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極品廢材 34 魔龍一族的僕人
寇香知道這人是誤會了,但是不知道他誤會的這麼深,只見說是去通報的那個人半個小時後下來,看着她的眼神怎麼都讓人覺得古怪。
寇香緊張的問:“多曼怎麼說?”
只見那人一下子噗通一聲跪地,恭敬道:“祖師婆,您請!”
寇香一下子懵了:“你喊誰呢?”
其餘三人也是不知所措,這是什麼情況,這位是祖師婆?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也沒見過,要真是,那他們豈不是冒犯冒犯了祖師婆?這還得了!
於是,三人也跟着跪了下來,嘩啦一下,面前跪着的一下子多了三人,寇香眨了眨眼睛,懊惱不已:“不是,你們都跪着幹嘛啊,起來啊!”
“徒孫不敢。”
“不敢你妹!”
換做之前,他們定然是要再喝一聲竟敢口出穢言之類,但此時此刻,他們只敢點頭:“是是是。”
寇香扶額,指着剛剛上去通報的人說:“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人恭敬道:“啓稟祖師婆,徒孫剛剛上去通報,正好碰到了迦葉子大師尊,就把您來了的事情稟報了上去,迦葉子大師尊吩咐說並不認識您,就讓我們把您請下去,但是徒孫一直記着您說一定要稟報給祖師爺,斗膽闖了大殿,見到了祖師爺。”
其餘三人不由嚥了一口口水,這人居然爲了通報差點得罪了迦葉子大師尊,真是不要命了,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有了這個運氣,要不然,不僅得罪了迦葉子大師尊,還直接把祖師爺給得罪了,那纔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寇香斜眼:“說重點!”
“是。”那人繼續說:“大殿之上,徒孫大膽稟報祖師爺,說一名自稱寇香的女子在外求見祖師爺,祖師爺一聽,當即起身,神情激動,問我,此言當真,徒孫回不敢有半句虛言,而後祖師爺就問,她怎麼說的,徒孫就老老實實回答說,那位姑娘說是來求向祖師爺您求親的。”
寇香怒:“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來求親的了。”
“咦?沒說過嗎?”
“當然沒有,那都是你們說的。”
“可祖師婆您沒有反對啊。”
“我要是反對了你們還會給我通報嗎?”
衆人搖頭,而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茫然,寇香甩甩手:“算了,接着說。”
“哦,當時祖師爺聽了這話之後緊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好一會兒才說,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去把你們未來的祖師婆給本尊請上來,祖師婆,這是祖師爺的原話,徒孫那是一個字都沒差,這會兒,估計接您的人很快就到了。”
寇香扶額,剛想說什麼,從雲霧中飄下來八名女子,擡着一頂轎子飄然而下,那轎子顯然是稍微裝飾了下,絲質的紗都是喜氣洋洋的正紅色,她看到這,只想找個縫把自己埋了,這下,臉丟大了。
“祖師婆,時間緊促,還請祖師婆不要嫌棄,祖師爺在上面等着您呢,您請吧。”
寇香整個人都不太好了,這要是不上,就少了一個上去的機會,這要是上了,那在多曼看來,她成什麼了,而且,那男人本來就是個霸道專制的人,要真誤會了什麼,恐怕他這次來了,就走不了了。
幾番思考,最終腦海中月芽的畫面久久定格,無奈,她上了轎,在一片恭送祖師婆的呼聲中被八擡大轎擡了上去。
佛陀殿,是佛陀山上唯一的建築物,此建築物恢宏龐大,相當於半個皇宮,而這裡的主人,正是那個活了上百年依舊美貌英俊的男子,佛陀多曼。
多曼的人生可以寫成一本厚厚的書,沒人知道這一路走來,他到底都經歷了什麼,能有現在的成就,絕對不是一個偶然,這其中,他爲此灑了多少熱血,流了多少汗水,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箇中滋味。
在某一種程度上來講,寇香對多曼是敬佩的,那種敬佩,不是同輩之間,而是對於長輩,就算多曼的長相依舊是二三十歲的成熟男子,但歲數擺在那兒,不是靠一張臉,就能讓輩分下來了,就如同這佛陀殿的所有人,都必須尊稱他一聲祖師爺是同理。
佛陀多曼,將近兩年的時間沒見,他依然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有辦,在這座山裡,他修身養性,之前的傷勢已經好全,當然,是不是真的沒問題了,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有些事有些果,要來的終究要來,就像此刻,他早就猜到,這女人遲早有一天會來,只是沒想到,來的太快了,此次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否還能像以前一樣?
