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權少拉扯着張恆的手臂,將張恆推擋在自己的前面,另一隻手則是指向胡銘晨,只不過嘴巴里面已經沒有了剛纔的囂張,取而代之的是目光閃爍和畏懼。
胡銘晨跨過一個倒在地上的西裝男,向着權少和張恆靠近:“你們剛纔不是信誓旦旦的要找我嗎?不是非要對我怎麼樣的嗎?怎麼現在我主動送上前來,你們反倒不願意接受了呢?”
“算了,算了,我們選擇算了......離我遠點,別過來了......”權少聲音顫抖着道。
張恆雖然沒有說什麼,不過感覺他也是身體在發抖的,畏畏縮縮的,眼神都不太敢與胡銘晨對視。
被權少拉扯着擋在前面,絕非張恆所願,這年頭,那種割肉喂鷹的事情是一般不會出現的。只不過一直跟着權少混,家族勢力又不及他,張恆纔沒有強硬逃開去,從而把權少給暴露在胡銘晨的面前。
“算了?你說算了就算了......呵呵,在洗手間的時候我就送了你們幼稚兩個字,現在你不覺得你們是真的幼稚了嗎?過家家?想來就來,想算就算了?世界上......恐怕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吧。”胡銘晨又逼近了一步,兩眼揶揄的盯着霍加權道。
胡銘晨不願惹事,但也不怕事,尤其是在別人找上門來的情況下。
原本胡銘晨就並沒有將這種小矛盾放在心上,所以在洗手間的時候纔沒有與這兩個小子糾纏下去,回到飯桌上也沒有對李洪傑吐露半個字。
只是胡銘晨不當回事,別人偏偏不罷休,非要主動湊上前來找虐,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那你想怎麼樣?我已經不找你賠衣服了,我也不找你麻煩了......這還不行嗎?我可告訴你,我爸爸是......”胡銘晨越是逼近,霍加權就越是懼怕。
“你丫閉嘴,說你們是幼稚,看來還不止,簡直就是慫貨。你出來混,開口閉口就把你爸爸掛在嘴邊,怎麼,離了他就啥也不是?要這麼說的話,那你幹嘛不在家當個媽寶,出門也要將你爸爸栓在褲腰帶上啊。我特碼替你丟人,就你這樣的,還出門耀武揚威,我看啊,你乾脆陽痿了得。”胡銘晨斷喝一聲,將霍加權的話給打斷,橫眉冷對的給與一通訓斥道。
而在另一邊,李洪傑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胡銘晨。
李洪傑實在想不到,與他談起話來如沐春風的那個胡銘晨,現在怎麼會變了一副模樣。
李洪傑是與胡銘晨交道打得少,要是對胡銘晨有更多的瞭解的話,就會發現,這其實才是胡銘晨的常態。
“你......”霍加權被胡銘晨罵得血潮澎拜,氣不過的一下子將張恆給推開,學出個男子漢的模樣挺立到胡銘晨的跟前來,“你別欺人太盛,我告訴你,你現在要是真的敢對我怎麼着,我絕對保證,你走不出臨安市,不信你就試試看。”
“試試看就試試看。”說着胡銘晨揚起手,一耳光就抽在霍加權的臉上。
霍加權外表看起來還算壯實,然而身子早被酒色掏空了,胡銘晨那一耳光,他壓根就承受不住,瞬間就被打摔在地上。
見到胡銘晨說打就打,李洪傑感到大吃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胡銘晨會真的衝霍加權動手。
要知道,霍加權是霍德培的兒子,而霍德培並不是一般人,胡銘晨動手打了他的兒子,這個事情想要善了,恐怕是做不到的了。
李洪傑感到心裡一陣發苦,這胡銘晨是他的客人,今天是他請吃飯,同時他還是阿牛公司的大股東。可另一方卻是一方大員的公子,自己的公司偏偏又是在人家所管轄的土地上。被夾在中間,李洪傑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尾纔好了。
胡銘晨動手抽霍加權的耳光,是意氣用事嗎?
