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克,還是沒有人來麼?”
“嗯,還是沒有一個人來,雷,我們還是用那招吧,我會很小心的,這個月只有最後幾天了,要是到時交不上月供,我們就會被秦老虎打死的,我們已經拖欠他三個月的供錢了。”
“嗯,就用那招吧,不過你含毒時要當心了,別被它反噬了,別沒被秦老虎打死,就被自己白白的毒死了,我在這準備準備,你去喊菲兒來吧,等會我們三個傭兵公會門前見。”
貝奇小鎮的一個小巷子中,兩個面色枯黃,瘦骨嶙峋的男孩滴滴咕咕的計劃着。“嗚嗚嗚,大家快來瞧瞧啦,這裡要死人啦!要死人啦!各位好心的老爺夫人少爺小姐,偉大的鼑者術師大人們,你們的愛心如創世神似的浩瀚,您們的實力如光明主神般雄偉,願天堂的諸神保佑您們,當然如果各位大人們能夠像創世神和光明主神般憐憫一下我苦命的兄弟就最好了,嗚嗚。”
貝奇鎮的傭兵公會門口一個身披亂麻小男孩嚎啕大哭着,小男孩埋着頭一邊抽泣還一邊拉扯呼喊路過的行人。要是平常大家是不會理會這種騙術下乘的騙子的,可是今天的這個小騙子的引路聲很是新穎,大家都沒有聽過這種‘聒噪’‘無恥’的叫喊,按說一個可憐遭難的人是不會喊出這種一上來就讚美衆人的引路話的,而是“我好慘啊,三歲喪父,四歲崩母,近日唯一做命的哥哥又離我而我去了,大人們啦,你們就可憐可憐我吧,嗚嗚。”喊完了話再作勢撲到託的身上乾嚎幾聲流下幾滴‘真清淚’就最好不過了,十人應該有五六人會被你感動舉囊相助了,可是呢?今天這個小騙子沒有一句訴說自己苦命的引路話,反而坐地讚美起人來了,就是最後的幾句哭聲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那種有聲響沒動靜的假哭,隨着男孩叫喊聲的漸遠,路過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莫艾克,你知道麼?在傭兵公會門前有一個作勢騙錢的小子,這小子真逗,一上來就夸人,竟然不知道訴苦,你知道那小子是怎麼哭的麼?哈哈,那小子盡然是冰煙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哦!不對,是哭,哈哈哈。”
樹屋酒吧門前,一個身背青銅巨劍,身穿黑色碎紋圖案虯發大漢端着酒杯樂此不疲的對着他身旁的黃衣青年說着,大漢的唾沫星子亂飛,手掌一會兒往上一揚,一會兒又突然反扣降下,大漢說的累了便舉起手中的木杯,將一大杯的麥酒吞下,倒完杯中的酒液後大漢隨手將酒杯向遠處扔去,“爽啦,今天盡然遇到這麼多的開心事,貝奇小鎮不愧爲貝克王國最繁華的小鎮啊,哈哈哈。”大漢用衣袖抹了抹嘴,一副意尤未盡酒不盡興的樣子,可是想到那個傻呼呼的小騙子又開心起來了,“想不到這天底下還有比我更笨的人,呵呵,
看團長以後還罵我是豬玀獸,我要是豬玀獸的話,那那個小子算是什麼東西?哈哈。”
大漢想到此處便又仰天大笑起來。大漢身邊的青年沒有直視着他,反而低着頭不急不滯的吐露出幾個字回答着大漢:“嗯,我聽北崗說了,正想趕去看看。”
“一起去看看啦,好啊。”大漢聽要去看那個小騙子盡然拉起黃衣青年的衣服向傭兵公會跑去
“郎威!”黃衣青年大喝一聲。“怎麼了?莫艾克,有事麼?”大漢放開手回首問道。“有事!你真當術師是鼑者啊,二話不說拉着我就跑,你看看我被你拖了幾條街了,要是普通的術師能承受你的強力抓擊麼?還好我上個月剛好晉級了術王,不然早就給你小子拖死了。”
莫艾克穩下身來,嘴裡輕念出一個‘解’字,唸完口訣後青年有條不紊的整理起衣衫來“郎威,你看看,你看看,我術王初期的術王風盾都扛不住你一個普通的強力抓擊,你以後要注意了,要是一不小心抓死普通人,呵呵,到時候教皇怪罪下來,那就不好了,額,說多了,你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就行了,其他的就隨你吧。”黃衣青年向着郎威隨意的擺擺手,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嗯,我知道,我們這次是爲教皇的孫女小洛琪尋開聖的東西來着。”郎威緊接着莫艾克把話說了出來,說完了郎威還一副鄙視你,你不知道此行目的的樣子。