多曼看着那頂越來越近的轎子,苦澀的搖了搖頭。
轎子落地,除多曼以外,所有人都恭敬跪地,大聲呼喊:“恭迎祖師婆。”
寇香身子一顫,一下子覺得自己改彎腰駝背的出來才能符合這一個婆字,一雙鳳眸準確無誤的透過絲質的輕紗看向那個毫無變化的男子。
白紗飄然,面冠如玉,那深邃的眸子帶着淺笑,盈盈望着她,如此風華,這天下恐再找不到第二個。
他的氣質,是與易修完全不同的,卻相同的讓人移不開眼,蠱惑,彷彿是天生的毒藥,早就一邊遍佈他全身,而他唯一沒有毒到的人,只是那轎中的女子,因爲她身上,已經浸滿了另一個人身上的味道,此生,他除不掉,擦不淨。
愛情,很多人會說,其實是有先來後到的,但是多曼認爲沒有,明明她和他更早一步的認識,明明他絲毫不比那個人差,可最終,她還是愛上了另一個人,所以,愛情就是一份感覺,並沒有所謂的晚了一步,誰也沒晚,只不過是那一份感覺在作怪罷了。
多曼渡步上前,寇香掀開紅紗,此刻,她唯一感謝的就是他身上並沒有穿着紅衣,要不然,她可能會坐在轎子裡,一步也不敢踏出,承諾或是誤會,有時都會同樣的深刻。
素白的手伸到她面前,好似帶着一種骨子裡透出來的病態,讓寇香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再看他的面色,紅潤自然,又好像根本沒什麼問題,她也就舒展了眉峰,小手順從的放入他的手中,任由他牽着她,站在他邊上。
寇香擡眸掃視一圈,這才發現,這大殿之前,竟跪了上千佛陀弟子,這是不是……玩的太大了。
多曼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不用擔心,這裡只要我不發話,誰也不敢決定你的去留。”
聞言,寇香輕笑着反問:“那倘若你發話了呢?”
“你覺得呢?”
“多曼,做人不能這麼無恥。”
“我猜,那人就是因爲太無恥,才讓你無處可躲,無處可藏。”
“終究,那只是你的猜想罷了。”說完這句,寇香不動聲色的掙脫掉他的大手,而多曼也並沒有堅持,任由她掙脫,他早就知道,自己握不住,那又何必自攬憂愁。
白衣飄然,多曼一個佛手,衆人腳邊無端生起一股暖風,自然而然的起身,只聽一聲宏亮的聲音響徹整個山頭:“戒嚴,退!”
“是,祖師爺。”衆人迴應,聲音竟比不了多曼一個人的。
寇香詫異不已,他這是,修煉了內體,已然有了內力?那麼他現在,是不是早就已經突破了神級,神級,也能突破嗎?寇香不敢想象,因爲她怕自己一想象,就會中了這男人的計。
多曼再次牽起她的手,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拉着她來到內室,大殿之上,只有一個座位,如皇宮帝王上朝的地方一樣,祥雲騰龍,帝王之相!
多曼拉着他來到最高的位置,而後輕輕一扯,兩人一併坐入這龍位,至此,寇香才反應過來。
“鑄造龍椅,這要是在古代,可是死罪一條。”
“死罪?”多曼不屑輕笑:“這世上,又有誰能殺的了我,除非,是我自己不想活了。”
“自己不想活?難道你也有輕生的想法?”
“人活的時間長了,身邊也沒個人陪伴,難免厭世,還是說,你此次來,真是有意要和我長相廝守?”
寇香想要起身,這一次,多曼卻不肯放手,她無奈,也不再掙扎,只是淡淡開口:“多曼,你我雖然相處不過半年,但是我對你多少有些瞭解,你這個人,有很嚴重的潔癖,我已經是易修的女人,所以不管我離你多近,我都是安全的。”
多曼擰眉:“還是和以前一樣,非要惹我生氣才高興,沒錯,我是有潔癖,但也是看人看事的,你認爲,對於你,我是不是能夠忍受?”
