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暗生情愫
有寇香的首肯,克萊爾就大展拳腳,很快就籌備起來了,一邊聯繫好了建築公司,一邊準備好了申請資料,申請資料遞交好了之後,就等有關部門審覈了,她相信以mk的實力,他們一定會同意的,因爲這對華夏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們沒有理由不答應。
可就在她做完一切準備犒勞一下自己,舒舒服服的吃頓晚餐的時候,接到了沐權的電話。
“聽說你想擴建mk的辦公大樓?”
聽到和熟悉的聲音,克萊爾身子一顫,暗想他是怎麼知道她的私人電話的,嚥了一口口水,她小聲道:“是……是有這個打算。”
“只是打算而已嗎?我可是知道你連申請書都已經遞交了。”那端輕笑了聲:“想我了嗎?口水咽的這麼急。”
克萊爾一聽,連忙捂住嘴,什麼想他,她純粹是被嚇得好嗎!
“我的人在你辦公樓下等你,換件漂亮點的衣服下去,坐上車別說話,他帶你去哪兒,你就來哪兒。”
沐權的語氣不容拒絕,克萊爾咬脣,心裡面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想去,可又不敢拒絕,最終想到寇香說過要有點膽子,她心想沒錯,要是她連拒絕沐權的膽子都沒有,以後怎麼爲boss打下一片天。
“我不去。”
這話明顯在沐權的意料之外,他哼笑了聲:“喲,長進了啊,知道說不了,膽兒肥了?”
深呼吸兩口氣,克萊爾大着膽子和他談判:“我知道你想用申請擴建的事情來威脅我,不過擴建大樓雖然是我的意思,可那是經過boss同意的,這件事情要是辦不成,boss一定會過問,到時候我會實話實說。”
“說說看,你怎麼個實話實說法?”
“我就說是你在其中搞鬼。”
那邊安靜了一下,突然又笑開了,似是這句話徹底的取一悅了他,沐權笑道:“還真是長進了,不錯,的確是個拒絕我的好手段,如果你確定要這樣做,那你就不用來了,申請擴建的事情我也會讓他們給你順利通過,你想怎麼擴就怎麼擴。”
克萊爾一喜,boss說的果然是有道理的,只要把沐權看成一個商業夥伴,她就能和他談判,而且效果槓槓滴。
“不過……”
沐權這不過一出口,克萊爾的心就被提了起來,這不都說完了嗎?還不過什麼啊?
“不過我真是懷疑,我侄女怎麼就這麼沒腦子,用了你這麼個什麼事情都辦不成的小丫頭,到頭來就擴建這點小事還要出動她才能解決,你自己就不能解決嗎?”
克萊爾差點被氣得吐血,什麼叫她自己就不能解決了?要不是他從中作梗,這點小事根本就不在話下好不好,她壓根就沒想過申請的事情會不通過,按照常規來講也不可能不通過,這還不都是他在從中作梗嗎?他倒是說的好聽,讓她自己解決,那他也得讓啊。
可是想想又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要是這點小事也要出動boss,那她這個執行總裁似乎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了,她已經麻煩了boss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絕對不能再麻煩她了。
克萊爾咬咬牙,忍氣吞聲道:“是不是隻要我過來你就會讓審覈通過?”
“沒錯。”
“你不會對我做奇怪的事情吧。”
“只不過一起吃頓飯而已。”沐權嘴上說只是吃飯,實際上早就想好了一大堆奇怪的事情等着小獵物上鉤之後慢慢做,不過這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而是正常的生理需要,一點都不奇怪。
“好吧,那我就過來陪你吃頓飯,說好了,你不能對我做奇怪的事情,要不然我就告訴boss,讓她再也不要理你。”
“張口閉口都要找我侄女告狀,你當你三歲孝啊,趕緊換身漂亮衣服給我下去。”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克萊爾嘟了嘟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工作服,孩子氣的哼了聲就是不換,然後就不情不願的下了樓。
此時的她一身高級定製ol制服,平白給她略顯稚氣的臉龐添上了一分成熟,尤其那一身惹眼的制服,讓看了絕對心潮澎湃。
沒錯,克萊爾就穿着這樣一身制服去了,壓根不知道男人都是病態的生物,尤其是那些病態中的極品bt,制服咖就是他們的最愛,那種把純潔無暇的人兒死死壓制縱命欺負的想法,會在看到這身制服後徹底爆發。
來接人的是小六,看到克萊爾這般純良的把自己送上門給他們家五爺欺負,頓時於心不忍,開口道:“克萊爾小姐,你要不要上去換身衣服再下來。”
沐權身邊的人沒一個好人,克萊爾對此深信不疑,所以小六一開口就被哼了一聲:“我就不換,你還要不要開車?”
