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李采薇驚慌的轉着眼睛,她在哪兒?
李采薇赤身裸體,爲防止她說話,有人在她的嘴裡塞了一條帕子,此時,她裹着一個寬大的披風,被兩個公公抗在肩上。
李采薇奮力的扭動着身子,嗚嗚的抗議着。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她不是入宮報道的嗎,怎麼回被人抗着?
隨着身子的掙扎,披風摩擦過李采薇赤裸的身體,涼嗖嗖的感覺讓她打了一個冷顫,強烈的刺激感使得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李采薇覺得一陣暈眩,再晃神時,她的身子被人放了錦被當中,嘴裡堵着的帕子也被人扯去。
李采薇的身子開始發抖,可以自由活動後,李采薇扯着自己的披風,難受的在牀上來回滾動,“來人啊……救我……救救我……爹,郭妃娘娘……”一張口,李采薇發現自己的語氣竟然帶着無限媚意。
牀前悉索,一道陰影擋去了窗外的隱隱月光。
“是你!”
李采薇緊緊的咬着脣,不讓自己發出別樣的聲音,也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點,在這個人面前,她絕對不能失了面子。
月光下,在牀前站着的女子一身火紅色的華服,血紅色的暗紋,美得有些妖豔。“我都已經進宮了,你還是不肯放過我。”
“看你太過猶豫,所以推你一把。讓你也嚐嚐,被人算計的滋味,只不過,那天薔薇是昏迷的,而你,是清醒的。”女子,氣吐幽蘭,幽幽的打量着春意外泄的女子。
爲了李采薇,如玉今日特地換上一身紅衣,她打扮的越是美麗,不才顯得李采薇更加狼狽麼?
“你要睜大眼睛,好好享受。”如玉彎腰替李采薇順了下頭髮,又把李采薇身上裹着的披風拉到了肩膀以下。此時的李采薇長髮凌亂,目光有些渙散,卻偏偏裝出一副凌厲的模樣,讓人極想將她狠狠蹂躪。
李采薇全身發燙,披風下的身子不停扭動,臉頰通紅。她瞪着那巧笑倩兮的女子,“我成了妃子,對你又有什麼好處,皇上不也是你的舅舅嗎?你連陛下都算計進去了,難道就不怕我把此事捅出來嗎?”
“舅舅醉了,他記不清呢。好歹,李小姐是個清白身子,全天下都是舅舅的,何況李小姐呢,如玉又怎麼算的算計舅舅呢。”如玉笑着,“時辰差不多了,我先走了,你好好準備一下,三日後還得回家省親呢,到時候,娘娘,一定要笑的開心一點,不能讓人家看了笑話。”
如玉的笑依舊明媚飄逸,她輕挪蓮步,走到桌前吹滅了桌上的火燭,把紗帳捲了起來。
李采薇偏頭,屏風擋住了她的視線,看不清如玉的身影,李采薇扭着身子,掙扎着喊道,“你回來,你給我回來!姬如玉!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放了我,我以後一定理你遠遠的!”
回答她的,只是輕輕的門響。
看吧,有些人,永遠不會在自
己身上找問題,一切的由頭,不是李采薇的奢求引起嗎?
看到如玉緩緩離開的離開,苑公公把手裡的拂塵遞給身後的小公公,一把扶住身邊昏昏欲睡的溫皇,打開屋門,把溫皇往裡頭推了推,“陛下,您怎麼又醉了,快,快進去歇息歇息吧。”
苑公公把溫皇扶到牀邊,略去牀上女子驚慌的求饒眼神,低頭替溫皇退了外袍和龍靴。
“陛下,您歇着,老奴先出去了,老奴也只是聽太后娘娘的吩咐。”
屋裡昏暗,李采薇砣紅的臉在月光的照耀下,朦朦朧朧,當真是風情萬種。牀第之事,溫皇靠的完全是一種下意識,“唔,你是新進宮的秀女?怪不得太后一味的灌朕酒,是怕朕後悔麼?”
