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學,今天,我代表朗州大學歡迎你們進入我們這個大家庭,作爲朗州大學的校長,我希望你們進入這座校園,不僅可以學到知識,學到技能本領,更重要的是,你們應該學到作爲一名中國人的追求與價值......”在閱兵儀式之後,朗州大學的校長做了重要的發言歡迎新同學。
“......剛纔我已經說過了我們學校的校訓,希望你們可以牢記和踐行,今天,你們或許不會以學校爲榮,但是明天,學校一定以你爲榮。”
“......有些新同學可能會覺得,咱們朗州大學不是什麼名校,覺得我們的師資力量與那些名牌大學有差距。是的,你們想的我都承認,可是,一所大學,除了應該有好的老師,還應該有勤奮好學的學生。世界上的每一所名校都是一代又一代的校友努力積澱出來的,而不是一蹴而就。只要你們認真學習,不管在什麼樣的學校,你們一樣可以成才,成爲國家和社會有用之人。”
“......今年,我們學校從全國,乃至於全世界又引進了五十名優秀的教師人才,他們一些人是中青年學科帶頭人和卓越專家......除此之外,我們還新獲得了的一個一級學科的博士授權點,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學校也在成長和進步......”
“我爲什麼要說這些?是因爲我知道,在你們中間,蘊藏着許許多多優秀的人才。比如今年我們學校新招了一位新同學,他四科成績平均分超過一百四,這樣的成績,拿到任何省份,都可以進最好的大學。可惜,他只考了四科,對我們學校來說,幸運的是他只考了四科。如果他全部科目全部考了,那麼就不會進我們朗州大學。爲了這位同學,我們今年的錄取分數比去年低了十幾分,但是,在我看來是很值得的。老話不是說了嘛,不拘一格降人才,我們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們,我們就是這麼做的.......”
胡銘晨沒想到在這種大會上,校長會將自己的例子拿出來說。雖然校長沒有點名,可是胡銘晨白癡也知道是在說他,這樣的例子是不可能同一屆出現兩個的。
仔細聽校長的講話,胡銘晨還真的是有點點受寵若驚。就憑校長的這一番話,胡銘晨對於選擇來這裡就讀,就不會後悔。
“哇,是不是真的啊?四科就能上一本線,這也太牛了。”
“你沒聽說嘛,人家每科都幾乎滿分。”
“我靠,狀元之才啊,竟然選擇上朗州大學,難以置信,我會與一位高考狀元在同一所學校就讀。”
“有什麼難以置信的,只考四科,就算全部滿分,也只有朗州大學這樣的學校可以讀,京城大學和水木大學是不會給機會的。”
“說起來他也算倒黴的,明明可以上名校,卻來了朗州大學,不知道他心理是不是心不甘情不願,反正是我,腸子估計都要悔青了。”
對於這件事情,同學們議論紛紛,說什麼樣的都有。
“......好了,希望接下來的大學四年,你們可以過得愉快而充沛,謝謝。”
校長的講話完了之後,對新生的歡迎就算是結束了。從明天開始,胡銘晨他們就完全要融入這所學校,完全要充當起大學生的身份,真正的進入到專業的學習狀態。
當天晚上,所有人都脫下了連續穿了十四天的迷彩服,換上了自己的輕鬆衣服。
對於這些穿了十四天的迷彩服,大多數同學是打算扔掉,他們沒有再繼續穿的打算。反正這種迷彩服是過渡性的,質量不能和真正的軍裝相比。
可是郝洋沒有打算像其他人那樣要將這身衣服隨便處理掉,只見他將衣服洗乾淨,打算收拾回自己的行李中。
“郝洋,你還打算要這身衣服?沒必要吧,以後別人不穿了,你還穿嗎?”陳鵬看着郝洋將迷彩帽放進衣櫃裡面,隨口道。
“好歹也是紀念嘛,扔了可惜。”郝洋道。
“什麼紀念啊,說得好聽,搞得好像就你重視這場軍訓似的。實際上,沒衣服穿就說沒衣服穿,說出來不丟人。”喻毅翹着二郎腿躺在自己的牀上陰陽怪調道。
“喻毅,你......”被人戲謔,郝洋很像發怒。
“我什麼我,難道我說錯了嗎?那你敢不敢說,這身衣服你今後不再穿?敢不敢保證發誓?既要做那啥,就不要立牌坊,做什麼聖人。”喻毅對郝洋絲毫不懼道。