“可我知道,你向來不喜歡忍。”
聞言,多曼突然鬆手,寇香卻又不急着起來了,恰在此時,九名男女先後進入大殿,拱手喚道:“師傅!”
寇香眉眼一挑,細細看去,在佛陀山,能喚多曼爲師傅的,只有佛陀九子,坐着這龍椅,看着底下的九子,不知爲何,她突然聯想到了龍生九子這一說,多曼對於龍,似乎有着難以言喻的偏執,看來這次,她真的是找對人了。
多曼既然能夠猜得到寇香會來,那麼她爲何而來,恐怕他也是瞭然於心。
底下的九子大着膽子擡眸看了一眼寇香,卻又被多曼一個眼神給嚇了回去。
“何事?”
“師傅,徒兒們聽聞祖師婆到訪,特來請安。”
“那就請吧。”
寇香皺眉看着多曼,卻也並沒有說什麼,倘若她在這個時候說,我不是你的女人之類的話,恐怕多曼真的會讓她有來無回,相反,順着他的意,她在這裡的日子,也會輕鬆的多,反正沒有拜堂,她就當是開個玩笑吧。
九子一愣,只能乖乖跪地,恭敬請安:“徒兒拜見師母,師母萬安。”
寇香癟癟嘴,突然想笑,這些人一個個都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卻像個晚輩一樣跪在地上,而且還是大名鼎鼎的佛陀九子,不得不說,此刻,寇香華麗麗的傲嬌了。
良久,她才清了清嗓子,說道:“起吧。”
“謝師母。”
九子起身,這纔敢正視寇香,在他們眼中,只覺得這女人太漂亮,其餘的,並看不出什麼,但是能讓師傅看上,應該也絕對不可能是個普通女子,因此,他們也不敢小瞧。
鳳眸一一掃過,寇香的目光最終定格在九子中最小的一個女孩身上,此人看上去也不過七八歲的樣子,但是她知道,她絕對不止。
多曼看到她眼中的探究,主動介紹道:“這是七丫頭婆羅子,小時候因爲誤食藥物,從此不再生長,你可以和我一樣,喚她小七。”
寇香點頭,還以爲這是其中最小的,沒想到竟然還是排名第七,實力定然強悍。
其實,這不是寇香第一次來佛陀山了,但是其實佛陀弟子,她一個都不認識,尤其是這佛陀九子,上次來的時候,她並沒有上來大殿,也就沒有見過他們,這佛陀殿這麼大,沒見着誰可是正常的很,按照寇香的想法,興許有些人在這裡生活了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叫得出那人的名字呢。
接着,多曼又一個一個介紹過去,守門神說的那個大師尊迦葉子,就是站在最左邊的長鬍子老頭,接着是眉目清秀的年輕男子目連子、成熟老道的中年男子須提子、清寡淡然的舍利子、看起來兇悍異常美女雙羅子、個子矮小眼神凌厲的無難子、可愛的小女孩婆羅子、臉上總掛着淺笑的耶律子、和藹可親的佛偈子,總的來說,寇香對於這九子是什麼樣的人並沒有什麼興趣,但是人一旦看到了誰,就會下意識的去分析這個人的爲人。
寇香看人的本事一向很好,要不然也不會找了如此同心的寇匪,一眼望去,迦葉子自持過高,無難子陰險狡詐,這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其他人,都還算好相處,或者直接不相處也不會出什麼事的那種類型。
再一次,寇香將視線放在無難子身上,要是她沒有記錯,無難子有一個徒弟,是死在她手上的,只不過那人死了之後,佛陀弟子並沒有誰找上她,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相安無事,恐怕那件事情,是被誰故意壓了下去,但是她敢肯定,無難子一定非常清楚,殺了他大弟子的人是誰的。
寇香挑眉,要不人,無難子看向她的眼神,不會有那麼濃重的仇恨。
人嘛,都是要面子的,就像是一堆人聊天,所有人都會比較袒護自己人是一個道理,無難子的大弟子死在她手上,這事放在誰身上都不會好受,更何況,無難子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所以,在佛陀山這段日子裡,要是能讓他們以爲她真的是多曼的女人,倒也算是有了一個護身符,無難子就算再恨她,也應該清楚自己的本事,不會傻乎乎的以卵擊石。
多曼單手一揮:“好了,你們請安也請過了,如今也都認識了,就都下去吧,爲師和你們師母還有話說,讓人守住大殿,不許任何人靠近。”
“是,師傅。”衆人退下,大殿之上,只剩下他們兩人,喘口氣,似乎都能聽見回聲,寇香眨了眨眼睛,在這裡,她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
“怎麼了?”
