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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長老也不好再說什麼,想了想問道:“不知道鬼影尊者在惡城附近可遇到過什麼神秘強者?或者是神秘女子?”
鬼影一怔,驀然想起那個一身白衣,面覆白紗的女子,但是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上次可是答應了人家保密的,做人就要言而有信。
“什麼神秘強者神秘女子?沒有見過!有多強,難道還有本尊強麼?”
二長老一翻白眼,果然是超自戀的傢伙,看着鬼影這副篤定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見過,想了想,還是繼續說道:“我們在惡城附近六十里的湖泊發現一個身穿黑衣的神秘女子,她走了之後,整個方圓一千米的湖泊瞬間乾涸,湖底土地乾裂,像是幾百年沒有下過雨,甚至連岸邊的樹木都在瞬間化成了灰飛。雖說實力達到神王級別以上,可焚山煮海,但自古到今,沒有一人可以做這般了跡無痕!”
饒是以鬼影的性子都不禁大大一驚,忽然想起之前那裡不正是之前遇到韓立韓木的師父的地方嗎?難道他們所說的神秘女子是她?也對,整個崑崙界除了她誰還能有這等本事?連整個方圓千米的湖泊都在瞬間蒸發,這需要多大的力量啊?果然不愧是高人!
楚璃絲毫不知道自己無意中修煉晉階所造成的動靜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讓神靈師強者都唏噓不已。看來這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吧。
鬼影斂了心中的震驚,臉上仍是一片平靜,“你們不會是在坑本尊吧,有這等強者,本尊怎麼會不知道?”
二長老和三長老見他一副‘我真不知道’的神情,也只好無奈的說道:“既然鬼影尊者不知道,那麼在下四人就告辭了。”
二長老臨走之前,對鬼影再次說道:“忘了告訴鬼影尊者了,這件事情上,玄冰殿不僅和我雲宗有鬱結,更是和幽冥殿有牽扯。希望鬼影尊者到時候還能如現在這般神氣!”
說罷便是不再管鬼影的臉色,與三長老一起帶上大長老和何尉遲離去。
我靠!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剛纔不過纔想到玄冰殿只是惹了一個雲宗而已,現在就突然冒出一個幽冥殿!若是之前二長老早一點說出來的話,鬼影或許立刻會撒手不管。幽冥殿啊,那可是和雲宗一樣龐大的勢力啊,實力深不可測。如果只是一個雲宗,鬼影自然是應付得過來的,但是再加一個幽冥殿,他可是一分的勝算都沒有了!
“韓木,你這個臭小子給本尊滾出來!”鬼影徹底發怒了,大聲咆哮着,這哪是上了賊船啊,分明是被拉下了地獄,半隻都快踏上黃泉路了!奸險狡詐的小子,表面嬉哈,實則是坑死人不償命的腹黑笑面虎啊!枉他鬼影一世英名,全坑在了這小子的手裡。
沈玄鵬見勢不對早已溜回自己的屋中,潛心修煉。
任是鬼影翻遍了整個玄冰殿都沒看到韓木,甚至連韓立也沒有找到,鬼厲那徒孫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廢話,現在他此刻這麼暴怒,不早點溜走,難道還要留下來被暴打一頓麼?
鬼影最後氣憤得只好悶在院中繼續研究劍法,三個臭小子,有本事就不要回來,不然看本尊怎麼收拾你們!
楚璃在雲宗四人離開之前就早已出了玄冰殿,埋伏他們回聚寶宗的路上。
一身黑袍被風吹起,凜冽翻飛,狹長潦黑的雙目中透着濃烈的殺機!
他們竟然敢如此肆意污辱玄冰殿,更是栽髒嫁禍給外公,還當面對她出手,這樣的仇豈能不報?
雖然鬼影突然出現,強勢替自己和玄冰殿報了仇,但那是鬼影,而不是她楚璃!