小六眨了眨眼睛,發動車子驅車離開,沒準克萊爾小姐就是喜歡穿這樣去魅惑他們家五爺呢,人家小兩口的事情他瞎摻合什麼,還是多做事少說話吧。
車子一路往西,小六帶着克萊爾來到了沐權位於西郊的豪華別墅,車子停在別墅門口,小六再次開口:“克萊爾小姐,五爺在別墅裡等着,你直接進去就行,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祝你用餐愉快。”
克萊爾將對沐權的不滿全數發泄在小六身上,再一次哼了一聲,然後下車把車門重重摔上,拎着包包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
她的腳傷還沒好全,但總算不用柺杖也能走路了,就是看着彆扭一點。
小六張了張嘴巴,暗歎自己命苦的一塌糊塗,然後認命的驅車離開,待車子開遠之後,克萊爾纔回過神來,匆匆瘸着腿追了出去,可惜車子早就開的沒影了,她想追也追不上。
他就這樣走了,等下她怎麼回去啊?
要是小六聽到這問題,定然會睜大了眼睛詫異的問,您瓷這樣今晚還想回去啊,別逗了,乖乖從了他們家五爺吧,都餓了三十幾年了,您還這樣刺激他,今晚有您受的了。
克萊爾小女孩氣的哼了一聲,然後咬脣看了看偌大的別墅,最終無奈,轉身朝別墅走去,她的動作,分毫不差,全數落入沐權的眸中,待她轉身的那一刻,他脣角微勾,眼裡都是滿意。
小丫頭果然不禁逗,讓她換身衣服她就偏不換,正中他下懷。
燭光閃閃,白色玫瑰與之相互輝映,牛排香檳,一切都是美好的,若是換做別的女人,看到這些應該會感動的一塌糊塗吧,尤其是當準備這些的人還是權勢滔天的沐五爺。
克萊爾一點兒都沒欣賞到這些,因爲從她敲門到沐權開門,下一瞬她就被沐權扯進懷裡,狠狠的堵住了嘴巴。
沐權靠在牆上,手臂緊緊的箍住了她的腰身,克萊爾被嚇着了,不同於沐權的享受,她睜大了眼睛,眼淚都被嚇出來了,可他還是不顧一切的索取着。
克萊爾只能儘量往後仰,企圖躲開他的親密,可沐權不可能給她這樣的機會,她往後仰,他往前追,就是不捨得離開她的蜜糖小嘴。
以前他是出了國就不想回來,因爲這裡有太多他不想面對的人和事,他一年到頭有十個月是在國外度過的,這是他以往的生活節奏,可這次出國,他整天想着回來,除了要和侄女增進感情之外,這小丫頭的身影竟也時常在他腦中晃悠。
他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他就是因爲沒吃到所以纔會想她,今晚,他不會再放過。
克萊爾那個腳疼啊,只能踮起一隻腳,然後緊緊抓着他的衣服,以防自己會狼狽的摔倒在地,而這男人,像是隻餓了三天三夜的狼一樣,死命的撕咬着她。
克萊爾委屈的掉淚,騙子5蛋!明明說了不會對她做這些奇怪的事情,可他還是做了,大騙子!
嘴裡苦澀的味道越來越重,沐權眉頭微蹙,這丫頭哭什麼哭,別人想都想不來被他欺負,她倒好,哭了個天昏地暗,這沒上真功夫呢就哭成這樣,真要脫了褲子還了得!
脣分,他仔細的看着她的眉眼,其實除了乾淨漂亮,這丫頭一點都不討人喜歡,他怎麼就偏偏看上她了?
下意識的,他擡手抹去了她的眼淚,克萊爾身子一顫,愣住了,剛纔還這麼兇猛的欺負她,這會兒又這麼溫柔的呵護她,他果然是不正常的人類,不對,他也不能算是人類!
沐權要是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估計就不會對她客氣了,直接省去吃飯這步驟,扛起人就往樓上走,終究是沒聽到她的心聲,他難得溫和的說了聲:“乖,別哭,先吃點東西,嗯?”
