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與殺神合作 文 / 烙色
地下世界最近非常熱鬧,許久未出現的血煞會,終於再次有了動作,但是不知道爲何,血煞會這次之所以會有動作,居然是爲了追殺一個女人,這件事情,可謂是震驚全世界的黑道,甚至連聯合國都驚動了。
據說,緣由是因爲兩天前的晚上,血煞會的首領殺神出海遊玩,碰巧救了一名女子上來。
血煞會的首領是誰啊,那可是曾經震驚全球的閻羅殺神,誰人見了不怕,誰人見了不服,小小一名女子,和殺神扯上關係,那是她莫大的福分。
沒錯,所有人都這麼認爲,可偏偏這女人不這麼認爲啊,聽說這女人可膽子大,殺神見她長得漂亮,有心想收了當自己女人,這麼大的好事攤在她身上,她不感恩也就算了,竟然還反抗,這一反抗,一不小心弄傷了殺神。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傷,好像是說脖子給撓傷了,小事一樁。
不過這事出在赫赫有名的殺神身上,就不是小事了,誰人不知,殺神冷血冷清,寧負天下人,也不許天下人負他,小小女子竟敢傷他,殺神當即發出追殺令,讓全球血煞會成員,追殺這名女子。
那女子竟能從殺神手中逃走,也算是個人物,不過再算是個人物,最終也逃不過一個死字吧,那可是血煞會的追殺令,普天之下,誰躲得過!
可這膽大包天的女子究竟是誰呢?大家都不知道,只知道這女人長得漂亮,還有一頭海藍色的頭髮,非常特別,一人一個準,得,死定了她!
這些話,聽在燎塵瘋鬼等人耳中,個個都是氣得捶胸頓足。
謠言!都特麼是謠言!
他們家頭兒的英名,算是毀在這兒了,不過沒辦法,這謠言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正是他們頭兒自個兒,人願意往自己身上潑髒水,誰攔得住!
“犧牲太大了,頭兒,這次可真的犧牲太大了!”瘋鬼在一旁捶胸頓足的嚷嚷着,其餘人都是一副恨不得拍死他的表情,可是這貨絲毫沒有一點點的覺悟,還在一旁添油加醋:“頭兒,多少年積累起來的名聲,就被你給這樣破壞了,血煞會上上下下的兄弟都快嘔死了。”
自這件事情出了之後,就越發有股受不住的架勢,氣勢這正是易修想要的,但是易修想要的,並不一定是其他人也想要的,在這一點上,瘋鬼等人的思想是一致的,只不過是受不了這貨這麼恬燥的樣子。
易修煩躁不堪,斜眼掃了他一眼:“瘋鬼,看上去你對我這次的安排非常不滿意,聽你的意思是,你覺得我讓你丟臉了?”
瘋鬼愣了愣,原本想說自己沒這個意思,但是想想才發現自己還真是這個意思,只不過,他也是事出有因啊。
“頭兒,我知道,爲了嫂子,你什麼都願意做,我們是男人,站在男人的角度來說,我覺得頭兒的思想是完全沒問題的,只是有一點我很不能容忍,我覺得現在我們這樣做,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平白無故的,讓我們血煞會在全世界面前丟了臉。”
“瘋鬼,你差不多可以閉嘴了。”燎塵上前,將瘋鬼扯到後面,瘋鬼不悅,但最終還是沒再說話。
易修擰眉:“燎塵,你也覺得我太莽撞了?”
比起其他人,燎塵想的或許會更多一點,燎塵是血煞會的智囊,血煞會發展至今,有他的功勞在。
“頭兒,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我們血煞會這麼久沒有動作,這一下子有動作了,還是爲了一個女人,多少會影響有些人對我們血煞會的看法,以及對頭兒你的看法。”
“你的意思是,血煞會因此會掉價?”
燎塵點頭:“有這個可能性。”
聞言,易修倒是無所謂的笑了:“那不是很好嗎?”
連戰撓頭:“頭兒,您沒事吧,怎麼這事還叫很好啊?”
易修掃視他們,說道:“血煞會至今爲止,已經有多少個年頭沒動靜了?”