仇要自己報,那才叫真正的報仇!她楚璃從不喜歡借他人之手報仇!
縱然她和厲慕寒一起使計讓鬼影留在了玄冰殿,但她從沒有想過要讓鬼影替自己出頭,她只是想借着鬼影的威名保全玄冰殿,好爭取更多的時間讓自己讓外公讓整個玄冰殿都發展起來。也只有自己擁了絕對的實力之後,別人纔不敢欺負你!
實力至上,實力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雲宗二長老和三長老出了玄冰殿後,兩人皆是陰沉着臉,顯然是對於這次上門找事不成,反而被羞辱一番很是痛恨,但奈何實力不如別人。何尉遲揹着昏迷的何長老,慢慢的跟着身後。
二長老嘆道:“鬼影那個傢伙怎麼突然現身在
玄冰殿中,真上令人匪夷所思。還好我們今日碰上的不是那個神秘的黑衣少女,不然,這等強大存在,就是我們雲宗都要面臨着巨大的危險。”忽然似想到什麼,二長老臉上閃過一絲驚駭之色:“老三,你說那女子會不會是她?”
三長老撫了撫白色長鬚,眼底精光一閃,顯然他是知道二長老口中的‘她’指誰了,搖頭道:“不可能!雲若曦消失十年,就算這十年間她努力修煉,也絕不可能達到比宗主還要厲害的實力!再者,那黑衣少女也肯定不是玄冰殿的人,否則在十年前,就會現身了,而不會等到現在。老二,你就不用杞人憂天了,不過,我們以後行事儘量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二長老每次一想起那黑衣少女的恐怖實力,就忍不住心悸,道:“我們還是快些走吧,若是讓那個黑衣女子知道我們在調查她,說不定會惹怒了她。這件事情我們以後都不能再提了!”
三長老贊同的點頭。
此時何長老已經醒來了,二長老和三長老連忙閉口不提剛纔的事情。何長老一張臉仍是青紫蒼白,袖下拳頭緊握着,伏在何尉遲的背上,身子一直不停的發抖着。
二長老和三長老只能無奈嘆息,今日大長老受如此屈辱,心裡絕對是不平衡的,一旦有機會他一定會想盡方法報仇!他們都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說出‘不服’兩字是何等的容易,但是說出一個‘服’字又是何等的困難。但是一個‘服’字牽繫着衆人的生死,何長老卻硬是忍下了這等屈辱,也算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了。
“爺爺,你不要難過了,今日你也是爲了孫兒爲了若寧師妹,爲了整個聚寶宗才低頭的,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們都會感激你的。以後孫兒一定好好修煉,待得他日替爺爺洗涮恥辱!”何尉遲由衷的說道。
何長老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只聽何尉遲繼續說道:“爺爺,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玄冰殿所爲,你爲何什麼一定要說是玄冰殿的人打傷了若寧師妹呢?他們衆人之中只有沈殿主實力最強,卻是個擁有腿疾之人,而其他的實力還要低上若寧師妹幾星,根本就不是若寧師妹的對手。爺爺,以後不要再亂冤枉人了。”
“尉遲!”二長老急喝一聲,雖然此事是他們不對,但是這時候說出來,無疑是在更加刺激他。
“你這個吃裡扒皮的兔崽子!你難道還要幫助他人指責你爺爺的不是?就憑你也有資格說我?別忘了我是你的長輩!放我下來!”何長老氣得臉色發白,受了一頓屈辱,出來後還被自己的孫子說教,差點沒再次氣昏過去。
何尉遲也自知說錯了話,不由撇着嘴。
何長老已經從他背上掙扎着下了地,卻也因此扯到了內傷,痛得臉色愈加蒼白,冷汗直冒。
“不錯!有骨氣!呵……真不愧是雲宗的大長老,面對一個自己的小輩這麼兇惡強勢,若是之前你在面對鬼影那小子時,也有這麼強硬的骨氣的話,本宮主或許會更佩服你也不一定!”
