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跟他們拼了。”另一個漢子見罪行敗露,掏出一把刀來耍狠,“你們特碼最好識相點,老子們是求財,別逼我們殺人。”
“是啊,你們就是來救人的,而我們是不要命的主兒,你們要是把命丟在這裡,一點不划算。我勸你們還是少管閒事,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那個壯漢見弟兄已經亮出刀,自己也沒什麼好委曲求全的,於是,他也掏出一把刀來威脅胡銘晨他們道。
一看對方凶神惡煞的亮刀,老樑就有些怕。
他雖然是幹保安的,可是這種生死之間的局面卻沒有碰到過。
可是看到李文傑凜然不懼的繼續昂首挺胸巋然不動,老樑儘管有些畏懼,也沒有動。
“哎喲,剛纔是偷,現在打算改搶了?難道沒看到,你們是兩個人,我們則是四個人嗎?”胡銘晨揶揄調侃道。
有裴強和方國平在,這倆傢伙別說只是拿刀,就是拿槍,胡銘晨也不懼。
要知道,裴強可是玩刀的行家,當初在山狼突擊隊的營地裡,裴強就訓練過胡銘晨用刀。
方國平倒是沒見過他怎麼玩刀,可胡銘晨相信,他應該也不會太差。
“人多頂毛用,我們兩兄弟,七八個都幹得過,現在是給你們機會,識相點,就自己閃,別逼我們動手,如若不然,就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最先動刀的那個漢子惡狠狠道。
“哎喲喂,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們就只有不識相了,否則,豈不是慫包軟蛋?”胡銘晨說完,很自然後退一步。
那兩個傢伙還以爲胡銘晨後退是虛張聲勢的怕了。
哪知道,胡銘晨剛退開,裴強就猶如下山猛虎,敏銳迅捷的朝前撲去。
裴強動的時候,方國平也幾乎同時動了。
乒乒乓乓一陣之後,時間也就是在十幾二十秒的樣子吧,剛剛還凶神惡煞的兩人,就已經被裴強和方國平給放倒了。
不但倒了,而且最裡面還慘哼哼的叫喚着。
對於這個結果,胡銘晨沒有絲毫的意外,要是他倆連兩個蟊賊都拿不出下,那哪裡還有資格在胡銘晨的身邊呢。
但是,老樑就不一樣的,他有點驚掉下巴的感覺。
着也太厲害了,自己還打算上前幫忙呢,可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這兩個混球就動彈不得了。
胡銘晨蹲下去,電筒光束打在那魁梧漢子的臉上,而這個漢子此時就被裴強反扭着雙手,膝蓋頂在他的脖子上。
裴強要是願意,只要膝蓋一用力,這個漢子就只有完蛋。
“膽子還真的是不小,動刀子,現在怎麼說?”李文傑將他的那把刀從腦袋邊撿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那麼厲害。栽到你們手裡,老子們認了......”
“老子們,老子們,老子們......”胡銘晨一邊咬牙切齒唸叨,一邊用刀身抽打着魁梧漢子的臉。
啪啪啪的聲音,抽得又脆又響。
等胡銘晨停了手上的動作,那漢子的半邊臉已經被抽出了血印子。
“你要是再給我說一句髒話,我就把你的臉給切下來。”胡銘晨抽完之後,轉而用刀鋒橫在他的臉上。
這魁梧漢子這下真的怕了,被鎮住了。
他以爲,被這些“熱心羣衆”揪住,最多就是扭送派出所而已,結果,對方不按常理出牌,比民警同志還狠。
自己就說了一句口頭禪,臉就被抽了六七下,火辣辣的疼死了。關鍵是,那冰冷的刀鋒,此時就橫在臉上。
我特碼招誰惹誰了?至於這樣嗎?壓根不講武德嘛。
“對,對不起,我不該......我錯了,求你放一馬吧......”魁梧漢字牙齒顫抖着道。
“早點知道錯了,就不會受這皮肉之苦。”說完,胡銘晨又蹲着挪了兩步,到另一個漢子的跟前。
這個漢子是最先拔刀的,此時一樣是慘兮兮的趴在地上。方國平單腳壓住他那被扭反了的雙手,一支手揪住他的頭髮撐在他的頭上,另一隻手則是捏住他的左肩膀。
“你剛纔還真的想殺人?”
