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有什麼值得問的啊,你知道的,就是湖上會館的老闆娘而已呀。”柳惠子有些不平靜的左右躲閃道。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呵呵,我又沒有要打聽你的隱私,放心吧,我沒有那樣的癖好和習慣。”胡銘晨看到柳惠子不自然,就調侃道。
正所謂較淺言深,胡銘晨與柳惠子雖然認識的時間還不長,算是屬於結交的初級階段,但是,胡銘晨已經感覺到,柳惠子是一個值得結交的女孩子,所以,相處起來自然就沒有那種疏離感,反而比較親近。
也許作爲湖上會館的老闆娘,柳惠子不可能沒有點城府和手段,可是在胡銘晨的面前,起碼胡銘晨還沒有發現柳惠子的心機。反而覺得她身上就是有普通女孩子的那種純真與樸實,因此,胡銘晨願意很坦然的與她相處。
“怎麼,你的意思是,暗諷我有那樣的癖好咯?”柳惠子立刻就不高興的抗議了。
“呵呵,怎麼會,我絕無此意,真的絕無此意。我的意思是,我們互相之間的瞭解,並不是在一個很短的時間內,靠着幾個問題就能搞清楚的。時間是最好的積澱,就比如你,你願意告訴我的,我自然會知道,你要是不願意說的,其實我去打聽會顯得冒犯和八卦。”胡銘晨輕聲笑着解釋道。
“什麼呀,你無非就是想堵我的嘴,讓我別再問下去了,別以爲我傻,就你聰明。”柳惠子撒着嬌道。
“你看,你又誤會我了嘛......惠子小姐,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你別老惠子小姐惠子小姐的叫我成不?聽起來挺彆扭的。”柳惠子突然糾正胡銘晨對她的稱呼道。
“這不是爲了顯得尊重你嘛。”
“外人需要尊重,尊重就代表一種疏遠,明白嗎?自己人只需要親切。”柳惠子刁蠻的註解道。
“哦,那麼我算是自己人了,呵呵,可是,我該怎麼稱呼你呢,惠子姐?”
“什麼惠子姐啊,我很老嗎?我就叫柳惠子,你就不能直呼我的名字?或者......單叫我惠子也成。”柳惠子白了胡銘晨一眼道。
“不老,當然不老,你看起來也就十八歲,比我還小呢。既然你要求,那我就叫你惠子好了,這樣可以了嗎?”胡銘晨開着玩笑道。
實際年齡柳惠子比胡銘晨大,可是單就從外表看起來,她真的也就與胡銘晨差不多。
當然了,因爲工作的關係,柳惠子的穿衣風格顯得成熟了些,幸好胡銘晨也不是走那種小清新路線,所以兩人以這種平等的身份相處,也沒什麼窒礙。
“我問你,你還要在這醫院住多久?”柳惠子倏然轉移話題問道。
“這個......這一兩天估計是出不去了的......”胡銘晨沉吟着道。
“可是你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礙啊,怎麼還要繼續住院,這醫院又不是酒店,光那股藥品的味道就夠上頭的了。你完全可以到酒店去住嘛。”柳惠子對胡銘晨還要繼續呆在醫院表示疑惑不解。
“你看到的沒大礙,只是表現。你想啊,我可是捱了棍棒的,怎麼能沒事。何況......現在外面也不見得就安全,所以,在事態沒有完全平息下去的情況下,我還是呆在這裡,稍微好點。”胡銘晨很隱晦的點明道。
胡銘晨沒有把話說得太直白,不過,那層意思是到了。只要柳惠子的腦子還不糊塗,她就應該曉得胡銘晨的意圖。畢竟,柳惠子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子女,一些見識應該是有的。
柳惠子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她突然停下了,從胡銘晨的臉上,她彷佛看到了什麼。
“也是,既然你喜歡,那就多住幾天吧,將身體調理好,也算是做點彌補。對了,你想吃什麼,我讓廚師精心做,然後我再給你送來。”半響後,柳惠子說話了,只不過她體現的就是對胡銘晨的一種單純的關心。
“呵呵,何必那麼麻煩,我也不是什麼嬌貴之人,這醫院裡就有營養餐,隨便對付點就行。”胡銘晨心中暖暖的道。
“醫院裡面的,再是營養餐,那也是大鍋飯,哪能比。就這麼定了,我先去準備,晚點我再來。”很決斷的說着,柳惠子就起身。
也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門再次被推開,這回進來的是李洪傑。
