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哥......”
“閉嘴,丟人現眼。”被方國平捏住手的那個傢伙在胡銘晨他們一離開之後,就跑到白練生的跟前,結果卻是被白練生板着臉罵。
換成別人估計也要罵,就你這個混蛋自作主張,要逞能拍馬屁才搞得顏面盡失。
白練生一罵,那傢伙就趕緊閉嘴低下頭。的確是夠丟人的,被人家一招就制服得像條狗,還有什麼話好說。
“小晨,你和他們......按理說,你一個學生而已,怎麼會與他們有這麼大的衝突矛盾呢?”胡銘晨和方國平在醫院花園裡的一棵松樹下坐下來,方國平不解的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要說的話,得從兩年前說起,那時候鳳凰山上還是死氣沉沉的一片......”胡銘晨沒有說得事無鉅細,就是言簡意賅的把整個過程描述了一遍。
“他們也太無法無天了,那麼囂張,不賣給他們還不行。公安局也不管一管,當官不爲民做主還不如回家賣紅薯。”聽了胡銘晨的講述,方國平頓時就義憤填膺。
“我猜公安局估計也想管,只不過......這些人能存在到今天,其中的關係一定是錯綜複雜的,不會像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公安局長畢竟是王婷的父親,胡銘晨不願意惡意的去猜測他或者貶低他。
“還是我們在部隊裡面關係簡單。”
“那你幹嘛退役了呢,瞧你的身手,你應該是部隊裡重點需要的人才啊,而且你年紀也不是特別大,留在部隊服務做貢獻不是挺好嗎?”胡銘晨好奇問道。
“這個......”方國平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如果有不方便的話,就當我沒問,我知道你們有保密條例,咱們就不聊這個了。”胡銘晨並沒有非要他說不可,反而是很體貼的站在方國平的角度考慮。
“謝謝。”胡銘晨不問了,方國平就有了臺階,乾脆也不說了。
“等我出院了,你到興盛超市那邊去當個保安怎麼樣?”胡銘晨果真換個話題問道。
“我到超市去上班的話,那誰保護你啊,你剛纔看到了,他們可不會善罷甘休,萬一我不在,他們再把你擄走怎麼辦?”
胡銘晨看得出來,方國平是真的擔心和關心他,而不是嫌棄保安的職務怎麼樣。
胡銘晨沉吟一下:“你說的也對,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那你就先和我在一起吧,等這件事了,再做別的安排......”
胡銘晨擡頭看着方國平說話,可是,他的目光很快就越過方國平,投射到那邊住院部門口的三個人身上。最中間那人梳着一個大背頭,穿着一身白西裝,在他兩邊,則是站着兩個人高馬大的手下。
“你看什麼呢?”方國平說着也轉過頭去,他也要瞧瞧胡銘晨是沒什麼所吸引。
“那纔是真正的大頭。”胡銘晨努努嘴道。
“就是剛纔那個人的老闆?”
“就是他。”胡銘晨點了點頭。
胡銘晨在和方國平聊白先勇的時候,白練生從住院樓裡面跑出來,到了白先勇的身邊,朝胡銘晨這邊指了指。
胡銘晨不知道白練生給白先勇說些什麼,反正應該不會是什麼好話,無非就是告訴白先勇,他們兩個敵人在這邊樹下而已。
胡銘晨想不到白先勇怎麼體恤下屬,兄弟們住了院,他這個老大竟然親自前來探望。怪不得他能在江湖上立足,並且創出一定的名堂。
白練生指了胡銘晨他們這邊之後,白先勇就帶着人朝胡銘晨他們這邊走過來。除了白先勇的那兩個保鏢,剛纔與方國平交過手的白練生他們四個也跟在後面。
“小晨,一會兒要是看着不對的話,我擋着,你先跑。”方國平站起來謹慎戒備道。
“沒那麼嚴重,且不說我相信你的實力,這是在醫院裡,相信他們應該不會太過亂來。”胡銘晨語氣中透露着一股自信道。
只是胡銘晨也不想想,在學校裡面他們就敢那樣,那更遑論在醫院裡了,就算這裡發生了什麼,醫生護士,或者其他病人與家屬,難道會有人上來主持公道嗎?簡直就是基本上不可能。
“反正還是小心點好。”方國平提醒道。
“我知道。”
方國平站起來,可是胡銘晨依舊保持安坐的姿態。白先勇又不是什麼親戚朋友,沒有必要站起來迎接他。
白先勇來到胡銘晨的跟前,沉着臉站立着居高臨下的俯視打量胡銘晨。
而胡銘晨則是迎着白先勇的目光,心平氣和,無所畏懼。
“你很行啊,這時候了還能安之若泰,心理素質真的不錯。”半響之後,白先勇對胡銘晨道。
