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和李明輝就這麼隔了幾米,站在別墅主樓的大門口對視着。
不過兩人的神態是完全不同的,李明輝是沉臉皺眉,有點殺氣騰騰的樣子,而胡銘晨就顯得自然灑脫,臉上似笑非笑。
“姓胡的,你欺人太甚了,在拍賣場羞辱了我,現在又跑到我的別墅來,你真以爲我拿你沒辦法嗎?”
“你是打算靠那些土雞瓦狗嗎?打算人多欺負人少?那我這主動送上門來,豈不是顯得羊入虎口,呵呵。”胡銘晨指了指從上午麪包車上下來的那些人嘲諷道。
“你......”自己喊來的人被胡銘晨給形容成土雞瓦狗,李明輝氣得雙眼圓睜,擡手氣呼呼的指着胡銘晨。
“怎麼?就忍不住想要對我下手了?想要對我下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嘛......堂堂正正的來呀,何必搞一些見不得人的下作動作呢,那樣我只會更加鄙視和瞧不起你,就算是李家人也一樣。”
“這位胡先生,今天,似乎是你做事情不地道,在拍賣場也就算了,那是競爭的環境,人人可以參與。但是,你現在跑着地方來撒野,是不是來錯了地方?明明是你無緣無故衝上門來,怎麼還反過來指責我們輝少呢?我想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如此做爲,纔是真的要被鄙視和嘲笑。”李明輝的助理站了出來替主子道。
動手的話,這位助理自認不行,可是動嘴,他就覺得沒懼怕過誰。
“我沒有什麼身份,就是有身份證而已。還有啊,我和他說話,你有什麼資格跳出來狂吠,是他啞巴了?不會說話了?至於說什麼衝上門來,簡直就是扯淡。是你們打開大門迎接的好不好,喏,你們現在還站在這門口歡迎我的嘛,呵呵,前面有迎接,後面還有一羣隨扈,哈哈,這待遇,挺好。”胡銘晨嘴皮子利索的又是損又是貶道。
“誰特碼迎接你,你想得美,我特碼是來看耍猴的。”李明輝氣得罵了起來。
“哦,看耍猴,嗯,你剛纔應該看到了,我耍得還可以吧?你們兩隻也挺配合的,哈哈哈。”胡銘晨說完,大笑着就朝李明輝走去。
胡銘晨的這一招,不就是將李明輝與他的助理當成了猴子,而他則是耍猴人了嘛。
不過,李明輝來不及辯駁自己被當成猴子的侮辱言辭,胡銘晨向他逼過來了嘛。
“攔住他,不准他今來,攔住他......”李明輝一邊喊一邊退。
跟在李明輝身邊的三個人則是替換掉李明輝與助理的角色,擋在了胡銘晨的前面。
胡銘晨可沒有與這三個人動手,要是啥都是他自己來,那身邊人的用處怎麼凸顯?
王世民,王榮飛一個突竄,就閃到了胡銘晨的面前,兩人左右夾攻,幾個回合就把那三人給放倒了。
那兩輛上午麪包車上下來的人見到這邊門口開打,一個個也凶神惡煞的衝上來。
只不過,他們剛纔的距離有點點遠,沒靠太近。
現在等他們衝到別墅房屋大門口的時候,胡銘晨已經進到了大廳,而裴強則是帶領王榮飛和王世民守在門口。
別看他們人多,就是在一個空曠的平面上,裴強他們也並不懼怕,況且,現在還是出在一個狹窄的範圍。
裴強他們守在門口,對方人再多也施展不開,再又被放倒了四個人之後,就形成了一個對峙的局面。
裴強他們不衝出來,只要不往裡闖,他們就不管。而外面的人一下子沒闖進去,乾脆也不蠻幹了。
“輝少,請坐啊,站牆角幹什麼,來,過來坐,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
大搖大擺進到客廳之後,胡銘晨就在剛纔李明輝做過的那個大沙發上坐下來,顯得非常隨意和自在。
而李明輝則是和他的助理一退再退,就生怕胡銘晨對他們動手,所以,直接就退到了壁畫下的牆根處。
胡銘晨是等坐下了之後,才擡手招呼李明輝。
看到胡銘晨大馬金刀的坐下後,擡起手朝自己勾手指頭,李明輝又惱怒,又憋屈。
還特碼別客氣,當自己家一樣。這本來就是老子的房子好不好。面對胡銘晨的反客爲主,李明輝心底裡腹誹暗罵。
“怎麼,你們喜歡站?可別說我不講禮儀哦,我已經邀請你們坐了,是你們自己不坐。哪像你們,我到門口也不熱情的請我進來,真的是素質堪憂哦。”因爲胡銘晨勾手指頭李明輝沒有動,胡銘晨於是就繼續說道。
“我警告你,你這是私闖民宅,你趕緊走,離開這裡,否則我就報警,報警抓你。”李明輝脫下外套丟到一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胡銘晨道。
“對的,我就是律師,我們報了警的話,你至少要受倒治安拘留。”李明輝的助理也梗着脖子壯起膽子道。
“那你們還等什麼?身上沒手機?還是手機沒電?這裡也有電話啊,來,想報警嘛,多大個事,來,不知道號碼的話我告訴你們,幺幺零......”聽到報警,胡銘晨不僅不怕,不爲所動,而且還反過來拍着身旁的那座機電話鼓勵。
尼瑪,這是怎麼個情況?這傢伙怎麼那麼肆無忌憚有恃無恐呢?
