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誇張了,我以前學過一段時間,等有時間了我陪陪爺爺下兩盤,只是爺爺不能嫌棄我的棋藝差哦~”
“我看的出丫頭這是在謙虛,等吃完了飯我們下兩局。小昂,你陪着丫頭到處去看看,後院我種的那些花都開了,丫頭一定喜歡。”
“爺爺,我有一件事想問您,希望你能告訴我們真相。”
厲昂沒有動,想起了一件事。
“看你這嚴肅的樣子,一定是我不能說的事情吧?不過現在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你問吧。”厲東海想了一下說。
“爺爺,我想知道,當初有人要刺殺您,可他們幾次都沒有成功。據說您周圍有人保護着,您能告訴我那些人是誰嗎?”
厲昂想起唐松林的話一直想不通,他一直在爺爺家住着沒見過有什麼人啊!
“你是聽誰說?”
厲東海表情有些嚴肅。
“唐松林,也就是唐飛華,以前厲氏的總經理,也是殺害我和丫頭媽媽的兇手,他是地下組織的一員。”
“唉!我今年都八十二了,還不知道能再活幾年,也該說出來了。也許這是天意吧,說不定你們能幫幫他。”
厲東海嘆了一口氣。厲昂三人皺着眉頭彼此看了一眼,最後都在等着他繼續講下去。
“我以前給你說過,當初打仗的時候有人救了我一命,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記得?”厲東海看着兒子說。
“兒子記得,好像那個人比您還小兩歲。”厲永站說。
“是啊,那個人現在都八十了。他不止在前線救過我的命,十幾年前也救過我的命,而且要不是他派人保護我,我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他的名字裡面也帶着一個東字,叫陳宇東。”
“什麼……”厲昂三人同時驚呼一聲。
“一個從政一個從商,表面上沒有一點來往的兩個人,關係不是你們能理解的。我們當時的那夥人已經沒剩下幾個了。”厲東海傷感的說。
陳宇東——陳建安的父親,陳詩意的爺爺,陳派的當家人,也是國家*****。他們三人誰也沒想到厲東海說的是他。
“爺爺~”傅雪輕聲的叫着。
“小丫頭不用悲傷,人嘛,都有一死,我感覺我這輩子除了欠他的以外活的還算精彩。想起那些老夥計突然有些傷感而已,沒事,再過幾年我就會和他們團聚的。”
“爺爺,您長命百歲。”
“長命百歲也是得死,沒關係,只是換一個世界而已。丫頭,雖然你只有十八歲,可我看人一向都很準的。你不是普通人,也許,救宇東與水火之中就靠你和小昂了。”
“爺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厲昂皺着眉問。
“其實我和宇東一直暗中有聯繫,而且我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只是我們有我們的聯繫方式而已。
他的頭銜太大了,我又是棄政從商的,爲了不影響他,所以我們都對這種關係閉口不言。唉!”
厲東海嘆了一口氣接着說:“我把公司交給永站以後,就很少管公司裡的事情了,只不過,裡面還有一些以我的名義存在的股份。
十四年前過年的時候,小昂媽媽拜託我讓我查一個人,那人就是你剛纔說的唐飛華。
我是抗戰中僅剩爲數不多的人之一,國家一直安排了幾個人保護我,當然那也是宇東親自安排的。他們辦事的能力很不錯。
小昂媽媽把自己的顧慮說了一遍後,我也感覺有些蹊蹺,就派他們去調查了。誰知道,半個月後宇東卻派人偷偷的告訴我,他懷疑有人對我不利,而且我派去的那人都已經死了,說是讓給我送信的這兩個人留下來保護我,而且又給我調來了一些普通的軍人當掩護,其他的什麼也沒說。我聽到這些話以後也很吃驚。
永站,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讓你們小心一點,還有查一下公司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是的,當時,外面的公司確實出現漏洞,那時候我走不開,小昂的媽媽就來回的跑。而且,我還莫名其妙的遭到了劫殺,是唐松林救的我,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策劃的。”厲永站說。
“是的,後來查到是別的公司想吞掉我們公司纔派人做的。我以爲宇東說的是這件事,還沒等我仔細調查,四月十二那日卻出現了那樣的結果。
從那以後,我住的地方來了好幾波人想要對我不利,都被宇東派來的人擋下了。沒想到事情慢慢的竟然平靜了下來。”
厲東海看着厲昂和傅雪。
“人老了,腦子不行了。宇東帶話不要讓我出去,我當時就沒有想到他們會去對付永站。