再這個寢室裡面,喻毅就怕胡銘晨,除了胡銘晨,其他的,他都不怕,甚至還有些瞧不起。當然了,在他的內心裡,也未必就瞧得起胡銘晨。
“喻毅,說話別那麼刻薄嘛,何必呢,大家都是同學和室友,你這樣打臉,不太好。”田勇軍勸道。
“我哪有,我就是說了句實話,今天校長不是說了嘛,我們要說實話,幹實事,我就是依照校長的指示做的啊,能有什麼錯?難道我們要陽奉陰違,溜鬚拍馬,滿口謊言嗎?”喻毅晃動着翹起的右腿道。
“我只是說,你沒必要那麼直白,真的是。”田勇軍道。
田勇軍這話雖然是在批評喻毅,可也等於是認可了郝洋留下迷彩服是爲了當衣服穿的事實。
其實別說他們,就是胡銘晨,對於這個論點也沒有懷疑。
“我就是留着穿,怎麼了?我家就是窮,就是買不起衣服,怎麼了?礙着你們什麼事?一個個看不慣我,諷刺我,難道這就能凸顯你們的高尚?就能提現你們的層次?”郝洋一下子發火道。
怒吼了一通之後,郝洋砰的把衣櫃門猛的一關,拉開房門就大步走出去。
家裡條件不好,可是郝洋還是一個自尊心挺強的人,他受不得這種冷嘲熱諷。
“我說你們就不能少說兩句?尤其是你喻毅,你覺得家裡有點錢就了不起就看不起其他人嗎?那這種事情來尋開心,你不覺得卑鄙和無聊啊?”胡銘晨從陽臺上回到寢室裡,板着臉看了一眼喻毅道。
胡銘晨剛纔在陽臺上用剃鬚刀刮鬍子,他們的對話胡銘晨都聽在耳朵裡,不過爲了不影響刮鬍子,他沒有第一時間插話,等郝洋摔門而出了,胡銘晨才走進來。
胡銘晨現在已經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小夥子了,要是三天不刮,上下嘴脣就是一叢濃密的胡茬子。也不知道這是否與他現在荷爾蒙分泌旺盛有關係。
“我,我就是和他開個玩笑而已,誰知道他會這麼過敏,經不起開玩笑。”面對胡銘晨,喻毅訕笑着怯怯道。
“打人不打臉,說人不說短,有這麼開玩笑的嗎?再說了,那是他自己花一百五十塊買的衣服,他怎麼就不能留着穿,破了?還是穿丟人了?你們前面十四天,哪個沒穿?那是私人財產,人家要怎麼處置,那是他的事。”胡銘晨訓斥道。
胡銘晨的語氣其實也不算太尖銳,這畢竟是小事,也是他們之間的事。如果胡銘晨說得太過,對大家的關係其實都不好。
特別是胡銘晨單說喻毅,田勇軍是完全撇開了的。
“是,是,是,你和他就是一夥兒的,你就是幫他,偏袒他。”喻毅口齒不清的嘟噥道。
“你說什麼?你說清楚點,再來一遍。”胡銘晨逼近到喻毅的牀邊道。
“我沒說什麼,我說什麼了,我就說我知道了,以後別在針對他看不起他就是了嘛,難道這也不行?”喻毅頓時做改口道。
“別陰陽怪氣的。”胡銘晨白了喻毅一眼。
胡銘晨大致是聽到喻毅說什麼的,可是胡銘晨不會爲了這麼幾句話就與他大動干戈。認真說起來,胡銘晨與喻毅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頂多就算是互相看不慣罷了。
扔掉毛巾,胡銘晨也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哼,有什麼了不起,真的以爲我怕你啊。”當着胡銘晨的面喻毅不敢表露出他的不滿,可是胡銘晨前腳剛出去,喻毅就馬上變了一張臉,衝着房間門冷哼道。
“喻毅,你要是不怕,幹嘛當着胡銘晨的面你不說。”上牀的潘奕倫探下腦袋來道。
上次端水,潘奕倫與喻毅還有些小別扭,但是在喻毅請吃了幾頓早餐之後,潘奕倫與他的關係,似乎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兩人有要走近的意思了。
“我那是不想惹事,不願意惹事。我告訴你們啊,可別在背後翻我的話。”嘴巴上不怕,可是從喻毅的叮囑中就聽得出來,他對胡銘晨還是發怵的。
“我管他要不要,反正我的衣服我是不要了,明天就扔垃圾桶裡面去。”陳鵬從牀上爬起來坐着道。
“我們誰不是,就他想要繼續穿,已經滿是汗臭味了,還當寶一樣。”喻毅趕緊附和道。
胡銘晨出了房門,鄉下看了看,又往上敲了敲。他沒有下樓,而是沿着樓梯向上怕,一直到樓頂,推開樓頂的門,胡銘晨就看到郝洋站在樓頂的圍牆邊上眺望遠方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