二長老和三長老還未來得及勸解,一個清脆冰冷的聲音突然悠悠響起,充滿了諷刺之意。同時,整個空間內,一股巨大的威壓轟然籠罩而來。
一個身穿白衣面覆白紗的少女恍如九天仙子般從天而降,突然出現在衆人面前,無聲無息,但那狹長的眸子中卻是閃爍着森冷的光芒。
“啊!是你!”何尉遲嚇得驚呼一聲,連忙躲在了三位長老身後,奇怪,她今天怎麼穿着一身白衣了,不管白衣還黑衣,都是那瀟灑,令人眩目神迷啊,就是那眼睛太恐怖了一些,如果再溫柔一點就好了。
二長老和三長老皆是心中一沉,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剛纔還提到那個少女,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了!
雲宗三位長老皆是清晰的感覺到了一股鋪天蓋地的驚人威壓,那是比宗主還要可怕的氣勢,令人膽顫心驚。反而何尉遲不是那般害怕,主要是因爲她打雲若寧時的兇悍模樣讓他忌憚而已,和雲宗三位長老的恐懼完全是不同的出發點。
而云宗的三位長老可都是神靈師的實力,見多識廣,眼光毒辣,就從白衣少女身上這股爆發的強大氣勢來看,眼前這少女顯然處於非常憤怒的狀態中,所以她才如此的不隱藏自身氣息,任由那浩瀚蒼渺的氣息節節攀升,猶如要吞噬整個天地一般,而這樣的氣勢也毫不猶豫的顯示了她對雲宗的敵意。
眼前的黑衣少女便是那日將整個方圓千米的湖泊在瞬間全部蒸發的神秘強者!
他們卻是不知道,這龐大
的氣息並不是楚璃本身所有,是因爲楚璃開啓了光源空間的浩蕩氣場,由於光源空間始終都是在楚璃體內,此時開啓自然和楚璃本身的氣場無異,就算是實力再強的高手也不能分辯這其中奧秘。
三位長老心中連連驚懼,這等氣勢別說是雲宗主,就是天榜上排名前十的至尊在她面前都如螞蟻和大象的區別,難怪那日她說,就算是排名前八的強者看見她都要給幾分面子,這樣一點都不假啊!
眼前這個情形,讓三大神靈師長老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勇氣,尤其是大長老,更加面如死灰。這樣的修爲,只怕一招,就可以隨便殺了自己!
白衣女子目光森寒如電,注視着身前四人,腳下移動,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竟然發出了輕微的腳步聲。可是這輕微的腳步聲比無聲無息更讓人驚恐。
三位長老不禁皆是瞪大了眼睛,實力到達了她這等地步,顯是不會發出一丁點氣息,更不會發出一絲空氣波動,但此刻她竟然發出了腳步聲,可想而知,此時白衣少女心底的怒意到了何等難以抑制的地步!
看來今天要活着離開此地,很困難。
“你們都是雲宗的人?”白衣少女長身而立,鳳目微挑,似乎下一刻便要乘風而去,語氣清朗,絲毫不帶一絲濁世之氣。
“正是。敢問閣下是?”二長老滿臉恭敬的拱手作揖。而對這樣的一個強者,任何禮儀都是理所當然的,討好一個強者,總比和人家生死拼殺的好。問題是他們還拼不過人家,純屬是送死的。
“本宮主的名號,想來你們是沒有聽過的。沒想到本宮沉睡了數千年,一朝醒來倒是遇見雲宗的人。”白衣女子悠然說道,聲音更是如夢囈一般,似在回憶着什麼,“想當初,本宮主也曾與雲宗歷代宗主有過交際。光陰轉瞬即過,近千年過去了,想不到雲宗竟是沒落到了引如此地步。”
白衣女子甚是惋惜的搖頭,嘆道:“真乃可悲可嘆!”
