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王德容興奮的躲在弄玉閣的一個角落裡不斷的往裡頭張望寫,身後跟着兩個一胖一瘦長相醜陋的男子。
“五小姐,行了沒啊,俺們可都等不及了。”一個長滿絡腮鬍的男子抖着手中的卷軸迫不及待的催促着,“這畫裡的姑娘長的可真好看啊,比杆子家供着的那尊菩薩都好看。”絡腮鬍抹着嘴角的哈喇子,大肚子耷拉在褲腰上,一說話那肥碩的肚子就在他裸露的衣衫裡頭顛來顛去。
就算隔着一個人,王德容依舊能聞到絡腮鬍嘴裡的惡臭味。她捂着鼻子陣陣厭惡感涌上心頭,絡腮鬍張開的嘴裡滿是層次不齊的黃牙,王德容一見那黃牙此刻眼裡更是流露出藏不住的嫌惡,就算是在這濃濃夜色也遮蓋不住她眼裡的神情。不過也好,王德容撇開頭,恨恨的想道,這姬如玉也就配得上這種骯髒下賤的男人了。
王德容忍着心下的不適,知曉面前二人是她今晚謀略的關鍵,她安慰道,“再等等,還不到時候。”剛剛春巧才端了壺茶進去,這還不到一刻鐘呢。這巫師給的藥效雖然好,可按照巫師所說這藥粉要融入到人的身體的每一寸,跟血液混合在一起才能將藥粉的效果發揮到極致,當然,這混合也是需要時間的。
王德容在心裡算着時間,“快了,快了,在耐心等等。”
竿子把絡腮鬍往身邊推了推,“起來,就那麼點地方,還懟我。”把絡腮鬍推開後,杆子開心的摸着手中卷軸上垂眸品茗的女子的臉,讚道,“是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姑娘?不過五小姐,這真的沒問題吧。”相比起絡腮鬍的慾望上腦,這杆子可就精明多了,“俺們可都是些平民百姓,可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萬一這事兒被人拆穿了,五小姐可得保着我們啊。”杆子的小眼在滴溜溜的轉着,邊說着邊趁着王德容不注意時,手裡快速的摘下了王德容身上佩戴的荷包。
“你做什麼!”王德容伸手去夠杆子手裡的荷包,“不願意做這事就給我滾蛋!有的是人排隊要幹這事兒!”王德容直眉瞪眼的,眼見這人就要撲到杆子的身上,要不是看着二人長的噁心,還有點用處她此時真想一刀弄死麪前故作聰明的男子。
杆子把荷包往上一拋,側身躲過王德容撲來的身子接過荷包快速的放到了自己的胯下,身子猥瑣的往前挺了挺,“五小姐,來拿啊。”要說這五小姐雖然沒有這畫上的姑娘好看,這小模樣也比外面的姑娘俊俏多了。杆子大起膽子,手在王德容的臀上摸了一把,擠眉弄眼道,“五小姐,別的我不敢說,這杆子我的牀上功夫那可是真真的好啊。”
王德容使勁推開杆子,給了他一巴掌,眼神充滿了殺意,“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哎喲五小姐,俺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第一次做這種事兒還是有些害怕的,這荷包就當是給俺們的一個
保障,等裡面那小娘子給俺們當了新娘,這荷包俺杆子一丁雙手奉還!”杆子捂着臉把荷包又往褲襠裡掏了掏,身子離那王德容遠了幾步。
王德容厭惡地皺皺眉頭,將手收回,都從哪找來的兩隻癩蛤蟆,心眼還挺多,算了一會兒全殺了拉倒。王德容瞪着面前瘦的跟猴一樣的男子,眼裡都快噴出了火,尤其是這個杆子,她非得親自拿刀剁碎了他。
杆子自動忽略了王德容眼裡的怒火,繼續看着卷軸裡的女子,口裡唸唸有詞道,“這可真是個好活啊,天天拜菩薩果然有用啊。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一會兒要是東窗事發了,一定要把這漂亮的小娘子送到我家給我當媳婦兒啊?”
絡腮鬍不滿的用肥大的肚子把杆子頂開,“去去去去,你胡說些什麼呢,這小娘子一定是我的!”
屋內,如玉習慣性的坐在窗前翻着書,可是今夜,她卻覺得書上的字一個個都飄了起來,在她眼前跳躍着。如玉晃了晃越來越昏沉的腦袋,拿過桌上的茶盞呷了一口,只覺得的嗓子渴得已經要發不出聲音了,如玉難受的使勁咳嗽着,想要將堵住嗓子裡的痰咳了出去,“難道是上火了?”
