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什麼時候咱們去遊湖吧?”
孤獨的抱着被子等了一晚上的孟宇坤看着那坐在梳妝檯前梳妝的女子,心中突然就升起了衝動。
金銀首飾一點一點褪下,如玉舒服的按摩着自己緊繃的頭皮,對着鏡子搖搖頭,“不好吧,現在都快冬天了,去遊湖不好吧?湖附近最是冷,我不去。”
“不行,我一定要去。”
孟宇坤和如玉的感情突飛猛進之時就是在湖邊放風箏,二人情感見證的蟠璃燈風箏至今還擺東宮的庫房。回到周國後,如玉和孟宇坤二人每日裡抖很忙碌,白天甚至沒有見面的時間。
孟宇坤難得的堅持己見,他這般努力便是爲了與如玉能在未來之時有一個美好的生活。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如今,二人相處的時間甚少。白日見不着,夜晚相擁而眠,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了。再這麼下去,孟宇坤真是生怕如玉趁他不注意捲了細軟跑路了去。
“周國有冬船,船帳裡還有銀碳可以取暖,不會冷的。玉兒,咱倆都多久沒有單獨相處了,你難道就不覺得難受麼?”
孟宇坤兩個手指憤憤的對戳着,“你就是不愛我了,那天我跟父皇在御書房忙了一晚上你都不知道我沒回來!天天就知道跟那四個女子鬥來鬥去的。沒想到,把你帶回周國,居然把你這個取向都給變了。”
如玉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她連忙從梳妝鏡前走起,主動的摟過牀榻上那對戳着手指的小男人。
“好了好了,看出來你最近是閒了,要不然也不會無辜對着我耍小性子了。”
這略帶安撫性的話聽在孟宇坤耳裡格外的不舒坦,“玉兒!女子纔會耍小性子,你相公我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用詞不當!該罰!”
孟宇坤手一伸將如玉拉下,手指輕輕點了點如玉的鼻子,“就罰你把這秀氣的鼻子給我了吧。吶,咱倆換換。”
一隻粗糙的手在如玉鼻尖劃過,如玉看着那在自己鼻尖上捏了捏,復又伸回來如玉臉上的大手,笑着往孟宇坤懷裡鑽了鑽,“我纔不跟你換,你的鼻子上都是油,髒死了。”
“好啊,娘子你現在都嫌棄上我了!你果然是不愛我了!”
孟宇坤鬆開禁錮住小女子的雙手,拉過身下的錦被,遮去了自己的臉,小聲的在被子裡啜泣了幾聲。“嗚嗚嗚……沒天理了,玉兒不愛我了……”
如玉好笑的用手戳着被子裡的鼓包。孟宇坤怕癢,被子裡男子的啜泣聲一下就變得歡快起來。
聽說男子怕癢則懼內,女子怕癢則不疼丈夫。不巧,孟宇坤極其怕癢,而如玉絲毫不怕。
一個癢癢肉就奠定了如玉和孟宇坤二人在婚姻愛情中不平等的地位。
孟宇坤一個鯉魚打挺,將自己身上的被子一掀,使勁對着如玉的脖子吹起氣來,“嘿嘿,玉兒,我知道你不怕癢。可爲夫偏偏就這麼有辦法可以制你呢……”
如玉害羞的縮着胳膊,使勁推着身上的男子,“孟宇坤,你個臭無賴!”
牀幔外
,漸漸堆起了二人的衣衫。牀頭擺放的火燭閃動,訴說着二人纏綿的情愫。
靜悄悄的夜,也不禁被女子的情不自禁的低吟染的通紅。佩蘭捂住心口,痛苦的在如意殿門口蹲下,“孟宇坤……”
……
吃飽喝足的孟宇坤是格外的滿足,他將腿壓在如玉身上,自得的吹着小曲。
如玉瞧着身邊男子雙眼微閉,搖頭晃腦的樣子,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怎麼一副逛勾欄院的模樣。”
窗戶沒有關緊,一陣冷風吹過,凍得如玉這個南方女子死命的往孟宇坤懷裡鑽了鑽。
“哼,玉兒你這般說可是貶低了你自己的身份。”
孟宇坤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徹底蓋住瞭如玉的身子,連那個探頭出來呼吸新鮮空氣的小腦袋瓜都被孟宇坤按了回去。
如玉在被子裡抗議般的捶着孟宇坤的胸膛,被子裡空氣不暢,在裡頭真是悶的要命。孟宇坤才管不着那麼多,他依舊閉着眼將女子按在被子裡,自得的吹着小調,“我說玉兒啊,爲夫這是爲你好,那麼晚了寒氣逼人啊。”
“唔……”
孟宇坤還欲調侃的話語轉成了一聲悶哼,閉着的雙眼睫毛顫的很快。被下,一直抗議卻遲遲得不到重視的如玉換了撩撥之法。
只見她一手摸在孟宇坤的腰側,另一隻手調皮的在孟宇坤胸膛上大轉,“被子裡……真的好悶啊。不信,你試試?”