“頭兒,有一段時日了。”
“嗯,恐怕有很多人都忘了,還有血煞會的存在吧。”
“誰敢?”
“有沒有人敢不是我們說了算,而是別人說了算,我知道,這次事情你們都非常反對,你們也大概認爲了,爲了我自己的女人,我是什麼都不顧忌了。”
易修這話一出,衆人都低下了頭,不可避免的,他們的確有這種想法,也有些不高興,血煞會有今天這樣的地位,是兄弟們用命換來的,就算如今血煞會在別人眼中已經擁有了不可取代的地位,今天出現這樣的緋聞,也沒人敢在背後說血煞會一句壞話,可聲譽這種東西是無形的,誰知道有心人會在暗地裡想些什麼,有些事情,一旦他們反應過來,就代表着來不及了。
“你們想的沒錯,我這麼做的確是爲了我的女人,這件事情是她拜託我做的,所以我這麼做了,聲譽也好,名聲也好,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瘋鬼搖頭嘆息:“頭兒,您真的是愛的太深了。”
“不過我想問你們,在你們眼中,你們嫂子就是一個只顧自己不顧別人的自私鬼嗎?”
“呃……”衆人無言以對,看着的確不像,但是這次的事情,實在很難讓他們接受,短短一夜之間,地下世界已經傳瘋了,血煞會首領竟然爲了一個女人發出追殺令,這的確夠威懾力,但同樣的,也夠讓人覺得血煞會沒有氣度,首領更是完全從一個高冷殺手的形象,變成一個色慾薰心的男人,讓人不得不懷疑,殺神究竟還是不是以前的殺神,連帶着血煞會,也被一同懷疑。
“你們也知道,血煞會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他們都快忘了,這世上還有一個組織叫血煞會,我問你們,這幾年,我們爲什麼要銷聲匿跡,大隱於市?”
燎塵一下子像是想通了什麼,豁然開朗:“頭兒,我明白了。”
樂姬上前,下意識的挽住他的手問:“你明白什麼了,告訴我。”
燎塵也沒有隱瞞,說道:“這麼多年,我們血煞會隱姓埋名,幾乎就像是解散了一般,大家表面上不說,但是暗地裡其實早就把我們定位成一個傳說而已,我們雖然存在,但實際上卻已經滅亡,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聯合國。”
破雪眉眼一挑,也反應過來,但向來少言的她並沒有說什麼,只靜靜的看着易修,她就知道,頭兒不是那麼沒腦子的人。
燎塵繼續解惑:“聯合國有着我們的犯罪記錄,這些罪狀足以讓我們血煞會這輩子都如過街老鼠般,過着逃竄的日子,沒錯,我們夠強大,但是再強大,我們也不能拿兄弟的性命開玩笑,惡鬥,不是我們想要的,更何況,是和聯合國戰鬥,血煞會和普通黑道組織不同,雖然血煞會中有不少普通人,但是擁有異能的也不在少數,聯合國要是有心剿滅我們,除了用異能研究所外,再無他法。”
好像一下子被點透了般,幾人都明白過來,臉上也沒了一開始的煩躁和憂愁。
樂姬笑道:“我明白了,嫂子現在在對付的人,不正是異能研究所的嘛,現在正值異能研究所洗牌之際,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站在嫂子這邊,等同於參與了這場戰鬥,到時候,要是嫂子勝利了,那就等同於我們勝利了,而且,我們一下子就能從黑道團伙,晉升爲爲聯合國做出貢獻的有功組織,往後要是聯合國再想那我們開刀,就沒那麼容易了。”
連戰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問道:“你們的意思是不是以後我們血煞會就可以不用躲躲藏藏了,兄弟們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出來說我是血煞會的人?”
瘋鬼一巴掌拍過去,掃在他後腦勺上:“你笨啊,就算我們有功,我們也依舊是黑道組織,你是吃飽了撐的纔敢說出這種傻缺話,不過,我們以後不用在躲着聯合國倒是真的,這往後做任何事情,也能輕鬆一點。”
樂姬鄙夷的看向瘋鬼:“我說,你這見風使舵的本事可是越來越好了啊,剛纔到底是誰吵吵嚷嚷的說頭兒的不是啊?”