胡銘晨的病房外面是有人看守的,除了胡銘晨自己的人,也還有宋保國打了招呼安排的人。
李洪傑因爲與胡銘晨是認識的,並且也是同一陣營的,因此可以得到應允後不打招呼進來。換成其他人,就算是醫生,也需要獲得胡銘晨隨身人員的通報許可才成。
“咦......惠子小姐也在啊。”看到柳惠子站在病房裡,李洪傑詫異了一下。
“李總,我來看望一下胡先生,他是在我們會館被人帶走的嘛,我來關心一下。我正要走,你來了,就陪胡先生說說話,開導一下他吧。”柳惠子回到了湖上會館老闆娘的身份和作態,扯了個由頭道。
柳惠子不知道胡銘晨與李洪傑知心到何種程度,所以最後那一句,是故意加上去的。
“哦,沒事,惠子小姐就先去忙吧,我陪陪胡先生。”李洪傑疑惑的看了看胡銘晨,然後又看向柳惠子道。
柳惠子衝胡銘晨點了個頭,就在兩人的注視下,很優雅的離開了胡銘晨的病房。
“胡先生,你和惠子小姐......”柳惠子的身影消失不見了,李洪傑就好奇的來到胡銘晨的病牀邊。
“和你一樣,都是朋友。”不等李洪傑將話說完整,胡銘晨就給出一個定性的解釋道。
“哦,原來這樣,劉小姐家在這邊,也是挺有影響力的。”李洪傑在剛纔柳惠子坐過的沙發上坐下來道。
“這是可以想見的,要不然,她年紀輕輕,怎麼可能開的起那麼一間湖上會館。”胡銘晨不以爲意道。
“她爺爺和爸爸都在部隊工作,前兩年,爺爺去世了,她爸爸也順勢上了一級,正兒八經的將軍。她媽媽也在商界,只不過不常在臨安。”李洪傑作爲當地人,對柳惠子比較瞭解,三言兩語就將柳惠子的背景介紹給胡銘晨知道。
“原來她纔是真正的紅色子弟啊,對了,阿牛公司那邊沒事吧,沒受到影響吧?”胡銘晨一句話就將柳惠子拋在一邊,聊起了正事來。
“目前爲止還沒有,不過你知道,這年頭永遠不缺見風使舵的牆頭草,這次你得罪了霍家,也不知道誰說出去,講你也是阿牛公司的股東,因此,有那麼一種氣氛,就是下面的一些人摩拳擦掌的打算給阿牛公司找些麻煩。”李洪傑憂心忡忡的道。
“沒事,黎明前的一種懵懂黑暗而已,隨着陽光的照射,很快就會煙消雲散。”胡銘晨無所謂的不以爲意道。
“嗯,我會盡全力維護公司大局的,我們阿牛公司現在怎麼說也是一家大公司了,想要通過一些歪門邪道手段將公司打垮,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之前我還擔心你,到處託關係,可是我面子小,那些人一個個平時胸脯拍得震天響,關鍵時刻卻一個個推推索索的,還好,你自己出來了。”
“進去之前,我就做好準備了的,我從不打沒把握的仗,只是沒想到,還是受了點小傷。對於那些人,你也太別介意,疾風知勁草,所謂的朋友,都是要到關鍵時刻才能看出真假的,所以啊,有時候來點波瀾也不是什麼壞事,就當是一次大掃除好了。”胡銘晨道。
“我當然也不是看不開,那道理我也懂,就是覺得他們讓我有些壓抑罷了。對了,這次你槓上的是霍家,有打算怎麼收尾了嗎?”
“結果很簡單,不是他們倒下,就有可能會是阿牛公司倒下,所以啊,該反擊的就要反擊,不能有婦人之仁。要是我就這麼走了,那股火,就得你來扛。”胡銘晨告訴李洪傑道。
“我在外面聽說,霍加權和陶文明都被關起來了,這是真的嗎?”李洪傑問道。
“亦真亦假,展示沒有了人身自由,這或許是真的,可要說他們會吃多大的苦頭,我怎麼也不會信。霍德培還好好的呢,誰敢做得過分,除非......霍德培也倒了。”胡銘晨凝視着李洪傑嚴肅認真的道。
“你......你是打算把霍德培搬倒?”李洪傑倒吸一口涼氣道。
“怎麼,不行嗎?他又不是什麼天神,再說了,要是他自己行得端坐得正,那誰又能拿他怎麼樣。反過來,要是他本身就是一身污穢,那就怪不得別人了。”胡銘晨很霸氣的道。
李洪傑傻愣愣的點了點頭:“那有什麼是我能做的,爲了阿牛公司,爲了我的心血不被人糟蹋,有我可以效力的部分,我義不容辭。”
“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你是臨安本地人,很多傳言你應該聽得比我多得多,況且,公司你面不是有很多計算機和網絡人才嘛,有些信息,從網上獲得也是有用的。”胡銘晨對李洪傑報以一個滿意的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