“原來閣下與老宗主是故交,那麼我們便是不是什麼外人了。”二長老立刻攀起了交情,心中卻是一個勁的思忖着,她說的是哪一個老宗主?到底是第一代還是二代?聽她語氣,她至少也有兩千歲了吧?
真是絕代強者啊!
“雲宗歷代聖女乃光明純潔,善良正義的代表,可是沒想到現在雲宗聖女竟是如此的囂張跋扈,刁蠻無理。不但對本宮主偷襲污衊,更是放言要滅本宮主滿門。若不是看在雲宗主的份上,就算她死十次也不足以平息本宮主心中怒火。但本宮主寬宏大量,不過是略施薄懲,你們身爲雲宗長老,不但不好好管教,反而如此肆意妄爲,牽連無辜之人,難道這就是雲宗世代相傳的規距嗎?”
白衣女子的聲音漸漸嚴歷起來,眉頭皺在一塊,重重冷哼,“聽說你們在追查我,想報仇是嗎?本宮主今日自動送上門,就是給你們這個機會!”
三位長老頓時心中打鼓,驚懼不已,二長老連忙說道:“閣下恕罪,此次事情皆是因爲跟我們一起出來的兒女被人打了,我們身爲長輩只是想替小輩們尋個說法,並不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多有冒犯之處,還望閣下海量,不要和兩個無知小輩計較。”
二長老這一番話說得極是圓滑,既不否認自己的錯,又說出不要和小輩計較,若是此時身爲‘長輩’的她,再計較就顯得沒有風度了。
“是這樣嗎?哼,本宮主留了一個能說話的,難道他沒把真相告訴你們,還是你們視而不聞?”白衣女子怒氣升騰,逼視着二長老,“本來此事本宮主也不會如何放在心上,但是你們卻是藉着追查本宮主的名義到玄冰殿中顛倒事非,栽髒嫁禍。若是玄冰殿上下全部因本宮主而遭殃,那豈不是本宮主的罪過?你們堂堂神靈師卻向一些小輩出手,還要不要臉了?”
“這位閣下,這本就是我雲宗和玄冰殿的事情,我們兩家的恩怨頗深,閣下不知其中內情,便貿然責問,未免有失風範。”何長老輕咳一聲,站出身來,昂着頭。今日鬼影所給予的屈辱,已經讓何長老徹底的顏面無存,剛從玄冰殿出來,又突然遇到一個位實力恐怖的神秘女子來興師問罪,這幾乎要令他崩潰了。就算你實力高又怎麼樣,大不了一死,也絕不再忍氣吞聲!
“你的意思是本宮主冤枉你了?難不成本宮受了氣,連略施薄懲都是本宮主的錯?!”白衣女子聲音輕淡卻是充斥着一股駭人的怒意,身子一閃,就那麼突兀的自空氣中消失不見了,就如之前出現那般,無聲無息!
就算是以宗主的實力這般衝過來
都可以略微的捕捉到一絲身影軌跡,而對方卻是徹底的消失!二長老率先反應過來,不禁嚇得魂飛俱散,失聲喊出,“閣下請手下留情!”
二長老心道,大長老太心高氣傲了,就算你之前受了鬼影的氣,也絕不應在此刻爆發出來,出氣也要看人啊,對着實力弱的人隨便你怎麼整都成,但是對着一個實力比宗主還要恐怖的人發泄,那麼就徹底玩完了,甚至連躲的機會都沒有啊!
“啪啪!”空氣中響起兩道清脆的聲響,只見白衣女子再突兀的出現在了原本所立之處,似乎根本沒有動彈過,而大長老的兩邊臉頰卻是高高腫起,各多了五個通紅清晰的手指印。
對於神靈師強者而言,精神上的蹂躪絕對要比直接殺了他更令他痛苦!
二長老和三長老驚愕的瞪着眼睛,他們根本沒有發現白衣女子是如何動作的,又是以何種手段打了大長老的耳光,待他們反應過來後,一切已成定局了!