“你這裡這麼大的地方,難道就沒有一個安靜的地方可以說話嗎?”
“不喜歡這裡?”
“當然不喜歡,你聽,好大的迴音。”
多曼莞爾,點頭道:“那好,到我的房間去,你敢嗎?”
寇香無所謂的點頭:“這有何不可?”難不成他還能吃了她不成,多曼這個人,雖然霸道專制,但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這點信任,她還是有的。
於是,兩人一同起身,從大殿的後門出去,手牽着手,一路往後院走去。
一路上,但凡是佛陀弟子看到兩人,都會恭敬的喚一聲祖師爺以及祖師婆,看來短短時間內,她的身份,已經是衆人皆知了,這樣也好,至少在這裡她會被人尊重,也會少很多麻煩。
寇香笑了笑,並沒有將祖師婆這三個字放在心上,但是對多曼來說,此刻兩人之間的親密,就像是偷來的一樣,他不知道,當寇香知道所有的一切之後,是不是還能對他如朋友一般,是的,他是不配的,因爲造就這一切的人,恰恰就是他!
所以,很多事情,他不會說,要是可以,他會將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爛在心裡,帶進墳墓裡。
“在京城還好嗎?”
寇香點頭:“都還算不錯。”說着,她笑了笑:“我還以爲,就算你不在我身邊,就算你在這深山老林裡,也一定非常清楚我的一舉一動呢。”
“你認爲我會派人監視你?”
“難道沒有嗎?”
多曼搖頭:“寇香,我永遠不會做這種事情,因爲,我不捨得。”
“哦?”她無所謂的笑了笑:“那樣最好。”
很多時候,寇香這個人是很沒心沒肺的,尤其是對愛慕她的人,其實她也有很多無奈,她不能誰誰都愛,她只是一個人,一個人只能愛一個人,所以她愛了易修,勢必就會對不起其他人,有的時候既然什麼都不能給,那就索性什麼都不要給,哪怕是一點點的溫柔都不要,省的讓人誤會了,那纔是真正的痛苦。
這些,多曼都明白,所以也沒太在意她對他的態度,只是有些苦澀的說:“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心沒肺的。”
“是啊,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變,就算是換了個身體,性格上,我還是我。”
“所以,我纔會依然迷戀你嗎?”
聞言,寇香愣了愣,而後笑了起來:“多曼,你可千萬不要嚇我,要不然,我會怕的躲起來,再也不要讓你找到的。”
“我也就現在敢說說,因爲我知道,暫時來說,你不會躲起來,反而,你會害怕我躲起來。”
“聽起來,像是要爲難我的意思。”
多曼搖頭:“寇香,你又錯了,我這個人對誰都能耍手段,但是唯獨對你,我不忍心。”
“那麼……爲何不忍心?”
多曼突然頓住腳步,寇香也跟着她停了下來,兩人的手握在一起,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多曼的身體,正在逐漸冰冷,在這停頓的一瞬間,她似乎已經讀出了很多,但又好像什麼都沒讀出,有些事,只有多曼一個人知道,他不說,誰又能猜得到,最多,也就是猜個大概罷了。
“多曼。”
“嗯?”
“你有害過我嗎?”
多曼笑了笑,拉着她繼續走:“你認爲呢?”
“像我這樣的小人物,你應該很不屑吧。”
“寇香,我們來做個約定好嗎?”
“什麼?”
“我知道,你這次來是有事相求,而且不止一件,但是我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我只能幫忙一件,不管是你要我回答什麼問題也好,還是想讓我幫你做什麼事情也罷,你只能說一件事情,而你選擇的那件事情,我將不能拒絕,好嗎?”
