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蘇寒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剛剛我到底在發什麼呆!”
蘇寒在原地捶胸頓足,瞠目欲裂,明明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卻跟那機會擦肩而過。蘇寒快步走到懸崖附近往下看了眼,一眼之下,懸崖深不見底。
щщщ ¤тt kдn ¤℃O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下方沒有湖泊,而是一片生長着荊棘的荒漠。蘇寒在原地駐足了許久,調動內力傾聽遠處是否有人的呼吸之聲。
蘇寒一直就是個警惕之人,孟宇坤此人如果真有看起來這麼簡單,周皇后還會失手這麼多次不成?大約過了一刻鐘,蘇寒才停止真氣的運轉,轉身飛往酒家。算了,反正掉下去也是必死無疑,回去隨便弄個毀容的屍體交差算了。孟宇坤懂武可以屏住呼吸,那女子和小孩兒可是控制不了,這三人掉下去,是幾乎沒有了生還的可能性。
這一次的機會,無論如何也得把握住了。
機會都是給有準備的人,想起最近從蘇家得到的消息,蘇寒便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動。眼下,蘇海淼行蹤不定,蘇寒便考慮起了自己百年之後的事情,蘇國公這個官位是可以世襲的,以蘇國公對名聲的在乎,怎麼會輕易放棄這個世襲的官爵。因此,蘇寒這心下對於嫡子一事也有了自己的決斷。
當年,蘇家就除了蘇海淼還有兩位嫡子,不幸的是,皆死於了非命,要不然,蘇杭也不會對資質平平的蘇海淼這麼的看中。
蘇海淼自金鑾殿那日露面後,便不曾往蘇家傳回任何消息。蘇寒私底下也曾用過蘇家的方法聯絡過蘇海淼幾次,皆未得到回話,久而久之,蘇寒便放棄了與蘇海淼接頭的事情。
這幾日,蘇杭有意無意的透露出一些想在府內選上一個比較出類拔萃的庶子的意願,日後將這個庶子擡爲嫡子,也就是日後的蘇國公。
如此一來,即可保持住蘇國公這個爵位,又可以保住蘇家百年的根基,不至於讓蘇家在蘇杭死後,一夕之間,毀於一旦。
蘇家嫡子嫡女雖少,可這庶子庶女卻不少,加上二房三房,庶子足足有二十人之多。
蘇寒面臨的競爭是可想而知,“太子殿下既然掉下去了,你就別再起來了。要不然,我還得再殺你一次,實在是太麻煩了。”
蘇寒着急回去向周皇后求功,自然沒有注意到,在他下方三米的位置,有一處天然的洞穴,而洞穴裡,正燃起了嫋嫋的炊煙……
“金指婆婆,你怎麼樣了?應該還好吧。”
蘇寒趕回小酒家時,金指婆婆正在閉眼調理內息。蘇寒隨意的問上了金指婆婆一句,便彎腰從櫃檯後頭擡出了這間酒家的真實主人的屍體。
金指婆婆閉着眼,但對於外界之事,金指婆婆的五識並沒有完全的封閉,因此金指婆婆即使閉着眼也能夠看清蘇寒的動作,此時,她覺得蘇寒此舉有些奇怪,便留了個心眼,注意了起來。
蘇寒拔出靴子裡用於防身用的小刀,三兩下就毀去了男子的面容,“哎,
真是可惜了,本身也是個俊俏的兒郎啊。”
蘇寒用小刀拍着男子毀了的面容,而後爲了增加信服力,蘇寒最終還是挑斷了男子的手腳筋。
否則,以周皇后的疑心,定不會相信他能將孟宇坤放倒。如果孟宇坤手筋腳筋皆斷,那這一切,就好解釋的多了。
金指婆婆一邊內視着內息,一邊睜眼說道,“人都已經死了,你爲何還要這般做。死者爲大的道理,你不懂麼?”
金指婆婆殺人如麻,心狠手辣但又很奇怪,她講究的是一個死者爲大。只有她的對手死去,金指婆婆便不會再對死者的屍體做什麼。
蘇寒沒有理會金指婆婆的問話,自顧自的繼續着手中的動作。反正今日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這金指婆婆也幫不了他什麼,也沒什麼好搭理的。
不,不對……
蘇寒安靜下來,這金指婆婆,也不是完全沒用的。
金指婆婆自討了個沒趣,便也只好閉上眼睛再次調理內息起來。
真是個不懂禮貌的傢伙。
身後,蘇寒收回匕首,悄悄的向金指婆婆靠近,他將匕首收起,在食指上凝聚了渾身的力氣,而後,他將手指悄悄的對準了今指婆婆背上的某處。
“你在幹什麼!”