“喂,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們頭兒這麼英明神武,我就知道他不會拿我們血煞會的聲譽來開玩笑的,我剛剛說的,都不算。”
易修擺手:“算了,我也沒真生氣,至少你們在有諸多疑問和不滿的時候,還是按照我的命令做了,這點,我很滿意。”
易修並沒有參與這件事情,相反,這件事情都是由這幾個反對者散佈出去的,他們雖然覺得不妥,但是對他的命令還是嚴格執行的,這點非常好,也證明了他們對他的忠心耿耿。
燎塵語重心長的說:“我們血煞會近年來做什麼事情都是避開聯合國,黑道被白道盯上,的確不是什麼好事,頭兒,這次的事情,是我們想的不夠周到。”
易修擺擺手,並未將他們的質疑放在心上,他和燎塵等人是一起戰鬥過來的,在他眼中,他們不僅僅是他的手下,更是他的手足,他的夥伴,他可以接受他們的質疑,當然,作爲首領,在原則上,這些質疑必須是在他們服從他的前提上才能被諒解,這也是易修霸道的一面。
其實這件事情,完全是在寇香的策劃當中,昨天她說,要他幫她一個忙,這個忙就是讓易修用殺神的身份散播一個消息,一個足以讓所有人都知道,海藍沒死的消息。
當然,這個辦法,也是寇香想的,一來,誰也查不到殺神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但這話是出自殺神之口,假的也會變成真的,二來,血煞會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出現過,一出現就是爲了一個女人,這件事情到最後一定會傳到聯合國那邊,三來,這不過是一個煙霧彈,能夠迷暈那些她想迷暈的人就可以,其他都不重要,四來,除了庫爾特,聯合國沒人知道殺神和她的關係,因此,兩者之間,不會聯繫在一起。
易修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寇香,事實上,那些好處,也是他之後纔想到的,他早就已經走火入魔了,寇香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從來不會想太多,哪怕這件事情真的讓他一點好處都沒有,甚至充滿了壞處,也沒什麼,反正他只要她高興就成。
名聲和威懾力,這些都是虛擬存在的東西,其實易修並不是很看重,他說這些好處,只是想安撫一下燎塵他們,當然,事實上寇香也不會害他,之所以讓他這麼做,本身也是考慮到以後的。
他們被綁在一起,本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且庫爾特也已經知道殺神是站在她這邊的,這次和柳絮她輸了那就兩說,要是她贏了,保準庫爾特要從她這裡得出血煞會的內幕,要知道,血煞會可是聯合國頭號天敵,早就在多年前,聯合國就有剿滅血煞會的提案,要不是後來血煞會當機立斷,很快就淡出了地下世界,易修恐怕也不會有這麼清閒的日子過。
至於寇香要唬住的,自然是聯合國和柳絮,柳絮試探了這麼多天,就是爲了確定海藍到底死了沒有的事情,經過這三天,估計結果已經在柳絮心中,她也差不多要有下一步動作了。
寇匪沒了海藍,實力銳減,這個不動手,什麼時候動手?
柳絮怕是早就成竹於胸,就等着她旗開得勝了,可是,就在這個當口,又傳來海藍被殺神救了的消息,那她之前三天所有的試探,以及接下來所做的安排,不就全都白費了嘛,驕傲如柳絮,還不被氣得鼻孔冒煙。
而且,寇香連海藍沒死卻沒回來的藉口都已經想好了,這不是被血煞會的人追殺嘛,海藍要是出現了,還不讓血煞會的人給殺了啊,她之所以不出現,當然是躲着了。
不過,倘若這就是全部了,那就太小看她了,更精彩的,還在後面。
不管真正的海藍是生是死,這個仇,她記下了,寇匪成員的生死,不容他人定奪!