李明輝和助理面面相覷,完全不懂胡銘晨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哎呀,你們兩個還傻乎乎的幹嘛,不是報警的嗎?快報啊,不過記得給JC叔叔說,讓門多開兩輛車,多來點人,要不然帶不走這麼多,外面就有十幾二十個,這裡有兩個,哦,不對,還有一個啊,剛剛還在這裡的呢,去哪裡了呢?”胡銘晨以一種戲謔的口吻道。
胡銘晨越是這麼說,李明輝就越是心裡沒底。
這特碼到底是報警來抓哪邊啊,怎麼聽他的口吻,是要抓自己的呢?
“他在這裡呢。”隨着這個聲音,方國平的身影就從通向後門的走廊拐角處冒出來。
在方國平的身後,還跟着那個鄭秋和龐樸,只是,鄭秋是被龐樸給押着的。
來到胡銘晨的跟前,龐樸用力一攘,鄭秋就摔跪在胡銘晨的腳邊不遠處。
“這小子剛纔就想跑,要不是我們盯着,還真就被他給溜了。”龐樸拍了拍手對胡銘晨道。
“哦,那就到齊了,輝少,你不是要報警嗎?趕緊吧,別愣着了,現在,你們的人到齊了,進了裡面,也可以大家有個伴兒。”對那個鄭秋,胡銘晨只是瞄了一眼,然後就看向李明輝。
李明輝現在覺得腦子有點亂,精神有點要垮掉的感覺。
原來他們早就有人監視自己了,原來這樣,怪不得那麼有恃無恐。原來人家一切都知道,都知道。
要是鄭秋真的走了,那還不打緊,可是這傢伙又被抓回來了。他剛纔要走,自己還罵他慫包,現在,真是巴不得他還在HK那邊。
局面已經擺在這裡,報警?那是絕對不行的,真的報了警,那麼就像姓胡的所說,那是來抓自己。
特碼的,怎麼會這樣?怎麼局面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呢?自己怎麼又處在下風了呢?李明輝搞不懂,心有不甘。
“胡先生,對不起,對不起,你放了我吧?”鄭秋跪在地上,狼狽的向胡銘晨哀求道。
“對不起?對不起什麼?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怎麼叫我放了你呢?”胡銘晨陰鬱的俯視着鄭秋,佯裝不明所以然道。
鄭秋可不會天真的以爲胡銘晨真的啥也不知道,要是人家不知道的話,幹嘛將他特意給抓了來。
“我不該讓那個崔志給你的飲料裡面下藥......”
“等等,是下藥嗎?你確定你沒說錯?”胡銘晨擡手打斷鄭秋的話道。
“下毒,不是下藥,是下毒,我不該那麼做的,可是,那一切都不是我的意思啊,我和你無冤無仇的。”鄭秋這傢伙挺機靈,知道胡銘晨要什麼,馬上就改口。
“對啊,如同你所說,你與我無冤無仇,你幹嘛要害我呢,我可差點沒命了。”胡銘晨道。
“這......這都是輝少讓我乾的,是他讓我乾的呀。”鄭秋通過腋下瞟了李明輝一眼,猶豫一下,最終還是說了。
“哪個輝少?說清楚一點。”
“就是,就是李明輝輝少,是他讓我乾的。”反正前面已經說了,那麼鄭秋也就豁出去了。
鄭秋明白,自己出賣了之後,李明輝一定會心存芥蒂,弄不好會報復他,可問題是,他目前得過了這一關才行。
所以啊,鄭秋決定,還是先顧了眼前再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想辦法。
“鄭秋,你個王八蛋,你特碼敢出賣我。”暴怒的李明輝衝上來,就打算要踢鄭秋。
可是胡銘晨給龐樸遞了個眼神,龐樸一把揪住李明輝,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抽在了他的臉上。
李明輝一下子就偏倒去撲在一個沙發的後背上。
轉過頭,李明輝摸着臉怨毒的盯着龐樸:“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你都敢找人給我下毒,他幹嘛就不敢打你?你以爲你是誰,皇帝?有免死金牌的郡王?你啥也不是,別說打你,我連弄死你的心都有。”胡銘晨說着說着,眼神也變得鷹鷙起來。
李明輝敢對龐樸吼,但是絕對不敢對胡銘晨,要知道,他那堂弟的耳朵可是胡銘晨讓人給割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