似乎是詢問的語氣,可克萊爾卻聽得毛骨悚然,先吃飯,吃完之後呢?
她下意識的推了下他,他也適當的鬆了手,可她忘了自己還踮着一隻腳呢,沐權一鬆手,她整個人就往後倒,男人的伸手一撈,堪堪穩住她的小身板。
沐權眉頭緊蹙,剛剛那一瞬間,他竟心跳加速,急得出了一身冷汗,不就是摔一跤嗎?就算摔跤了也不會摔死,他心疼個屁!
克萊爾鬆了一口氣,下意識看向沐權,眼裡有些感激,沐權看了她這個小眼神,纔算心滿意足,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在她的驚呼聲中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飯桌前的椅子上,安頓她坐好,才渡步到對面的位子與她面對面坐着。
那一剎那,克萊爾心跳加速,瓷白的臉頰上染上一抹緋紅。
寇香從來沒想過再次見到孤狼會是這樣的情景,寇香從學校下課的時候還算早,閒來無事就準備四處逛逛,可車子剛開到天空商城就接到了趙管家的電話,說她的朋友渾身是傷的躺在他們家門口。
寇香一聽就想到了孤狼,當即調頭開回家中,的確是孤狼,她也想到了他或許是真的受了蠻嚴重的傷,卻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他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兒好肉,黑色的衣服上一擰都能擰出血水來,趙管家也想幫忙,可是受了這麼重的傷,他都不知道從哪兒開始好了。
寇香也是手足無措,孤狼對她來說,是朋友,也算半個家人,兩個同樣是孤兒的人,本能的相互靠近,相互信賴,她一直認定孤狼對她的不是愛情,而是純粹的依賴,就算是大海上的孤舟突然看到大陸一樣,只想着停泊,以爲那就是他一生的港灣,實際上,只要他願意,就可以發現更多的大陸。
他到底是以什麼樣的信念,才能在這種情況下堅持來到這裡,他是想死也要死在她身邊嗎?
“趙管家,你先幫我照看他一下,我出去打個電話。”
即使知道這個電話她不該打,可她還是撥出了號碼,廖少華的佛眼能治癒任何傷勢,只不過運用佛眼也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傷者嚴重的程度直接影響代價付出的多少,她知道過分運用佛眼會讓他減少壽命,可除了他,沒人能幫到孤狼了,他還沒死,她做不到看着他斷氣。
電話接通,廖少華心情不錯,語氣中都透着愉悅:“今天怎麼這個點兒給我打電話了,難道是想請我吃飯?”
相對寇香,她的聲音有些急切:“廖少華,請你幫幫我。”
廖少華一聽,聲音沉了沉:“出什麼事了,你慢慢說,不着急。”
“着急,我很着急,我有個朋友受了傷,傷勢嚴重的我都不知道從何下手,我知道只有你能幫我,可是我又知道不能找你幫忙,廖少華,我真的是沒辦法了。”
他嘆了一口氣,悠悠道:“寇香,你明知道我拒絕不了你,你在哪兒,我現在過來。”
“廖少華,你可以拒絕的。”
“沒事,你說地址吧,不是很着急嗎?”
“我在家。”
廖少華心中一痛,那個家,是她和易修的,現在的她,已經能這麼輕鬆自在的把易修的家說成她的家了嗎?