這樣的速度和手段已經不是用恐怖二字就可以形容的了!
大長老雖然受了重傷,但始終也是一名神靈師強者,這世上讓這麼無聲無息就吃了一個暗虧的,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在玄冰殿中,鬼影也是拼了幾招後將他重傷,才能將氣勢鎖定在他身上。而眼前的白衣女子卻是那般的隨意隨心,似乎只要我想,隨時皆可打你殺你!
“本宮主此來本意爲解開誤會,免得你們遷怒於他人,不想你一個後輩也敢對本宮主出言不遜,褻瀆本宮主的尊嚴,當真是難以饒恕!”白衣女子輕哼一聲,“但看在你重傷的份,本宮主就不殺你,免得說本宮主趁機欺負人。就先給你兩耳光,讓你長長記性,須知這世界諸般浩瀚遼闊,還有許多人縱使是你八階神靈師的身份也是惹不起的!免得一不小心惹來殺身之禍而不自知,若不是看在與雲宗有些交情的份上,本宮主纔不屑如此語重心長的教導你!”
當何長老聽到這句‘就先給你兩耳光,讓你長長記性’時,何長老直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當然是被氣得,世上到底有沒有這麼無恥的人?打了人家兩巴掌,還是爲你好?而且這幾句話是他之前在玄冰殿所說的,現在又被人這麼的返還回來,能不氣得吐血麼?
連番受辱,心中憤恨難除,五臟六腑都快要氣炸了,這麼下來,內傷加劇,頓時何長老兩眼一閉,氣得昏厥過了去,奄奄一息。
二長老和三長老又如何不明白,這神秘白衣女子擺明了是爲玄冰殿出氣來的,絕不是她所說的怕牽連無辜之人,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不要說牽連無辜之人就是殺死幾個,又何妨?不過,若是這白衣女子真與玄冰殿有交情,恐怕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大哥!”二長老驚呼一聲,連忙撲了過去,精純的靈力如洶涌的流水般輸進何長老的體內,待得何長老氣息穩了些,二長老這才舒了口氣,剛纔若不是及時出手,何長老極有可能在怒急攻心之下,陷入生命危境。
一個神靈師強者若是被人活活氣死,這等死法也太冤屈了!
二長老站起身來,眼中有些憤慨,“閣下未免太氣人了,如此污辱我雲宗,還請閣下給我等一個交代!”
“交代?呵……真是好笑,你們雲宗聖女無幫偷襲本宮主,本宮主尚且饒她一命,你們怎麼不說給本宮主一個交代?如今到你們的人受辱了,就要本宮主給交代?”白衣女子眼底怒意閃掠,“所謂因果報應,天理循環,既然你們雲宗能做出污辱他人的事情,就要做好承受這後果的準備!神靈師的尊嚴不可侵犯,難道神帝的尊嚴就可踐踏?本來還想放你們一馬,現在看來卻是不必了!”
隨即磅礴如山的威壓洶涌而出,鋪天蓋地般砸來,二長老和三長老大驚,連忙運功抵擋,忽然面前的白衣少女驟然消失,再次出現在對面時,她手中正提着何長老。
白袖下素手輕擡,上面繚繞着一層淡淡的紅光,但是二長老和三長老皆在從那紅光上感受到一股駭至極的氣息。只見她手指靈活快速的在何長老周身各穴位連點,然後隨手一拋,你是扔垃圾一樣給扔了出去。
哼,當年他們害得外公殘疾十年,她便要他們終身殘疾!而且他們害得慕寒雙親至今下生死不明,如今不過是討還一點利息罷了!
二長老和三長老連忙伸手去接,頓時駭然,因爲何長老周身筋脈全毀,體內流轉着一股炙熱的氣息,連骨骼肌肉在那樣炙熱的氣息都慢慢的萎縮起來,幾乎連一絲復原的機會都沒有了!更甚至是終身癱瘓,成爲一個不折不扣的廢人!