出事後的半年吧,小昂哭着跑到了我這裡把情況告訴了我。我倒是沒有對這些生氣,能有一個人讓永站不再傷心也是好事。
後來宇東知道了小昂在我這,就讓人捎話,說已經給他安排好了去處,不要讓他在家,說不定也會有危險的。我想了想也是,就狠心把小昂送走了,那個地方不是誰都能隨便去的。”
厲昂點了點頭。
“再後來的一切你們都知道了。我本想去管公司的,可永站把一切都託付給了我以後,宇東捎話不讓我參與公司的事情,等他調查清楚了再說。我就想着事情總會有一天水落石出的,反正公司他們也搬不走,沒想到……”
厲東海停頓了一下又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不到五六年的時間,即便是這麼長時間,我也只是等來了宇東的一點消息。我也想過去調查,可是,我早已不涉足政治的身份很難再去調動人手。我看公司讓王蓉和唐飛華佔去了,也懶得再去管那麼多了,只是永站一直昏迷着是我的一塊心病。”
“爸,對不起。”厲永站拉着年邁父親的手說。
“這種事誰也怪不了誰。
有一天,宇東半夜突然給我捎來了一封信,看到信我才知道了真相。
頭幾年他就感覺到身邊的人不對勁,自己熟悉的人是越來越少了。當時他也沒太在意,畢竟跟隨自己的人年齡也都不小了,提前退休,或者安排到別的地方也是有可能的。就是我派去調查的那兩人的死讓他覺得蹊蹺,他不得不警覺起來。
厲家出事後他派人暗中調查,卻一直沒有什麼進展。從刺殺我的人來看,不應該是單純的商業事件。那些人的身手很強,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可這麼明顯的事情就是查不出來。
不光是這些,慢慢的,他的人回來的越來越少,而且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換成了陌生的人,這時候他才知道了問題的嚴重。可是畢竟他還掌握着很多的事情,對於消除他們還是比較容易的。
後來,他在特殊部隊的幫助下,對內部進行了一次清掃。凡是有問題的,身份不明確的,政治不清楚的,資歷尚淺的,不管是大官還是清潔人員一律清除。
事情過去以後,他以爲,怎麼着也要安穩一段時間,沒想到,不到一年的時間,對方突然闖宮,強行把他手下的人全部更換了。而他不但被控制了起來,還強行被注射了一種藥。
他在信上說,這種藥讓他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等自己清醒的時候,發現做了很多不是他本意的事情~他被人控制了。
這封信是他偷寫了很久才寫完的。每次自己清醒的時候就寫一點,感覺不對勁或者有人看着的時候就不寫。終於寫完了,而派誰送又是個問題。他已經身不由己了,就是每次回家,也是在被人控制的時候回去的。幸好我爲了知道他的消息,經常派他給我的那兩個人去暗地裡找他,也幸好在他清醒的時候,趁人不備把信放在了我們經常放暗號的地方,這才讓他們發現拿了回來。
他告訴我,最近清醒的時候越來越短了,他讓我先不要驚動任何人,什麼也不要做,因爲以我的能力不足以和他抗衡。
他還說到了趙派與地下黑組織有勾結。他說一定會有人能救他,唯一的就是讓我等。我讓跟着我的那兩個人在暗中保護他,誰知道,他們兩個一去不復返,到現在一點音信全無,估計也是凶多吉少。這就是全部的事情。
雪兒,我看的出,雖然你年紀小,但我相信,你的經歷一定與衆不同。我不知道你和小昂是不是宇東說的能救他的人。不過,既然小昂問了起來,我就把事情都告訴了你們,我希望你們不要衝動,一定不要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爸,難爲你了,都是兒子不孝,讓你受委屈了。”
厲永站看着年邁的父親心裡很內疚。
“看着你們現在都好好的我就特別的高興。”厲東海欣慰的說。
“原來事情竟然是這樣的。爺爺,那兩個人的功夫一定是很厲害了?”厲昂問。
“是啊!對方派來的人都很強,可都被他們兩個打了回去。有一次一個人還受了傷,是我替他包紮的。唉!可惜了。”厲東海有些難過的說。
“爺爺,不要想那麼多了,您現在主要的就是要開開心心的,這纔是我們最大的心願。”傅雪看了看厲昂轉頭對着厲東海說。
“好,爺爺聽小丫頭的什麼也不管了。不過,你今天得陪我下幾盤,除了小昂,我可是還沒有遇到過對手呢!”
厲東海把事情說了出來,心裡輕鬆了很多。他總有種感覺,傅雪看似小小的年紀,卻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而且,自己的孫子也不是等閒之輩,相信他們會有一翻作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