“不,不,不,我就是嚇唬嚇唬你們......我不敢殺人,不敢......”這傢伙剛剛很兇,現在卻很聰明。
他那弟兄的遭遇可就發生在眼前,要是自己在說錯話,弄不好也是一樣的待遇,可這個待遇是他根本不想要的。
“嚇唬我們?我看你那架勢不像啊。”
“像,像,就是嚇唬你們的,我不敢......”這傢伙咧着嘴道。
他咧嘴並不是主動的,而是被方國平用力將臉壓在地上的結果。
“你們已經偷了幾家?贓物在哪裡?”胡銘晨問了之後,稍作一下停頓,立馬又補充了一句:“別給我耍心眼,機會就一次,你說你敢,我可是敢的,所以,你最好是聰明點。”
聽到胡銘晨問贓物,就算胡銘晨加重了威脅程度,這傢伙確也沒有馬上說。
現在,這兩個蟊賊的腦子裡,恐怕正在想的是,胡銘晨他們幾個打算黑吃黑。
然而,胡銘晨怎麼可能會看上他們偷來的那點東西。胡銘晨,只不過是要好人做到底,別讓這兩個傢伙進去之後,來個不認賬。
或者就是隻承認偷了一家,其他的贓物則藏起來,等出來再享用,那對胡銘晨他們來說,事情就沒有做圓滿。
“方哥,看來給機會,人家不要,既如此,你就教他一下,看要怎麼珍惜機會纔是應該的。”胡銘晨說着就站起來退後。
方國平則是放開捏着他肩膀的那隻手,向下一探,一把捉住那人的左手食指。
此人馬上感覺到不對,急忙張開講話:“別,我說......”
只不過,他只說出了三個人,伴隨着一聲脆響,他立馬就感受到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頓時間,這傢伙就發出一聲慘叫。
留在外面接應的人,聽到這聲叫喚,還以爲是胡銘晨他們怎麼了,趕緊詢問情況。
老樑急忙轉身出去,告訴他們沒事,一切正常。
“別急着叫,我再問一次,偷了幾家,贓物在哪裡?我問一次,你只要超過三秒沒回答,你的一根手指頭就保不住,計時開始。”胡銘晨又上前一小步,聲音冰冷的道。
在胡銘晨的眼中,彷彿剛剛被廢了的不是十指連心的一根手指頭,就是一截小樹枝而已。
“哎喲......我......”那傢伙此時還疼得額頭冒冷汗呢,哪有注意胡銘晨所說的三秒期限。
“時間到。”
“小保,趕緊回答啊。”胡銘晨說時間到,旁邊臉頰還疼着的魁梧漢子倒是替同伴着急起來。
可惜晚了,胡銘晨說出時間到,就意味着那傢伙的又一跟手指頭沒保住。
“啊,媽呀......”
那魁梧漢子也真是的,你以其提醒你的同伴,你還不如自己主動說出來呢。偏偏不說,害了自己的同伴吃苦頭。
“我都說了,別急着叫喚,腦子裡別想着疼,而是要想着怎麼回答問題。我又要開始了喲,你們到底偷了幾家?贓物又在哪裡?”胡銘晨壓根不給對方多少消化的時間。
老樑看着胡銘晨這麼玩,背脊都有些發涼。
這還是那個對人和善,彬彬有禮的小夥子嗎?怎麼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前兩天的相處,他不是這個樣子的嘛。
老樑不知道,胡銘晨前兩天面對的是受災羣衆,是人民羣衆,對那些人,他當然要春天般的溫暖。
可是現在他面對的,是喪心病狂,大災大難之下,不思救助,反而乘火打劫,讓羣衆雪上加霜的混蛋王八蛋,對這種人,當然要寒冬一般的冷酷。
“三秒鐘的時間有......”
“我說,我說,我替他說,我們偷了五家,這是第五家,我說了,你放過我那弟兄吧......”這回,魁梧漢子倒是機靈了,沒等胡銘晨的話說完,他就趕緊竹筒倒豆子。
也不怪,他那兄弟,現在腦神經完全被鑽心的刺痛感給佔據了,壓根就沒有思緒去思考胡銘晨所提出的問題。
聽到這個臉頰腫了的漢子還算識趣,胡銘晨就暫時放過。
“贓物呢,贓物在哪裡?”
胡銘晨之所以要問贓物,是他沒發現這兩個傢伙身上攜帶得有東西。
“我們偷來的東西在隔壁那棟房子裡,在那邊,不在身上,放過我們吧,我都說了。”
“每個人都要爲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擔後果,你們既然做了賊,偷了東西,還是在目前的大災大難情況下,你覺得我能放了你們嗎?帶我們去拿贓物,然後怎麼處理你們,是司法機關的事了。”胡銘晨義正詞嚴的道。
於是,胡銘晨他們,就將這兩人揪出屋子,然後扔進水裡拖到救援艇上。
廢了連根手指頭的,交給老樑和老彭看管,郝洋和陳鵬協助。
裴強,方國平和胡銘晨則是押着那魁梧漢子去取贓物。
此時的雨還是很大,救援艇釐米嗯已經積水了的,救援隊的人就只能用頭盔將水舀出去,免得增加不必要的重量。
捉了兩個賊,胡銘晨他們就分出一條艇,先把這兩人押送回去,交給當地的相關部門,其餘人,則是繼續前進,搜尋受災羣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