孟宇坤睜開眼時,已然帶上了情愫。他舔着自己發乾的嘴角,點點頭,“好啊,爲夫……這就進來感受一下……”
如玉雙手環上孟宇坤的脖子,一用力,將迷情了的男子託進被子。下一刻,如玉身子一轉坐在了孟宇坤的身上,她拉過最上層的被子裹住自己。
一時間如玉在上,孟宇坤被她捂在被子裡詫異的動了動手隔着被子指戳弄着身上女子,“玉兒,不是說好了一起感受的嗎?”
“別亂動,你倒試試悶不悶,剛剛被你那我捂着,我都快憋死了。”
如玉用手拍着孟宇坤的腦袋處,“順便給你普及下咱們家的家規吧。”
孟宇坤在被下疑惑的轉了轉眼睛,“玉兒,什麼家規?咱倆什麼時候定的?”
“現在定啊。正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作爲一家之主,自然要將承擔起這個責任來。”
“唔……敢問娘子大人,爲夫可有商定家規的權利?”
“別亂動。”如玉對着那聳動的腦袋又是一陣拍打,“你麼,自然沒有。咱倆如意殿的家規可以用四個字概括,那就是陰盛陽衰!”
“嗯,看出來了。這如意殿裡可不就爲夫一個男子?”
孟宇坤的接連打岔讓如玉氣急,她抓起枕頭對着身下的男子又是一通亂拍。
“哎喲,錯了,錯了,爲夫錯了,娘子大人您說吧。小的都聽着。”
如玉說的沒錯,在被子裡捂的時間久了還真是覺得胸悶氣短。孟宇坤被如玉壓的死緊,想摸摸自己額頭上的疼痛都沒法。
被中的孟宇坤無奈的吐出一口濁氣,當年愛慕如玉之時,她還是一個清冷的女子,怎的今日就這般的兇猛了?莫不成,成親後的女子皆會成爲母老虎?
想起日後如玉可能會拿着小皮鞭抽着他讓他跪在地上背家規,孟宇坤就是一陣惡寒。
應該,不會吧?
“嗯,你在朝廷上皆被規章制度所束縛,那麼回如意殿後,自然要享受自由。所以咱們家的家規很簡單,就是一切以我心情爲準。怎麼樣,是不是很自由?”
孟宇坤點點頭,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戳着被上的女子,“玉兒啊……你老實告訴爲夫,你是不是葵水不正常?”
“什麼不正常?”
如玉從孟宇坤身上翻下,將被子拉開一條縫,奇怪的從縫隙裡看着裡頭的男子,“我剛剛走乾淨啊……”
如玉彎腰低頭時,不自覺的便露出了胸口的大片春光。孟宇坤嚥着口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那處,“曲公公前幾日跟我說過,這女子的葵水要是不正常,這脾氣也會古怪起來……玉兒你是不是……誒,玉兒你去哪?!”
剛剛還溫柔笑着的女子將被子猛的闔上,拖過被上的枕頭頭也不回的往春巧屋裡走着。
“對啊,我葵水不正常,所以咱們分房睡吧。太子殿下!”
……
“唔,娘娘,你怎麼來了?”
睡眼惺忪的春巧感覺身邊多了一個冰涼的身子,很自覺的將被子一掀,往裡頭挪了挪。
“天那麼涼,我怕你被子不夠,特地來給你暖暖身子。”
也特地給隔壁那男子清醒清醒腦子。也不知道這孟宇坤整日裡與曲公公混在一起都討論着什麼啊,討論女子的葵水?
春巧使勁揉着眼睛,迷糊的點點頭,感動道,“娘娘,您好貼心哦……奴婢果然沒有跟錯人。那……明天咱們出宮去雅軒閣挑先吃食吧?宮裡的東西奴婢都吃膩了……”
一根手指點上了春巧的額頭,“你啊,被你誇上一句後馬上就要將油揩回去。”
春巧嘿嘿的笑了兩聲,一把摟住如玉的腰,撒嬌般的喚着,“娘娘,雅軒閣,雅軒閣,好不好嘛……”
“好好好,那明日喚上甲乙和桑離咱們一塊兒去。”
“不要……不叫甲乙……他吃的又多,又整日裡說着奴婢壞話。”
春巧說着說着,雙眼便闔上了。如玉將春巧摟入自己的懷裡,笑着輕拍她的背哄着春巧入睡,“好,春巧說不帶就不帶。”
你們啊,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
正當這邊的主僕二人聊的火熱之時,隔壁獨守空房的孟宇坤,也迎來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
如意殿內點着的所有火燭突然一起滅了。孟宇坤抱起被子,警覺的看着四周。
屋內無風,蠟燭怎麼會自己滅掉……這屋裡,來了高手。
蠟燭再次點燃,一個女子躺在如玉剛剛躺着的地方,柔柔的笑着,“太子殿下……奴家,來伺候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