好快的速度,好駭然的手法!
二長老又驚又怒,擡起頭來,雙目赤紅,“我雲宗與你誓死不休!”
白衣女子輕蔑一笑,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殺意,“你們的實力太弱,本宮主和你們動手,就算勝了,也是勝之不武。你們可以儘管叫雲宗主來,本宮主奉陪到底!到時候他殺不死我,就是你們死!”
身形一幻,憑空消失!
二長老和三長老目瞪口呆,就是想報仇,也報不了,因爲他們根本不知她的名字,不知道她是哪個門派的,怎麼報仇啊?關於她的面貌還是何尉遲畫出來的,不然連一絲線索都沒有。
這次原本以爲可以打壓玄冰殿,追查出雲若曦的下落,沒想到玄冰殿中忽然多出一個九星巔峰神靈師鬼影。鬼影的態度已經是非常明確的要站在玄冰殿這一邊,本來這也沒什麼,鬼影雖然難對付,但並不是不能匹敵的!
可是,今日碰到的這個神秘女子,最後一句話那麼強硬,分明是仇恨,威脅!到時候殺不死我,就是你們死,這也擺明了她是要站在玄冰殿的那邊了。她的實力已經讓人感覺到深深的恐懼和絕望,她自稱神帝啊,那可是神帝啊!比神王還要強大的存在!
神王上去是神皇,然後再上去是神帝!
神帝不是沒有,天界排名第一的人物便是神帝啊!這個女子竟然擁有着和排名第一的神帝相蓖美的實力,這次雲宗得罪了此人,恐怕隨時會招來滅族之災。
二長老不禁後悔自己一時衝動,竟然把那句話我雲宗和你誓死不休說了出來,好在人家不想勝之不武,否則此時他們四人都要埋骨於此了!但是就算叫來了老宗主也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啊,這可能怎好,下來崑崙界一次,竟然惹到了這樣的勁敵,這個事情都怪雲宗聖女,若不是她嫉妒心重,偷襲外加污衊,又怎會惹來這樣不可匹敵的神秘強者?
哎,罷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楚璃悠哉的呆在光源空間中向玄冰殿飛去,目光一瞥看見旁邊放着一塊紫玉,正是上次從雲若寧手中搶來的那具有治療功能的玉石。而旁邊的西西仍是在沉睡着,雖說外面一天,光源空間中一年,好歹西西也沉睡了有五十年了吧,怎麼還沒醒呢?
既然這個玉有治療功能就給西西用下吧,也知道有沒有用呢。楚璃隨手一扔,就拋在了籠罩在西西體外那層絢麗的紅光之上。
遠處,男子雙手環胸慵懶的輕靠在牆壁之上,狹長如星的雙眸中帶着盈盈淺笑,就這麼看着眼前的空氣,目光柔寵溺,似乎眼前有一個肉眼無法看見的人站在那裡一般。
“還不出來,小璃,難道要我親自揪你出來麼?”
楚璃從光源空間中掠出,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衣,恢復了那平凡的容貌,笑呵呵的看着他,“慕寒,你怎麼在這裡?”
厲慕寒上前一步,抓着她的手,“下次不可以一個人隨便冒險了,知道嗎?”當他出來的時候,發現這丫頭早已經不見了,而當他看到她獨自一人跑出去獨自面對三位神靈師時,他心中驚駭不已。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衝出去,他一旦現身就會破壞她所營造的氣氛,所以他一直遠遠的觀看着,一旦有突變,就會立刻衝出去。
楚璃很是乖巧的點頭,像是一個聽話的小女生般,和剛纔嗜血冰冷的神秘強者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人。
“我們回去。”厲慕寒握着她的手,轉身朝玄冰殿走去。
交扣緊握的十指,像是在無聲的宣誓着一個誓死不棄此生不渝的承諾!