異能研究所,在這幾天裡,柳絮其實很忙,一方面要調查海藍到底是生是死的事情,一方面又要重建研究所,現在島上只有一個宮殿可以住人,所有人都擠在她的地方,真是連下地的地方都快要沒有了,柳絮受不了這樣的日子,又不能做的太過,遣散他們到外面去睡。
索性就重新開始建造基地,不過因爲時間太趕,而且這段時間事情太多,她就讓人搭建了一些臨時住所,能遮風擋雨就行,衆人就算覺得條件艱苦,也只能忍了。
當然,如果只是這兩件事情,還不足以讓她忙成這樣,一邊,她試探着寇匪最近的情緒,另一邊,她也做了二手準備,不負所望,寇匪果然個個低迷,情緒直接影響戰鬥力,她派出去的人,都帶回來她想要的好消息,也就是說,二手準備可以派上用場了。
她調出了手下最精銳的團隊,準備今夜就前往京城,將寇匪一舉殲滅,原本是勝券在握,可沒想到緊要關頭,又傳來海藍沒死的消息。
“啪。”柳絮拍案而起,神情憤怒至極:“你給我再說一遍,什麼血煞會的追殺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嘩啦一聲,桌子上的茶杯被狠狠打落在地,柳絮盛怒之中,連眼睛都是紅的。
衆人心有餘悸,但又不敢說假話,只能硬着頭皮回話:“柳博士,剛剛傳回來的消息,就在寇匪海藍襲擊這裡的第二天晚上,她被出海遊玩的殺神所救,殺神見她美貌,有意收入房中,可她寧死不屈,傷了殺神之後逃走了,殺神震怒,當晚下了追殺令,命令血煞會全球成員,追殺寇匪海藍。”
“也就是說,她還活着!”
“……應該是這樣沒錯。”
“廢物!”柳絮勃然大怒,狠戾的盯着說話的那人:“區區一個寇匪成員,你們殺不了她也就算了,竟然還鬧出這麼大的烏龍,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成了一個笑話。”
“柳博士恕罪。”
“你們就知道恕罪,有用嗎?”柳絮大喘着氣,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你們剛剛說,海藍被殺神救起?”
衆人點頭:“是,消息傳回來是這樣沒錯,血煞會已經出動人手,不可能有假。”
“血煞會?”柳絮呢喃着這三個字,突然計上心頭:“你們說,這血煞會這麼長時間沒有出現了,爲什麼偏偏這一次又突然出現了?”
“柳博士,這點我們也懷疑過,但是我們也查過了,寇博士並沒有和血煞會走得很近的情況發生,身邊也沒有什麼可疑人物,而血煞會已經多年沒有聲音,完全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突然出現卻是因爲這件事情,實在也是讓人費解,具體的,我們也還在調查之中。”
柳絮點頭,心中百轉千回。
顯然,血煞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實在是不對勁,對於血煞會,她也有所瞭解,多年前,聯合國就有意要派人攻打血煞會,但是不知爲何,血煞會突然之間就銷聲匿跡了,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聯合國也只能放棄了攻打的想法,之後一直到現在爲止,血煞會都從來沒有出現在世人面前,血煞會三個字,幾乎成爲傳說。
一個傳說一樣的存在,卻在這個節骨眼上以這樣的形式出現,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而偏偏這件事情難辨真假,讓她也算不準這血煞會到底是站在寇香那邊的,還是真如同傳言那般,只是一個男人爲了自尊而已。
如果這件事情放在別的組織身上,她或許會認爲不會那麼緊張,可偏偏是血煞會,要知道,殺神曾經是她最崇拜的男人,甚至有那麼一段時間,她一直認爲只有殺神,才能配得上她,直到後來碰到多曼,纔有了新的目標。
想起多曼,柳絮就一陣難受,想當初她這麼喜歡多曼,甚至願意爲了她自降身價,主動和他示好,可到頭來,這男人只對她那個寶貝師妹感興趣。
她承認,如果不是因爲多曼,或許寇香還能多活一陣的,可就是因爲他,才讓她意識到,自己若是再不動手,多曼就會變成她的丈夫,她不甘心,她不同意,所以只能提前動手,讓師妹先走一步,誰能想,這女人竟然這般命大,這樣都沒死成!
柳絮突然冷哼一聲,引得衆人身子一顫,生怕她又要拿誰開刀,只見她冷眸一掃,落在剛剛說話的男子身上:“你說,血煞會首領殺神對海藍有興趣?”