金指婆婆的背部某處穴位被蘇寒悄然點住,很快,怒吼過後,金指婆婆的面上不可遏止的抽搐起來。
蘇寒笑的奸佞,“金指婆婆,反正你也是一把年紀了,留這一身武功也沒什麼用,還不如留給我等小輩,也算是造福江湖了。”
點穴吸功也是去寒第一次實踐,江湖上不少人藉此成爲了絕頂高手,但也不少人因爲太過貪婪,所吸收的內力超過了本身從而導致經脈破解而死。
奪他人之功,納己之經脈。如果吸收的好,蘇寒日後便會無堅不摧。蘇寒本就對金指婆婆一身內力有所覬覦,起初是害怕金指婆婆內力太過純淨,自身接收不了,這才作罷。如今,金指婆婆內力耗了十之八九在剛剛那一掌之上,剩餘的內力反而成了蘇寒覬覦的對象。
內力抽乾之時,金指婆婆成了一個乾屍。蘇寒滿足的收回手指,感受着丹田內充盈的真氣。
蘇寒擡起地上的男子屍首,足尖輕點不屑的從金指婆婆身上跨過。
地上的女子睜大眼睛,本就消瘦的身子更是不見血肉。金指婆婆無力的轉着眼睛,嘴裡唸唸有詞的說着什麼,一道紅光從金指婆婆的周身亮起,而後,金指婆婆的屍首從原地消失……
飛在空中的蘇寒,肩膀上,多了一道印記。
……
“走了嗎?”
如玉懷裡的阿通在空中飛了這麼久,也有些累了,此時他靠在如玉的懷裡,睡的正香。如玉輕輕拍着阿通的身子,想讓他睡得更安穩一些。
這個山洞的設計很奇怪,明明是離上方很遠,在洞穴裡卻可以輕易的聽到上方的聲音。而且,如玉發現,他
們在下方說話之時,蘇寒卻聽不到她們的聲音。
“應該是……玉兒,我先歇會兒……好累啊……”
鬆懈下來後,孟宇坤一下就癱瘓下來,他這次的傷口傷的很厲害,孟宇坤剛剛堅持了那麼久早已經到了極限。
“溫其!”
孟宇坤一下就癱在瞭如玉的身上,如玉懷中本就抱着一個分量不輕的阿通,如今又被孟宇坤壓着,這心中的鬱悶,是可想而知了。
因着不堪重負,如玉是連連後退着。無奈之下,如玉只好退到牆面,用腳頂着牆角勉強撐住自己的身體,而孟宇坤此時早就已經沒有了意識。
如玉把懷裡的阿通在牆角附近,小心的避開他小小的身子,“溫其,溫其?醒醒……”
如玉微微推着孟宇坤的身子,那人卻不似往常一般睜開眼笑着與她說話嬉鬧。腰間入手的微溼讓如玉反應過來,她迅速坐下,同時讓孟宇坤倒在自己的身上,藉此來查看孟宇坤腰間的傷勢。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如玉在見到孟宇坤後背的傷口之時,還是驚的流出淚來。
“你怎麼就這麼傻啊……”
不知道多久沒有這般暢快的哭過了,如玉抱着孟宇坤的頭,任淚水在她的面上肆意流着。她哭,是因爲傷口的可怖;她哭,是因爲孟宇坤的堅忍;她哭,是因爲孟宇坤爲她擋的這一記傷害。
溫熱的眼淚滴在孟宇坤的眼皮上,孟宇坤睫毛輕顫,在傷勢這般重的情況下竟睜開了眼睛,“玉兒,爲什麼哭……我沒事,你看我還能笑呢……”
孟宇坤露出他招牌的笑容,一排整齊的牙齒在黑暗的洞穴中很是漂亮。身子的狀況讓孟宇坤得意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便使得他重重的咳了出來,“咳咳……”
如玉剛剛纔安放到原味的心又緊緊揪起,她想去拍孟宇坤的背去替孟宇坤順氣,卻發現那處的傷口讓她無從下手。如玉這幅慌張的模樣讓孟宇坤再次笑了出來,“傻玉兒,我這受的是內傷,就算你給我順氣也沒用的。”
滿腔的關心被孟宇坤取笑後,如玉惱怒起來。她推搡着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佯裝不高興的模樣,“你起來吧,我看你這精神頭還挺好的。”
說着,如玉就伸手去抱睡在不遠處的阿通,“阿通自己睡會着涼的。”
“不行!”孟宇坤賴在如玉的懷裡,“玉兒,咱倆多久沒有這親密了?多久沒有這樣好好看對方一次了?”
“如果這樣的代價是讓你受傷,我寧願咱們二人永遠背對着背。”
孟宇坤摸着如玉的臉,很是愧疚,“現在想想,平日裡我做的那些事兒,其實完全就沒有必要,只要咱倆好好的,我爲什麼還要去爭些有的沒的?”
一次突然的受傷,讓孟宇坤明白回來,再有用的權勢,也比不上與如玉的一次相處。
如玉將臉貼在孟宇坤的面上,“溫其,你睡會兒吧,我看着你,我看着你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