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耐着性子好半天,才把宋茜這丫頭給穩住。
這天晚上,胡銘晨家這裡十分熱鬧,搞得就像是辦酒席一樣,一共擺了兩循,每循九桌,足足十八桌。
胡銘晨與親朋好友們打了一圈招呼,陪大家坐了一兩個小時之後,就回房間去處理公務。
幾天下來,已經堆集了一些工作等着他處理,並且,他也要對孔令龍他們有些吩咐。
此次胡銘晨回家,不但方國平裴強他們跟着來,就算孔令龍和孔小四,也在胡銘晨到家後個把小時趕了過來。
此時,在胡銘晨的書房裡,孔令龍,方國平和裴強三人就坐在他的對面。
“小晨,這次的事,我要檢討,是我工作沒做好,才使得你遭此大難......”孔令龍一臉慚愧的對胡銘晨道。
“孔哥,說這些幹什麼,已經過去了,何況,這也不能完全怪你。你不是神仙,也沒有三頭六臂,不可能什麼都能掌握,再者說,這段時間,你們本來就是隱藏性的低調做事,我能理解。”胡銘晨擺了擺手,打斷孔令龍的話語道。
胡銘晨不是那種動不動就推卸和責怪別人的那種人。
對下屬和朋友,胡銘晨還是很會設身處地爲他們考慮的。
剛開始知道是蔣永通搞鬼作怪的時候,胡銘晨的確有點心裡面埋怨孔令龍沒有掌握和傳遞如此重要的消息。
不過,沒多久他就釋然了。
孔令龍那邊就他與孔小四兩人,並且是在人家的勢力範圍內從事危險工作,很多時候,是不可能坐到隨心所欲呢。
此外,上次胡銘晨交代反擊之後,他們就更加小心翼翼,基本上處於一種隱藏和半隱藏的狀態。
他們要弄人家,那麼人家就極有可能那他們下手,用他們開刀。不小心一些,是不可能的。
自己的安危受到威脅只是一回事,關鍵是不能壞了胡銘晨的事,要是他們出事,那麼報復蔣家的事就無疾而終了。
胡銘晨也是事後想明白了這些,所以對孔令龍就理解了,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責怪之意了。
“雖然你能理解,但是,想想,我還是覺得後怕,如果你真的出了意外,我這一輩子都會心裡難安。”
“呵呵,哪有那麼多的意外,我福大得很,就算有意外,也是小意外。行了,孔哥,你就別再介懷了。”胡銘晨擺了擺手笑道。
“是啊,老孔,真要說起責任,我們兩個纔是最大的,他可是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弄走的。”裴強道。
“嗯,的確如此,要說心裡面的自責,我們兩個誰也比不了。丟了錢就算了,還連人也丟了,真的從來沒有這麼丟人現眼過。”方國平跟着附和道。
“得得得,呵呵,怎麼你們兩個也感慨起來了呢,這不是沒事了嘛,你們看外面,大家都是高高興興的,你們愁眉苦臉的,與這氣氛不吻合啊。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到此截止。咱們更多的是要放眼未來,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即可。孔哥,蔣家的材料都弄嚴整了?”胡銘晨做了一個總解後問道。
“所有的證據都已經固定了,只要上面稍微動手,根本不用查,只需要做一個核實,他們家就跑不了。即便他們現在做轉意,那也照樣會留下蛛絲馬跡,事過留痕嘛。”孔令龍提到自己的工作成就,就顯得非常有信心。
“雖然如此,這一兩天,還是要動手了,蔣永通我暫時放過他,可是,他背後的那些,我是不打算輕饒的。之前我看你發給我的消息,他們家涉案金額高達兩億?”
“這半個月,我們又做了一些補充和鞏固,就我們掌握的,已經高達兩億八千七百萬。出了少部分被轉意到境外,絕大部分還留在國內,大概一個星期前,他們在對一些固定資產進行脫手處理,那部分,我這邊也掌握了百分之七八十的。”孔令龍道。
“好,那就雷霆一擊,不等了。他家一倒,蔣永通就真的成喪家之犬了。”胡銘晨輕輕一拍桌子道。
“實際上,要是蔣永通不對你玩這一出,也許還會事情沒那麼嚴重,就算倒,恐怕也不會太徹底。可是蔣永通居然對你下手,而且事情鬧那麼大,許多人都知道,相信,到時候不會有什麼人會幫他們說話的了。”孔令龍道。
因爲孔令龍這幾年一直做的就是怎麼靠進和收集蔣家的情況,所以,對一些老百姓所看不到的層面就瞭解得更深許多。
一個家族,總是會與很多人有各種千絲萬縷的聯繫,如果只是資金的問題,在一些人看來,那一定程度上能夠理解和化解,可是搞到綁架的程度,這種手段就不被絕大多數人所接受了。
每一種遊戲,總有它的遊戲規則,那種將規則拿起來踐踏的人,實際上是所有玩遊戲的人所討厭和不恥的。
再者說了,胡銘晨可是關乎着涼城乃至於朗州的經濟發展,這邊也不會允許事情輕飄飄的放下。
否則,這邊就不會對胡銘晨的這個案子那麼重視。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好了,這個事就暫時告一段落,怎麼操作,你自己拿主意吧。強哥,你們調查那個蔡菊,怎麼樣?有進展嗎?”