如玉覺得彷彿嗓子都乾的粘在了一起,她拿起桌上的茶盞一飲而盡,想要去緩解她口中的乾澀。可是這茶愈喝,她便愈覺得燥熱不堪。
如玉的臉上一片通紅,雙手放在胸前劇烈的喘着。她覺得自己的嗓子愈來愈幹,頭也愈發的昏沉起來,桌上的水漏嘀嗒嘀嗒的流着,“這才戌時,怎麼就這麼困了。”
如玉扶着愈發沉重的腦袋,踉蹌的倒在身後的牀上。可身子一貼上冰涼的被子她就忍不住快速喘息起來,“春巧……春巧!”不對,太不對了,如玉上世經歷過人事,府裡那些女子也不是沒對她做過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今日怕是不小心中了哪個人的招數!
如玉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一股股熱流不斷往身體的某一處匯聚,她倒在牀幔上,黑眸竄過一抹慌亂。
聽到屋內如玉帶着點喘息的呼喚,屋外的王德容眼前一亮,藥效開始了!“快,快,你們快進去!”王德容迫不及待的推着身邊的兩個男子往弄玉閣的方向擁着,想了想,她又將男子拉回,吩咐道,“記住了,半個時辰後,一定要出來!”
這種關頭,男子此時哪還顧得上王德容在說着什麼。絡腮鬍着急的搓着手,將上衣脫掉,迫不及待的從草叢裡跳出來,撅着大屁股往面前緊閉的屋門前跑着。從背面看,絡腮鬍胖得象一頭成了年的肥豬,跑起來更是一聳一聳的,真是要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倒是那杆子還算矜持,矯情的擦去了嘴邊的哈喇子,小步跟在絡腮鬍的身後。
市井的兩人讓王德容滿意的點頭,“嗯,不錯,真的夠讓人噁心。”
屋門被絡腮鬍粗暴的推開,他在門口
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牀幔裡隱約的人影時絡腮鬍使勁兒的嚥着唾沫,那曼妙的背影讓絡腮鬍下身高高豎起,他邊走邊脫着自己身下的衣裳,淫笑着,“小娘子,哥哥來了。”
絡腮鬍猛的拉開牀幔,面前的女子雙眼禁閉,面色潮紅正難耐的呻吟着。這小娘子長的跟那畫裡真的是一模一樣啊,絡腮鬍下腹的火苗嗖的一下就竄到了嗓子眼了,他縱身一躍,肥胖的身子就要往如玉身上壓去,“小娘子,哥哥我來啦。”
杆子急急忙忙的把絡腮鬍拉了下來,不悅的呵斥道,“你那麼胖把她壓壞了怎麼辦?!”絡腮鬍才懶得管什麼三七二十一,他可就只能跟這小娘子溫存半個時辰,這個時候還講究什麼!
絡腮鬍大力的把杆子推開,手就要去解開如玉的衣裳。杆子的眼神閃了閃,從地上爬起,擋住絡腮鬍肥胖的雙手,“欸,大哥,咱們誰先上啊。”屢次被杆子打斷好事,絡腮鬍也惱了,此時他已經慾望沖天哪還管的着什麼誰先誰後,絡腮鬍只穿着一條褲衩子,臉上的鬍子一顫一顫的,他抓過杆子的衣領用力往門外一扔,“我去你的!”
杆子身子瘦弱,就這麼被丟到了門外。杆子不服的在門口喊着,“你也太不講規矩了,幹什麼事兒可都有個先來後到啊!明明五小姐先找的我,這小娘子當然是我先上了。”
杆子的聲音不輕,一下便嚎的本萬籟俱寂的相府燈火通明。“怎麼回事?誰在喊叫?”巡邏的侍衛很快就發現了弄玉閣的問題,“快,是郡主那兒!”
王德容的眸子帶着怒不可遏的寒意,這到底是哪兒來的蠢貨!侍衛的腳步聲愈來愈近,王德容恨恨的轉開身子想要逃離此地。
“五小姐,要去哪兒啊?”身後,春巧帶着一幫侍衛堵住了王德容的去路,後頭,站着的是滿臉陰鶩的王乾。
王德容直覺想躲避開面前的幾人,可面前出路被衆人堵住。王德容身體僵硬着,俯下身行禮道,“德容見過父親,父親身體安康。”王德容擡起頭,面上帶着點疑惑,“父親怎的帶了這麼多人?可是府裡出了什麼事兒?”
王乾的面上依舊帶着疲倦,他轉過頭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待擦去因睏倦而浸出的眼淚,也不讓王德容起身,就這麼俯視着王德容問道,“你來這幹什麼?”王乾身後的士兵舉着火把,把弄玉閣照的燈火通明,也照的王德容無處遁地。
王德容又恢復了往日裡那乖順的模樣,眼神裡沒有一絲波瀾,低着頭低眉順眼平靜道,“德容自也是聽到了弄玉閣的動靜,這纔過來看看的。”
“哦?可五小姐住的客院可是離郡主這弄玉閣有一刻鐘的路程,莫不是,五小姐難道巧正好在弄玉閣附近遛彎?”春巧嘴邊帶着譏嘲,“沒想到,竟這麼巧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