“屬下不清楚,只是傳言中是這樣沒錯,具體的,我們還在調查之中。”
“調查?”柳絮嗤笑一聲,擺手道:“不用調查了,你們以爲血煞會什麼阿貓阿狗組織嗎?他們內部的事情,你們能調查出什麼來,既然傳言是這樣,那就差不多應該是這樣,血煞會的謠,誰敢造?”
“柳博士,那我們接下來那一步,還要繼續嗎?”
“海藍沒死,寇匪的人恐怕要高興壞了,這個時候我們過去,不一定能討得到好處,這件事情暫時放着,我還要再想想。”
“是。”柳絮說要再想想,他們自然沒人反對,柳絮也樂得輕鬆,轉身上了樓,或許,她可以找個人合作。
在柳絮眼中,除了寇香,沒有誰是永遠的敵人,當晚,她就給維達爾打了電話。
維達爾接到柳絮的電話很是驚訝,他原本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接到她的電話了,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之後,維達爾自認爲對柳絮,他已經沒必要有太好的語氣了。
“柳博士,真是難得啊。”
“維達爾先生看起來還在生我的氣,這也難怪,那天是我過分了點,我向你道歉。”
“哦?我可不敢受,柳博士,你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不過我可不敢保證,我是不是能幫上你的忙。”事實上,維達爾早就已經打算好了不幫忙,現在對他來說,柳絮越是強大,他離死亡就越是近,所以,他現在是最見不得柳絮好的人,他恨不得這個女人現在就立刻死掉纔好。
柳絮可不知道維達爾這狠毒的想法,不過若是維達爾是個講義氣的人,當初他們也不會有機會糾纏在一起了。
“維達爾先生,我的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我這次找你,可是爲了你的前途着想。”
“哦?”
“我想維達爾先生並不想庫爾特先生收到什麼不該收的資料。”柳絮何其聰明,自上次後,她就不可能再相信維達爾了,所以和平的談判,不會出現在他們之間,她也不喜歡麻煩,所以這是最簡單快捷的方法。
“你威脅我?”
“維達爾先生,我只是一個小女子,若是不懂得保護好自己,在危險重重的聯合國,怎麼能活到現在,您覺得呢?”
“哼,別以爲這樣就能讓我替你做事。”
“哦不不不,維達爾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之所以說這些,只是想我們之間的合作變得更加真誠而已,至於我這次找您,可絕對不會讓您爲我做事。”
“那你想幹什麼?”
“維達爾先生,您不要緊張嘛,我們之間,完全可以有事好商量,慢慢說嘛。”
“柳博士,我可沒那個時間和你慢慢說,事實上,我最近真的很忙,你要有事你就說,沒事就不要來打擾我。”
“維達爾先生在忙什麼呢?難道是忙着讓人給你準備逃跑的路線嗎?”
“你!”
柳絮突然輕笑出聲,在維達爾盛怒之時笑道:“其實你完全沒必要這麼做的,我手中有你的把柄,你手中也有我的把柄不是嗎?若是到時候我穩坐異能研究所的所長之位,你完全可以用你手中的把柄換你一生榮華,而我也會顧念着舊情,不會對你怎樣,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哼,我以前就是太放心,現在,我不敢放心了。”
“唉,那可真是可惜了,我剛剛說的,可都是真的呢。”
柳絮在維達爾這邊的信用額度早就爲零,她說的話,維達爾完全不相信,他手上的確有她的把柄,但是倘若她真的坐穩了異能研究所所長的位置,那麼他在她眼裡,也就不算什麼了,整個異能研究所,足以讓所有聯合國人員擔驚受怕。
這裡面的任何一個人都不簡單,誰也不知道自己在睡覺的時候,會不會被其中一個人給悄聲無息的殺了,維達爾不想用自己的生命來嘗試,更不想用家人的性命來做賭注,這一切在他看來,早就已經通透的很了。
“維達爾先生,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我想要血煞會的資料。”
“血煞會?”維達爾笑了:“你以爲血煞會是天龍會還是斧頭幫,血煞會的資料是你想要就有的嗎?別說我根本就拿不到血煞會的資料,就算我拿到了,那上面記載的也都是根本無用處的資料,我相信以你現在的實力,也可以查得到。”
“維達爾先生,我記得當年庫爾特先生是想派人剿滅血煞會的,若是我沒有記錯,當年你也是參與者之一吧。”
“沒錯,當時我手中掌握了一部分從異能研究所調上來的人,也被庫爾特先生叫上參與此事了,柳博士,我不想你來糾纏我,所以我今天明明白白告訴你,當初庫爾特手上的資料,根本就沒有一點用處。”
“這怎麼可能!”柳絮根本不信,若是沒有用處,庫爾特又怎麼敢起了攻打血煞會的心思?
