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不服氣啊,不服氣就起來再來過。”趴在地上的孫壯武一臉不服的盯着胡銘晨,胡銘晨抱着雙手訓斥道。
孫壯武還真是屬驢的,倔得很,只見他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站直又朝胡銘晨撲去。胡銘晨這回不閃不避,擡腿一腳就踹道他。
這回孫壯武捂着肚子半天都沒起來。
“少裝蒜,我用力多少我能不知道嗎?趕緊起來,免得被人看到還以爲我欺負你。”半天孫壯武不起來,胡銘晨不耐煩道。
“你就是欺負我,我還沒抱住你就下手。”孫壯武幽幽的爬起來道。
“抱什麼抱,兩個男生有啥好抱的。還不服氣啊?還要不要再來?”
說着胡銘晨主動靠近孫壯武兩步,嚇得他連忙跟着後退兩步。
“不來了,不來了,我服氣。”孫壯武一邊後退一邊擺動雙手道。
“服氣就乖乖給我站一邊去,看到你就心煩,來氣。”胡銘晨輕飄飄的揮了揮手道。
這次孫壯武沒再出幺蛾子,很自覺的就站到一旁的桂花樹下。
“誒,胡銘晨,你咋這麼厲害,你是不是拜過師傅練過啊?”
“你丫罪怎麼那麼多話,信不信我拉到進廁所,弄一坨屎塞你嘴裡。”胡銘晨不耐煩的瞪了孫壯武一眼道。
胡銘晨的威脅嚇得孫壯武急忙捂住他自己的嘴,不敢再多言多語。
“走,回去,給我老實點。”十幾分鍾後,胡銘晨才假意攙扶着孫壯武回教室去。
胡銘晨和孫壯武離開這麼一會兒回來,他已經在全班的一致同意下成副班長了。而且,戴資穎還安排了幾個同學去領書和領校服。
“胡銘晨,一會兒你當一回勞動委員,帶頭領着大家打掃一下教室的衛生。”胡銘晨坐下沒多久,上官文清就來到他的面前。
“幹嘛是我,你怎麼不帶頭?”胡銘晨不喜歡上官文清頤指氣使的派頭,剛當上班長就對自己發號施令了。
“因爲你是副班長啊。”上官文清理直氣壯道。
“那你還是班長呢,你幹嘛不身先士卒。”胡銘晨反駁道。
“就因爲我是班長,所以我指揮你啊,由你全權負責,你可以指揮全班同學啊。”上官文清的話更加顯得義正言辭了。
胡銘晨那個汗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指揮全班同學,我憑什麼指揮全班同學,就因爲我是副班長嗎?誰會聽我的?我現在唯一能指揮的,恐怕就只有孫壯武一個。
“我指揮不動,要幹大家一起幹,要不幹都不幹。”胡銘晨甩甩頭道。
“你要是不幹,那我就去告戴老師去,就說你這個副班長不聽我這個班長的。”上官文清插着腰一副很有氣勢的架子道。
看來這丫頭小學時候就是個打小報告的專業戶,別的行不行目前不知道,但是打小報告一定行。
“你......”胡銘晨氣得擡手指着上官文清,可隨即他又自己放了下來:“行,我聽你的指揮,行了吧?我當一回勞動委員行了吧?”
胡銘晨投降了,實在是沒有必要和這種小丫頭一番見識。胡銘晨作爲一個男子漢,要有些擔當,難不成真的和她一個小丫頭片子玩那種過家家的遊戲?
“這還差不多,早答應不就完了。”上官文清拍了拍手,旗開得勝的一轉身就邁着步子回他自己座位上去了。
“你剛纔不是很兇很厲害的嗎?怎麼對這麼一個丫頭沒轍了?”上官文清剛一走,孫壯武就幸災樂禍的道。
胡銘晨反手就一個爆慄敲在他的腦瓜上:“好男不跟女鬥懂不懂?你話很多啊,既然你精力那麼好,一會兒拖地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怎麼會是我,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孫壯武揉着腦袋委屈道。
“怎麼不是你,我是副班長,你就得聽我的。怎麼,你不幹?”胡銘晨揚起手來再次威脅道。
“幹,我幹還不行嗎?”孫壯武立馬舉手投降。
胡銘晨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是你丫要自己往槍口上撞的,怪不得我。你如果閉嘴,不就好了嗎?