難怪,在太后那兒喝了酒後,這下腹總是火燒火燎的。
這種時刻,李采薇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輕輕點了點頭。她儘量穩住自己的呼吸,輕輕淺淺的笑着,給溫皇留下個好印象,“李采薇。”
“嗯,薇薇。”許久沒碰女人的溫皇一下翻到李采薇的身上,身下的女子身體滾燙,緋紅的小臉誘人心魄。
李采薇身子一僵,不甘的鬆開緊握披風的小手,“采薇伺候陛下。”
很快,屋內就傳來女子動情的低吟,伴隨着男子的粗喘聲,在屋內奏出了美妙的曲章。牀幔劇烈晃動,龍牀被二人折騰的“嘎吱”,“嘎吱”的響,李采薇身上的情慾隨着溫皇的動作漸漸褪下,李采薇攀着溫皇的肩膀,受着男子給她帶來的歡愉,她低吟應承着,眼裡,卻是一派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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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采薇的頭髮鬆鬆的挽起,用一根金釵固定在腦後,她愣愣的撒着手中的魚食,看着那幾只錦鯉費力爭奪着吃食,“你們真蠢,那邊不也有吃的麼,非得搶。”
“薇妃娘娘。”宮女翠兒捧着一個精緻的果盆,輕輕的放在石桌上,“娘娘太陽出來了,您的皮膚嬌嫩,再曬下去怕是會曬傷,奴婢覺得,娘娘還是進亭裡涼快一下吧,要不然,陛下可是會心疼的呢。”
“嗯。”李采薇淡淡的應了一聲,刻意略去翠兒的討好,那一夜之後,溫皇就封了李采薇爲薇妃,一時間豔壓羣宮,聖眷只落與她一人之身。“本宮的身子,哪還用得着別人關心。”
李采薇把手輕擡,借力從池塘邊站穩。御花園後一抹白影經過,晃的李采薇一陣頭暈,她一個的手驀地一抓翠兒的胳膊。
“娘娘,您怎麼了?”翠兒吃痛,順着李采薇的怨毒的視線看去,“娘娘,那是福寧郡主,是陛下的……”
“她的事,本宮比你知道,難道本宮就這麼蠢嗎?時時都需要你一個宮女來提醒?”李采薇單手扇了翠兒一個巴掌,一轉身,恰恰瞥到池塘裡開的正好的荷花,尚書府荷花池裡屈辱的回憶涌上心頭,荷花,荷花,去他勞什子的荷花!
“你給本宮下去吧!”
李采薇猛的把翠兒推下
池塘,看着她在水裡掙扎撲騰的模樣,李采薇的心情總算稍稍好了些。
“娘娘……翠兒姐姐,好像不會水啊。”平日裡與翠兒關係好的桂枝,見那池塘裡翠兒掙扎的動靜漸漸便小,桂枝嚥了咽口水,上前一步小聲的替翠兒求着情,“娘娘,您就看在翠兒姐姐時時刻刻都未娘娘考慮的份上,就饒了翠兒姐姐這一回吧。”
“本宮身邊不留無用之人,不會水?撲騰兩下就會了,本宮倒要看看誰要去救她!自己沒用,也怨不得人,本宮累了,桂枝,扶本宮回宮。”荷花池平靜下來,池面甚至沒了漣漪,桂枝得了吩咐,依舊擔憂的往荷花池裡頭望着,翠兒姐姐,不會出事了吧?
“怎麼,你也想給這荷花當肥料嗎。”被一個丫頭忤逆,李采薇臉驀地沉了下來,“本宮說了,本宮身邊沒有無用之人,你,現在是扶着本宮回宮,還是要爲了你那所謂的姐妹情,跳下這荷花池。”
“奴婢……扶娘娘回宮。”桂枝鼻頭微酸,薇妃剛得了寵愛,她一個小小的奴婢,怎麼能跟宮中的貴人對抗。她扶着李采薇緩緩的像採蓮宮走去,心下暗暗替翠兒祈禱。
荷花池上,一個女子浮了上來,她面朝上,身子已經被泡漲,顯然沒了氣息。
採蓮宮
“娘娘,翠兒姐姐,死了……”桂枝跪在李采薇的腳下,匍匐的哭着,剛剛她不放心,送了李采薇回宮後,抽空又折了去了爭渡亭,發現,那翠兒已經沒了氣息。
“哦,死就死了吧,真沒用,連孚水都不會。”李采薇閉着眼半躺在貴妃椅上,享受着小宮女的按摩。“輕點兒!本宮又不是個木頭!”
“娘娘……奴婢能否去替翠兒姐姐收斂了……屍體。”難道她們宮女的命就不是命嗎,哪個人在家不是個寶貝,桂枝心寒了,心底只有那麼一個奢求了,她也不會水,只能回來求薇妃發發善心,能支她個會水的太監,把翠兒的屍體弄上岸來。
她跟翠兒是老鄉,在她們老家那兒,如果是落水死的,那是冤魂,必須火化才行,否則,死者是不會安生的。
“去,當然得去。”李采薇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桂枝,“不過不是去給翠兒收屍,是把這荷包,放到翠兒手裡。”
桂枝的腳邊多了一個白色的荷包,“娘娘……求求您了……”桂枝磕着頭,她不知道薇妃給她那個荷包什麼意思,只是給翠兒收屍而已,難道這也不行嗎?
“還不快去!”李采薇被這丫頭弄的失了耐心,“要麼去,要麼滾!”
桂枝將那荷包握在手裡,哆哆嗦嗦的磕頭,“娘娘,奴婢這就去。”
“娘娘,這桂枝,可靠麼。”花蓮是李采薇從尚書府帶出來的,她看着桂枝踉蹌的背影,不屑的輕哼了一聲,“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可別把咱們的事兒搞砸了。”
“嗯,你跟去看看,要是她存了別的心思,就讓她跟她的翠兒姐姐,做個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