“你要不問,我也會找機會和你說的,這個蔡菊,真是個不一般的女人,她的那些生意,乍一看,都是正當生意,可是,她實際上做的,其實更多是一種信息的倒賣。而且,她似乎就是個掃把星,之前與她走得近的三個實權人物,最後都倒了。”裴強道。
“信息倒賣?”
“嗯,這個女人幹過市政工程,只不過錢她賺了,工程卻是豆腐渣,後來出事,她卻安然無恙。她在跟宋隊長之前,其實在外省結識過一個男的,那男人也是大權在握,兩人感情還是很不錯的,都倒了要談婚論嫁的時候。當時,蔡菊在那邊有一個鉛鋅礦,還搞了一個水庫,開起了酒店。生意還是很大的,然而到最後,鉛鋅礦和水庫工程都被她轉了,應該還是賺了三四千萬。可是沒多久,那個與她要好的男人垮了,判了十八年。之後她才轉回到鎮南發展。”裴強道。
“實際上,她就是在利用男人,是嗎?”胡銘晨皺着眉頭問道。
“這個結論我可不敢說,得由那些與她交往的人自己來做評判。反正啊,你得勸宋隊長離他遠一點,保持距離,否則,不知道她會幹出什麼來。鑑於以往的經驗,離她遠一點是最好的。”裴強聳了聳肩道。
聽了裴強的講述,胡銘晨變得沉默起來。
直接去和宋喬山講這些?把這些案例擺到他的面前?會有效嗎?
還有,宋喬山是不是知道了這些情況?如果他已經知道了,那麼自己再告訴他,豈不是等於在搬弄是非?
如果他要是不知道,自己將蔡菊的這些老底掀出來給他看,他是會高興呢,還是會責怪自己暗地裡調查他的人?
世界上,應該極少會有男人能接受別人調查自己女人的底細,到時候,就算宋喬山疏遠了蔡菊,可是,他與胡銘晨只見的關係,估計也會蒙上一層陰影。
“還有其他的內容嗎?我的意思是,關於她和我師傅的。”安靜了一會兒之後,胡銘晨打破沉靜道。
“這個你可沒讓我們瞭解,再說了,如果這樣的話,就要調查宋隊長了,我們要是那麼幹,怕是要引起誤會哦。以宋隊長的警覺性,怕是我們剛開始沒多久,他估計酒能察覺,到時候,怎麼解釋?”裴強瞪着眼睛詫異道。
“是,是,的確是個問題,你們沒有幹是對的,就當我沒說沒問。”胡銘晨趕緊道。
胡銘晨其實也是想到那些顧慮方面的,所以才只讓裴強他們瞭解蔡菊,而避開宋喬山。
他剛剛那麼問出來,就是出於一種好奇而已。
“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查?不對啊,她不是還找你承包了工程嘛,你與她接觸不是更方便嗎?有些情況,你直接面對面的從他那裡獲得,好過我們側面去了解。”
“那個女人,我其實也不是太樂意和他打交道,每次和我打交道,都是奔着利益來,搞得我讓也不是,不讓也不是。甚至更多時候,我還躲着她呢。再者說了,我要是當面問她一些不恰當的問題,她回頭告訴我師傅,我豈不是又兩面不是人了嗎?”胡銘晨搖搖頭,對裴強的這個提意,他想也不會想。
“實際上,你不就是不希望蔡菊與宋書記來往嘛,這麼的話,找個辦法將她擠走就是了啊,甚至可以主動出擊的嘛。”方國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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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談何容易,這男人和女人一樣,一旦陷入到感情裡面,就不容易保持清醒。不過......好像也不是沒有空間,再等等看吧。”胡銘晨一邊說,一邊敲開面前的筆記本電腦。
剛打開電腦,就彈出一條受到信件的消息。
胡銘晨隨手就點開,郵件是陳學聖轉發過來的,裡面是一份萊恩丹妮寫給他的報告,之所以轉給胡銘晨,是因爲報告裡面提到了他。
其大意是建議到天竺去設立一間研發中心,招聘和利用當地的軟件人才,並且,萊恩丹妮還邀請胡銘晨一同去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