“好,我知道了,堅持二十分鐘。”
這二十分鐘,對寇香來說很長很長,孤狼躺在地上,時不時的抽搐一下,那樣子,好像隨時都能斷氣一般,讓她急得滿屋子打轉,趙管家已經將所有的傭人都趕到後院去了,客廳裡除了躺在地上的孤狼,就剩下他們兩個。
要是沐小姐這麼着急的樣子讓老闆看到,恐怕老闆又要不高興了吧。
廖少華來的時候風塵僕僕,車子急剎車的時候響起了尖銳的聲音,顯然是超速駕駛,沒錯,二十分鐘趕到這裡,的確是爲難了他,不管他是在家裡還是在工作的地方,都是很難完成的任務,可是他準時到了,還提前了一分鐘。
寇香是數着時間在屋子裡來回渡步的,看到廖少華,立即迎了上去,拉着他往孤狼那邊走:“就是他,你不用把他治癒,只要幫他止血就行。”
廖少華點了點頭,蹲着身子將手放在他的身上,雙眸一沉,盯着他的傷口,廖少華每次運用佛眼的時候,整個眼白都會消失,變成和眼珠一樣墨色的黑,寇香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很喜歡這雙一塵不染的眼睛,可是擁有這雙眼睛的人,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意念之下,孤狼整個身體都似乎被蒙上了一層光暈,溫和的撫平着他身上的傷痕,很快,產生了以肉眼看的見的效果,寇香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趙管家悄聲無息的退了出去,給易修專用的家庭醫生打了個電話,雖然這醫生一年到頭也用不到一次,可趙管家還是每年都會付給他應得的佣金,所以接到電話的醫生,跑得特別快。
經過半個小時的治療,孤狼的身上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並且開始結咖,寇香適時扣住廖少華的手臂,朝他點頭:“夠了。”
廖少華嗯了一聲,收回了目光,柔光也在瞬間從孤狼身上消失,與此同時,他的眸子恢復如初,一下子治癒這麼多傷口,廖少華覺得有些頭暈,起來的時候身子晃了晃,幸好被寇香扶住。
他搖了搖頭,笑着安慰:“有些脫力而已,沒事的。”
寇香垂下頭,抿脣:“對不起。”
“寇香,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做這些,都是自願的,你沒有逼我,是我自己要來的。”
頓了頓,她換了語句:“謝謝。”
廖少華輕笑:“這句謝謝,我接受了。”
寇香看他很不舒服的樣子,勸道:“你先坐一下吧,我讓趙管家給你倒杯茶。”
廖少華皺眉:“這個點兒易修也快回來了,他應該不想看到我,我還是走吧,沒事的。”
“可是你這樣怎麼開車啊,還是休息一會兒再說吧,易修沒你想的那麼小氣。”
他輕笑着搖頭,卻最終也沒說什麼,事實上,他比誰都清楚,易修這人,就是那麼的小氣,尤其是碰上他在意的人,他還是留下來了,相比易修殺人般的眼神,他更想看着她,只是像現在這樣靜靜的看着她就好。
醫生也到了,趙管家吩咐了要大量輸血,所以他各血型的都拿了2000cc過來,保管夠用。
趙管家和醫生合力將孤狼擡到了客房,掛上了血袋,醫生又細心的處理好了孤狼的傷口,完事之後,易修已經回來了。
寇香和趙管家下樓的時候,易修和廖少華正在聊天,兩人之間氣場非常平和,似乎並沒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趙管家,廖先生難得來我們家做客,怎麼也不給他倒杯好茶,去換了。”
趙管家恭敬的彎腰,道了聲是,就把廖少華面前的熱茶給拿走了,不多時,又放上一杯更熱的茶,那溫度,暫時還喝不上。
寇香渡步到易修身邊,乖乖的在他身邊坐下,這男人這才臉色稍微好了一點,伸手摟住她的腰將他往懷裡帶了帶,輕笑:“怎麼家裡來客人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沒來得及。”
易修掃了一眼地上的血跡:“誰受傷了?”
“孤狼。”
“死了沒有。”
“沒死。”
“嘖嘖,真是可惜。”寇香斜眼掃了他一眼,男人立即改口:“我就隨口一說的玩笑話。”
孤狼的名字對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不算是陌生,廖少華卻是驚了驚,他是問也沒問就幫人給醫治了,可完全不知道這人就是孤狼,他也是這才知道,地獄殺手孤狼也是個異能者。
殺手界有這樣一句話:孤狼現,諸神滅!到底是誰有這麼能耐,能將孤狼傷成這樣?
醫生拎着藥箱子走了下來,和易修問了聲好,而後看向寇香:“少夫人,那位先生已經沒事了,我剛剛給他打了破傷風,應該不會感染。”
“破傷風?”
“是啊,也不知道是被什麼動物給傷的,那傷口也太深了,奇蹟的是傷口竟然還自己恢復了,我是第一次見過這種情況,不過我也是個明白人,不該說的我是不會說出去的,這兩天就是要注意傷口不要碰水,飲食也要清淡,其他就沒什麼問題了,要是有突發情況的話,少夫人可以隨時打我電話,我隨叫隨到。”
寇香這纔回過神來,他叫她什麼?少夫人?誰告訴他的?