“你這是在徵求我的意見嗎?”寇香不回傻的以爲這是在問她,多曼都這麼說了,意思不過是通知一下而已,她要是說不好,興許他就一個問題都不會回答了,這男人,絕對能做得出來,他纔不會管她來到這裡,是有多麼的困難。
多曼大概只知道,現在她一定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需要他的幫助,要不然她不會親自人,所以,他纔會和她做出這樣的約定,那麼換言之,有那麼一件事情,是他排斥的。
“好還是不好?”
寇香別無選擇!
“好。”
聽到這一個好字,多曼臉上的笑容又多了起來,眉眼間,也透着一股輕鬆,看來,她這次來,註定是要遺憾而歸了,那麼下次,她問什麼,他就會說嗎?其實她清楚,也不盡然。
寇香就說嘛,這裡實在是太大了,瞧瞧他們,走了半個多小時還沒有到他的臥室,甚至連他的臥室門還沒有看到。
寇香已經翻了兩座山頭,早就有些累了,忍不住問道:“還有多久才能到?”
“怎麼了?”事實上,他明明可以用幾分鐘的時間回到他的臥室,可是像現在這樣,牽着她的手慢慢渡步的感覺實在太好了,因此,他並不想太快,甚至,他希望這一段路,永遠也不要走完。
寇香看了看自己的腳:“我的腳有些不舒服。”
聞言,多曼纔想到來到這裡畢竟的路要翻過兩座山頭,且不能用任何交通工具,想來肯定是磨出水泡來了,想到這兒,多曼也不忍心滿足一己之私,身子一彎,將寇香大橫抱起,而後飛身而上。
寇香下意識的抱緊他的脖子,這份親暱,只有和易修她纔有過,不禁有些窘迫的臉紅,但是如今在半空中,總不能讓他放下吧,萬一這混蛋真的將她放下了,還不摔死她?
佛陀弟子看見祖師爺就這麼狂拽酷帥的將他們的祖師婆給抱走了,那方向還是他的臥室,都不由紅了臉頰,似乎,他們都誤會了什麼,不過,兩人這樣的舉動,也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
寇香覺得誤會就誤會吧,無所謂,多曼更是如此,他還巴不得別人誤會呢,誤會的越深越好!
寇香估摸着算了一下,從剛剛那個地方到這裡,起碼是他們走了一半不止,也就是說,她要是不開口,他們還得走上半個小時以上的時間才能來到這兒,但是多曼帶着她飛到這裡,大概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這男人,真是太無恥了。
想象中,多曼的臥室大概是鋪滿了黃金或者是鑲滿了寶石之類的,因爲多曼曾經說過,佛陀山最不缺的就是這種東西,但其實不然,多曼的房間非常古樸,依然保持着最簡單的裝修,就如他的人一樣,清雅淡然。
寇香落地的時候,下意識的推開門兀自欣賞起來,多曼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地方看着,這裡能讓她喜歡,他也跟着高興。
“怎麼樣?”
“還不錯。”
“那麼,有沒有留下來長住的打算,我這裡,隨時爲你敞開。”
寇香笑了笑:“那還是算了吧,我已經習慣了現代的生活,像你這樣如同古代的建築物,我難得來肯定覺得稀奇,住久了,難免覺得枯燥無味。”
“是這裡會讓你覺得枯燥無味,還是這裡的人會讓你覺得枯燥無味?不是有句話這樣說嗎?只要是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那麼不管在哪裡,都是美好的,倘若相反,哪怕是在金屋銀屋,恐怕也不會讓你滿意。”
寇香點頭:“這句話說的很對。”
聞言,多曼垂眸,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寇香,你這張嘴,真是時時刻刻都在傷害人,而你自己卻還不自知。”
寇香轉身看着他:“不,多曼,其實我知道,我很清楚這樣的話會讓你傷心,但若是我不這樣說,你會死心嗎?”
“你認爲你這樣說了,我就會死心?”
“至少你能認清事實。”
“沒錯,我是認清了,那麼,你爲何還要來找我,難道你就不擔心,我不讓你走了?”
