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找我就能搞定啊?豔秋,你可別瞎說。”王婷道。
“廢話,你爸爸是局長,難道那個事不歸他管嗎?你打個招呼,人家還能不給你面子嗎?這麼點忙你都不幫?”冷豔秋道。
“那也要按照規定和程序做啊,我也不能以權謀私,更不能拉大旗當虎皮啊。”
“沒事,我找其他人看看,別讓王婷姐姐爲難。”胡銘晨幫王婷辯解道。
“哪裡爲難了啊,我問你,你們有沒有按照程序去辦?”冷豔秋衝王婷抱怨了一句後問胡銘晨道。
“有的,普通老百姓去辦事,哪裡能不按照規定來。上次我們一樣的辦,等了幾個小時就拿到,可是這一次就不行,再結合公章被偷,合理懷疑,就是有人從中作梗,公章被偷的案子還是王婷姐接的呢。”胡銘晨略略帶着一點點氣道。
“案子是你接的?結果到現在一個盜竊案還沒破?”冷豔秋問王婷。
“是我接的,這種案子,一時間是沒什麼頭緒的,所裡面又不太重視,靠我一個人......”王婷歉疚道。
“靠你一個人你就破不了,找不回人家的公章?那你還自詡要做神探?一方面你破不了案子,找不回失物,另一方面,你們內部刁難人家,請你幫忙你又推三阻四,嘖嘖嘖,你還是那個充滿正義的王婷同學嗎?王婷,你真的是有點讓我失望,何時變得這麼官僚了呀?”雖然冷豔秋的話有半開玩笑的意思,但是這些話還是刺激到了王婷。
“我去幫他辦還不行嗎?我彌補,總行了吧?”王婷被冷豔秋一陣激,只能應承道。
“呵呵,這纔對嘛,就算不給我面子,也算是爲人民服務啊。”冷豔秋擡起手腕看了看小巧的西鐵城腕錶,“現在還沒下班,走,現在就去。”
胡銘晨他們三個殺到公安局的辦事廳,的確有認識王婷的人,王婷找了個主任領導說了來意之後,對方的態度完全大不同,讓他們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就可以將公章拿走。
之前的確是有人打了招呼要將這個公司的辦事給卡一卡,打招呼的人也沒說清楚爲什麼卡。現在局長的女兒出面了,這個主任分得清哪邊的面子更重要。
得罪別人,最多就是少喝兩頓酒,可是得罪了王局長的閨女,誰知道王局長會不會給穿小鞋。要是惹王局長不高興,今後恐怕就不是少喝酒的事,弄不好會直接沒酒喝。
還沒到一個小時,四十幾分鍾之後,胡銘晨就拿到了重新刻印備案了的全新公章,這讓胡銘晨好一陣興奮。
“謝謝兩位姐姐,爲了表示感謝,我請你們吃飯。”走出公安局,胡銘晨熱情的表示道。
“你有什麼錢啊,請吃飯也應該是我請啊。”冷豔秋大包大攬道。
“豔秋,你別看走眼了,他這個公章在手,很快就能換回上千萬的資金。”王婷瞭解一些情況,因此說道。
“上千萬?這麼有錢啊?小晨,你家開的什麼公司?”冷豔秋吃驚道。
冷豔秋習慣從一個人的穿着打扮去判斷後背的財力和身份。而她見到胡銘晨的時候,胡銘晨身上的衣服不但弄髒了,而且那一身衣服絕對是不超過一百塊的地攤貨,甚至五十塊就能拿得下來。所以王婷突然冒出他家會一下子進賬上千萬,冷豔秋纔會覺得驚訝。
“你別聽王婷姐姐瞎說,哪有什麼錢啊,就是開了兩個養殖場而已。只要你們不狠狠宰我,請一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比如吃德克士,比如吃個小火鍋什麼的。”胡銘晨趕緊謙虛道。
冷豔秋看了看胡銘晨,又看了看王婷,似乎是在詢問,你們兩個到底誰在胡說八道。
“愛信不信,那就吃德克士吧,那個快,吃火鍋太浪費時間了。”王婷翻了翻白眼道。
而胡銘晨也聳了聳肩,不做任何的辯護和解釋。
涼城的這家德克士是剛開業的洋快餐品牌,在肯德基和麥當勞還沒有進駐的情況下,德克士就是當地最新潮的餐飲方式。雖然價格相對來說並不便宜,但是,已經開始富裕起來的城市居民還是願意帶家人和孩子嚐鮮。
胡銘晨他們到的時候,人很多,兩個通道大排長龍。
胡銘晨花了二十分鐘買了兩桶雞翅、漢堡、雞肉卷,費了他九十幾塊錢。
儘管九十幾塊錢是貴了一些些,可是相比起能夠這麼快拿到公章,胡銘晨還是心甘情願和感到開心。
回到公司,胡銘晨就立刻打電話給胡建強,然後又打電話給羅筱婷。
事不宜遲,兩邊相約,第二天一大早正是辦理合同交易。