“沒什麼是不可能的,其實很簡單,當初庫爾特先生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纔會想到攻打當時風頭正勁的血煞會,而事實上,他早就做好了傷亡的準備,這根本就是一場不用打卻已經有了結果的戰鬥。”
“維達爾先生,你是說,在血煞會面前,我們異能研究所會輸?”
“你以爲血煞會是什麼普通的組織嗎?我可以這樣說,當初我們研究了很久,結果是,光是血煞會的幾位護法,就足以讓我們聯合國死傷無數,血煞會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你能想象的,柳博士,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和血煞會爲敵,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那真是太好了。”
“什麼?”
“維達爾先生,非常感謝您的忠告,其實我根本就沒有要和血煞會爲敵的打算,恰恰相反,我很有興趣和血煞會合作。”說完,柳絮直接掛了電話,維達爾那邊是不可能再套出什麼話了,既然這樣,那她何必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看着被掛斷的電話,維達爾哼笑了一聲,說道:“與虎謀皮,我看你能撈到什麼好處!”
以前,他們可以說是很好的合作伙伴,要不是有他的鼎力相助,柳絮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實力,當初謀害皮埃斯教授的事情,也是在他的幫助下完成,這樣說起來,這女人的確有一個大把柄握在他手中,看來得好好利用起來,或許這能成爲他救命的法寶也說不定。
華夏京城,寇香和寇匪聚在東郊別墅,其實別人不清楚,財神卻是非常清楚,殺神和易修,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所以傳言根本就不可信。
寇香並沒有要瞞着他們的意思,她不想利用海藍來增長大家的士氣,欺騙,在寇匪之中,不存在。
“博士,你不用自責,我們本身也沒報太大的希望,不過總算是一個好消息,有血煞會幫我們,我們的實力也強大了不少。”
“不,血煞會不會幫我們,相反,他們還會對付我們。”
“什麼?”
衆人不懂,琥珀更是撓着頭完全錯亂,迷迷糊糊的問了一聲:“博士,你和你未婚夫吵架了嗎?”
衆人瞪他:“吵架都能讓兩人反目成仇,這得多大的架!”
琥珀縮了縮腦袋,不說話了。
寇香笑着擺手:“別誤會,我們感情很好,並沒有吵架,我只不過要你們陪我演一場戲給柳絮看而已。”
“什麼戲啊。”
“自然是猴戲,當然,你們務必要演得逼真,柳絮可沒那麼好騙。”
衆人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反正他們都聽博士的,博士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不就行了!
一幫人正說着,元烈的聲音就從門口傳進來了,寇匪起身,寇香也從沙發上起來,朝門口走去,這男人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又來了?
元烈一見到寇香就急的大喊:“沐小姐,你知不知道海藍在被追殺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們不去救她?”
寇香聞言大驚,使了個眼色,衆人會意,立即將元烈扯了進來,並且關上了別墅的大門。
“我跟你說話你到底聽到了沒有,海藍很危險,你們快點去救人啊。”說着,元烈咬牙說道:“要不然你們告訴我海藍在哪裡也行,我一個人救她,一定會把她救出來的。”
“一個人去救她?”寇香嗤笑:“你知道對方是誰嗎?你知道你應該怎麼救嗎?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會爲了救她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至少我是和她死在一塊兒的,我不怕,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懂我現在的心情!”
淸依扯過元烈,狠狠道:“你什麼意思?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海藍有危險,難道我們就不着急嗎?別以爲你在這個瞎叫喚就是着急,我們這裡每一個人,都特麼比你更急,急的恨不得代替她受所有的苦,媽的,你再朝我們博士嚷嚷,信不信我殺了你!”
