拿起這兩天一直抱着的那本《三國演義》,繼續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天宇......”莉莉本想拉着喬天宇繼續問個清楚,確定華爾街五大投行和國際對衝基金真會做空日元。
卻不想莉莉剛一張口,喬天宇就神秘兮兮地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打斷了莉莉,“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哈,看書,看書。”
見到喬天宇不再搭理自己,莉莉不高興地崛起了小嘴兒,嘟囔了一句,“一本破書有什麼好看的,真是的!”
接下來便是漫長的等待時間。
不過話說喬天宇是真不急啊,自從拿起那本《三國演義》,喬天宇就完全沉浸在了小說的精彩情節之中。
他時而眉頭緊鎖,時而氣憤難,時而爆笑連連,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當前自己仍身處險境之中。
跟喬天宇的“沒心沒肺”恰恰相反,此時的莉莉卻是急得不行。
隨着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莉莉急地滿頭大汗,焦慮地在房間裡不停地來回踱步,眼睛不時瞥向牆上的掛鐘,每隔幾分鐘都過來“騷擾”一下喬天宇,問他爲什麼還不見動靜。
然而喬天宇卻每次只給莉莉來一句“稍安勿躁”,便繼續低頭欣賞他的小說,彷彿整件事情就與他完全無關一樣。
這也讓莉莉越發看不懂喬天宇了,按照上一世莉莉對喬天宇的理解,若不是喬天宇真得胸有成竹,他肯定也不會如此穩如泰山!
胸有成竹?難不成喬天宇真會帶領華爾街五大投行和國際對衝基金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做空日元?
莉莉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華爾街五大投行和國際對衝基金做空日元毫無勝算可言,難道他們真得會來送死嗎?話說喬天宇到底在搞什麼鬼?
見從喬天宇那裡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莉莉只得一次又一次地撥通了亞瑟的電話,向他詢問關於華爾街五大投行和量子基金、老虎基金等一衆國際對衝基金的動向。
然而亞瑟探知的消息卻讓莉莉更加疑惑起來。
根據亞瑟得到的消息,那些投資界的頂級大佬們似乎下定了決心要做空日元,在短短几個小時內就將花旗銀行、摩根大通等美國各大商業銀行手中的日元借了個精光。
不僅如此,那些大佬們還紛紛動用各自的渠道,在倫敦、法蘭克福、蘇黎世等世界金融中心,以及**、英屬維京羣島、開曼羣島、百慕大、美屬薩摩亞羣島等世界五大離岸金融中心大肆借進日元。
那些投資大佬們爲了爭搶日元資源,甚至把日元同業拆借的利率提高到了20%的高價,在天價高息的誘惑下,世界各大金融的日元儲備幾乎被那華爾街五大投行和國際對衝基金爭搶一空。
如果只是一枚煙幕彈,光借入日元的利率都夠那些投資界大佬們喝一壺了,他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做這等鐵定巨賠的買賣?
而且華爾街五大投行和國際對衝基金的瘋狂大肆借進日元的行徑也引起了《華爾街日報》,《國際外匯觀察哨》等一衆媒體和金融研究機構的關注,他們也通過各種途徑監測着那些投資界大佬們的瘋狂行動。
根據他們的統計數字,截止到當天下午兩點,華爾街五大投行和國際對衝基金總共借入的日元數額竟然高5000億美元之多!
可是區區5000億美元的日元,即便再加上之前喬天宇“出售”那1.43億噸黃金的5600億美元的日元,喬天宇一方手中的日元總數不過1萬億美元。
這個數額還遠遠低於日本2萬億美元的外匯儲備總和,喬天宇一方依然毫無勝算!
再者說了,日本現如今實行的是浮動匯率制,日元匯率完全由市場決定,**並不擔負維持匯率穩定的責任。
到時候即便喬天宇一方做空日元,日本**也完全可以作壁上觀,任由日元匯率波動,那麼喬天宇一方也將竹籃打水一場空!、
一邊是成竹在胸、毫無動靜的喬天宇,和在瘋狂借進日元積極備戰的投資界大佬們,一邊是他們絕對不敢發動做空戰爭的經濟學常識,這樣被這現實和常識夾在中間,莉莉簡直都要被逼瘋了!
下午三點,莉莉在焦急中苦苦熬過了五個小時,距離剛纔喬天宇定的“六個小時”之期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時間。
可喬天宇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沒有打過任何一個電話,也沒有接過任何一個電話,更沒有跟任何人聯繫,只是在那兒安安靜靜地讀他的《三國演義》。
喬天宇的平靜卻讓莉莉更加焦躁不安起來,要知道,帶領華爾街五大投行和一衆國際對衝基金做空日元是何等天大的大事,事先有無數的大事小事需要部署,需要聯絡,需要協調,可不是隨便說說那麼簡單。
如果喬天宇真要帶領華爾街五大投行和一衆國際對衝基金來做空日元,估計此時早已經忙得是四腳朝天,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了,哪還能安坐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