胡銘晨被接二連三的意外和作梗也搞得意亂心急。只有儘快達成交易,才能甩開麻煩。另一方面,胡銘晨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呆在市裡面,這個學期是畢業前的最後一個學期,馬藝老師對胡銘晨期望甚高,他得有始有終,做一個完美的收尾。
第二天一大早,胡銘晨他們所有人就在辦公室裡面等待羅筱婷的到來,這回,爲了合作,不但準備好了茶水,甚至簽字的桌子上還鋪上了一塊紅布,添加喜慶與莊重。
八點四十,羅筱婷來了,和她一起來的還是原班人馬,魏東方,葉律師和林悠悠。
一番寒暄之後,衆人直接進入正題,首要的當然是商洽合同的內容,而這個內容重點就在確定土地的地塊和麪積,以及那些土地購買時的所有手續。
價錢之前已經談妥了,所以不需要額外談。
當然,像是養殖場需要整理的時間,這個也是需要在合同裡面註明清楚的。
用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合同的細節才全部敲定,接下來就是簽署,然後付款。
文萃實業股份公司方面準備的是現金支票,只要這邊簽了合同,胡建軍他們拿着現金支票到銀行,就可以馬上拿到錢。
然而好事註定了要多磨,就在一切順順利利的時候,又有程咬金給殺出來了。
“哎呀,那麼多人,那麼喜慶,這是要幹什麼?是爲了迎接我們嗎?”一個穿着白色唐裝,鼻樑上架着一副墨鏡,頭髮梳成大背頭的中年人腆着肚子氣勢十足的推開門跨進來。
在這人的後面,還跟着三個壯漢。
他一進來,就吸引了胡銘晨他們的目光,胡銘晨一家以及羅筱婷他們幾個,全都同時將目光投過去。
“白老闆,我們好像沒有人請你。”胡建強見到來人,一眼就認出來是白先勇,他頓時就暗道一聲不好。
“我這人從來不見外,就喜歡不請自來。”說着白先勇將墨鏡摘下來遞給身後的白練生,繼續恬不知恥的道:“而且我這人還無利不起早,哪裡有好處就喜歡往哪裡去。”
羅筱婷他們沒有講話,這是胡銘晨家的主場,他們不宜插手。
“這裡沒有你要的利益,我們之間也從來沒有什麼瓜葛,請走,我們公司並不歡迎你。”胡建強撐着身子,稍微往前一步道。
“你麻痹的說什麼呢,敢這麼和我們白總說話,信不信現在就弄死你,真是活膩歪了是吧。”白先勇身後一個頭皮剃得發青的壯漢擡手指着胡建強罵道。
“我就不信,你有種就弄一個試試看。”胡銘晨昂然走到胡建強的前面對視着白先勇道。
“哈哈哈,有骨氣,有勇氣,小小年紀,就這麼衝,我挺欣賞,練生,黑豹他們就是栽在這個小傢伙的手裡吧?”白先勇霸氣的爽朗一笑道。
“應該就是他了,錯不了。”白練生微攤身子道。
“小娃娃,你這樣是沒有用的,你以爲現在大白天,你以爲有這些人在場,我們就不敢動你們了嗎?我今天親自來,是給你們面子,而且是先禮後兵,別以爲事情就那麼輕易完。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們的財路被擋,那我們就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白先勇前面的話是對胡銘晨說,可是後面的話,就是專門說給包括羅筱婷他們聽的了。
如果能夠將羅筱婷他們震懾走,那再好不過,要是不行,爲了錢,他會連羅筱婷他們一起對付,意思就是這麼簡單。
“不管你們要做什麼,隨便,反正現在麻煩你們出去。”胡銘晨硬氣的說道。
“我們就不出去,你能怎麼樣?”白練生不但說得霸氣,而且還自己端了一張凳子給白先勇坐下來。
反正這個姿態擺出來,就是他們要攪和到底了。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出去,出去。”胡建軍看不下去了,被人這樣侵門踏戶,他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哪裡受得了,不能再讓兒子和受傷的弟弟面對了,於是就站出來。
胡建軍說着就要去推白先勇,將他給推出去。
然而胡建軍的手還沒有碰到白先勇,白練生就一腳側面踹過來。
胡銘晨一直就處在觀察和戒備當中,見白練生踹出腳,胡銘晨趕緊向上踢了一腳,將白練生踹出來的腳給擋住。
白練生和胡銘晨一動,白先勇後面的兩個壯漢也跟着動了,他們一人保護白先勇,一人揮着大拳頭就朝胡建軍的門面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