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
傅雪手指着先前戴眼鏡的唯一還能站起來的人。不是他武功高,而是傅雪故意留下他,這件事還要解決,還要有傳話的人。
“給你主子打電話,告訴他這裡發生的一切,讓他今天過來解決。再告訴他,過了今天我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傅雪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好好,我這就去打電話。”
眼鏡男趕快拿出電話撥了出去,功夫不大轉過身來對傅雪說:“我們老闆一會就到,請這位小姐稍等片刻。”
傅雪聽完轉身回到了範蕊身邊:“蕊蕊,帶着阿姨先進屋吧,這裡有我呢。我叫你們的時候,你們再出來。”
面對着範蕊的傅雪,很難讓人聯想到和剛纔那種冷氣傲然的少女是一個人。
現在的範蕊和母親,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傅雪的所作所爲了。他們早已看出傅雪的與衆不同,卻沒想到真正的傅雪是這個樣子的。
對於她們來說,現在的的傅雪就是自己的救世主,是神一樣的人物。要不然,哪有一個17歲的女孩子,幾分鐘就能打倒二十多名壯漢的道理!不過她們知道,傅雪這都是爲了她們。
回過神來的範蕊和母親,拉着傅雪的手左看右看眼裡充滿了關切。
“雪兒,有沒有哪裡受傷了?告訴阿姨,屋裡有藥,我去給你拿過來。”範蕊的母親拉着傅雪擔心的問。
“阿姨,我沒事,你和蕊蕊還是先進屋吧,他們老闆來了我先來應付,我看就今天把事情解決吧。”
傅雪看着滿眼關心的範蕊母女,心裡也是暖暖的,朝着範蕊使了一下眼色。
範蕊明白母親的身體,根本不適合在這裡,便拉着傅雪的手說:“那雪兒你小心點。”
範蕊說完又望了一眼傅雪,便拉着母親走進了那已經沒有大門的屋裡。
看着眼眶紅紅的範蕊,傅雪讀出了深深的感激與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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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大約十五分鐘,先後三輛車停在了離傅雪的不遠處。從前面和後面的車裡各下來四個穿黑衣的保鏢,分別站在中間車的兩旁。
先前的眼鏡男忙上前,不知道說了什麼,轉身快步來到傅雪面前。
“這位小姐,我們老闆請您過去。”
傅雪擡頭看了看眼前這座破敗的房子,平靜的臉上找不出絲毫的表情,不卑不亢的開口:
“我看這的風景不錯,視野也很寬闊,讓你們老闆體驗一下不同的景色應該也不錯。”
話音剛落,就聽見砰砰的關門聲。
“呵呵,小姑娘膽量不小啊!呦,看來身手也不錯!”
從車上下來兩人,其中一人接着說:“不過,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有膽量是好事,用錯了地方可就不是好事了哦!呦呦,看來我們的人傷的不輕啊!就這些醫藥費可就不是小數,小姑娘,打算陪我們多少啊?”
來人滿臉的笑意卻惡人先告狀。
“你可以把你的人都找來,我不介意一次付清。”傅雪轉過身來看着來人接聲。
聽到這樣的回答,說話的人不僅一愣,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傅雪。
對於他們的事,大口氣的人也不少,可大部分人都是在背後吹吹牛而已。眼前這位美的出奇的未成年少女卻很奇怪,竟敢在素有帝都四少的面前說出這麼霸氣的話,世界上可是少之又少。不僅是他,就連在一旁的另一個沒有說話的人,都好奇的打量着傅雪。
白皙透亮的面容散發着清冷的寒色,一對清澈的眼睛像是能穿透一切,有着拒人千里的冷漠。烏黑如漆的頭髮隨意紮在腦後。白色的外套,白色的牛仔褲,白色的運動鞋,簡潔的一身白,在這周圍已經是一片廢墟的地方,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更散發出一種孤寂的傲氣。
看年齡也就是十五六的的模樣,但身上散發的氣質卻給人一種滄桑的錯覺。這種感覺讓膽小的人想遠離,膽大的人想去探究。
“厲昂。”
另一個一直沒開口的人,看着傅雪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傅雪。”
看着對面的人,傅雪一愣,本能的接口。
簡單的自我介紹,卻出奇的知道對方的意思,霎那間四目相對相互探究。
“我叫催浩澤,小姑娘,練過幾年啊?身手不錯嘛,哪天我們切磋切磋?”
有些話癆的崔浩澤看了一眼傅雪,又看了看傷痕累累的手下笑着搖了搖頭。
厲昂,帝都四少之一。年齡最小,能力卻最高,這些傅雪還是是知道一點點的。
前世雖然沒有見過面,可傅雪畢竟是在商業上混的。不過除了商業以外,很少聽過關於他個人的什麼事。只知道他很少出現在大衆的視野內,也很少參加什麼活動。
傅雪微皺眉,心中暗自想到:害死自己母親兇手之一的王蓉,好像和他有點關係。自己纔回來,還沒顧得上去調查。
前世範蕊家的事她沒插手,也許錯過了和厲昂的碰面。今生她的變化也許改變了什麼也未可知。
看着厲昂,傅雪總感覺,好像和他有種似曾相識的熟識感,可確定自己不認識他,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崔浩澤,崔氏集團最大股東的兒子。
爲人比較活潑,開口之前先笑,但很多人都知道,他的笑容背後卻有着讓人生不如死的狠。自創的公司也不容小覷,和徐偉豪,林陽,加上眼前的這位厲昂,統稱爲帝都四少。
“好,不過先解決眼前的事。”傅雪看着他們說。
“提出你的條件。”
不等崔浩澤開口,厲昂率先說了話。
崔浩澤詫異的看了眼厲昂,今天的他有點不對勁。手託着下巴想着心中的事,臉上露出不明所以的笑意。
“按照同樣的面積賠付給我們,鑑於你們的破壞,新房要裝修好的。還有,你們應該對這段時間的騷擾給予一定的賠償。”傅雪簡明扼要的說。
“什麼時候搬?”厲昂問。
“什麼時候能辦好?”傅雪答。
“拿上證件,今天就能。”厲昂說。
“好。”
傅雪說完轉身去找範蕊母女。
兩人簡單的對話,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好像早就商量好的一樣顯得很平靜。
“蕊蕊,你跟着他們的人去辦一下手續,我在這陪着阿姨。放心吧,沒事的,晚上我們就搬過去,你們在這我也不放心。”
傅雪對着剛走出來的範蕊母女說完話後又轉身看着厲昂。
只見厲昂對先前的眼鏡男說了幾句話,轉身正對上傅雪的目光,微微愣了一下。
其實厲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在車上看見傅雪以後,心就一直平靜不下來。
他有種說不清的衝動,道不明的慾望,甚至還有種莫名的心疼。對於一向冷冰冰的厲昂來說真的是莫名其妙。最讓他詫異的是,自己對她好像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在哪見過呢?自己真的是沒有一點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