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配合哈爾森先生的施壓行動,哈里塔王子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膽敢跑到王宮裡親自動手打傷了我,簡直是利慾薰心,膽大包天!” 薩爾圖親王接着解釋道。
“不過如此一來,我身受重傷而無法出征,那這一次世界離岸金融市場的全權代表權就自然會落到馬哈茂德父子手中!”
“他們算盤打得太響,可怎奈哈里塔王子射術不精,開槍只是擦傷了我的腿部肌肉,對我影響並不算太大。”
“再加上我們國王性格剛烈,也並非能被輕易恐嚇之人,他自然不甘心被美國人威脅。”
“另一方面他也擔心哈里塔王子太過年輕,而世界離岸金融市場又太過複雜,哈里塔王子真有可能應付不來,所以前一天他無比希望我能站出來據理力爭!”
“而當時我站出來爭搶全權代表權時,也正中了國王的下懷,這也是爲什麼國王能耐下性子聽我陳述了半個多小時而不煩的根本原因!”
“而一向最會審時度勢的馬哈茂德親王,從當時國王的反應中也揣度到了國王的意思,知道國王並不想徹底將我踢出局。”
“馬哈茂德親王是何等精明之人,他知道如果因爲此事得罪了國王,即便這一次他們父子能夠大勝而歸,一統整個世界離岸金融市場,恐怕也不會有好下場!”
“所以聰明的馬哈茂德親王才站出來幫我講話,順應了國王的心意,這才讓所有人都有了臺階下!”
“只不過那哈里塔王子還是太年輕,不如他父親來得老辣,當時在王宮並沒有看穿其中的奧秘,亂髮小孩子脾氣而已!”
“哦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喬天宇使勁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幾天沙特王宮圍繞世界離岸金融市場竟然發生這麼多事!
“不過,薩爾圖老兄,我還是有些沒搞明白。”不過喬天宇很快就搖了搖頭,接着問道。
“您剛纔只是說了馬哈茂德親王父子與您爭奪此次世界離岸金融市場的全權代表權,可我還是不懂今天您爲何要給我安排這麼一出隆重歡迎儀式呢?”
“喬老弟,實不相瞞,這一次我的確利用你了!”薩爾圖親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利用我?”喬天宇也跟着撓起頭來,表示不明白,“什麼意思?”
“馬哈茂德親王與哈里塔王子父子二人爲爭奪此次的全權代表權,又是聯合美國施壓,又是喪心病狂地衝我打黑槍,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薩爾圖親王接着解釋道。
“然而這一次在國王的暗示和我的據理力爭之下,馬哈茂德親王父子並未如願拿到全部的全權代表權。”
“爲了能夠獨吞一統世界離岸金融市場這個蓋世神功,接下來他們父子必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架空我,給我致命一擊,將我踢出局,把全部的全權代表拿到手!”
“其實他們父子要想做到這一點並不難,要知道雖然石油美元系以沙特爲首,世界其他產油國都跟隨沙特左右,但各國大多都是見風使舵的主兒。”
“那些國家爲了跟沙特搞好關係,能夠最大程度地在世界原油市場爭取本國利益,他們紛紛在沙特王室各實權派人物中間選邊站隊,往往是誰最得勢他們就選擇支持誰。”
“所以馬哈茂德親王父子只需要把那些產油國全部爭取過去,也就能徹底架空我,到時候我手裡只剩下個沙特主權財富基金也就難成大器了!”
“下一步他們再隨隨便便給我做個局,或者讓我當先鋒炮灰,把我的主權財富基金全部打光,他們的陰謀也就得逞了!”
“而事實證明,馬哈茂德親王父子也的確是這麼做的,自從他們父子來到英屬維爾京羣島之後,他們父子就忙得不亦樂乎,整日見不到人。”
“後來我派心腹跟蹤了他們才知道,這兩天他們一直在拜訪其他產油國的代表們,並以日後的石油利益爲誘餌,誘使那些產油國全部站到他們的陣營中來。”
“要知道,馬哈茂德親王父子手中可是掌管着全世界最大的油氣沙特阿美油氣集團,也就是常說的沙特阿拉伯國家石油公司,他們對全世界的石油政策具有導向性能量,所以他們是有能力做到那些的。”
“而那些見風使舵的產油國也經不起誘惑,其中一部分都表態願意爲馬哈茂德親王父子效勞,而另外一部分還攝於我旗下的沙特主權財富基金而持觀望態度。”
“所以如果我再不動手,等最後那些持觀望態度的產油國都被馬哈茂德親王拉攏了過去,到時候我就成了光桿司令,我在石油美元系中也就徹底失去了幫手和發言權,我就難逃當炮灰的下場。”
“這兩天我思來想去,現在我手中僅剩的一張王牌也就是你喬老弟了,前段時間你喬老弟大鬧國際原油市場,將國際原油市場攪得天翻地覆,讓全世界都爲之聞風喪膽。”
“所以只要我把你喬老弟這張牌打出來,讓那些產油國們都知道你喬老弟是我薩爾圖最堅實的後盾,那他們肯定還會回到我的陣營中來。”
“所以喬老弟,實在抱歉,今天老兄我的確是利用了你,利用你的名聲爲我自己搖旗吶喊,還望你能海涵!”
說完薩爾圖親王艱難地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給喬天宇鞠了一躬。
“薩爾圖老兄,使不得!使不得!”喬天宇誠惶誠恐地趕緊將薩爾圖親王扶到凳子上坐下。
堂堂一個世界最大王室的親王給自己這樣一個毛頭小子鞠躬,看來薩爾圖親王的確已經被逼到絕境上了!
說真的,被人利用這事,喬天宇倒沒有太過意外,因爲喬天宇一直堅信一個道理,那就是別人利用你,說明你還有用處嘛,至少還是你個人價值的體現!
“薩爾圖老兄,我實在沒有想到最近您的處境會如此艱難,那馬哈茂德親王和哈里塔王子父子可真是利慾薰心,實在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