正要開口解釋,易修卻笑眯眯的揮手讓他滾蛋:“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了,管好你的嘴巴,消息要是透露出去,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醫生連連點頭:“是,我明白大少,那我先回去了,少夫人再見。”
寇香嘴角一抽,也不說話了,她的默認讓廖少華再也坐不下去,起身道:“既然沒什麼事情了,那我先回去了。”
易修難道好客:“廖先生不吃完飯再走嗎?”
“不用了。”而後,他又看向寇香:“有關孤狼的事情我還會找你詳談。”
寇香點頭:“你開車小心。”
“嗯。”點了下頭,他冷眸掃向易修,瞟了眼桌上還在冒着熱氣的茶:“多謝你的款待。”
明明對方一口都沒喝,易修這貨也非常好意思的接受了他的感謝:“不客氣。”
易修今天回來的有些晚,此時已經過了晚餐時間,廚房雖然早就做好了晚餐,可是也知道家裡發生了點事情,也就沒出來布餐,只是將菜餚都熱着。
趙管家吩咐人將客廳的血跡給清除了,這才讓兩人移步餐廳用餐,飯桌上,兩人一句話都沒說,寇香靜靜的用餐,易修也沒主動搭腔。
而克萊爾這邊也是一樣,她從小接受高等教育,最注重的就是禮儀,她用餐的時候很優雅,每個動作都恰到好處的透着一股美感,讓看着她吃飯的人也將用餐變成了一種享受,沐權突然有些不悅,淡淡開口:“以後不許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
克萊爾詫異的擡眸,這是什麼規矩,而且她在商場上混,肯定會有應酬的時候,吃頓飯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怎麼?做不到?”
“我還要談生意。”
“談生意一定要在飯桌上談嗎?總之就是不許,你要是讓我知道你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沐權說的收拾和克萊爾想的收拾顯然是不同的,克萊爾有些懼怕,這男人到底有沒有毛病,這也要管,還有,要是她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了,他打算怎麼收拾她?是找人揍她一頓還是要砍了她的手腳,吃飯這種事,應該是砍手的吧。
向來優雅的克萊爾因爲這個想法頓時沒了力氣,手中的刀叉也應聲而落,砸在盤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靜謐的夜裡顯得特別清晰。
沐權只是擡眸掃了她一眼,然後繼續低頭吃飯,克萊爾卻是胃口全無,怎麼也吃不下了。
沐權吃完,放下刀叉,拿着帕子擦了擦嘴,淡淡道:“吃完了?”
“嗯。”所以,要送她回家了嗎?
“這裡荒郊野外的也沒有打車的地方,今天晚上你就在這裡休息吧,明天我讓小六過來接你上班。”
克萊爾一聽,身子下意識顫了顫,鼓起了勇氣小聲問:“不能現在來接我回去嗎?”
沐權淡淡掃了她一眼:“你當我的人都是機器啊,他們也是需要休息的。”這話要是讓小六他們聽到了,保準被抱着沐權的腿大聲哭泣,這麼多年了,他們家五爺終於把他們當人看了!
沐權的理由冠冕堂皇,克萊爾咬着牙,再次怯怯的說:“我可以讓我的助理來接我。”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讓你住在這裡就住在這裡,哪來那麼多唧唧歪歪的。”說着,他起身渡步到她身邊,身子一彎,將她打橫抱起。
“啊,你幹嘛。”
沐權笑的奸詐:“你說我要幹嘛?”一步一步,沐權抱着她走向臥室,深色的臥室沒來由的讓她產生一股恐懼,眼眶也被嚇紅了。
輕柔的將她放在被子上,他小心翼翼的避開她的腿,壓在她身子上,大手揉了揉她的腿:“能動了嗎?”事實上他想問的是:能陪他做運動了嗎?
克萊爾不會撒謊,所以乖乖的點頭,點完她就後悔了,因爲她看到男人不懷好意的笑容了,她又說:“好像……還不能動。”
沐權扯了個笑容給她:“晚了。”說完,他頭一低,吻上了她的脣。
可最終,沐權還是沒有得手,原因呢?是什麼讓堅定要將她吃了的男人口下留情,放了她一馬呢?
克萊爾肩膀一聳一聳的哭,眼眶紅的不能再紅了,任誰看到她這副樣子,都會想把她往死裡折騰,他也想啊,可那也得能啊!