“我當然擔心,當時我沒有辦法,多曼,你能看到我的未來嗎?你能看到我今天來找你是爲了什麼嗎?”
“我看不到,以前能看到,可是現在,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寇香,短短兩年時間,或許連你自己都沒有發現,你早就不是以前的你了。”
她冷笑一聲:“當然,我不可能是以前的我了,因爲以前的我早就死了,還是你以爲,我在經歷了被人陷害謀殺,又揹負着報仇和救人的命運下,還能什麼都不改變嗎?那個天之驕女寇博士,早就已經死了,屍骨無存!”
“寇香,你恨!”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而當寇香那仇恨的眸子看向他時,他更不敢將真相告訴她,此刻她恨的是柳絮,若是得知真相,恐怕她恨的,就是另一個人了,不,他不會允許,也絕對受不了,這個女人,就讓她恨着柳絮吧,反正,她也應該恨的。
寇香理所當然的點頭:“當然,我恨。”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多曼,如果是你,你不恨嗎?若是哪一天,你被你最信任的人,最想依靠的人殺害,並且你以爲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本以爲自己已經接觸到天堂,到死的那一刻才明白原來自己一直在地獄,換做是你,你不恨嗎?”
一直在地獄?多曼忽然點頭:“是的,你該恨的。”原來她心裡是這麼苦,這麼多年,她認爲自己一直在地獄嗎?
“是,我該恨的。”彷彿是在自言自語,又彷彿是在肯定自己,寇香點了點頭,又重複了一遍,恐怕事到如今,也只有仇恨,能讓她一直走下去。
“那麼現在呢?”
“什麼?”
“現在你不是一個人了,至少有那個人站在你身邊,陪你一起在任何地方,你的心裡,會不會因爲他好受一點?”
“易修。”寇香琢磨着這兩個字,那眸中的恨意幾乎在瞬間一消而散:“如今,只有在他身邊,我纔會覺得自己依舊是個人,而不是一個……死人。”
“你怎麼會這麼想?”
“不對嗎?我就是一個死人,只不過我這個死人佔據了另外一個人身體,其實說到底,我還是一個死人而已,指不定哪一天,我就會離開這身體,成爲這世上一縷遊魂,像我這樣的人,恐怕到時候,連輪迴的資格都沒有吧。”
“不會的。”他幾乎是一下子說出了這句話,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快了,寇香也有些詫異的看着他。
“多曼,你爲何這麼肯定?”
多曼穩住了自己的情緒,說道:“當初我能算到你有一個死劫,如今我自然也能算到,你在這具身體是安全的。”
聞言,寇香點着頭笑了起來:“也好,總算老天爺對我不是很壞,多曼,你知道的,我有家了,我有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妹妹。”
“我知道。”
“是的,你知道,早在很久以前,你就對我父親說過,總有那麼一天,他的女兒會死去,然後,會有另一個人過來,繼續做他的女兒,這麼荒唐的事情,我父親肯定不會相信,而你卻早就已經道破天機,多曼,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而你知道的?”
多曼張了張嘴,最終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寇香冷笑了聲,不再追問。
“我差點忘了,你說過,我這次來,只能問一件事情的,你還是不要回答的好,因爲我接下來要問的事情,纔是我這次來的目的。”
聞言,多曼鬆了一口氣,除了這件事情,其他事情,他只要能幫得上,都願意幫忙,這個女孩,畢竟是他看着長大的,他毀了她,可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給了她重生,不知道這個理由,能不能換來她的原諒。
“聊了這麼久,多曼,我們也是時候進入主題了。”
多曼點頭:“坐下說吧。”
寇香依言坐下,多曼倒了兩杯茶,放在各自的面前,等到他坐下了,她纔開口道:“多曼,我有一個妹妹,是我收養的,我和我母親都很愛她,她和我親生妹妹,沒有任何區別。”
“你這次來,就是爲了這個妹妹?”
“沒錯,我這個妹妹有一點不一樣,或許正確來講,她不能算是人類,而是魔龍一族,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聽到龍這個字眼,多曼的表情明顯有些不一樣,他眉頭緊皺,追問道:“你是說,你那個妹妹,是魔龍一族的?”
