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柯,你別衝動!”毛利喝道,枯燥的雙手緊緊按住歐陽鑫柯的,“你不能因推測就斷定欣怡被雷蟒綁走了!”
絕對不會是凱撒派來的那個黑衣人,他還沒有這個膽量!除了精通毒術的“鬼影團”,再沒人會將他跟曲欣怡迷倒!那個布萊特還裝模作樣地給他解毒?分明就是在替雷蟒爭取時間!歐陽鑫柯怒不可歇,臉上青筋暴跳,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將曲欣怡綁走?這不單單是“將車(jv)”的問題,簡直就是對他的蔑視!
豈有些理?他一刻也不能再耽擱,強壓下火氣,“毛利叔叔,不管雷蟒是出於什麼目的綁走了欣怡,也不管這件事是否由‘鬼佬’受意,歐陽家跟雷蟒甚至於‘鬼影團’的這一戰,就此就算點燃了!”
“小柯,你真的……”
“毛利叔叔,就算你認爲我是爲了一個女人……我也認了!我必須救欣怡,也必須立這個威!”歐陽鑫柯打斷毛利。
“那……你打算怎麼辦?”見歐陽鑫柯語氣堅決,毛利也只得幫他分析,“雷蟒的專機,現在可能已經飛至非洲了。”
“我先求助於國際警察,”歐陽鑫柯虎目圓瞪,回道:“必要時……我會聯合凱撒!”
天下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毛利點點頭,三足鼎立的時間也夠長了,即便沒有曲欣怡做導火索,各股勢力也都躍躍欲試,妄想顛覆這現有的格局了,而這格局勢必掌控在這輩年輕人手中!“那我……先下去招呼客人。”
被按住的手恢復了自由,歐陽鑫柯回了句“辛苦了,毛利叔叔。”轉手按下了“911”,對手機那頭報上了雷蟒的專機型號。
……
“是你?”
“怎麼?沒想到?”
竟然是雷蟒!
“你給我下的……是什麼毒?”曲欣怡極力控制,可聲音仍然輕顫得像在嬌嗔,那奇癢叫她抓心撓肝,恨不得整個身子在刀板上打兩個滾。
雷蟒手中拿着一個類似裝圍棋棋子一樣的橢圓型玉質小罐,不足兩米的逼仄空間,他只稍稍向前跨一大步,魁梧的身形便擋在了曲欣怡面前。見美人周身泛着紅暈,被毒性折磨得朱脣微啓,美眸迷離,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動帶着無盡妖冶,便冷哼出聲:“想不想解毒?”
男人的眸光透着陰謀詭計,曲欣怡斷定他沒打什麼好主意,“你放我走!我自己會解!”
“哈……”男人突然笑得前仰後合,健碩的胸肌都跟着上下顛簸,眸光犀利道:“這種毒,在‘鬼影團’……也只有四人可解!”
毒性已從皮膚滲透進肌肉,速度之快叫曲欣怡吃驚,她能察覺到肌肉開始痠痛,痛加癢的雙重摺磨,叫她周身燥熱,開始大口喘氣,“你明知道……我是歐陽鑫柯的……未婚妻……你就不怕……歐陽家跟‘鬼影團’……發生衝突?”
“歐陽鑫柯的未婚妻。”雷蟒眸光督向窗外,自言自語地重複了一遍,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突然,男人沒有任何徵兆地回手一把撕扯掉曲欣怡胸前的衣衫,鉗住曲欣怡的下巴對上他兇狠的眸子,“你以爲……‘鬼影團’會把歐陽家族放在眼裡嗎?哼!再者說,我可是‘出師有名’,你難道這麼快就忘記自己在m市乾的好事了?”
“你……你怎麼知道?”見男人的眸子沒有絲毫試探之意,曲欣怡一臉錯愕,竟然忘了身處險境,只想搞清楚“鬼影團”殺手之間的微妙聯繫。
女人還算誠實!雷蟒也不介意跟她解釋,只是眸光更加陰狠:“‘刺’在我們體內注入過一種毒素——‘骨嗣’,它已經深入進我們的骨髓,這種毒一旦離開‘寄居地’,可以擴展到方圓五英里,就爲主動快速地尋找到下一個宿主!”
“你的意思是……”一想到“毒”,身體更加敏感起來,曲欣怡只覺數萬只微生物正在啃咬着她的肌體,“我成了……‘骨嗣’的新宿主?”
“聰明!”雷蟒粗壯的身子猛地撞擊上曲欣怡的,灼熱的舌尖輕舔着她的耳垂,曲欣怡本能地躲閃,可無力的身體卻被男人穩穩地鉗住,只能任其在她耳邊呵氣,“你知道……有時候……我們是需要喬裝改扮的,所以……‘骨嗣’只是我們四人之間的‘身份證’而已,所以……留在你的體內……也沒多大必要!能成功地‘幫’我逮到你,它就已經完成了使命……”
曲欣怡一時沒搞明白男人話裡的意思,可男人厚實的大手卻叫她再清楚不過他要幹什麼。
“真是個絕色尤物啊,難怪……能勾引那麼多男人!”雷蟒一隻手託着玉罐,另一隻手則在曲欣怡的腰、臀間摩挲。
看樣子,男人對她是做過調察了!曲欣怡側過頭,躲開男人灼熱的嘴脣,“看着我活活被毒死……就是你替閃靈報仇血狠的……最佳方案?”