孫壯武閉嘴就真的會好嗎?胡銘晨不想方設法把他拉下水纔怪。
“上官文清,胡銘晨,你們兩個帶頭,一個發書本,一個發衣服。”過了一會兒,書本和校服都領到教室,堆在講臺上,戴資穎就安排道。
“我發衣服。”上官文清舉起手,搶先自告奮勇道。
上官文清選擇了發校服,那胡銘晨就只有發書本了。
上官文清之所以選擇發校服,是因爲她覺得發校服比較簡單,一個學生只有一套,但是,發書本的話,就麻煩了,每個人有好幾本,除了語文數學,還有英語,物理,化學,地理,歷史和政治。
只不過在胡銘晨看來,發書本卻簡單得多,每個人拿到的都是一模一樣,每一科一本書即可。可是發校服卻不同,那是要根據每個同學的提醒來的,不是每個人都155號,也不是每個人都175號。
上官文清和胡銘晨走上講臺,胡銘晨在左邊發書本,上官文清在右邊發校服。
胡銘晨每科課本拿一冊,組成一套之後,就從第一排點名上來拿。上官文清則是上去就直接指,每個指中的同學上去她就給一套校服,也不管大小尺碼合不合適。
戴資穎吩咐胡銘晨和上官文清任務之後,就被一個老師有事叫出去了。
等戴資穎回來,上官文清已經完成他的任務回到座位上,而胡銘晨才發了一半。
戴資穎並沒有幹看着,在她的幫忙下,又過了十來分鐘,纔將所有課本發到同學們的手中。
“戴老師,我想換衣服。”胡銘晨發完課本,拿到自己的校服,看了看標籤道。
“換校服?放學回去再自己換啊,教室裡怎麼換啊。”戴資穎理解錯了胡銘晨的意思道。
“哈哈哈......”戴資穎的誤解言語引來了同學們的一陣鬨笑,好像胡銘晨就是個傻子似的。
“戴老師,我的意思並不是要將我現在穿的衣服換下來,是這個校服不符合我的尺寸,我根本穿不下,需要重新換一套。”胡銘晨在站座位上解釋道。
“啊,沒道理啊,每個人的校服都是根據報名時候申報的號碼領回來的啊,怎麼會穿不下?”戴資穎不解道。
“可事實的確如此,報名時候我要的是175號,可是我現在拿到的是155號,這怎麼穿啊?”胡銘晨揚起自己的校服道。
“啊?有這回事?”戴資穎走到胡銘晨身邊,拿過校服一看,的確尺碼是155號。
“上官文清,怎麼回事?怎麼會差那麼多?”戴資穎轉過身,點了上官文清的名問道。
“我......我不知道啊,每個同學上來我都給了一套......”上官文清站起來,扭捏道。
從戴資穎的語氣和神態表現,上官文清知道出了狀況,但是她還沒搞懂是怎麼回事。
“那你就沒覈對一下尺碼嗎?你們那麼多同學,高矮胖瘦都不一樣,穿的衣服也不可能大小一樣。你報名的時候申報的號碼是多少?”
“我......我不知道,是我爸爸幫我報的,我以爲......每個人拿到一套就可以了。”上官文清天真的說道。
“你......哎,都怪我,所有同學將校服全部上繳上來,我重新發過,胡銘晨,你來幫我。”戴資穎看着上官文清嘆了一口氣道。
這個戴資穎讀書或許可以,但是,靈活度太差,依賴性太強。這是此時此刻戴資穎對上官文清的評價。
不過上官文清並沒有批評她,這個問題就只有胡銘晨發現,其他人都沒有覺得有問題,看來這些剛從上學升上來的同學,行爲方式還停留在小學階段。
通過這麼一件小事,戴資穎對胡銘晨有點點刮目相看。他不僅學習好,做事情還細緻周全,這一點上官文清與他比起來有不小的差距。
雖然班主任戴資穎沒有一句批評的言語,但是自己發下去的衣服卻被再次上繳回去,這就直接對她上官文清進行的否定。戴資穎坐下去羞愧的低着頭,她的自尊心好像一下子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這個胡銘晨,真是混賬東西,簡直就是故意給自己難堪,你等着,有機會我一定讓你好看。
上官文清不但不反思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做得不太恰當,反而是把一切責任都怪罪到胡銘晨身上,好像胡銘晨故意與她作對唱反調。
實際上胡銘晨哪有那麼幼稚啊。他要是真的要讓上官文清難看的話,直接一句話不說,等明天同學們穿着校服來學校參加升旗儀式,那場面纔好看呢。
胡銘晨能發現校服的問題,無非就是他的生活習慣使然罷了。
協助戴老師將校服重新準確發到同學們手中後,胡銘晨就開始組織打掃衛生。
有差不多一半的同學並不知道自己的校服尺碼,這都源於他們依賴父母。不過,戴老師和胡銘晨能從他們的身高判斷出什麼尺碼的校服適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