“沒錯。”
得到肯定,多曼深呼吸一口氣,而後重重嘆息:“要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什麼意思?”聽到這句話,寇香立即有些着急,多曼明顯是知道什麼的,而他知道,或許就是能救月芽一命的東西,她怎能不着急!
“我想,你已經不止聽了一遍,只有殺了這個女孩,世界纔會太平。”
“沒錯。”
“那麼今天,你還要再聽一遍了,寇香,只有殺了她,纔是唯一的辦法。”
“連你也這麼說?多曼,算我求你,你告訴我好不好,我知道,你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我下不了手,那是我妹妹啊,我怎麼下得了手。”
“那麼,你就只能等着她覺醒,然後帶出魔龍,血洗這世界。”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這句話,彷彿是她在自言自語,突然,她看向多曼,問道:“多曼,你也知道是不是,魔龍培養出來的魔龍一族幼崽?”
多曼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再瞞下去已經沒有意思了,於是,他點點頭,承認了這一點。
“你是怎麼知道的,按道理說,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絕對不會多,而我父親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爲有魔龍一族的僕人……”
“其實,我也是。”寇香還沒說完,多曼就打斷了她的話。
寇香下意識的問:“你也是什麼?”
“寇香,我也是魔龍一族的僕人,要是我沒有猜錯,告訴你父親這些的那個魔龍族僕人,不是死了,也應該是不久於世了。”
“多曼,你什麼意思?”
“難道你不奇怪,爲什麼我能活這麼久嗎?在某種程度上,我和那個人是有很多相像的地方的,其實一開始,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類罷了,之後,一次偶然的機會,我遇到了魔龍一族,成爲了他們的僕人,或者說,我是替換那個人,成爲他們的僕人的,因此,我得到了永生,而那個人卻會失去永生的資格,慢慢老死,只不過,壽命一般都會比常人長很多。”
寇香有些難以消化這件事情,但是多曼這樣的解釋,也不是沒有道理,其實異能者的生命修煉到一定程度是會延長壽命,但也不可能像多曼一樣,活到幾百歲還不死,他的存在,一直都是一個奇蹟,可若是這樣解釋,就有跡可循了。
“那麼,你是不是知道魔龍在哪裡?”
多曼搖頭:“我不知道,因爲我背叛了魔龍一族。”
“什麼!”多曼說的輕巧,但是聽在寇香耳力,無疑像是平地而來的一顆炸彈,背叛了魔龍一族,那會是什麼後果?
“我受不了被魔龍一族驅使,因此,我背叛了魔龍一族,而那個時候的魔龍一族根本就顧不上懲罰我,因此,我逃了出來,很多年以後,我強大了,我又回去了那個地方,但是魔龍一族已經不在那裡了,所以他們現在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多曼,這對我很重要,你能不能多說一點?”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說,但是最近,我隱隱感覺到,我的生命正在流失。”
“這話是什麼意思?”其實寇香大概已經猜到是什麼意思,只是不想去承認而已。
“寇香,你很聰明,應該能想得到的,魔龍一族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已經找到了新的僕人,我想,現在魔龍一族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而那個東風,就是你的妹妹。”
“那我該怎麼辦?多曼,我妹妹月芽已經開始想吃人肉了,她不想的,她甚至爲了保護家人,寧願躲在房間裡吃自己的肉,多曼,如果你有辦法,你救救她,救救她好不好?”
“寇香,不是我不肯救她,而是要救她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聞言,寇香像是溺水的時候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下意識的抓着他的衣袖,急切的說:“也就是說,有辦法的對不對,多曼,你告訴我,不管是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的。”
多曼看她這個樣子,也是於心不忍,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真的願意?”
“沒錯,我願意。”
“寇香,你要想清楚,一旦你踏上這條路,你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回頭,就算到頭來一切都結束了,你也將永遠背上這沉重的枷鎖,我可以告訴你,這枷鎖,會壓得你喘不過氣來,而你一輩子,都將受到良心上的譴責。”
“多曼,到底是什麼!”寇香雖然在問,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句話問出口的時候,她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無措,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抓着她,撓着她,嘶吼着要吃她的肉,飲她的血,那一瞬,她身子一顫,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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