將哭的稀里嘩啦的女孩摟在懷裡,他神色不悅:“你哭個毛,我還沒哭呢,大姨媽來了也不早說,浪費爺的時間。”
克萊爾根本就不明白爲什麼那個來了還要和他說,這種事情,怎麼能和別人說啊,更何況他還是個男人。
擡手擦掉她的眼淚:“別哭了,爺又沒欺負你。”
克萊爾一聽這話還真不哭了,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似乎在問:這還不算欺負嗎?那什麼才叫欺負?剛剛這男人竟然用她的腿……想到這裡,克萊爾就又羞又想哭,委屈的不得了,要是可以,她想狠狠的扇他一巴掌,可她不敢。
就連現在,這男人的大手還放在她心口上,她的衣服也被他給扯壞了,可她也不敢多嘴,剛剛他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她還以爲她會被他給生吞活剝了,成功將她嚇住,這會兒她自然是乖乖的任由他佔盡了便宜。
總算是舒坦了一回兒,沐權縱使沒嚐到味道,也算是心滿意足,他真是撿到寶了,這腿兒嫩滑嫩滑的,味道也不錯。
親了親她的小臉,他柔聲道:“睡吧。”
克萊爾垮着臉,下意識的瞟了眼他的大手,這種情況下她怎麼睡得着啊,事實證明,是睡得着的,兩人耗到半夜,最終是克萊爾敗下陣來,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睡着之後,沐權有仔仔細細的看看她,似乎想弄明白爲什麼這女人這麼招他媳。
沐權自己都沒注意,之前還叫她丫頭的他,這會兒已經將她當成一個女人了。
寇香吃完飯到孤狼的房間裡看了看他,他還沒醒,眉頭深皺,表情也還帶着一絲痛苦,能撐到這裡,他也是到了極限了。
易修開門走了進來,站在她身邊問:“你知道他是怎麼受傷的嗎?”
寇香搖頭:“是趙管家打電話告訴我孤狼帶着傷到了我們家,我才知道他受傷的,他之前也沒和我說過要去哪裡,也沒告訴我是不是去執行任務了,所以他爲什麼受傷,怎麼受的傷,我一無所知。”
易修摟住她的肩膀:“別擔心了,他現在沒事了,只要靜養就能恢復。”
寇香詫異的看着他:“你沒生氣嗎?”
易修笑着搖頭:“我生什麼氣,不是說過,以後都不生你氣了嗎?我還以爲你生氣了呢,因爲剛剛我對廖少華是苛刻了點。”
“他幫了我很大的忙,我只是讓他在這兒休息一會兒而已。”
“我知道,可有些事情,我是條件反應,沒想清楚就那麼做了。”
寇香一陣無語,這男人,理由還真是多,看孤狼沒什麼事兒了,她也放心了,回了臥室。
兩人一前一後進的臥室,門一關,易修就耍無賴似得從她身後抱住了她:“是不是真生氣了?嗯?”
“我沒生氣。”
“真沒有?”
“沒有。”
“爲了證明你沒有,親我一口。”寇香翻了個白眼,將他的手掰開,正當他以爲她不會親的時候,她猛然轉身,在他脣上輕輕碰了一下,然後,笑着躲開了。
易修愣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碰了碰自己的嘴巴,脣角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腳步一擡,立馬追了上去。
大清早的,沐權的臉色就黑了,克萊爾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心裡想着這又不是她的錯,她昨天晚上想去洗手間來着,可是這男人抱得太緊了,她掙脫不掉,只能忍着了,這是她來大姨媽的第二天,量本來就多,弄髒了也很正常。
關鍵是,沐權有潔癖啊,而且是非常嚴重的潔癖,可是他現在糾結的不是這個,而是看到這紅色,他卻沒覺得有多髒,反而是心裡一陣一陣的疼,流那麼多血,要不要去趟醫院?
“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克萊爾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他嗯了一聲,看着她問:“疼嗎?”
克萊爾愣了一下,老實的搖頭,沐權不動聲色的鬆了一口氣,然後萬分嫌棄的看了看被單:“你下次給我小心點,爺最討厭髒兮兮的。”
克萊爾心想着再也不會讓你有下一次了,嘴上卻是乖乖的哦了一聲,沐權立即跳了下來,給小六打了個電話:“送一套女裝來。”說着,還分毫不差的把她的尺寸報了過去。
不得不說,自己才清楚的尺碼突然從男人的嘴裡說出來,她不由心跳加速,臉色緋紅,小六行事講究效率,沒讓她等了太久,衣服就送來了。
沐權將衣服拿進來讓她換好,然後拉着她下樓。
小六眼尖,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克萊爾的腳,看她走路十分的不自然,頓時笑容滿面的樂了,狗腿的上前:“五爺,昨晚休息的還好嗎?”