元烈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淸依不是隨便說說的,那眼中讓人膽寒的殺意明顯的告訴他,這個女人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這就是海藍的家人嗎?追殺,危險,受傷,來歷不明,元烈突然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瞭解海藍!
寇香看出他眼中的不確定,擰眉說道:“我知道你很擔心海藍,你也應該看出來了,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們剛剛也正在商量怎麼去營救海藍,所以,你先冷靜下來。”
“那你們想到辦法了嗎?”
“正在想的時候,被你給打擾了,不過我想知道,這件事情,你是從哪裡聽說的?”
都這個時候了,元烈自然不會有所隱瞞:“我有一個經常一起玩的朋友,他父親是青幫老大,他老爸在飯桌上提起了這事,他也見過海藍,知道她有一頭海藍色的頭髮,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我。”
寇香並沒有懷疑,青幫在華夏有百年的歷史,青幫老大也是地下世界的人,聽說這件事情也是在所難免。
元烈有些着急,說道:“我聽我那個朋友說了,血煞會非常恐怕,至今爲止都沒有人能夠逃過血煞會的追殺令,海藍一個女人,更是逃不過。”
寇香看着元烈,突然沉聲道:“元烈,我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什麼問題?”
“你是不是也知道,海藍爲什麼會被追殺?”
元烈冷着臉抿脣,最終點了點頭。
“那我問你,如果說,擺在海藍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死亡,另一條是服從血煞會的老大,要你選的話,你希望海藍怎麼做?”
這個問題,讓寇匪也是非常詫異,但他們也都很好奇,這個口口聲聲說喜歡海藍的男人,到底會怎麼選擇,一個是死亡,一個是心愛的女人成爲別人的,這個選擇,比自己去死還要難受吧。
可是,元烈很快就做出了選擇,抿脣道:“我希望她活着。”
“那麼你的選擇就是第二條,讓海藍成爲別人的女人,元烈,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海藍,可你卻能讓你心愛的女人去伺候別的男人,這就是你的喜歡?”
“那我能怎麼辦!”元烈面色赤紅,青筋暴露的怒吼:“難道要我看着她死嗎?做別人的女人,至少她還活着!”
這句話好像是用盡了他的力氣,說完他就整個人像是脫力了般,險些站不住腳跟,寇匪成員都是震驚不已,可眼中那隱藏不住的欣賞,還是被元烈看在眼裡,元烈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這不過是寇香對他的一個考驗罷了。
寇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元烈,如果我能把海藍找回來,我保證,我一定會支持她跟你在一起。”說完,寇香背過身去,喝道:“送客。”
霸王龍上前,輕而易舉的將元烈推了出去,可是元烈並不死心,叫喚道:“沐小姐,你告訴我海藍在哪裡,我要去找她。”
寇香沒有回答他,而是吩咐財神派人將元烈送回元家,財神出去後,寇香就給元烈的父親打了個電話。
“你好,我是元宏。”
“元先生,我是沐寇香。”
“沐總,你好。”
“這次打電話過來,主要是爲了元少的事情。”
“元烈?怎麼了?”
“元烈又和海藍在一起了,這件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嗯,我夫人跟我說過,沐總,你大可以放心,只要是元烈喜歡的,我們元家都接受,海藍若是嫁到我們元家,我們元家也不會委屈了她。”
“這點,我自然是放心的,不過現在談婚論嫁還太早了,海藍最近碰上了點麻煩,海藍跟你們說過,元烈和她在一起會很危險,如果你希望自己的兒子好好的,那麼我想,你有必要找幾個人看着元少,在我還沒有通知你說可以放人的時候,別讓元烈出元家半步。”
“沐總,你這話的意思是?”
“我不會害元少,這點請元先生放心,我希望元先生能夠按照我說的做,要不然元少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說完寇香就掛了電話,全程沒有提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
夜鶯擰眉:“博士……”
寇香擺手制止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仰頭深呼吸一口氣,淡淡點頭,沉聲道:“我知道。”
恐怕要攔住元烈,並不會那麼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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