‘嘀嗒’莫艾克輕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說真的,莫艾克真的不願意和這種一根經的人在一起,要不是爲教皇的孫女開聖,莫艾克是死也不和郎威搭夥合作,怪就怪最近的教廷挺繁忙的,大批實力強悍的聖騎士,執法,和牧師趕去消滅暗黑的殘餘勢力,沒有時間趕來幫教皇的孫女尋獲開聖的物品了,要知道幫教皇的孫女開聖的物品可是貝奇鎮深處的獸尊級魔獸光明神虎的魔核,鼑術大陸上已知的有名有姓的尊級強者也就那幾十名,再說了,魔獸因爲得天獨厚的地理自然環境和長期居住在大自然對大自然的變化和感知很是敏感,往往實力應該再往探知的實力上加半層纔是,對付這光明神虎最少要一個尊級的強者的參與。這不,郎威大漢不巧就是大陸上幾十名尊級強者之一,也是現如今教廷唯一剩餘的尊級了,莫艾克很是無語,“你郎威愣頭愣腦的,到底是怎麼修煉到尊級的呢?現在已知的尊級強者哪一個不是老不死的,活個幾百年的老鬼啊,唉,光明神不公啦。”莫艾克心裡不禁感嘆唏噓一把。
“郎威,你怎麼把我們的任務說出來了,這是秘密任務!”莫艾克狠狠的瞪着郎威。郎威沒敢再說話了,好像他知道自己說漏嘴了,莫艾克看着低頭認錯的郎威心裡頓時升起了一種勝利的感覺,還沒等莫艾克回過神,郎威朝
着莫艾克傻傻癡癡的一笑,郎威的這一笑直讓莫艾克起雞皮疙瘩,“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了,下次別這樣聒噪了,會壞事的,還好我事先準備了隔音結界,解,好了,我們去看那個小騙子吧。”莫艾克望着前方聚集一團的人羣,跟着莫艾克擠了進去。
“嗚嗚嗚,我和哥哥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一直更依爲命,和諧美好的生活着,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哥哥染上奇怪的病症,這病症一直不好花去了我和哥哥的所有積蓄,藥師我們請過了,甚至是牧師我也給哥哥請過幾回……”
人羣中小男孩這下不是讚美人了,而是緩慢的敘述着他和哥哥的苦命史來着,“咦?換戲了!”郎威沒心沒肺的冒出了這句話。郎威看了看周圍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小男孩身上的衆人,也是覺得無趣的很,徑自跑回酒館了,郎威跑回酒館尋了一個座次,要了一杯酒獨自喝了起來“多好的一場打鬥戲啦,怎麼說變就變了呢?”
郎威一直認爲這小騙子會引起衆人的怒火,然後衆人羣起暴打這小騙子,最後自己閃亮登場拯救這個苦命的孩子。郎威一直是這樣想的,可是他忽視了貝奇小鎮人的好奇心和冷漠性,貝奇小鎮的人一直對這種臥倒在地低聲呻吟的人是一笑而過的,從不理會過問,哪怕這是真的也是如此,貝奇小鎮很小很小,人們的生活很單調很簡單,難得今天又這種特許的騙子,大家像看吟遊詩人吟唱一樣的看着小騙子漢克的表演,從沒有想過施捨一個銅子,只是把這個當作是一場鬧據一般。
“嗚嗚,爲了救治哥哥我們花光了所有的積蓄,現在就是最便宜的黑麥麪包也吃不起了,嗚嗚。”漢克捂着肚子無辜的向圍觀的衆人看去。“噗嗤”漢克頭一揚,朝天噴出了一道血劍。“快看啦,快看啦,那個小騙子吐血了。”人羣中一箇中年的大嬸望着漢克吐出的血捂着嘴驚呼道。“叫什麼叫,是不是血還不一定呢,我來看看。”大嬸旁邊一個髖骨高聳的中年男人迴應道。“嗯,真的是血。”中年男人用手捻了捻地上粘稠的**沉聲道。
就在大家聚精會神的關注血液到底是不是真的時,從人羣中探出一個小姑娘的腦袋,剛吐完血俯在地上的漢克不經意的一擡頭正好和這個冒出頭來的小姑娘的視力交接在一起,小姑娘看到了漢克連忙退出了擁擠的人羣。漢克慢慢的爬向那塊稻草堆,因爲那稻草堆裡有他病危的哥哥,漢克艱難的挪動着身體,血液順着漢克的嘴角緩緩的流下,“咳咳”一直沒有聲響動靜的稻草堆就在漢克快要到稻草堆了時發出了幾聲連貫的咳嗽聲,“哥哥,哥哥,你怎麼了?”漢克聽到了稻草堆中的聲響,急忙用臂肘向前劃去,想要看看哥哥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會突然咳嗽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