“關你屁事!”
吃力不討好,小六撇撇嘴乖乖退到一邊,然後朝克萊爾友好的笑了笑,要不是礙着沐權,準得歡騰的叫她一聲嫂子了。
其實,人家克萊爾本身走起路來就不自然好嗎?那貨是不是忘了她斷腿的事兒了?估計是高興的瘋了,就是奇了怪了,就算沐權得手了,他高興個什麼勁兒?
小六還帶來了早餐,在沐權的眼神下,克萊爾也吃了一點,吃完,沐權扯着她的小手對小六發號施令:“樓上你負責收拾乾淨,我先送她去上班。”
小六點了點頭,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克萊爾卻是神色慌張的扯了扯沐權的袖子,沐權一愣,又吩咐了聲:“給我閉着眼睛收拾,膽敢睜開一下,收拾完了就給我自挖雙目。”
小六身子抽搐了下,還是點頭,然後目送兩人離開,直到車子開遠的聲音聽不見了,小六才精神抖擻了起來,一溜煙往樓上跑,哪有一點自覺閉眼的樣子。
當看到被單上那一抹紅的時候,小六樂了,立馬拿出手機羣發了個短信,然後另外五位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信息就兩個字:成了!
六人欣慰的笑了:他們的好日子終於來了。
想他也是個有老婆的人,哪能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頓時哼着歌,任勞任怨的收拾起來,幻想着以後舒坦無比的好日子,他就幹勁十足,恨不得將這別墅裡裡外外收拾個十遍!
克萊爾到公司沒多久,就接到了有關部門的電話通知,他們的擴建申請通過了,這速度,比她想象的快多了,她當即給寇香打了個電話,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她,寇香表示這件事情由她全權處理,等下有空她就把資金打到公司賬戶。
寇香現在真的沒空,因爲孤狼是異能者,且又和她認識的原因,廖少華將她請到了異能組。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孤狼是異能者的?”
“認識你之後沒多久。”
“那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好做個記錄,你身爲異能組成員之一,有這個責任和義務將各路異能者編排入內。”
寇香皺了皺眉:“廖少華,雖然現在我說這個話好像有點忘恩負義,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點,我只是異能組的一名外援者,你們有需要我纔會幫忙,你們沒需要我也可以不幫忙的意思,我說的沒錯吧。”
“對不起。”自知他語氣有些重了,廖少華先道了歉,他之所以會有些生氣是因爲易修好像知道她的一切,可她卻連一點秘密都願意和他分享,他嫉妒,所以他生氣:“我只是覺得,孤狼是個很危險的人物,你和他走的太近,我擔心你會有危險。”
“孤狼不會傷害我的。”寇香肯定的說:“我和孤狼雖然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我足夠信任他。”頓了頓,她接着說:“就像我同樣信任你一樣。”
聞言,廖少華脣角帶笑,先前的不愉快一掃而空:“既然這樣,那我也放心了,不過等他醒來,我希望你還是要通知我一聲,我要儘快收錄他的信息。”
“廖少華,我覺得孤狼不會讓你收錄他的信息的。”
“可這是必經之路”
“孤狼其實是一個非常簡答的人,他除了殺人什麼都不會,所以,你最好也不要和他發生衝突,我可不想有一天,看到你們弩拔劍張的樣子,廖少華,看在我的份上,就當不知道孤狼的存在好嗎?”
“你爲什麼要這樣護着他?他對你而言,是那麼的不同嗎?”
或許是因爲自己已經被束縛住了,寇香不想讓孤狼和她一樣,他們的人生,至少要有一點不同吧:“是,他對我而言,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從他就算死也要來到她身邊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無法將孤狼當成一個外人。
“有多不同,他的不同,和易修的不同,是一樣的嗎?”
寇香毫不猶豫的搖頭:“那自然是不一樣的,孤狼於我而言,是家人。”
“那易修呢?”
她擡眸看向廖少華:“你明明知道的。”就如她明明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問一樣。
廖少華思量了良久,抿脣輕笑:“我救的,只是你的一個朋友,我並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或是……有什麼能力。”
二更來了,求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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