“我又沒做虧心事,幹嘛不能安之若泰?白老闆,你還真是會體恤下屬啊,那麼多人住院,你還能親自來看望,了不起。”胡銘晨坦然的回答道。
“你不要太囂張,我告訴你,別以爲你找了個幫手就真的無敵,在涼城這個地面上,我要弄的話,分分鐘就能捏死你,你信嗎?”白先勇擡手指着胡銘晨威脅道。
“呵呵,這種話說出來又不要錢,誰不會說啊?你問我信不信,那我就告訴你,我當然是不信。你要想捏死我的話,現在就可以,我就坐在這裡。”胡銘晨冷笑一聲道。
“小子,你怎麼和我們勇哥說話?”白練生指着胡銘晨氣呼呼道。
剛纔是有人要在白練生的面前表現,此時則是白練生自己本人要在白先勇的面前求表現。
“你最好還是選擇閉嘴,你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有什麼資格說。我要是你,就夾着尾巴做人了,沒看到你老大就站在這裡嗎?你想替他做決定拿主意?”胡銘晨輕蔑的撇了白練生一眼道。
白練生被胡銘晨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也不曉得要怎麼做纔會讓白先勇滿意。
“靠牙尖嘴利是沒有用的,我不管你找了誰,敢把我兒子打成那個樣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今天我就把話撂這裡了,你小子完了。”白先勇的眼裡閃過一絲厲芒道。
“誰完了還不一定呢......等等,你說我打你兒子?你兒子是哪個?我何時打他了?”胡銘晨突然間覺得信息有點亂,白先勇幹嘛無端端的冒出來一句打他的兒子,搞得胡銘晨有些發懵。
“裝,你還給老子裝,有你裝不下去的時候。”白先勇以爲胡銘晨是在消遣他。
“我裝什麼啊,我怎麼知道誰是你兒子啊,你兒子的納悶上又沒有寫字。”胡銘晨是真的沒搞懂白先勇說的什麼。
胡銘晨不怕與白先勇對幹,要是怕的話,上回他就不會一個人殺到龍騰公司去了。
不過胡銘晨不喜歡被冤枉,更不想稀裡糊塗的就與別人發生一場戰鬥。
無論如何,他總得弄清楚個來龍去脈才行。
這回白先勇認真打量了胡銘晨兩眼,看起來他不像是作僞。
“白小帥就是我兒子。”白先勇咬牙切齒道。
“白小帥......白小帥是你兒子?哦,怪不得你會這麼說,我真是沒想到他會是你兒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是,我承認,白小帥是我打的,難道你就沒有問他,我爲什麼要打他嗎?”白先勇一說白小帥是他兒子,那胡銘晨就恍然了。
“你特碼的說什麼,老子現在就打死你。”白練生感覺到自己的老大受到了挑釁,奮不顧身的就要出來修理胡銘晨。
也不管自己是否大得多方國平,反正白練生現在就需要表明一個態度,尤其是在白先勇的面前。反正他相信,不管結果如何,白先勇都會找各種方式來整治胡銘晨和方國平。
要知道白先勇能屹立不倒,不但有黑道的實力,他還有白道的關係。只要雙管齊下,相信胡銘晨和方國平根本抵擋不住。
白練生要動,方國平急忙擋在胡銘晨的前面,反正要動胡銘晨,就先得過他方國平這一關。
白先勇擡手攔住了白練生:“我不管什麼原因,誰要是動了我的兒子,我就會動他的腦袋。”
“呵呵,我明白了,反正你家就以爲,在這涼城一切都是你家說了算了嘛,對吧。我還納悶,就因爲我去了一趟龍騰公司,你下面的他們就衝到學校修理我,原來不是那麼回事,是爲了你那個混賬兒子。行了,你家要出什麼招,我接着就是。不過我要忠告一句,千萬不要以爲自己是什麼王者,這天下,不是哪一個人的,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絕不相信朗朗乾坤沒有王法。”胡銘晨站了起來,起先臉上還帶着些笑容,可是越往後說,胡銘晨神態就越是凝重深沉。
“好,好,小小年紀,反而教訓起我來了,好,那麼我們就走着瞧。”說完白先勇陰冷的瞪了胡銘晨和方國平一眼,轉身就走了。
“怎麼辦?這傢伙看起來不那麼好惹啊。”方國平看着白先勇你去的背影問道。
“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當然了,我不會傻到去和他們硬碰硬。”
“你還有其他辦法?”
“當然有啊,我們並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我們也是有外援的。”