“呵,”雷蟒輕蔑一笑,“那不是浪費嘛!”
曲欣怡凝眉,對上雷蟒閃着寒光的眸子,那眸光叫她膽顫,這男人肯定有更大的陰謀!
雷蟒撇了下嘴,忽然向後退了一步,像打量商品一樣,眼睛上上下下掃過曲欣怡的每寸肌膚,最後落定在她修長的雙腿之間。
曲欣怡身子一激靈,“你……你別亂來!”
“還記得……你在樹林裡聞到的奇香嗎?”雷蟒不緊不慢地開口,“那股香氣就是‘骨嗣’的剋星,現在的奇癢是另一種毒,而想解這種毒,除非……”
雷蟒臉上的笑意逐漸放大,他盯着曲欣怡汗津津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打開手中的玉罐,右手食指在罐口輕點了三下,罐口便探出一個黑色小點。
曲欣怡騰地瞪大雙眸,張大嘴巴,差點驚呼出聲。只見那罐口處,一隻通體漆黑透亮的小蟲,正緩緩地爬上雷蟒的手心。
“所謂一物降一物,只有它才能解你身上的毒。”見曲欣怡搖頭向後躲,雷蟒牽動了一下嘴角,“循循善誘”道:“別怕,它很乖的,只要你配合它,它不會叫你痛的。”
“我寧肯死,也不用它解毒!”曲欣怡低聲咆哮。
“噓,小聲點,它脾氣不好,你若再大聲,它會咬斷你的舌頭!”見軟的不行,雷蟒索性改道兒:“你體內的毒會慢慢侵入你的血液和骨髓,到時候,你想解,我也無力迴天了。你還有……兩分鐘考慮的時間。”
曲欣怡大口倒着氣,清楚地感覺到心臟驟停了一下,翻江倒海的巨痛叫她忍無可忍,“啊……”地一聲嘶吼出聲。
“我想……你最終會選擇它的,不防現在就想好……是叫它從上面還是……從下面進入呢?”雷蟒猥瑣地朝曲欣怡雙腿間瞟了一眼,他自然更希望是後者。
……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叫雷蟒一皺眉,低聲呵斥,“什麼事?”
“主人,國際刑警的巡航機盯上了我們,要我們緊急迫降!”
“甩掉它們!”雷蟒低吼:“進入南非邊境,他們就得掉頭了!”
“是!”
飛機顛簸起來,在高、低空快速轉換着,雷蟒索性棲到曲欣怡身上,將手心中的小黑蟲緩緩靠近曲欣怡,那小蟲似乎嗅到曲欣怡身上的毒素,竟騰地直立起來,“興奮”得像眼鏡舌一樣前後晃動。
曲欣怡真的怕了!憑生第一次嚐到了“害怕”的滋味,揭盡全力往牆上擠靠。那小傢伙足有五、六釐米長,姆指粗細,頭部似乎還長着眼睛,反正曲欣怡感受到了那兩束黑漆漆的寒光!令她毛骨悚然。“雷蟒!你冷靜點!你把它……把它拿開!只要你把它拿開,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好女不吃眼前虧!哪怕拖延住時間,叫她自生自滅,也比受這小黑蟲操控來得痛快!
“它很興奮!”雷蟒亦如此,目光灼灼,聲音沙啞語帶雙關地說道:“你很合它的味口!”
“不要啊!”眼見着雷蟒的大手降了下去,曲欣怡聲嘶力竭地喊道。
就在雷蟒將小黑蟲遞到曲欣怡雙腿之間時,機身突然來了個大大的傾斜,將雷蟒拋到了門口。事發突然,雷蟒本能地合上手心,衝門外大叫:“怎麼搞的?”
“主人,我們進入南非境內了,可……我們機身中彈,恐怕要……要墜機了!”
“tmd,這羣警察還真敢搞!”雷蟒罵道,“儘快調整方向,準備跳傘!”
“是!”
“先搞定你再說!”小小的意外並沒能叫雷蟒放棄“解救”曲欣怡,他再次向她衝過去。
可下一秒,雷蟒的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怒不可歇地瞪向曲欣怡。
曲欣怡不明所以,卻在看到那條紋絲不動的小蟲時,明白了一切。難掩心中的幸災樂禍:“哈……你給了它生命……它死在你手上……一定會心甘情願的。”
原來,就在剛纔倒地的一瞬間,雷蟒因用力過度,生生將那小黑蟲攥死了!
雷蟒索性丟下那小小的“屍體”,雙手用力掐住曲欣怡纖細的脖子,“我要你給它陪葬!”
“主人,來不及了,快跳傘吧!”門外傳來了手下的喊聲。
雷蟒對飛機的性能瞭如指掌,他清楚自己沒有發泄情緒的時間了!可……就這樣丟下這個女人?那豈不是前功盡棄?
就在飛機急速下墜的那一刻,艙門大開,機組人員紛紛跳傘逃生。
“砰”地一聲,降落傘及時打開,曲欣怡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響徹雲霄。男人竟藉助降落傘的衝擊力,一下子貫穿了她!
“別以爲我想要你!”雷蟒在她耳邊吼道:“這是叫你活下去的另一種方法!接下來的日子……你可要報我這救命之恩!”
雷蟒的體內肯定蘊含多種毒素,他算是百毒不侵了。曲欣怡這樣想着,身子軟塌塌地靠在男人身體上,要她活下來是嗎?她可是這世上最毒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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