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也覺得這個小賤人沒看上去那麼簡單,看起來處處關照着她,可是這種關照就像刺一樣,每一次讓她渾身不舒服!!!
但是,至少,藉着她,保住了眼下林家小姐的身份,要不她真的就什麼都沒有了,連大街上要飯的乞丐都不如!
乞丐至少沒有出牆的娘,也不是狗奴才的野種!
她好恨尤紅婂那個女人,是她毀了自己的所有,可笑啊,天下居然有尤紅婂那樣愚蠢的女人,愛上了一個替身,到最後卑賤的連條狗都不如!
她決不能像尤紅婂那樣活着卑賤,她一定要出人頭地!
她要學學那勾踐的臥薪嚐膽,“好妹妹,那我明天就過去照顧你,讓那些粗手粗腳的丫鬟們侍奉着妹妹,看妹妹一日比一日清瘦了,姐姐真是看不下去了。”
真的好搞笑啊!巴不得自己死了的人,居然看不下去了?開什麼玩笑?不就是因爲沒有了靠山嗎?
那你就給我當個賤婢吧!姐姐的這片‘心意’,我如何能不成全!至少留着你這條賤命,給我擋擋穆玉環的眼睛!還是有那麼點用處的。
“姐姐,要不今晚就搬過來吧?妹妹,真希望和姐姐相伴,也方便撮合姐姐和顧公子,我們姐妹到時候一起共享華貴。”
林曉因說完去瞧林曉珊的臉色,果然高興得很呢!那你就好好高興吧!今晚有你哭的!
林曉珊簡直是大喜過望,沒想到這個小賤人,還有如此的成人之美!她自然盼着早點搬過去了。
只要在小賤人的身邊,她的機會就會多許多,從中做做梗,也決不讓顧公子和小賤人有了夫妻之實!好得很呢!
當晚林曉珊就搬去了鳳儀軒,住在林曉珊廂房旁邊的耳房。
…………
鳳祥軒
林老夫人一聽見章嬤嬤的稟告,手中的血燕窩還沒有來得及喝一口,一抖就掉在了地上,乒乓一聲,紅色的玉碗、玉勺碎成了幾截,血燕窩灑了她一鞋面。
“你說什麼?!”
“二小姐請願去服侍三小姐了!”
林老夫人臉色沉重,那東西決不能落入有心人的手中,“去查查那樣東西是不是已經出了她的手!”
每一次都要查到點線索的時候,一道無名的阻力,將她的人攔了回來。到底是誰?有如此大的勢力,她已經將林府中的人換了一波,看來還是混進來不少。
“章嬤嬤,明天排查府中的家丁,凡是來歷不明、家室不祥的全部給我攆出去,發現可疑的就不要留下活口。”
林老夫人的臉上立馬布上了一層凌厲。
“小書進來!”
“老夫人有什麼吩咐?”
林老夫人皺着眉頭思考着什麼,“去把我秀兒叫過來。讓小畫把餘大夫請過來。”
沒一會兒傻姑就迷迷糊糊揉着眼睛,進了林老夫人的廂房,“娘,秀兒纔剛剛睡着,爲啥要把人家叫醒來,人家要做好夢夢,要夢白哥哥的!”
傻姑一邊說着一邊翹起了嘴巴。
老夫人看了看傻姑的憨態,和藹的笑了笑,“秀兒,到娘懷裡來。”
林老夫人摸了摸傻姑的頭,“秀兒,最近還做那個噩夢嗎?”
傻姑搖了搖頭。
“你有沒有告訴別人你做這噩夢的事?”
傻姑又搖了搖頭,“娘,就連小因子我都沒有告訴,娘不許我跟別人講,秀兒好好聽話的,一定不會說的。”
林老夫人神色一緩,又摸了摸傻姑的頭,將她摟入了懷中,“秀兒啊!我的好孩子!”
傻姑委屈的眼神有一絲絲暗淡,“可是娘,我每次都好想和小因子說,每一次憋得我好難受啊!我實在憋得難受的時候,就去後面的那個荒院子裡和小蛐蛐說,和小花說,和小鳥說!娘,我是不是好聰明啊?”
老夫人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不知道有沒有被人暗地裡聽到!
傻姑看着老夫人的臉色有些害怕了,“娘,你爲什麼要生氣?你生氣的樣子好可怕啊!”
傻姑說着就差點哭出來。
林老夫人馬上收去了臉上的鋒芒,“秀兒,以後就連小蛐蛐、小花、小草、小鳥誰都不能說,知道了嗎?你要是憋得難受,就來和娘說。”
傻姑不樂意的撇了撇嘴,“可是娘你本來就知道啊!我和你說有啥用呢?我就是想告訴更多的人,秀兒真的好怕怕,她真的好可怕啊!娘,她要拿着刀子要殺你啊!”
林老夫人安慰的拍着傻姑的背,“秀兒不怕!沒事,你看娘不是好好的麼?誰也殺不了娘!”
傻姑疑惑的看着林老夫人,“是嗎?”
“是!”
老夫人肯定的答了一聲,傻姑開心的將頭蹭在老夫人的懷裡。
沒一會兒,餘大夫提着藥匣子過來了。
林老夫人嘆了口氣,聲音無力的說,“幫秀兒看看吧。看看如何了。”
餘大夫點了點頭,把了脈,手中一根銀針淬着迷藥將傻姑刺暈了,做了一陣檢查,“癇毒在她的身體裡很穩定,也不會影響她的日常行爲,只是就算是日後解了這毒,也只能是一輩子癡傻了,也會越來越嗜睡。”
林老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只要她能健健康康活着就好!”
…………
鳳儀軒
林曉因冷眼看着曉蓉指教林曉珊,什麼活應該怎麼做,沒想到她還真能忍!
曉蓉很熱情的拉着林曉珊說來說去,林曉珊真想狠狠地甩開她的手,可是一想她纔過來第一個晚上,總不能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了吧!
“二小姐,小姐煎熬的時間到了,每天晚上午夜必須要喝這調理身子的中藥,你跟我先過去熟悉熟悉吧!”
午夜?
開什麼玩笑?
讓她深更半夜爲那小賤人熬藥!
果然是賤人多病!咋就不病死你得了,藥都不用喝了!!
她心裡恨恨的詛咒着,可是她的話已經說在了前面,這個時候,總不能半途而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