當然不是,胡銘晨的修爲忍耐力,已經不比與一般衝動的年輕人了。
胡銘晨之所以要刻意的扇霍加權這一巴掌,恰恰就是希望能夠一次性的將問題給解決,而不是留下一堆後遺症給李洪傑,從而影響到阿牛公司的發展前景。
剛纔胡銘晨是被動的,現在他卻是主動進攻,這一巴掌下去,霍加權就算有恨,那也是統統疊加在胡銘晨的身上。此外,有了這一巴掌,那麼霍德培如果要爲兒子出頭的話,那麼這兩天就會趁着胡銘晨還在臨安的時候找上他。
在原有的軌跡中,阿牛公司的發展在步入常規之後,就是一帆風順的,一路飆漲,從而成爲國際一流的互聯網企業集團。但是,胡銘晨自己重生了之後,他不敢肯定中途會不會出現波瀾。
一個省裡的三號,很有實權,要是他存心要整阿牛公司,不希望阿牛公司獲得好的發展環境和發展機遇的話,可以有很多很多的手段。別的不講,就是經常有檢查組去公司調查這個調查那個,李洪傑和阿牛公司就會受不了。
胡銘晨現在是在將麻煩往自己的身上攬。如果霍德培是那種爲了兒子的一己私慾不顧大局的人,那麼胡銘晨早點將他引出來,未免不是好事。要是他不是那種包庇子女不是的人,是一名好乾部,那麼恰好可以檢驗一下。
總而言之,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有時候,直接與大人物打交道,反而好過與下面的人糾纏來糾纏去。無論是福是禍,一次性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對誰都是好的。
所以,胡銘晨寧可直接面對霍德培,也不願意與霍加權這種慫貨打交道。
“你打我,你敢打我......我特碼......”霍加權帶着哭腔,一副委屈小媳婦兒的模樣斜睨着胡銘晨。
“你要是敢把話罵完整,信不信我一腳將你踹死在這裡。”胡銘晨臉一冷,眼一瞪,陰森森的對霍加權反威脅道。
原本是霍加權不甘心,要威脅胡銘晨幾句,沒曾想,他反而被胡銘晨一句話給懟得說不出話來,已經冒到嗓子眼的詞彙,也只有重新吞回到肚子裡。
霍加權着實是被胡銘晨的眼神和語氣給嚇到了。從胡銘晨的眼神中,霍加權看到的是無所畏懼和敢想敢做的堅定。他生怕自己真的罵完整一句話,會被胡銘晨一腳踹在地上起不來。
人都怕死,像霍加權這種人則更甚。計算只是一丁點可能性,他也不敢輕易冒那樣的險。
退一步說,就算是沒死,那重重的一腳也不好承受啊。即便事後他老子霍德培幫他討回了所謂的公道,可是承受的慘痛也不可能就不存在的煙消雲散,身體上的痛楚還是要他自己獨自承受。
“胡先生,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嘛,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鬧成這樣......不管是看起來還是傳出去,都是不好的。”剛纔胡銘晨抽霍加權的耳光,李洪傑來不及阻止,現在胡銘晨說要踹霍加權,李洪傑急忙跑出來拉住胡銘晨,生怕他意氣用事繼續犯大錯。
“我原本是想好好說的,可是人家偏偏不樂意,這不能怪我。”胡銘晨淡然的對李洪傑道。
胡銘晨本就沒打算要繼續對霍加權怎麼樣,李洪傑冒出來,胡銘晨恰好將這個人情讓給他。
“李總,勸勸他,別再動手了,你看,權少都受傷了......就像你說的,看起來不好,傳出去也不好......”張恆這時候代替霍加權講話了。
“道歉,現在就道歉,要是態度誠懇的話,我也許會考慮就此算了。如若不然......我可不管你是誰的兒子,你甚至現在就可以給你老子打電話,看我怵不怵他。”胡銘晨採用威逼和激將的策略道。
“你打了我,就不是你說算了就算了的,要我道歉......啊呸......永遠不可能。就算你不說,我也是要給我爸爸打電話的,我就要看看,到時候你怎麼死。”有李洪傑攔住之後,霍加權的氣勢又起來了,不僅說話變得硬氣,還敢當面噴口水。
“張恆,給我爸爸的秘書打電話,就說我在這裡被人給欺負了。”對胡銘晨說了一番大話之後,霍加權對張恆吩咐道。
“那我就等着。”胡銘晨老神在在的道。
“這是怎麼了?啊?”胡銘晨的話音剛落,一句女人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來。
胡銘晨扭頭看去,見到一個長相甜美,身材高挑苗條,身穿一身白色女士套裝的美女從旁邊走過來,在她的身後,還跟着好幾個會所裡面的工作人員與保安。
“惠子小姐,這就是發生了一些誤會,你來得正好,恰好可以幫着調解一下,這冤家宜解不宜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了。”見到來人,李洪傑迎上去兩步道。
對,這個高挑的美女就是這所湖上會館的持有人。
其實,惠子早就到了,她只不過沒有第一時間冒出來而已。
既然是高端頂級會所,起危機處理的反應能力不可能像蝸牛那麼慢。
得到消息後的柳惠子第一時間就帶着人過來的,只不過在得知一方是霍加權,並且霍加權並不佔上風之後,柳惠子就放棄了立刻出頭化解的念頭。
對霍加權,柳惠子也是很看不慣的,他經常來湖上會館,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追求和騷擾柳惠子,因此,能夠看到他吃癟受罪,是她挺樂意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