他知道她衝出來一則是爲了外公,另一個原因是卻是爲了他,爲了玄冰殿。
而玄冰殿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屬於他厲慕寒的,因爲當初玄冰殿是他父親和母親一同建立的,雖然如今在外公手中,但是他亦然有這個義務,保存玄冰殿完好無損!
就算玄冰殿不是父親和母親的,他也同樣的有義務保護玄冰殿,只要是小璃所在乎的就是他所在乎的!
兩人回到殿中,推開屋門,卻赫然發現鬼影居然坐在他們的房間內等着,兩人齊齊一怔,這個老小子怎麼坐在他們屋中?而且還一臉的不痛快,他們兩人貌似沒惹到他吧,怎麼就這麼一副德性了呢?
“混賬小子,終於回來了?恩?”鬼影凶神惡煞的瞪着兩人,恨不得撲過去掐死他們,卻忽然
瞥見兩個大男子居然手拉手,還十指交扣。
鬼影臉龐抽搐,差點摔到了椅子上,“我說你們兩個混小子難道就不能收斂點?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斷袖?!”
楚璃悻悻一笑,鬆了開手。厲慕寒不悅的走上前,明明是他打攪了自己的好事,還擺着一張臭臉,到底有沒有天理了?
“我說鬼前輩,你怎麼跑到我們房裡來,難道你是特意來觀摩的?”
“我呸!說的什麼混話!”鬼影氣得眼睛一瞪,這纔想起了正事,伸手一提,一把抓住了厲慕寒的衣領,“你這個賊小子花言巧語騙得本尊留在玄冰殿中,原來裡面藏了這麼大的地雷,不僅有云宗,還有幽冥教!你這混賬,你是想坑死我啊!爲啥不早些說清楚?”
厲慕寒眨眨眼,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早說明白,估計這會你都回到天界了,你還會留在這裡幫我的忙嗎?你以爲我傻啊?再說你在這裡學着太上妖魔劍不是挺痛快的嘛!”
“你!”鬼影鬱悶至極,靠,你小子不傻,反倒本尊成了天字號第一大傻瓜,明知是陷井還得往下跳!
若是之前沒有見過厲慕寒的太上妖魔劍法就知道了這裡面的陷阱,鬼影想也不用想,就會義無反顧的離去,但是在見識過了那堪稱霸絕古今的奇妙劍法,就算明知道要與兩大家族爲敵,鬼影也是不肯退縮的。
這個機會,他可是等了近幾百年啊,況且這兩小子身後不是還有一位神秘師父在麼,怕啥?
可是你這小子騙了本尊,好歹也得給點好處吧,現在居然這樣臉不紅心不跳的直接說出來,這讓他的面子往哪擱?真是氣死他了!
“本尊很好奇,你們只不過是玄冰殿的供奉長老,爲何要拼死冒險替玄冰殿出頭?”鬼影疑惑問道,鬆開手,目光凌厲的在楚璃和厲慕寒身上回來掃視着,大有一種你們若是不交待清楚,本尊跟你們氣息在撬到底的意思。
楚璃正欲說話,厲慕寒按捺住她的手,擡頭看向鬼影笑道:“不知鬼前輩可曾聽過厲無意和雲若曦兩人?”
鬼影眸子一眯,似回想起什麼,“當時聽過,這事在天界不少人都知曉了,厲無意一個平凡世家的子弟竟然拐帶雲宗聖女,恩,後來好像鬧得挺厲害的。這關他們什麼事?”
以鬼影的性子,今天是必須要給他一個說法的,若是再一度隱瞞,就顯得他們不信任盟友。鬼影雖然是陰陽谷老祖,但是爲人爽快仗義,比那些道貌岸然自詡正義的人不知強了多少倍。既然人家有心相幫,他也沒必要繼續隱瞞。
厲慕寒索性說道:“玄冰殿就是他們兩人一手建立的,而我就是他們兩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